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頓時被噎住了,不知該怎麽回答,眼珠子一轉“我不把你當自己孩子看麽!你看你在山下住的房子是不是我找的,我還能騙你…”


    誌強深吸一口氣,拳頭攥的嘎巴嘎巴直響“租房子一個月一百五,八年就一萬多,我白白給你幹了八年,四五十萬的工資…”


    “你還吃我飯了呢!”中年抻脖子喊道。


    “叔,我來不是跟你強這些事的,我就想說,人在做天在看,別把路走的太絕”說完,伸手拿起安靜躺在炕上的手機“我走了,你要啥時候有錢給我打電話吧,我也不來了,在家裏等著…”


    “那行,明天給你消息!你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容易衝動”


    誌強一聲沒吱,等走到廚房,耳中響起了一句淡淡的“傻貨…”


    如果要是正常人,絕對會拿起矗立在牆角的燒火棍,回屋對中年棍棒相加,可他沒有,隻是淡淡的笑了一句,臉色異常平靜,關門而出。


    這裏距離山下一公裏左右,遠倒不是很遠,就是溝溝坎坎的有些難走,他迎著月光,吹著山溝裏傳來的陰風,沒有一點畏懼,更像是散步一般,在這夜色下前行。


    十幾分鍾後,路過自己的房子沒有停留,直直像村頭走去。趙寡婦家沒有養狗,來人也不知道。


    誌強也沒有敲門,向後退兩步,翻牆跳進去,腿腳非常利索,一氣嗬成,走到房門前,伸手拽了一把,沒拽動,鎖住了。


    屋裏的趙寡婦有點警覺,豎耳朵聽了聽,見還有動靜,謹慎的喊了一句“誰啊…”


    “趙姐,是我”誌強答道,趙寡婦三十幾歲,如果放在城裏,打扮一下就是少婦類型的,無論模樣身材都挺誘惑,她男人以前也在山上炸石頭,出了點意外,中年時常打著安慰工友家屬的名義來。


    “誌強?”趙寡婦弱弱的問了一嘴,隨即還挺講究的拿出衣服披在身上“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啊?大門鎖上了你咋進來的?”


    “怕吵到你就跳進來了,叔讓我帶點東西給你,放外邊不安全,你把門打開我給你送進去…”


    趙寡婦想了想,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也在乎形象,站炕上順著窗戶往外邊找了一圈,沒有其他人,門外也沒人能看見,隨即,出去把門打開“啥東西..唔”


    話剛說出幾個字,就被誌強一把捂住嘴,另一隻手抱住腰,向房間裏拖行,趙寡婦再怎麽有勁也是婦道人家,誌強在山上天天與石頭為伍,弄她就像是弄小雞一樣,非常輕鬆。


    一直拖行到臥室內“嘭”的把門關上,誌強才放開她。


    現在是夏天,睡覺穿的都不多,她身上就一個小背心,有點突突的看著誌強“你這熊孩子,有啥事啊!”


    “別說話,我幹我的,你幹你的”誌強冷漠的回了一句,伸手把自己的上衣脫掉,他很瘦,但是身體上都是肌肉。


    趙寡婦一看,有點蒙,誌強在她眼裏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要不然也不能輕易的放他進來,此時沒開燈,僅是有點月光,看人都是朦朦朧朧。


    “不是,你到底想咋地,跟姐說,是不是有啥過不去的坎了?”發生這麽多,趙寡婦還能這麽問,可見誌強以前得有多老實。


    “沒有過不去的坎,就是不平衡,想試試叔玩過的女人啥滋味,你也快點吧,衣服都脫了,我現在有點困,完事回家睡覺…”說著,誌強把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褪下去,渾身赤裸的走向趙寡婦。


    “你幹啥,別鬧,小孩不大你懂個屁!”趙寡婦向後退了一步,她還在試圖用語言和誌強溝通“你這樣做犯法知不知道,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喊人了!”


    “嘭…”她說話的同時,已經退到牆角,謹慎的盯著誌強,讓她好奇的是,誌強眼睛中並沒有中年人見到她那幅猴急的表情,反倒是毫無表情,麵如死灰。


    “誌強,誌強…”她聲音提高了幾度“你聽姐說,現在你走,我就當什麽事沒有發生,如果你真的走到這一步就完了,一輩子都完了…”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誌強在他身前二十公分左右,停住了。


    透過窗簾的月光剛好照應在誌強的臉上,直到現在,他都能感受到趙寡婦喘息出來的二氧化碳,可身體經驗沒有一絲波動。


    “你大爺的…”趙寡婦咬牙罵了一句,隨即拿起窗台上的茶杯,直接對著誌強的腦袋上砸去。


    “咣…”陶瓷杯碎了,趙強一動沒動,側臉開始有血跡向下流。


    他都沒在乎,緩緩說道“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讓不讓!”


