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的老師用他那充滿口音的英語唾沫橫飛地講課。


    下麵的學生有的在認真聽講記筆記,有的發呆開小差,有的昏昏欲睡……


    那幾個開小差想睡覺的學生都被英語老師重點點名問答問題,沒回答上的就站到下課。不一會兒,已經罰站了好幾個不認真的學生。


    英語老師語重心長教育一番,最後來了句,“現在連在美國長大的越前同學都沒睡覺,你們幾個怎麽還好意思不聽講。”


    眾人紛紛驚奇的看向難得在英語課清醒的越前龍馬,他正低垂著眼皮發呆,對周圍的關注一無所知。


    “老師,越前這個家夥在桌子下偷偷玩手機。”被罰站的崛尾不服氣的告狀,他站在越前龍馬的後麵,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越前龍馬桌子下拿著的手機。


    “崛尾,要是你和越前一樣每次英語考試滿分,隻要不影響其他同學你想幹嘛就幹嘛去,老師一樣可以不管你!但你之前幾次考試連及格分都拿不到,竟然還不努力學習!”被老師橫眉冷眼一頓教訓,在全班同學的取笑中,崛尾像隻小鵪鶉一般縮著脖子不敢再反駁,苦哈哈的求饒,“老師,我再也不敢啦!”


    “這次先饒過你,下周英語小測再不及格你就給我抄試卷一百遍!”


    “嚇――”崛尾哀嚎一聲,四周一片幸災樂禍的竊喜,隻有龍馬少年仍處在神遊狀態。


    下課時,三人組圍著越前龍馬的座位邊嘰嘰喳喳地熱烈討論,崛尾已經忘了上節課的陰霾,三個人之中他口水最多嗓門最大。


    “越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大嗓門驚醒了心不在焉的越前龍馬,琥珀金瞳一眼茫然,很誠懇回答,“沒有。”


    “你這家夥果然沒認真聽!”崛尾不滿地瞪眼。


    “龍馬,你今天怎麽呢?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對啊,難道是因為前兩天關東大賽你被人綁架的事?”勝郎勝雄關心道。


    “哈哈哈……肯定是因為嚇壞了吧,越前膽子原來這麽小。”


    “閉嘴!崛尾!”勝郎勝雄難得顯現凶惡一麵,嚇的崛尾小心肝一顫。


    “我隻是在想其他事,你們剛才在說什麽?”越前龍馬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隨意問。


    “我們三個商量好了,明天是休息日,一起約定下午二點半去三丁目的街頭網球場練習。龍馬君,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勝郎興奮地問。


    “我不……”本想果斷拒絕的,腦袋突兀靈光一閃,一個念頭頓起,越前龍馬淺淺地勾起唇,“好啊,不過我還要再帶一個朋友一起來。”


    “誰?難道是桃城學長?”三人組好奇。


    “不是。”越前龍馬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喂~跡部學長明天有空嗎?陪我打網球……那明天下午兩點半約好在三丁目網球場不見不散,bye~”


    “跡部學長……難道是冰帝那個跡部?!”三人組呆若木雞。


    “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越前龍馬漫不經心的應道。之前他就在糾結找什麽理由找葉若安好,距離他們在這個世界相認已經過了三天,本以為葉若安會先主動找他,沒想到整整三天都沒看到對方的影子,那越前龍馬隻好主動出馬咯。


    “嘶~竟然真的是那位冰帝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三人組驚地目瞪口呆。


    “越前,你和跡部很熟嗎?”


    “還好。”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解決完心事的越前龍馬準備好好補眠。


    “好厲害~”耳邊傳來三人的驚歎。


    ……


    另一邊,應約的葉若安心情又很複雜。先前一直沒去找龍馬是因為發現自己心思沒做好準備麵對龍馬,原本也打算等自己整理好心情再去找龍馬的。


    接到龍馬電話的時候他是想過逃避的,終究不舍得拒絕龍馬的要求,如今唯有說服自己坦然麵對吧。


    他懊惱扒拉一把灰紫色的短發,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教學樓樓梯間。


    葉若安正走下樓梯的步伐一頓,樓梯過道正上演一幕經典的惡毒女配掌摑可憐女主的狗血畫麵,還好巧不巧的讓他碰了個正著。


    而且兩個都是熟麵孔。


    一個是一臉囂張跋扈的瀧島靜,一個是楚楚可憐的瀧島小代。


    而葉若安的角度十分清楚的看到瀧島靜惡毒猙獰的表情和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打人之手,以及捂住一邊迅速紅腫的臉,默默掉眼淚的瀧島小代,她神情裏顯露出的害怕無措一覽無餘。


    ――人贓並獲,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跡部?!”打人被逮個正著的瀧島靜驚慌失措,額頭手心沁滿冷汗,如今這一幕就算她身上有一千張嘴她也洗白不了。


