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猴子說的很簡單,就是告訴花易天,咱們之間談的是感情,不是交易,說的太多也沒有必要。而花易天回的也不僅僅是過火這二字,十一之前他就說過,可能要升副局,能混到這個地步,關係、物質肯定是不差,差的是讓人刮目相看的成績。


    中年,恰好是耀眼的成績。


    尚垠緩緩抬起頭“兄弟,你也別生氣,該推的時候我們肯定不帶差事,明天肯定有人自首,為今晚的槍擊案負責!”


    “我給你江山,你還我一湖春水?”花易天挺著脖子,生硬問道。


    山水相互對應不假,隻不過各自加上一個字之後格局差很多。


    尚垠想了想,說出著名的話“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艸…”


    “走啊,慢走”猴子登時站起來。


    “我說我要走了麽?”花易天瞪著眼睛。


    “啊,走不走隨你,我就是問問,不過你現在要是走的話,我給你贈送你一張會員卡,八折,全國範圍內,南極猴炸串店通用!”猴子下血本的說道。


    花易天看了他好半天,咬牙切齒的說道“兩張,我媳婦也願意吃那東西!”說完,站起身,重重的看了尚垠一眼之後,轉身離開,至始至終,那幾名警員一句話沒說,完全淪落為看客。


    走廊內再次恢複寂靜,僅有他們二人在門口坐著,期間護士出來一趟,得知張曉天沒有性命之憂,兩人也就沒太在意,幹這行,隻要不死,其他都是小事,像沒了一條腿的小潘,靠著兜裏的存款周遊全國,也挺好,不過貌似不能遊泳…


    就剩下他們兩人,說話也放的開,並且直白很多。


    “你打算怎麽處理?”猴子皺眉問道。


    “先扔著吧,走一步看一步”尚垠語氣中有說不出來的滄桑。


    猴子點點頭“當年咱們一起走過來的兄弟,就剩下咱們幾人,眼看著要過年了,各家各戶都得分點,你也得想想,咱們今年能得到什麽…”


    “想了,天天想!可有時候想不明白!”


    “小潘瘸了、世凱今天是點好、曉天現在在裏麵躺著,走一年看一年,人越來越少,除了財富和傷疤之外,還得有感情!”


    尚垠轉過頭,抬手搭在猴子肩膀上“兄弟,有憋氣的那天,就得有出氣的一天,有些事不是不辦,而是不到時機,我計劃的再多,沒有東風也是空談,慢慢等吧…”


    猴子沉默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不能主動點?”


    尚垠緩緩搖頭“說的難聽點,他就是小姐,主動脫褲子我算嫖女昌,有人抓我也是用金錢釋放欲望,沒毛病,可是要主動扒褲子去,沒人會在乎她是不是賣的,都他媽得站在道德倫理的角度上指責我,好說不好聽…”


    “多少年了,還在乎這點名聲,人死了,名字留的有什麽用?”猴子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說道“秦檜那麽壞,滿是臭名,有幾個會在閑暇時候想起他的,嶽飛是好人,都知道她後背上刺著精忠報國,可你問問現在的孩子,有幾個能說出我長大要為國家做貢獻的?”


    “你有點憤青啊!”


    “這不是憤青的事,時代在變,人性也在變,用自己的那點堅持,去看待在變化的事物,吃虧的就是自己…”猴子挺氣憤的說道。


    而尚垠卻不為所動,緩緩說道“什麽都在變,唯有人心不變,這才是傳承,這才叫門徒,如果我們今天反水,明天出賣,和街頭混混有什麽區別?”


    說完,轉頭盯著猴子。


    猴子被看的有些不知該怎麽回道,氣的一擺手“傻逼,你等著吧,我回家睡覺了”說完,還真站起身準備離開。


    “真走啊?”尚垠對著他背影,淺淺叫道。


    “看見曉天的時候跟他說,要死就痛快滴,別整半夜不讓人睡覺的事!”


    尚垠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把後背靠在牆上,目光看向前方,目光中帶有著萬年難得一見的柔和,也不知道琢磨些什麽,這走廊內就他自己,可看他嘴角咧出的微笑,貌似並不孤單…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十天過去了。


    有了司機的證詞,警方很快就把矛頭鎖定在中年的身上,這種事就害怕捅破,就像個窗戶紙一樣,捅破之後會看的一清二楚,根據司機的交代,他是在華東路接到的中年,警方調取華東路的監控視頻,很快就把中年相貌打印出來。


