當跡部景吾不是件簡單的活。


    跡部不止是網球部的部長還是冰帝學生會會長,放學要例行去學生會開會,完了還要趕去網球部訓練。


    葉若安以前也進過學生會,不過從來沒去競爭過學生會會長,即使有人推薦都被他果斷拒絕。因為成績常年占據榜首就當起了學習部部長一職,做會長要管的事太多太廣了,他才沒那個閑心。


    從教學樓去網球場的一路,葉若安神色不動的參觀一下學校,冰帝不愧是貴族學校,青學和它是不能比的,特別的兩校學生的校服,就不挑剔男生校服那黑不溜秋的中山裝,就拿兩校女生校服一對比……青學的青菜蘿卜裝根本不夠看。


    “跡部大人在看我誒!”


    “不對,跡部大人明明是在看我。”


    ――錯了,本大爺我看的是校服!


    收回視線不再亂瞟,以免引起貌似自我感覺良好的母貓自戀自大自我陶醉。


    果然每穿越一次就被身體的原身同化,連吐槽的口吻也越來越像那位大爺了。


    震天的加油聲彌漫在冰帝網球部的上空,放眼望去,網球場外盡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包圍,人數眾多,男女皆有,從他們臉上洋溢著崇拜與熱情,可見網球部在冰帝的地位有多高。


    “誒,這是不是鬱士的女朋友,叫瀧島小代?”一抹火紅飛快竄到正扶著在醫務室包紮好的瀧島小代的忍足身邊。


    “日向學長叫我小代就好了。”瀧島小代笑的露出兩顆小虎牙,輕鬆將同樣單純日向萌到了。


    “小代,你怎麽全身是傷?”留意到她白皙的臉蛋滿是抓痕,手和腿也包紮了白色的繃帶,傷的很重的樣子嚇了日向一跳。


    “小代是被後援團那些女生打傷的。”忍足環視一圈周圍尖叫的花癡,閃過一絲冷芒。他一定會找出有份傷害小代的人,好好教訓一頓,為小代報仇!


    “哇啊――那些人真狠毒!!!”日向一臉替她肉疼。


    “沒事了,好在危急關頭跡部君救了我。”瀧島小代偷偷瞄了眼葉若安,發現他正向這邊走來,似做了什麽羞人之事慌慌張張的收回了視線,低垂的臉蛋羞紅一片。


    葉若安感覺到對方低下的頭,還依舊若有若無的飄來的目光,嘴角微微抽搐。


    ――別再用這種讓我看得雞皮疙瘩暴起的眼神瞄我呢好嗎,我快後悔死那次“救”你的事了!


    時光要是能倒流,他肯定會在瀧島小代被毆打的時候將忍足童鞋拖來,讓他英雄救美,讓他和女主你儂我儂纏纏綿綿到天涯去!


    “明天就是關東大賽了,你們還待在這裏聊天,嗯哼!”


    冰帝的正選在關東大賽前不是偷懶睡覺就是泡妞聊天,難怪會輸了,輕敵自大可是失敗的根源之一啊。


    “抱歉,跡部君。是我打擾了大家訓練時間。”她雙眼迅速朦朧一片,眼角甚至盈著淚水,一閃一閃的,水晶般透亮。


    瞧她一副快哭,葉若安也不想多說什麽,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果然是最煩人,他又沒打她罵她更沒凶她,還動不動就掉眼淚!


    葉若安覺得她煩,別人卻覺得她惹人憐愛,忍足和日向兩位童鞋一見她的眼淚連忙溫聲細語哄,甚至有些責怪的看向葉若安,他怎麽能忍心傷害如此柔弱無辜的一個少女啊?!最後將瀧島小代安放在網球場邊的椅子上,才放心去訓練。


    葉若安早就找了個離女主最遠的地方和其他部員練習,即使距離再遠,瀧島小代愛慕灼熱的目光依舊穿過人群緊緊的追隨他,讓他每做一個動作都分外不自在。


    休息時,瀧島小代積極的向網球部的部員遞水,不少定力不夠的男生激動的麵紅紅,畢竟對方是一個清純美麗的少女,很輕易捕獲少年好感度,與之相反,圍在球場外花癡男神打球英姿的女生就非常反感瀧島小代,她竟然敢接近她們的王子們!可惡!