    {ent永久s免n費6√看y+小{◎說y◎


    “你媽!你這個野孩子…”她見一擊不成,徹底慌了,像電視裏演的一樣,雙手抱在胸前,顫顫巍巍的看著誌強。


    “我想,你不讓!”誌強冰冷的聲音又傳出來了,不大但是很有底氣“你不讓,我就弄死你…”


    “唰”趙寡婦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突然之間意識到,眼前這個誌強已經不是她認識八年的那個孩子。


    也不知為何,他說話給人以不可抗拒的味道,尤其是說:我弄死你,仿佛不按他說的做,他真的會弄死自己。


    所以,趙寡婦妥協了,深呼吸兩口氣,緩緩抬起手臂,把上衣掀開,嘴中還小聲說道“誌強啊,你說姐都殘花敗柳了,你要我幹什麽,你要是喜歡年輕的,我給你拿點錢,去市裏迎春街玩幾天…”


    聽到錢這個字,他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沒多說,隻放下一句“我上炕等你…”說完,兩步躺到炕上,甚至都不懷疑趙寡婦會不會趁這個時機逃跑。


    事實上,趙寡婦並沒跑,無論出於何種原因,當一絲不掛之後,回到炕上。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發泄過後誌強躺在炕上點了根煙,緩緩吸著,直到此時,他還是那麽平靜,眼睛不大,但是有神。


    “老弟啊,到底咋地了跟姐說說唄?怎麽能憋成這樣呢?”趙寡婦側臉看著她,眼神有些迷離。


    張愛玲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一個女人要想抓住男人的心要通過食道,一個男人要想抓住女人的心要通過隱道,誌強無論在各個方麵,都要強過中年太多,趙寡婦徹底被征服了。


    她見誌強不說話,想了想又說“是不是因為錢的事?兜裏沒錢不好受?這樣,你等會兒,姐給你拿點,五千行不?先花著,沒有再說…”說完,就要從炕上爬起來去拿錢。


    “唰…”誌強一把抓住她胳膊。


    “錢是我的,我要!不是我的,我不要!”


    “跟姐還客氣啥,這錢本來就是你的,那老死頭子欠你八年工資,拿點不算毛病,你等著啊…”


    “這錢就是給,也得經過他手!用不著你,別多說話”順手用手指把煙蒂掐滅,緩緩下落的煙火,在這房間內格外耀眼,坐起來,走到地上,把衣服套在身上,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明天晚上我還來…”


    “不行!他說明天過來!”趙寡婦趕緊阻止,相比較之下中年才能給她帶來實際效益。


    “他來不來我不管,反正十二點之前,我肯定來!”說完,直直走了出去。


    僅留下坐在炕上一臉懵逼的趙寡婦。


    此時的月亮已經爬到夜空的最中央,很大、很圓、很亮,誌強抬頭凝望的入神,口中緩緩呢喃“給你三天時間…”


    相比較之下,丁煜就非常難熬,起來之後感覺腳下無力,頭腦發昏,黑眼圈很重,對著鏡子,惡狠狠的罵道“春夢害人啊…”


    “哎,小煜,正好找你有事,咱們商量一下,用什麽姿勢把那二十萬帶回來”張鵬今天起得算是最早的了,因為昨天他就已經不是服務生的身份。


    丁煜回頭瞟了他一眼,現在的他並不看好張鵬,有句俗語叫:上趕著不是買賣,他想走這條路目的性太強。


    “你先進去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進去…”丁煜正在刷牙,嘴裏還都是沫子。


    “ok,等你哈…”


    有人在等,丁煜洗漱也就變得簡單,進去之後眉頭登時皺起來,臉色有點難看,坐在床上的張鵬正在看他的信,準確的說是他給田螺寫的情書…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寫情書?現在主旨是日久生情!還是動詞的那種,要我說,你就給她拽進來,褲子一扒,之後她不跟你都不行…”


    “嗬嗬,你真他媽生性”丁煜伸手把信搶過來,坐到床上,頭發還有些濕,拿起毛巾擦拭。


    張鵬見他閑扯的興致不高,步入正題“你打算啥時候去找老盧要錢?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上次你去都受傷了,這次得穩妥點,不有句話:個子沒長起來都是被心眼兒給壓住了,那老東西絕對是人精…”


    丁煜見他這句話說得還算靠譜,附和道“豪哥要了幾次,都給要皮實了,咱們用正常手段肯定不行,得想想偏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門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井曰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井曰韋並收藏門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