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出門之後也沒耽誤,道哥給他們配了一輛套牌天籟,上車之後,直奔張恒所在的住所,歐尚小區。


    這小區是近幾年才建起來的,走的就是高檔路線,這也恰恰迎合了現在必須抽軟中華的張宇的需求,都是歐式洋房,樓不高,四層也是走花園洋房的路線,裏麵植被很茂盛,不過現在已經凋零,唯有院牆周圍有一排低矮鬆樹算的上是綠色植被。


    這四人到達門衛,把身份證壓這之後,保安就把他們放進來了。


    “等會下手麻溜點,這裏麵看上去住的人挺高檔,別把事弄大了!”帶頭的低頭吩咐了一句,把車停到門口,就開始往樓道裏麵走。


    “刷…”伸手拉了下樓道門,居然沒關。


    “明白…大哥,咱們用不用帶個頭套啥的,別讓人認出來!”後麵有人相當謹慎的說道,說完,從包裏掏出兩條絲襪,一條粉色,一條漁網“昨晚在奇點公主那要的,都是原味,現場脫下來的…”


    “…”帶頭的皺眉瞟了眼,沒吱聲,繼續邁步向三樓走。


    如果需要擋住麵部的話,他們從奇點出來就得開始準備,現在到處都是監控,已經進樓道就完全沒有必要。


    “你倆靠牆邊,你敲門!”帶頭吩咐一句,隨即把貓眼位置讓開,身體緊貼著牆麵,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盯著門口。


    “咚咚咚…”他伸手敲了下門,房間內並沒反應。


    於此同時“咯吱…”樓下傳來一陣急刹車聲,緊接著就聽有人在拽門。


    “繼續敲,還有人來找他!”帶頭的僅憑這點蛛絲馬跡,就肯定的說道,皺眉對後麵那人做了手勢。


    後麵的人見狀,點點頭,之後從懷裏掏出一把軍刺,小心翼翼的向樓下走去,目露凶光,一看就知道是幹這種事多年的老手。


    事實上,帶頭的說這話也是有判斷依據,現在太陽還沒徹底出來,早上六點鍾,能把車停到樓下的極少,換句話說,一共就住了八戶人家,哪有那麽巧,況且還沒帶鑰匙…


    “咚咚咚…”帶頭的見他辦事太墨跡,自己敲了下,有些用力,聲音很大。


    “馬勒戈壁的,誰啊?”房間內傳出個賴賴唧唧的聲音,他穿著大褲衩子,上身光著,頭發亂糟糟,顯然是沒睡醒。


    “物業的,你家衛生間漏水,給樓下泡了,我們上來看看”帶頭的斜著眼,謹慎答道。


    “一天天淨他媽事!”說完,伸手放在門上。


    “哢…”


    “刷…”帶頭的在聽見門鎖開的一瞬間,伸手把拽開。


    房間內的人徹底懵逼了,瞪眼珠子向後兩步,因為他看見三名男子,手持匕首衝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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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話!別叫,來…坐下!”帶頭的步步緊逼,等把男子頂到牆邊,還挺講究的伸手摟住他脖子,舔了舔嘴唇問道“你跟張宇啥關係?”


    “我是他爹…”這人哆哆嗦嗦的答道,有些出汗。


    “嗬嗬,看年紀確實大點,可不像…”帶頭的回頭看了,見兩名小弟都從房間內走出來,對他搖搖頭,示意並沒發現張恒的身影,隨即微微皺眉,回過頭,把匕首頂在這人脖子上,緩緩坐在沙發上問道“再給你次機會,張恒人呢?”


    “剛出去,讓人帶走了!”


    “嗬嗬…”


    “哎哎…老東西,你後背這不動明王在哪紋的啊?比我身上皮皮蝦稍微霸氣那麽一點!”小弟能看見後背,隨口問道。


    “恩?”帶頭的聽見這話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人,因為他明白有些東西不能隨便上,出來玩都是有說道的,突然之間感覺有些不對勁。


    隨即就看這人臉上焦慮的表情消散如煙,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鄙視的笑“我也給你次機會,張宇他人呢?”