    在瀧島小代拿著瓶水走向來時,葉若安先一步走到場邊放礦泉水的箱子,抽出一瓶打開,仰頭咕嚕咕嚕地灌。


    走到一半的瀧島小代尷尬的站在原地,溫柔體貼的備胎暖男二號忍足童鞋奪過她手裏的水喝起來,溫柔體貼地說,“辛苦了,小代。”其他正選又像小蜜蜂一樣圍著白蓮花轉。


    葉若安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思緒卻已經飄遠,不知道龍馬現在在哪裏?想起前幾個世界龍馬都是穿越到離他很近的地方,所以今天在冰帝他也盡量的觀察了身邊人行為舉止,但沒有一個像龍馬穿越的。


    忍足侑士是第一個觀察對象,同時也是第一個否決的目標――嗬,瞧他對白蓮花女主深情款款的傻樣!直接pass掉!


    而忍足的雙打拍檔向日一天到晚上竄下跳,像雜技團裏的猴子似的,也排除可能。


    芥川慈郎一天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時間都在當瞌睡蟲的更不會是!


    其他正選見了白蓮花後崩壞的更嚴重,唯一影響不明顯的便是站在他身後安安靜靜當背景板的樺地童鞋。


    葉若安盯了對方半天,樺地童鞋木無表情眼神呆滯,葉若安選擇放棄。


    ……


    豪車駛進金碧輝煌的歐式城堡,葉若安參觀著和上一個世界真田家的日式古風風格迥異的豪宅,不禁深深感慨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車子一停,葉若安手才放到車門把上,就有人早一步彎腰幫他拉開車門。葉若安一下車,管家帶著一群傭人排成兩排迎接,整齊劃一的喊“少爺!”


    葉若安“……”――萬惡的資本主義!


    “景吾少爺,晚飯已經好了,請移步客廳。”老管家順手結過他的書包。


    獨自一人坐在十米長的餐桌主位吃飯,葉若安對著那些賣相精美用料昂貴的食物也產生不出多少食欲,不由想起一天前他還跟龍馬在立海大高中的天台吃午餐的畫麵,那時候他的食欲可好了。


    草草解決完晚飯,葉若安依照原身的記憶回到房間,正想洗個澡,一拉開衣櫃,他就被原主獨樹一格的審美雷了個外焦裏嫩――這花花綠綠紫紫的顏色,這小碎花襯衫和貂皮大衣,還有這些風騷性感的絲綢睡袍……


    幸好衣櫃裏還是有正常人穿的衣服,不然估計今晚他要裸睡了,葉若安挑了套冰絲睡衣走進衛生間。


    洗完澡,他躺在超大的床上睡不著,翻了幾次身,不停的在心裏催眠自己:快點睡吧,明天或許就能見到龍馬了。


    或許心理暗示起了作用,本來輾轉反側的人漸漸睡了。


    ……


    冰帝和青學比賽當天


    “慈郎又遲到了。”忍足童鞋一副“早知道”的樣子推了推細邊眼鏡。


    “本大爺早就猜到了。”葉若安的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麵前。


    “少爺,人帶到了。”從車子出來的兩個黑衣保鏢一左一右的架著呼呼大睡的慈郎童鞋恭敬的來到葉若安跟前。


    “嗯,你們先回去吧。”葉若安側頭,“樺地。”


    “是。”樺地心領神會上前一手將慈郎提的高高地,再鬆手――


    “啊…疼…我的屁股……”