    在加上張曉天皮膚裏挖出的彈頭,也多虧了他這個彈頭,可以證明中年的槍和殺秦海洋的槍是同一把,從而徹底洗脫了閆星君的責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按照標準,這一罪名是三年以下十年以上,雖還沒做出具體判決,不過應該在這之內,徐英劍因為出現在監控視頻之中,根據警方的說法:如果穿著鐵鞋都能跑出火星,以為是哪吒踩著風火輪下凡…


    他肯定有罪,量刑不知如何。


    張鵬和阿圳要輕的多,拘留七天也就放出來了,該吃吃該喝喝。


    這天,丁煜的旅行計劃終於提上日程,人不多,就他們四個,加上王久久,和二哥。原本還有尚垠和彭馨曼,可尚垠臨時有事,貌似是棚戶區搬遷有動靜,他得盯著點,他不去,彭馨曼自然害怕自己走了之後,尚垠偷偷搞破鞋,也就不去了。


    幾人圍在一起,開始商量具體行程。


    “要我說咱要玩,就玩點嗨的,直接幹泰國去,聽說那的爺們兒在褲襠下拉個口兒,就有一夫劈腿,萬夫不開的架勢,一直想看看咱國產的小鋼炮,能不能給他幹拉侉子了…”二哥嘴裏叼著煙,興致十足的說道。


    “不要臉!”田田白了他一眼,鄙視說道。


    “這話我同意,說要看網友就看網友唄,還忽悠咱們一塊去”王久久在一旁有些憤憤不平,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和二哥呆在一起的時間居多,緊接著說道“你們都不知道啊,天天媳婦長媳婦短的叫著,這個惡心,還專門學了句泰語…什麽來的?”


    “沒烙不老一談…”二哥煩躁的撇撇眼睛。


    “對,就這句!”王久久立即肯定。


    “啥意思啊,烙痰?你們整的真惡心…”丁煜搓著臉蛋子,非常純潔的說道。


    “屁,那是沒烙不老一談!”二哥又說了一遍。


    “到底啥意思,你就說吧,聽得我直反胃,我這輩子就吐痰了,還沒烙過痰,啥味的啊?”張鵬趁著脖子,眼巴巴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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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你大爺,翻譯成中文是:不要嘛,放開我!跟痰不發生關係…”二哥嘀嘀咕咕半天,終於把意思說出來。


    “你學這個?”阿圳不明的問道。


    二哥咽了口唾沫,謹慎的說道“最關鍵的是,我現在也沒琢磨明白他是男是女,萬一進房間之後,脫褲子是個帶把的,還給我摁下邊,我不得想想怎麽出來嘛!”


    “…”眾人全都崩潰。


    “哎哎哎…都別他媽說我了,不去泰國還不行麽!”二哥還顯得挺憋屈“要我說咱們就都別帶娘們兒…哎哎,你輕點,疼…”


    “你還說不說了!”田田薅住二哥的耳朵,一百八十度回環,相當暴力。


    “不說了!”二哥相當有骨氣的回道。


    丁煜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說道“我是這麽計劃的,咱們先去湖南,看看芒果台節目錄製,在當地玩兩天,然後奔廣州,順便遊泳去香港,要是有意外的話咱們就奔三亞,吃兩天水果,咱們就回來…”


    “滾”


    “滾”


    他們幾人不約而同的反對,因為這份行程並沒考慮他們這群,走路都要捂屁股大老爺們的需求,因為一不留神不一定誰給誰懟了…


    既然是玩,必須得帶點節目帶點色兒…


    “憑啥滾,要滾你們滾,反正錢在我手裏”田田非常傲嬌的擦了一句話,因為這份行程都是在迎合她,丁煜幾乎不怎麽看電視,自然不懂什麽錄製。


    “老公,咱們不帶他們了,自己去,二人世界!”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王久久深沉的點點頭。


    “你可拉褲兜子吧,裝兩天總經理還經濟學家了”張鵬聽有人比他還能裝逼,心裏有點不開心,拍著胸脯子保證道“我不懂啥基礎啥建築,就是粗人一個,也就明白一個道理,田田說去哪我就去哪!”


    “乖…”田田抬手摸了摸張鵬的頭發。


    “嫂子萬歲!”阿圳也跟著附和。


    “帶你一個!”


    “田田,你還記得賓館床邊的甘健麽?”二哥眼巴巴的問道。


    “滾你大爺,回家烙痰去!”田田暴躁回道。


    眾人哈哈一笑,算是把這次行程敲定,由惠南出發,乘坐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到湖南,再由這裏到廣東,之後去哪裏待定…


    在啟程之前,還有一件事,就是慰問已經轉移到看守所裏的龜哥和徐英劍,原本這次行程有他們,不過少了這兩個妖孽也好,一來能省去不少麻煩,二是在經濟基礎之上,能讓建築更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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