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垠去找羅鍋的效果很明顯,第二天一早,處理配貨站事件一夜沒合眼的羅鍋就把電話打到丁煜手機上,就一句話:十點半之前來配貨站找我。他算不上妥協,隻不過在劉一水即將出獄這個時間點上,沒有人願意主動招惹彭老大一方的人。


    賺錢可以,惹火上身就不好了。


    田田的化妝技術是這兩天才學的,準確的來說是化職業妝,那種不算很濃卻又可以讓人賞心悅目的妝,丁煜準備走進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田田正對鏡子勾勒著眼線,微微彎下身軀極其認真,她在家裏喜歡穿短褲,而且是比較寬鬆的短褲,兩條如竹竿一般的腿在這裏麵來回打晃。


    丁煜經常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母豬飼養地基買點複合肥料,偷偷拌到菜裏,讓田田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無外乎,這是關心,田田有點太瘦了,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還不到一百斤,刮風天的後果可想而知。


    至於另外一點就比較邪惡,她要出去工作,不知道單位會有多少無頭蒼蠅圍著她亂轉,胖了,美感就沒有那麽強烈,他的威脅就小的多。


    丁煜走進衛生間後,手上動作極其不雅“啪…”一巴掌拍在田田渾圓的小屁股上,質感十足,心滿意足。


    “滾蛋,本女王畫眼線呢,畫歪了還得重新弄…”她對著鏡子,還是那副認真的表情,一手拽著眼皮,一手拿著筆,這種緩慢、優雅、有韻味的動作,仿佛隻能在化妝時展現出來,每落一筆都展現著女性的細膩。


    起床上廁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可這個時間點,再配上一位化妝的尤物就另當別論了,丁煜無恥的搓了搓臉蛋子,眼球一轉,順手把門關上,就聽“哢”的一聲,預示著這裏已經淪為牢籠。


    惹火的清晨讓丁煜口幹舌燥,口中已經沒有唾液潤滑,邁步上前,伸手環抱住田田,沉醉其中。


    可這妮子並不老實,磨著銀牙說道“你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拿刮眉刀給你脖子劃得嘩嘩流血,趕緊給我放開,等會兒我還得麵試去…”


    “麵試也不差這一會兒,人有三急,趕緊滴…”丁煜賴賴唧唧的回了一句,貌似雄性在這個時候,表現的比雌性還要溫柔,當然,排除某些特定情況。


    “你真想要?”


    “那可不,我怎麽地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啊”丁煜回答的無比堅決。


    “也對!”田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的眼眸透過鏡子,反射到丁煜臉上,就看她微微一笑,原本是池水的眼睛頓時像火山噴發一樣,極具誘惑,又道“這樣,你先鬆開我,咱倆回屋,萬一尚哥等會兒起來方便被他堵在這裏不好…”


    “他就是個老和尚蛋子,馨曼多少次偷偷溜進他房間,都被他給轟出來了,沒事,有他和沒他一樣”丁煜越來越急,他要是弄田田,後者會反抗,還不如先把自己解決掉,沒兩句話的功夫,他身上已經空無一物。


    “丁煜!你不能光想著你自己,也得考慮考慮我啊,我就要回房間,你要是想,就把牙刷了,不想,咱倆就撒由那拉,ok不?”


    “湊,原本和嘴不發生關係的,非得整點花活兒…”精蟲上腦的丁煜說話極其粗鄙,他在心裏狠狠的掙紮了一下,琢磨著在哪裏效果會更好一些。


    “刷牙哈,我等你,麽麽噠…”田田又極其誘惑的伸手摸了下丁煜的臉龐,果真是媚眼如絲,就在丁煜即將暴走的前一秒,她卻轉身把門打開“等你哦…”


    田田的身影是消失了,可她散發出的雌性氣味卻毫不保留的全都禁錮在這狹小空間,迷的丁煜再次陷入混沌狀態,他拿著牙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裏冒出白沫子的同時總感覺最近舌苔有點重…


    驚喜不期而遇,躡手躡腳的丁煜推開門走進房間,床上的伊人早已整裝待發。


    “妖孽,吃俺老孫一棒!”


    “唰…”


    “嘩啦…”


    “操!”


    這一秒鍾的動作可以歸結為丁煜把被子掀開,卻撲在尚垠身上,這身上隻有遮羞布的大漢,骨頭不是一般的硬,咯得丁煜:襠下很憂鬱…


    “你咋跑我床上來了?”他如觸電般分開,麵目猙獰的盯著尚垠。


    “你是傻逼?不是你讓我來的麽!”尚垠也感覺比較委屈“就剛才,田田硬拽著我來的,說什麽你找我有事,非得讓我來睡一覺…”


    “媽的…”丁煜略顯崩潰,看著眼睛透露著精光的尚垠,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煩躁的喊了一句“滾犢子,趕緊滴,等會兒還得換床單…”


    “好的!”尚垠嘻嘻哈哈的從床上起身,齜牙問道“小煜啊,你說前後加一起不到兩分鍾的事,我能賺二百塊錢,這速度是不是趕上李嘉誠了?”