    “醒了嗎?我們還要趕著去登記了。”不理仍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慈郎童鞋,葉若安瀟灑的轉身帶領著一群正選浩浩蕩蕩的往關東大會登記的地點趕去。


    “跡部,還有時間,不需要這麽趕吧。”耳邊響起忍足童鞋悠閑的嗓音。


    他當然知道時間充足,隻不過是想早點見到那個驕傲的少年,目光看似不經意的四處尋找,仍不見白帽少年的身影。


    努力的回想原劇情,大石因為救一個孕婦受傷,由桃城頂上雙打二號,那麽現在青學的人應該還在等送孕婦到醫院的大石童鞋。


    這時,一身普通青學網球部員運動服的桃城童鞋一陣風和他們擦身而過,是跑去醫院找大石吧。


    葉若安沒多在意這個,穿過人群縫隙,終於找到那個帽子壓的低低地少年,雖然帽簷遮住了他半邊臉,但從他抿得緊緊的唇可看出他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這次比賽他是替補的原因。


    “啊,是冰帝!”


    “真的耶,他們就是去年關東大賽的亞軍誒!”


    “跡部好帥啊!”


    路人議論紛紛,男的豔羨,女的花癡。


    “侑士,這是我們今天最重要的比賽啊。”


    “青學啊,難道沒有更強點的對手嗎?”


    耳邊傳來的人群議論聲和隊員缺少激情的討論聲都像離自己很遠,葉若安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藍白運動服的白帽少年身上,現在他還沒能確定對方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龍馬,卻無法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不知何時起,他穿越到新的世界第一反應便是習慣性尋找龍馬的身影,他成為‘越前龍馬’的半年,龍馬變成卡爾賓一直陪伴在身邊,往後不管穿越多少個世界對方也一直在他身邊,哪怕他什麽也不做隻要看見他,葉若安便記得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他和龍馬雖然屬於兩個世界的人,但相同的穿越經曆將他們牢牢捆在一起,這些世界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唯有越前龍馬是他熟悉的,多多少少會產生一種依賴心理。


    對葉若安來說,越前龍馬像一束光照著他,讓他在這個陌生的時間感到一絲暖意。


    所以無論他穿越到哪個世界,都首先尋找那抹光,看他是否仍存在。


    “跡部,跡部――”


    “啊?”


    “我是想提醒你走錯方向了。”忍足童鞋指了一個方向,“登記的地點在那邊,你剛才走神了,想什麽?”


    “沒什麽。”葉若安一秒內偽裝回華麗麗的跡部大爺。


    “冰帝!冰帝!冰帝!――”


    在排山倒海洶湧澎湃的加油聲中,青學和冰帝的關東第一戰正式打響。


    在一群冰帝正選眾星拱月的簇擁下,葉若安端坐在看台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慵懶優雅。


    前世《網球王子》的比賽場麵看過無數次,之前的頭兩次穿越也重複經曆過了,隻不過這次他的立場不同了,但輸贏對他來說也沒什麽,他也沒想去打亂原劇情。


    青學看台那邊,越前龍馬托著腮幫子,興致缺缺的觀看比賽,總覺得有一個目光時不時飄到他自己身上,抬頭四處張望,又沒有什麽發現,就是另一邊看台被一群人簇擁的冰帝部長仍像隻山大王一般,給他的感覺又有點不同。


    葉若安忙的收回飄來飄去的目光,身體本能的摸了摸眼角下的淚痣,難道他的眼神太炙熱了,被龍馬發現呢?


