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也沒跟這個大姐扯太多,主要是怕說多話,一會再沒有興趣,隻是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高潮時間比較長,現在有感覺,回去還得兩個小時,你快拿吧…”


    “嗬嗬,按你這射速,我估計最近小日本海嘯是不是你射過去的啊?”大姐拿出一盒岡本,掃了一下。


    “你嘮嗑真埋汰!兒子撒謊…”丁煜付過錢,把岡本揣進兜裏轉身離開。


    “埋不埋汰先別說,至少我愛國啊!沒事自己弄幾下啊,讓小日本的海嘯更猛烈一些…”大姐抻脖子開喊。


    丁煜嚇得一哆嗦,又是狂奔。


    事實上,她說話也不是偶然,這裏臨近悅動,周圍還有幾家不大不小的窯子,岡本的需求量可想而知,而現在為了人性化服務,都是店家配備,來買的群體幾乎固定,時間久了,對她也有潛移默化的影響…


    丁煜進入大廳還有些害羞,感覺別人的眼睛都像是掃在他身上一樣,雖說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他是個靦腆的人…


    洗澡也都是在公共衛生間,就在他臥室的斜對麵,聽著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心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很癢,還有點燥熱。


    這衛生間,中間是洗臉池也能洗衣服,一麵是方便之所,另一麵是洗澡的,有門。他能聽到聲,卻看不見人。


    想衝進去,可想到這三樓還有別人,都是因為生理原因不能工作的女孩,讓她們看見不好,隻好心急如焚的在床上等著,無聊的拿出電話,隻見上麵寫道:你回來之後找我,一起…


    字不是很多,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嘩啦”他猛然站起來,頭腦充血,想了想,她的膽子都這麽大,自己又何必裝矜持,推開門,假裝在洗手,實則在豎著耳朵聽裏麵的聲音,現在已經不隻是流水聲,還有其他一絲聲音。


    又走到門口,向外麵左右看看,確定走廊沒人,趕緊把浴室的門推開。


    “嘩啦…”這裏麵霧氣騰騰,空氣中彌漫著女性特有的體香…


    “洗衣服呢?還一起洗…”丁煜撓了撓頭,臉瞬間就紅了,田螺確實在裏麵,隻不過還有幾名女孩,都拿個小馬紮坐在地上,上方的淋浴頭在往水盆裏放水,水盆裏還有五顏六色的貼身衣物。


    “丁大學,你有事昂?還是想洗澡,我看你手裏什麽也沒拿啊”其中一名女孩問道。


    “不會是想看我們洗澡吧?偷窺?”又有人在旁邊說,語氣中還有幾分肯定的意思。


    “那不能,是找田田吧?以為田田是在洗澡?”


    “刷…”這名女孩話音剛落,就看她們一起站起來,一臉壞笑的看著丁煜“來啊,快活啊…”說著,居然把上身給脫掉,當然,還有一層…


    不僅僅是他,其他幾名女孩也開始脫,脫衣服脫褲子的都有,再看遠處,迷霧之間,田螺正露著小白牙,一臉狡黠的笑容…


    “額…你們快吧,我不活了…”說著,一溜煙的跑回臥室,很奇怪,看了這麽多誘惑之後,生理的渴望居然消失了,實則也可以換上一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這麽多女孩的誘惑,遠不如田螺一個人的冷清,更讓他失落…


    他又坐到床上,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百無聊賴之時,提示音再次響起,又是田螺發過來的信息:男人,沒一個好餅!腦子裏就想著那點破事,今天算是給你個教訓,你需要深刻反省,剛才在浴室裏看了六秒鍾,不及格!我決定,今天晚上在隔壁睡了…


    丁煜躺在床上,死死的攥著拳頭,眼睛都快瞪出來,咬牙說道“套路,都他媽是套路…”


    一個人的夜晚不好過,尤其活在這些鶯鶯燕燕中的夜晚更加不好過,總感覺衛生間內有人在向他招手,好在他的自控能力還算比較強,蒙頭睡了起來…


    他算是安寧了,可有人卻不平靜。


    命運總是把兩個不相幹的人牽扯到一起,可能事情發展的軌道不同,但是最終殊路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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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惠南市幾十裏路的山村,也可以說成老盧包的那片山的另一端,這裏並不是老盧的承包範圍。


    因為早在幾十年前,這裏就已經被村幹部賣了出去。


    此時,也在半山腰的一件破房子裏,坐著兩個人,一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肥頭大耳,很是富態。一名二十幾歲,身體瘦小皮膚黝黑,說話的言語還有些唯唯諾諾。


