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丁煜、閆星君、張鵬三人用動物做個形象比喻的話,丁煜更加類似狗,為人和善,可真動起怒來咬住就不會鬆口,張鵬更加類似於貓,不聲不響的撓兩下,轉頭就跑,閆星君更加類似壁虎,火起來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


    談不上誰勇猛或者誰懦弱,分工不同罷了。


    張鵬一瘸一拐的圍著車繞圈,追他那人還真沒有辦法,兩人都是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


    “是爺們不,過來,剛正麵!”這人手裏拿著一把類似遊戲世界裏的軍斧,確實挺嚇人,可上麵形形色色的裝飾物,預示著這把斧子開沒開刃都兩說。


    張鵬擠著小眼睛,說話相當氣人“哥們,我都這腿腳了,你還追不上,我估計你打娘胎裏就沒練過跑步前進,來,咱倆再跑兩回合,練一下…”


    “我練你妹…”這人氣的青筋凸起,一著急,瞪著眼珠子就跳上車。


    張鵬一看,嚇得媽呀一聲,趕緊喊道“星君…救我!”


    原本趴在地上的徐英劍緩了這麽半天,體力恢複一些,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他並不好受,雖說受傷都是後背,可震動的內髒都糾纏到一起,很難受,他回頭瞥了眼見還在打鬥。


    掃了眼旁邊已經碎掉的磚塊,一如既往的勇猛,彎腰撿起來,又衝上去,對著丁煜身邊的一人後腦就砸了上去。


    這種磚有棱有角,在接觸的一瞬間,一股紅流從後腦流出來,格外紮眼。


    到了這種級別,絕對不會因為身體受傷而停止打鬥,他猛然回頭,見徐英劍在身後,可還沒來得及反應,徐英劍又是連續幾下,幾乎都沒停,碰到頭部就猛然抬起,然後再次落下。


    就看,這人如觸電一般,身體顫抖兩下,然後緩緩癱倒在地,被砸蒙了。


    “小心!”丁煜猛然喊了一句,瞳孔瞬間放大,他看見徐英劍身後有人已經舉起鎬把子。


    “操你大爺,偷襲這活我是祖師爺啊”張鵬不知從哪裏竄出來,就一條腿用力的他居然還能跳起來,手裏也是一塊板磚。


    就聽“哢嚓”一聲。


    板磚碎了,人沒事。


    但好歹也拖延了這人手上的動作,丁煜見狀,趕緊鬆開抓住衣領那人,用力往前一推,後者晃悠了兩步,也有些迷糊的意思,丁煜手中的甩棍都已經打彎了,幾乎成三十度角。


    用這類似飛鏢的甩棍緊接著補了一下,極其用力。


    “王立圳呢?”丁煜掃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這!”從某個車後麵傳出王立圳的聲音,也不知他怎麽弄的,竟然滿腦袋都是血,衣服上也都硬了,是血幹掉了。他站起來之後,又對著地上踹了幾下,下麵應該是有人,他能站起來說明他勝了。


    他走過來,幾人算是聚到一起,再看地上已經躺了三人,都是對夥的,除了他倆剛開始被打的比較慘之外,就丁煜挨了幾下,閆星君二人甚至比剛才還紅光煥發。


    “沒事兒,嗬嗬…”王立圳見丁煜看自己,隨口說道“沒武器,他又想跟我比比誰腦袋硬,就懟了一會兒…”


    “牲口”丁煜咬牙蹦出兩個字,掃了一圈,並沒見到帶頭那人。


    “我懟的就是他!”王立圳又在一旁說。


    丁煜點點頭,這人在勇猛之餘還有點腦子,再看對麵能站起來的人不多,即使站著也都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謹慎的盯著丁煜這邊,他們手中的武器已經變成裝飾,毫無作用。


    換而言之,把青龍偃月送給小兵也舞不出關公的效果,他們虛了。


    “媽了個巴子的,誰在我場子鬧事,不想活了是嗎”


    還沒看見人,就聽聲音傳來,再看ktv門口衝出來一幫黑衣大漢,都在社會上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至於跑。


    他們氣勢洶洶,手裏也都拿著橡膠棍子之類的。


    “這回是要栽了,我有點沒勁!”徐英劍咬了咬牙,低頭開始尋找有沒有整塊的磚頭,他的第一反應還是幹。


    “艸,你消停眯著…”王立圳皺了皺眉,他站在丁煜身後半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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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滴啊,都衝過來了…”徐英劍有點淩亂。


    他話音剛落,就看這群人已經把他們圍在中間,從後方走出來一名男子,梳著標準的社會小平頭,雙眼還算有神,看看丁煜,又看看對夥。


    “皮子刺撓,不想活了?我再陪你們玩玩?”