    “青學!青學!青學!――”


    冰帝的啦啦隊開始蔫了,青學的桃城和菊丸已經拿到賽末點,之前向日童鞋蹦躂太嗨皮了現在後勁乏力,不過忍足童鞋能被叫天才怎麽也要掙紮兩下才肯罷休。最後一分的對決他以一敵二,嘛,雙打可不是一個人的事,青學致勝一分來了個漂亮的時間差扣球,桃城和菊丸兩個新搭檔配合的□□無縫。


    “對、對不起……我來晚了。”


    來得真巧。葉若安麵無表情的瞄了眼急急忙忙小跑來,說完一句話就開始不斷喘氣的瀧島小代,運動後的紅暈渲染白皙的雙頰,分外嬌俏。


    忍足童鞋看到這樣的她,都快忘了自己輸了比賽的失意了,不過他忘了,嚴肅的冰山監督可沒忘,冷酷地將兩人批的體無完膚。


    “忍足!無法判斷對方扣球的時機是情理之中,但是對方回球的時候,冷靜的防禦的話對方的攻擊就一定能看清楚的!”


    “那是……”監督大人,在小代麵前就給我留點麵子吧!


    “你有異議?”被冰山監督的冷凍視線一掃,忍足童鞋哪還敢有什麽異議,馬上蔫了,“不,沒有。”


    “向日,分配體力是比賽的基本要件,隻有二流的選手才會過度自大,如果,再讓我看到一次二流的比賽,你們就不配進軍全國,明白了就好。”


    冰山監督一走,瀧島小代淚眼朦朧的趕上去想要安慰,說著說著自己先哭的可憐巴巴的,好像被訓的是她一樣,反倒要忍足他們來安慰她。


    “小代,你怎麽又哭呢?”明明是關心的話,說的人語氣卻帶著點嘲諷。


    葉若安才留意到跟瀧島小代一起來的另一個女生,也穿著冰帝的校服,長得挺漂亮就是比瀧島小代遜色了點,瞄向瀧島小代眼神全是輕蔑,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讓他莫名的不爽。


    “小代,她是誰?”向日童鞋好奇的問。


    “她、她是我表妹瀧島靜。”瀧島小代怯生生的介紹,垂下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好像有點怕這個表妹。


    “大家好,我是瀧島靜,大家可以叫我小靜,我和你們部長可是同班同學。”瀧島靜明媚大方為她的外貌增色不少,使她不至於被同場姿色高過她的女主比下去。她一邊說還一邊意味深長的瞟向葉若安。


    “之前沒見過你~”忍足童鞋經常去隔壁班找自家部長,要是裏麵有這麽漂亮的美眉他一定會留下印象的。


    “我是轉學生,開學的時候我出了點意外,在醫院待了段時間,前兩天才正式出院。”瀧島靜嫵媚風情的撩起她桃紅色的波浪長發。她原本隻是剛剛失業又失戀的雙失女子,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時刻竟穿越到網球王子的世界,她覺得這是上天對自己不如意的人生的一個補償。她不要再過碌碌無為的日子了!


    “原來如此,我是和小代同班的忍足侑士。”


    “我叫向日嶽人,你和小代一樣可愛呀~”


    “你好,我是鳳長太郎。”


    “冥戶亮。”


    “日吉若,以下克上。”


    ……


    除了葉若安,其他正選都紛紛殷勤的去和那位瀧島靜搭搭訕。


    一圈人做完了自我介紹,也不見他們的部長出場,一個個把目光落在保持優雅姿勢端坐的葉若安上。――嗯,部長越來越酷。


    “小靜,這個是我們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你應該聽過他的大名吧。”忍足童鞋十分“了解”他們部長眼高於頂很少主動理會陌生人,更別說主動打招呼的。


    “聽過,就是那個超級自戀的水仙花跡部景吾嘛。”瀧島靜高傲地抬起小巧的下巴,故作不屑。


    其他正選們笑噗,捂住嘴忍俊不禁的觀察他們部長的臉色,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無視個徹底,弄他們也沒有了取笑的*。


    ――嗯!部長不愧是部長,喜怒不形於色。


    其實葉若安隻是因為那句話整個都呆滯了,他可以肯定瀧島靜是個穿越者。


    一開始他雖然煩那小白花女豬,但不可否認相比那些有別常人的妖孽瑪麗蘇,小白女豬要好應付多了,可他忘了除了要應付女主還有女配!