    兩人都盤腿坐到炕上,中間是個小飯桌,桌子上有點熟食,還有兩瓶白酒,一人一瓶,對著喝。


    “誌強啊,你跟叔這麽多年,說的太多就外道了,咱們石頭場的效益你也看到,就跟村頭趙寡婦似的,幾個月都不響一炮,沒人買石頭啊…”中年攥著酒瓶,挺犯愁的說了一句。


    “我懂,叔…”叫誌強的年輕人點點頭。


    還想繼續說,就被中年打斷道“先喝一口,來…”


    誌強看上去很憨厚,不太會拒絕,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中年繼續說“我這當叔的活了半輩子,別的不敢說,就看人這方麵幾乎沒走過眼,你這孩子好啊,為人重感情講義氣,知恩圖報,將來肯定能幹大事,到時候得幫叔一把…”


    “嗬嗬,我沒想那麽多…”又是憨厚一笑。


    “那怎麽能不想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從你十六歲在我這石頭山幹活吧,現在也七八年了,我看你就跟自己孩子一樣,近半年效益不好,那幫畜生也都走了,一點情麵沒留,你看屋裏的電視都他媽給我搬走了…”


    “叔,我敬你,咱們大點口…”誌強臉色通紅,幾乎不敢與中年對視,再看中年的眼神,自上而下,就如俯視螻蟻一般。


    誌強喝完又說“叔,這麽多年你幫我,我謝謝你,不是你給我口飯吃,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要飯呢,我謝謝你…”


    “見外了哈,我幫你是應該的,誰讓咱們有緣呢!”中年見誌強要往雞腿上拿,趕緊一把搶過放到嘴裏。


    誌強深吸一口氣,悻悻的收回手又說道“叔,我琢磨著咱們這石頭山短期內不能開工,我想去外麵看看,去工地打個工啥的,聽說南方現在力工短缺,我出把力,賺點錢,也不能天天這麽過著…”


    “這個想法好,我支持你,年輕人就得出去闖…”


    “可是,我兜裏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誌強終於緩緩說出口,看他的表情,比中年還要為難。


    中年一聽,眉頭登時皺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等會兒..”就看他兩步下地,從地縫中扣開一塊磚頭,裏麵有個鋁製飯盒。


    “當啷…”一把摔到誌強麵前。


    “這裏錢不多,你先拿著,缺多少跟叔叔說,我給你想辦法,咱們大小夥子不能讓錢給難住…”


    誌強聞言,猶豫了半天才把飯盒打開,眼圈都紅了,很是感動。可裏麵綠油油一片,連張粉色的都沒有,放眼看去,兩張五十的,剩下都是一塊…


    “叔,這錢好像不夠買車票,還差點…”誌強咬了咬牙,沉聲說了一句。


    “那咋整,叔給你想辦法唄,誰讓我把你當自己孩子呢,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明天吧,你來找我,我給你張羅點,豁出這張老臉,就去村裏挨家挨戶的借…”中年相當犯愁。


    “那謝謝了叔,這錢你先拿著吧!時間太晚,我下山了…”說著,走下地,穿著土布鞋都快漏腳趾頭了,行走在這深山老林中,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電話落那了,又折返回去。


    中年正在房間裏打電話,也沒注意外邊,就聽他說“明天我帶著那傻逼去找你借錢,你別瞎逼逼的說有錢,就說沒錢,打死都不能吐口…”


    電話那頭正是趙寡婦,就聽她扯著嗓子喊“我發現你這老犢子也真不是東西,那小孩給你幹八年了,前三年還給工資,後五年不但工資沒給,還把錢給借回去了…”


    “別廢話,我要沒點心眼拿什麽養你?就這麽定了啊,別墨跡…他就是屬驢的,除了幹活什麽都不會,管那麽多幹什麽…”


    “得得得,你願意咋地咋地吧,把我喂飽了我還想那麽多幹啥!你啥時候來昂,我都刺撓了!”


    “今天下不去,剛喝了點酒,走路怕摔跟頭,明天吧,今天晚上你拿拖布杆子,鎬把子對付一下,我不在乎…”


    “你這個死鬼,心眼都讓你長了,我把口給弄大了,你用腦袋啊!”


    門外的誌強對於他倆的調情沒有興趣,但是前一段話他是聽得真真切切,登時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咣當…”一腳把門踹開。


    房間內正在通過談話交合,準備脫褲子的中年嚇了一跳,定住身形見來人是誌強,登時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個小兔崽子,不會敲門啊,媽的,我還以為掃黃呢,仔細一琢磨自己搞自己不犯法…”


    一直都沒有勇氣正視他的誌強,終於抬起頭,直勾勾的說道“叔,咱們山上原來三十多號人,都給發工資走的,為啥就差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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