    “滾!”丁煜剛才就想到這背後肯定有肮髒的交易,咬牙說道“你就這樣吧,天天和幾百塊錢作鬥爭,這輩子逼格也提不起來,沒發展,說不定哪天我就擇良木而棲,你這艘破船啊,我看也快沉底了…”


    “放屁!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明天就得交水電費了,我不琢磨掙點錢,你交啊?就是幾百塊錢掉地上了,你不彎腰能撿起來不?賺錢別嫌少,花錢別嫌多,就是這麽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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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丁煜反應要是慢一點,還真覺得他是好大哥,可仔細一琢磨,這錢好像是自己花的吧?


    還沒來得及反駁,他猛然間想起一件事。


    “對了,昨天審訊我的有個老警察,按他自己的話是副局長,一直在套我話…”


    尚垠一聽,也嚴肅起來“長什麽樣?”


    “中等身材,國字臉,當官的基本都是這個相貌,上次抓我的那個女警對他還挺尊敬,他對別人能發號施令…”丁煜緩緩把這些說出來。


    尚垠又坐到床上,想了半天“他都問你什麽了,你給我講講?”


    丁煜看他這麽嚴肅,也不由緊張起來,有些事是想起來後怕,這件事明顯就是,尤其最後雨欣還說了一句:如果摁手印,就會被打成帶有犯罪性質的暴力團夥,你是主要成員,尚垠是主謀。


    等丁煜把一切都說完,尚垠的眉頭皺的越深。


    “問題很嚴重?”


    “談不上嚴重,行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處理”他說著,站起身就要走出去,說的很輕鬆,可看他背影著實有壓力。


    “湊,一天天就知道裝深沉…”丁煜嘟囔了一句,也沒多想,換好衣服就準備找羅鍋。


    事實上,昨天還有一句話觸動丁煜的心扉:沒到那個地位,就別試圖用那個地位的方法去辦事,可以想,但別動,歸根結底就一句話,可以把目光放長遠,更要走穩腳下的路。


    他還聽過這樣一句話:人要把目標掛在月亮上,即使達不到,掉下來還有雲彩接著。


    對此,丁煜的態度隻有三個字:嗬嗬嗬…


    他今天誰也沒叫,就隻身前往,昨天二哥被彭老大的人提前帶走,卻沒有帶走自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表達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最好的結果是人家眼裏根本沒有自己,再往壞處想就是自己叫上二哥的目的已經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


    城郊,配貨站。


    丁煜坐在沙發上,久違的西湖龍井終於端到他麵前,還冒著熱氣,仿佛預示著能喝到這杯茶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


    “十萬!”羅鍋靠在沙發上,眼神裏很少有談判的誠意,還有很多的怒火。


    “十萬肯定不行,不管怎麽說,長河在這片也成名多年,別看我小,但是我知道的不少,就這片配貨站大大小小有十幾家,長河為什麽挑你而不挑別人?”丁煜根本不虛他,端起茶杯,想裝個樣子,還差點沒給嘴燙了…


    羅鍋煩躁的看了丁煜一眼,難就難在這個地方,饒是丁煜什麽能力沒有,一切的城府都是裝出來的,可尚垠發話了,他還不能給人轟出去,心裏煩啊…


    “他為什麽找我事你不用管,這也不在你需要處理的範圍,咱們現在磋商的是,多少錢能把長河打服了,讓他以後不在惦記我的配貨站…”


    “三十萬”丁煜說出了自己的心裏價位。


    “啥?”羅鍋一口水差點沒從鼻孔裏噴出來,瞪著眼珠子喊道“孩子,你知道三十萬摞一起多高麽?你可真敢要,你咋不管我要台掛車呢?”


    這就和做生意一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丁煜來之前也沒有目標價位,隻不過是根據羅鍋的價錢往上翻。


    “最多十三萬,你要是行咱們就繼續談下去,不行我就另請高明,到時候尚垠找我也不能怪我沒給他麵子”羅鍋及時補充了一句。


    丁煜觀察他的表情,看看能不能發現一絲端倪,可他這個毛頭小子想要準確揣測出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羅鍋,有點天方夜譚。


    伸手搓了搓臉蛋子,略顯艱難的說“二十萬,各退一步,取個中位數”


    “十五萬,多一分都不給”


    “十八萬,我現在打電話叫人,今天就入駐配貨站…”丁煜據理力爭。


    “操,就沒有像你們尚家這麽辦事的,屁點便宜都占,跟他媽活不起了似的”他說著,非常不願意的站起身,氣鼓鼓的向外走。


    “就這樣哈,我打電話了”丁煜看著他的背影,齜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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