    他竟然忘記文中有個穿越來惡毒女配,瀧島靜!這個憑著自己預知劇情想要和白蓮花女主爭奪金龜婿跡部景吾的穿越女,在原同人文裏設計陷害瀧島小代,最終都被機智的跡部童鞋給拆穿,並給愛妻號的跡部童鞋和妹控瀧島彗聯手炮灰掉,出場沒幾集便早早領飯盒退場,因為退場太快,他一時也沒記起這個堪比小炮灰的存在。


    之前已經說了《網王s·a之小代小代!》是篇磨難苦情文。男主女主必定要像唐僧師徒去西天取經一樣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能最終修成正果,這一感情路上必須遇上無數男配女配大炮灰小炮灰阻攔,而瀧島靜即使身為穿越女,也不過是男女主愛情路上的一顆不起眼的絆腳石,成功絆得女主狗□□後,被男主憤怒的一腳踢飛到天邊去,從此再無音影。


    作為一個反派炮灰,瀧島靜在原文中的著墨真是少之又少。


    “哼,水仙花果然夠神氣吧啦的。”瀧島靜冷哼道。


    ――妹紙,貌似你比較神氣吧啦點吧,我又沒說什麽,幹嘛句句帶刺的紮我?葉若安一直不明用這種冷嘲熱諷的口氣就想吸引王子的注意的穿越女思想,那被吸引的肯定都是點抖m屬性的二缺。


    他現在記起,陳芝芹在寫瀧島靜的時候完全是找了另一篇網王瑪麗蘇的女豬性格塑造再加以黑化,如果是同人文裏的跡部童鞋這時應該說句“真是不華麗的女人。”,然後對方就會接一句“我現在還是女孩不算女人。”,按陳芝芹的話說:十個瑪麗蘇有八個和跡部景吾初遇都是這類俗套的對白。


    “不應該叫你水仙花,叫你猴子山大王更為合適。”得不到葉若安半點回應,存心引起他注意的瀧島靜豈會輕易罷休。


    ――猴子山大王是龍馬起的,你居然盜取!除了龍馬別人都不能這樣叫我(那也不是給你取的好吧==)!葉若安漂亮的丹鳳眸一冷,像兩把鋒利的劍,如願給這個一再想挑起他興趣的白癡女回應,薄唇冷冷地張開:“閉嘴,母貓!”


    瀧島靜被他寒冬臘月般的冷氣凍結了,聽話地閉嘴,耳根清靜了,葉若安表示偶爾cos一下冰山效果不錯,下次變成手塚冰山他也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唔,他怎麽有一絲躍躍欲試的期待?他才沒有期待下次穿越,他想的應該是回去,做回葉若安!心底湧現一絲不舍被他故意忽略了。


    “跡、跡部君……”瀧島小代糾著自己的裙角,怯怯地蹭到葉若安麵前。她今天沒有穿冰帝的製服,穿了身純白的紗裙,頭發上別了個素雅的發夾,好一朵美膩的茉莉,呃不對,美膩的白蓮花。


    她軟糯糯的嗓音蚊子也比她大聲,微微揚起精致柔弱的臉,眼圈紅紅地望著他,“對、對不起…小靜不…不是有心的…你就原諒她…她吧…”


    ――不是有心是故意為之!你是聖母我可不是聖父!


    “本大爺是不會和母貓計較太多的,有*份。”將不屑傲慢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旁的瀧島靜臉色忽青忽紅,十分難看,盯著瀧島小代的眼神更是帶著怨毒,她不覺得瀧島小代是真心為自己的求情,她根本就是在落井下石,這個偽善的女人想要扮小白兔勾/引跡部的憐惜之心嗎!


    做夢,隻有她才配得上跡部景吾!