    瀧島靜完全沒想到自己一時不甚在學校欺負瀧島小代的一麵被人發現,而且還是她準備攻略的目標看到。現在跡部肯定以為自己是欺淩弱小的跋扈惡女(難道不是?),轉而憐惜瀧島小代這個虛偽做作的白蓮花而對自己反而會越發厭惡。


    “跡部君~”與瀧島靜死灰似的表情相比,剛被甩了一耳光的瀧島小代難掩喜色,沒有被打的另一半臉頰暈染淺淺的粉色,望著葉若安的水眸夢幻閃爍。


    ――居然又是這個少年解救了可憐無助的她,難道這便是所謂的“命運”,命運注定跡部景吾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一次次她遭遇不幸、折磨,他都會及時出現在她麵前保護她。


    葉若安:“……”麵對白蓮花女主眼裏幾乎快溢出來的愛慕之意與感激之情,他真的好想說他隻是路過而已。


    葉若安無奈的對身後長久被忽略的移動背景板樺地童鞋說,“樺地,你帶瀧島小代去醫務室檢查一下。”然後冷冰冰地俯視瀧島靜,命令般的口吻,“你跟我去班主任的教室一趟。”


    雖然葉若安真的很不願意去管女主女配之間的恩怨情仇。不過作為一個學生,既然遇到這種校園暴力的事件斷不能袖手旁觀!他準備將瀧島靜交給班主任教育,也算盡了個學生該做的義務。


    “不要!跡部君!”瀧島小代聖母心頓時泛濫了,一掃原先懦弱形象,強硬地攔在瀧島靜身前,哀求地看著葉若安,“小靜不是有心打我,一定是我做了什麽讓小靜誤會的事才會這樣。所以求你,跡部君請不要再為難小靜,小靜已經知道錯了,要是這事你報告給老師知道,學校很有可能會開除她的學籍,小靜還那麽小,被退學的話她的人生就完了。跡部君,你怎麽狠心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花季少女啊?!”哀怨中隱隱約約的責備。


    這是什麽鬼話?


    我為難瀧島靜?!


    還有狠心?殘忍?


    葉若安一臉懵比狀。雖然他早就清楚女主聖母白蓮花的蛋疼屬性,但真的對上才感受到那股威力。


    什麽叫做“好心當成驢肝肺”他總算是見識一番了――尼瑪的!早知道他剛才就應該當自己是路過順便打打醬油的,幹嘛非要多管閑事啊!


    別說葉若安懵了,連被白蓮花女主死死護在身後的瀧島靜也驚呆了――真沒想到……這個懦弱膽小的女人居然那麽會演戲,裝的很善良很寬容的維護我,其實就是想用利用她的善良純潔來反襯我的狠毒汙垢!真是陰險偽善的白蓮花婊!自己竟然中了對方的奸計,跡部肯定也是事先被瀧島小代這個狡詐的女人使心機喚來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合看到自己扇人的一幕呢?對,一定是這樣的!


    自以為知道真相的瀧島靜怒瞪著眼前嬌弱的背影。


    葉若安挑眉,帶著戲謔嘲諷,“看來是本大爺多事了。”看見後麵的瀧島靜一眼仇視的樣子和瀧島小代一臉聖母的樣子。心中冷笑,看來白蓮花女主的聖母光芒並沒有一點卵用,根本感化不到惡毒女配,表情卻越發淡漠,冷哼道:“走吧,樺地。”


    “是。”


    既然女主不領情,葉若安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再管她了,帶著樺地童鞋高傲的揚長而去。


    擦身而過之際,白蓮花哀怨纏綿的喚,“跡部君~”


    葉若安不想理她,長腿加快速度的遠離,瞬間兩人就消失在樓道上。


    瀧島小代滿臉戚戚艾艾悲悲切切,豆大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墜。她不明白一次次‘保護’她的少年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冷漠。


    瀧島靜最看不慣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死樣,鄙夷的冷哼,“嗬,跡部景吾都走了,你裝這副可憐樣給誰看啊?!”


    “小靜……”瀧島小代楚楚可憐的看她,疑問,“我們是表姐妹不是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就是看不上你裝模作樣的假麵!你這種樣子最多能騙騙一些膚淺的男人同情,像跡部這樣的男人根本看不上你,你也不要再妄想勾/引跡部了!”瀧島靜第一次見到瀧島小代就非常討厭她,本來她穿越來對自己容貌很滿意,哪知道原身的表姐比她更精致漂亮,瀧島靜簡直妒忌瘋了。


    ――真想把那張精致的臉蛋劃花,明明我是主角,怎麽可以有其他女人比我漂亮!?


    而瀧島小代身上那股白蓮花氣質,更是讓瀧島靜忍不住想虐她。


    “難道你……”瀧島小代臉色一變,“你喜歡跡部君?”


    “對!”瀧島靜叉腰瞪眼,囂張無比,“你再敢勾/引跡部,別怪我不客氣。”說完,甩著長卷發,身姿妖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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