    “強哥呢?”丁煜站著沒動,問了一嘴,他口中的強哥就是這家ktv的實際控製人,前幾天在飯局上見過。他見這人上下打量了自己,又說“我丁煜…”


    這人登時一愣,現場的氣氛確實不適合他上來阿諛奉承,丁煜這段時間在惠南的名聲確實挺響,他有心交個朋友。


    但他很聰明,既然對夥能和丁煜整到一起,級別肯定也差不多,轉頭問道“你們大哥是誰?”


    “三老裴!”頓時有人傲然的回道。


    “艸”他犯愁的搓了搓臉蛋子,三老裴名不算大,但好歹也在諸多業務上有交集,簡單的說,想要玩,自己家姑娘肯定不行,就得出去找,而三老裴就專攻這行,也打量了一圈,並沒發現。


    “你大哥呢?他來沒?”


    “這…我在這呢!”就看三老裴從車底下鑽出來,捂著紗布已經變成紅色的腦袋,不得不說,禍害遺千年,被王立圳這麽懟,居然沒死。


    “你過來正好,趕緊給他們抓住,幹他大爺,拿我腦瓜子當沙袋整,給我這頓鐵頭功,你看看,眼睛都封喉了,鼻梁子也塌了…”


    直到此時,丁煜才知道這個靠賣媳婦賺錢的人叫三老裴,不過也適合他的稱號。三老裴造型並不好,就像剛從角鬥場上下來一樣,滿臉都是血跡…


    眼看著三老裴走到對麵,丁煜也沒哆嗦,順手點起一支煙,他辦事也挺僵硬,還拿出一隻遞給帶頭的。


    氣氛當時就尷尬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方是丁煜,另一方是三老裴。


    可他也不能看丁煜就這麽舉著,突然腦袋一亮,接過煙,遞給三老裴“要我說沒有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不至於鬧到這步,三老裴啊,煙拿著,算是我替丁煜幫你賠個禮道個歉,我看你腦袋上還往出淌血呢,先去醫院吧,回來一起喝酒…”


    “你啥意思?我他媽沒爹你不是不知道,我媳婦又不存在奪不奪這說,沒矛盾我看他不爽就不能幹了唄!”


    “你看你說啥呢,那你要還想幹我給你們騰地方…”他有點為難。


    “也別這麽說,現在就差給我腦瓜子打放屁了,你站在哪頭說句話,跟我好,現在咱們就整他,不好,我也不能說啥,大不了以後不讓我媳婦接你的活了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丁煜一聽,明白三老裴沒死是萬幸,但是腦子絕對撞出問題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朋友,我兄弟頭上還有傷,再這麽站著也不是辦法,這樣,你看我給強哥先打個電話,然後你們先看病,有問題回來再說ok不?”


    “他拿強哥壓你!”三老裴登時喊了一句。


    “你要不服,今晚八點火葬場咱們約一下,誰不去誰孫子,現在得看病”丁煜臉頓時黑下來,語氣相當煩躁,隨即又說“哥們,行個方便,讓手下的兄弟讓一條路,改天請你喝酒…”


    “想跑是不是?”


    “呼…”丁煜長出一口氣,沒搭理他,隨即雙手一抱拳“走了…”


    “哎哎哎…你牛逼你站著!還火葬場幹啥啊,就現在來唄…”


    “你行了!”這人伸手拽了他一把“好賴話咋聽不出來呢,回頭看看你的隊伍,還有誰能幹,你現在就找好人,晚上八點,火葬場弄死他,算你牛逼…”


    “你啥意思?”他扯脖子問道。


    “沒啥意思,我回去了…”這人一揮手,帶著內保,全都退回ktv。


    三老裴揉了揉腦瓜子,看著站著都齜牙咧嘴的眾人,氣的一跺腳“走,晚上八點,咱們排好隊形,還幹他…”


    “用和大哥說一聲不?”


    “不用,就他那小體格咱們自己就能揍得服服帖帖的,給我媳婦打電話,讓她幫我聯係聯係人”他想了想了說道,等走上車感覺對不,還差點什麽,隨即趴在旁邊那人耳邊說“告訴我媳婦,咱大哥床頭櫃裏有一把五連發,讓她拿出來…”


    “咱大哥的槍,你自己就去借唄,還用她幹啥啊?”這人顯然挺關心。


    “艸,這個世界,女人永遠比男人好辦事,你就弄吧,再告訴她,晚上六點之前我要是看不見,這對象就別處了…”他說完,很是煩躁的靠在後座上,伸手一指前方“趕緊開車…”


    “那你就說唄!”這人嘀嘀咕咕的說道。


    “我發現你好像是傻,她是我媳婦,我能把這些話明跟她說麽?對象還處不處!”


    不可否認,這個社會上有一些畸形戀愛的存在,隻不過,在這個不被主流社會認可的圈子,存在的更為普遍罷了,三老裴可能算是特殊,但他絕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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