    ……


    球場上,兩支手柄染血的球拍靜靜躺著。


    青學和冰帝的第三單打打成平手。


    “啊……樺地學長……一定很痛吧……”樺地童鞋攤開的右手掌汩汩流血,白蓮花女主頓時同情心泛濫,雙手捂住小嘴,豆大的淚珠撲簌撲簌的掉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最重要的人受了重傷。實際上她和樺地童鞋根本沒說一句話,完全不熟。


    極品淚包聖母,她一天到底要為多少事流多少眼淚啊?


    直到樺地童鞋跟龍騎老太他們去醫院治療,瀧島小代依舊抽抽搭搭,也隻有那群被陳芝芹故意拉低智商的冰帝隊員才會有那個耐心圍著她哄。


    “小代,你太善良了,樺地會沒事的。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碎了……”被qy男豬附身的肉麻版忍足童鞋。


    “小代……不要傷心哦,等比賽完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被睡神吃掉大腦的吃貨版慈郎童鞋。


    “以上克下,別哭了。”


    “小,小代……你要怎樣才不掉眼淚啊……”胡言亂語神經失常的眾冰帝正選。


    要不是翻白眼很不符合跡部景吾的華麗形象,葉若安真想朝後麵那群白癡隊員掉兩個大大的衛生球。這個淚腺分泌失調的女豬應該早早送她去醫院救治,不然以後娶了她的男人不被其水漫金山的淚水給淹死。


    哭得眼睛都快幹枯的瀧島小代仍等不到自己期盼的心上人的安慰,越等越失望,越想越委屈……眼淚又泛濫了,周圍崩壞版的冰帝正選更加手足無措。


    葉若安已經放棄對後麵的鬧劇吐槽了,雙手環胸,筆直的立在觀眾席第一排,目光注視球場,不二童鞋已經下場了,本應該在青學教練席上坐著的人卻換成手塚童鞋――誒?龍馬呢?


    鳳眸不著痕跡的掃視青學那邊一圈,依舊沒找到那個戴白帽的嬌小身影,不在?


    葉若安努力回想起《網王s·a之小代小代!》的劇情,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層出不窮的女配女炮灰對白蓮花女主的弱智陷害,以及女主的眼淚和女主的眼淚還tm是女主的眼淚!


    除了小代女豬被女配陷害――流眼淚,被炮灰女傷害――流眼淚,被男配苦戀――流眼淚,被男主誤會――流眼淚!


    其他什麽一切包括網球都描寫不多……大致劇情他還是記得的,冰帝在這場比賽並沒有像原著那般止步,而是因為越前龍馬在最後的替補賽上缺席。其中原因當然不可以讓聖母般的女豬來頂罪,什麽壞事都應該是惡毒穿越女炮灰幹的。至於瀧島靜是如何使得越前龍馬缺席比賽,小說裏著墨極少,根本是一筆帶過,連原因也沒寫明。


    再環視一圈冰帝的觀眾席,瀧島靜也不在。


    龍馬可能出事呢!可怕的念頭在葉若安心頭揮之不去,他僵直的站著,心思已經不在球場上精彩的比賽上了。怎麽辦?雖然到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這個越前龍馬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但他知道無論是哪個越前龍馬,他都不希望對方出事。


    葉若安表情凝重的轉身向外走。


    “跡部,你要去哪?”忍足童鞋你的全副心思不是應該放在身邊的白蓮花女主身上嗎,怎麽還能留意到他?


    “本大爺要離開一會兒。”沒有解釋,邁著兩腿修長的腿快步離開。


    ……


    越前龍馬手腳被粗麻繩緊緊捆著,兩個大漢將他掉進一個廢棄的倉庫裏,落地的疼痛讓他有些昏沉的神智多了一絲清明。


    剛剛他隻是趁著比賽的休息時間去買果汁,突兀兩個手臂有紋身的魁梧大漢二話不說的將他擄到偏僻的小樹林,用沾著□□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入鼻的刺激氣味使他霎時眩暈,渾身無力的被人扛走。


    隱約從外麵傳來兩個大漢的談話聲,他們守住了出口,他想逃跑幾率不高,他們為什麽要抓自己?綁架?要綁架也應該去綁架那隻猴子山大王吧,他家可比自己家有錢。不自覺的回想起剛才‘跡部’飄向自己的眼神,總覺得有點不一樣。為什麽這麽覺得呢?明明自己和猴子山大王也沒多熟。


    外麵又傳來一陣騷動和混亂。


    “砰――”的一聲,倉庫的門被人踢開,絢爛的陽光充斥四周的陰暗,逆光中一個高挑頎長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整個人在微塵跳躍的陽光裏,柔和而清逸,金色的光在他發絲間暈出細小的光圈,很是溫暖。


    是誰?


    光線明亮到刺眼,他看不清來人。


    “龍馬~”溫和緊張的聲線,一雙手臂將他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好違和的感覺。


    恍惚間,他周圍變成海的世界,他無力的掙紮向上遊,可一股力量不斷把他拖進更深的海底世界,死亡那一刻離他太近了,他恐慌萬分,絕望不已……忽然,一隻手將下沉的自己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似乎有人輕柔溫和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那個在夢裏反複出現的語氣。


    “葉若……安……”下意識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令抱著他的人身體一僵。


    眯著琥珀貓眼想要看清來人的容貌,但眼皮越來越沉重。或許這個懷抱□□心太溫暖,他靜靜陷入睡夢中。


    “龍馬,龍馬……”抱著懷裏嬌小的身子,葉若安喚了幾聲依舊得不到回應,深深看了幾眼,確定對方是睡著了,才放下心。


    自己絕對沒有聽錯,剛才懷裏的少年喚得是他的名字,這也就可以證明,這個是他認識的越前龍馬!


    壓下興奮和愉快的情緒,葉若安將其打橫抱離倉庫。


    葉若安一離開賽場就打電話動用跡部家的勢力,才在這麽快的找到越前龍馬的行蹤。


    再三確定龍馬身上除了一點擦傷沒什麽大礙,葉若安攔腰將人抱起,走到早就準備好,停在路邊的轎車上,“去最近的醫院。”


    還是要做個全身檢查才能徹底放心。


    車後座,葉若安將昏迷的越前龍馬嬌小的身子放平,讓少年的頭靠在他的腿上,脫下外套給龍馬蓋上。


    拂拂他淩亂的墨綠色發絲,精致的小臉微微蒼白。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細膩的肌膚,秀氣的眉,小巧的鼻翼,淺粉的唇瓣。


    猛然間,心如擂鼓。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作為一個擁有過一段感情經曆的葉若安不可能不清楚這預示著什麽。


    ――他,心動了!


    ……


    青學和冰帝的關東首戰最後結果和原著一樣沒變,但其過程卻變了許多,經典的雙部之戰因為葉若安的缺席不了了之,青學輕鬆贏了比賽,兩校的候補也沒有出場機會。


    對於比賽結果葉若安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從沒想過要去改變原網王的劇情。


    而身為冰帝粉的穿越女配瀧島靜就沒那麽淡定了,她堅信自己穿越來就是要蝴蝶《網球王子》的故事,讓冰帝成為全國大賽的冠軍。


    現在冰帝被青學淘汰的命運依舊,讓她挫敗不已。


    她為了冰帝能獲勝,不惜用卑劣的手段禁錮越前龍馬,隻要跡部景吾跟原著發展一樣贏了手塚國光,而最後的候補之戰中少了擁有主角光環的越前龍馬,青學必定輸給冰帝。


    但她萬萬沒想到,跡部景吾竟然沒出場,還發現了她的人綁了越前龍馬,最後出手救了對方。


    瀧島靜沒有懷疑為什麽‘跡部景吾’會這麽巧合的發現越前龍馬有危險,她以為劇情君太過強大,她一有動作,劇情君也會將脫軌的故事拉回原來的發展軌道。


    不過每一個穿越女都有一身打不死的小強精神,越挫越勇,再挫再來!


    瀧島靜決定先打進冰帝王子的圈子,用自己的能力將冰帝變得更強,好應付後麵的全國大賽,更要抓緊時間和跡部女王發展感情,不能被瀧島小代這個小白女搶了先機!


    冰帝眾人雖然對自家部長缺席重要比賽很鬱悶,但在知道原來部長是為了救涉險的青學小支柱便沒了怨言,到底他們再囂張跋扈也僅僅隻是十三四歲的純真少年,為了比賽勝利罔顧他人安危的事他們是不可能讚成的。


    冰帝和青學的人趕到醫院之前葉若安和越前龍馬已經相認了,兩人還未來得及展開深入交談,青學和冰帝的人就趕來了。


    強裝淡定的接受冰帝眾人的崇拜目光和青學眾人的感激目光,葉若安再不舍也沒有理由留下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跡部景吾,和越前龍馬的交情不深。


    再者,他剛剛察覺自己對龍馬的心意,心慌慌地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還是離開冷靜一下好。


    那兩個禁錮越前龍馬的大漢無論怎麽威逼利誘都沒有供出誰是幕後主使,即使葉若安心裏清楚對方是瀧島靜,也苦於沒有證據證明,而那兩個大漢明顯是受過訓練,不會輕易鬆口。


    無論是跡部景吾還是葉若安都不喜歡用非法暴利的手段,無奈隻有將那兩個大漢送去警察局。


    但經過這一事,他對瀧島靜這個狠角色不得不防備,雖然她隻是個炮灰,但現在她還沒對女主出手受到白蓮花光芒的影響而最終導致智商急速下降露出馬腳被抓,所以葉若安暫時還找不到她的把柄,隻能不甘的先放下。


    為了龍馬的安全,葉若安偷偷安排了人輪流監視瀧島靜,一有異動就報告給他。


    忙完一天,葉若安終於有時間靜下來思考自己的感情/事。


    喜歡同性,這是葉若安萬萬沒想到會發生的事,即使被陳芝芹這個女人狠狠傷了一把,他也沒想過轉變性向。


    可是感情就是這樣一件不可預料又霸道無比的事情,你永遠沒法預料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它會給你會心一擊,讓你想躲也躲不過,唯有乖乖承受。


    葉若安腦海裏不其然出現龍馬的麵孔,卷翹的睫毛遮蓋住耀眼不羈的貓瞳,微微蒼白卻手感極好的肌膚,秀氣挺拔的鼻子,以及那淡色水潤的雙唇……想起曾經觸碰過的觸感,他多想再嚐試一遍。


    啊……他真的彎了!葉若安哀怨的打斷自己越發荒謬的念想,但一切以成事實,他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思。


    唉――


    先不說他自己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就是龍馬知道自己的心意會如何想他?會不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一想到龍馬可能會厭惡自己,心髒便痛得快停止跳動般難以接受。


    如果喜歡的是女生自己還可以大膽去追求,畢竟他對自己魅力還是相當自信的,可是對方變成男生,特別是龍馬這樣天之驕子……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好嗎!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拋棄跡部大爺一貫的華麗作風和本身一派溫和的風度,葉若安抓狂的在跡部童鞋大得誇張的床上滾來滾去。


    要是讓認識的人看到如此ooc的跡部大爺,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了。


    翌日,當睡眠不足的葉若安頂著兩個不華麗的熊貓眼出現在網球社,同樣不可避免的驚掉了眾部員的下巴,不過所有部員都以為他因為冰帝被淘汰而內疚的失眠。


    即使冰帝止步關東大賽第一輪,網球部的訓練一點都沒有鬆懈,反而變本加厲。


    休息不足、體能大量消耗加上感情煩惱等因素,一結束社團時間葉若安直接逃課到奢華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補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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