    “草…”他聽見這話,瞳孔猛然間放大,匕首就要往劉飛陽脖子上劃。


    “幹你大爺的,我他媽也找張宇,本想守株待兔,沒想到整來個野貨!”劉飛陽早就有準備,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攥著帶頭的胳膊,用力一擰,標準的警用動作。


    “嘎巴…”傳來個清脆聲響,胳膊已經脫臼,匕首自然下落。


    “看你大爺呢,幹他!”帶頭的咬牙喊了一句,他根本站不起,全身都在痙攣,鑽心的疼痛。


    “刷…”劉飛陽彎腰把地上匕首抓在手中,並沒站起來,而是順勢往前滾了一圈才站起來。


    如果他剛才就站起來,後背恰好暴露給從沙發繞過來的兩名小弟。


    “練家子?”小弟皺眉問了句,心裏有點慌,因為看劉飛陽的動作,顯然不是一般街頭混混。


    “談不上!你們幫誰辦事的?”劉飛陽手裏攥著匕首問了句。


    “幫誰辦的不都得幹麽!”小弟看了眼帶頭的,後者正在沙發上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臉色都已經白了,汗珠如雨點般往下掉,顯然疼的不行。


    “這時候還能看戲,海燕啊,你可張點心吧!”劉飛陽來東北之後就學會這句著名的話,他說話的同時,猛然向前,調理非常清晰,從沙發和茶幾之間過去,這個距離也隻能通過一個人。


    小弟沒想到他能主動出擊,趕緊抓著刀過去。


    劉飛陽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向他大腿上捅去,倒不是沒有其他選擇,而是弄的太大完全沒有必要。


    “噗呲…”這刀非常鋒利,直接頂到大腿骨。


    “嗷…”小弟登時叫出來,身子一彎。


    劉飛陽並沒繼續把刀對著他,因為另外一人已經跳上茶幾,他趕緊抓住這人胳膊向後退。


    “咣當…”腿上有傷的小弟根本站不穩,被這麽一拽,登時倒在地上。


    “就剩你自己,行麽?”劉飛陽皺眉問了句。


    這人要穩重的多,根本沒應聲,連連向他這邊刺過來,力道非常強勁,而且他下手也非常陰險,看高度全在胸口位置,是奔著要命來的。


    “想給你個對話的機會,可你還他媽是金口玉言!”劉飛陽退了兩步之後,頂到窗台邊,從長沙來東北以後,他幹的就是體力活,身上的肌肉相當發達,並沒硬碰硬,伸手向後一摸,十幾斤重長者仙人球的花盆登時住在手中。


    他的動作,也被這人看到,謹慎的沒有上前。


    “刷…”劉飛陽絲毫沒有停頓,順手扔過去。


    “哢嚓…”這人向側麵彎腰,花盆沒打著,砸在對麵牆上。


    但這也讓劉飛陽抓住空檔,他幾乎是跟著花盆衝過去,看他彎腰,迅速出腳,因為這個長度要比手拿匕首長得多,可在極短的時間內對小弟造成傷害,他出腳也不是正常踹過去,而是有些像是點球,斜上方四十五的,直取下顎。


    “嘭…”


    “斯…”小弟下意識的揮出匕首,劃在劉飛陽小腿上,皮肉頓時綻開,已經露出白色脂肪層,鮮血順著小腿往下淌,但他更不好受,站在原地打晃,眼前已經黑了一片,僅憑意識不讓身體倒下。


    “人呐,不服老不行啊!”劉飛陽歎息一句,要是放在以前,這一腳絕對會把小弟踢昏過去,自己也不會受傷。


    “朋友!我們服了行不…”到頭的緩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隊伍,也就撐過兩個回合,耷拉著胳膊看著劉飛陽。


    “幫誰辦事的?”他隨意的把匕首扔在地上,也沒繼續傷害他們。


    “道哥,奇點的道哥!”


    “我擦…這事有意思了”劉飛陽戳了戳下巴,一邊搖頭眼睛一邊放著精光,心裏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帶頭的見他不說話,緩緩站起來,他和劉飛陽都是來找張宇,本質上並沒有矛盾,轉頭看了眼腿上受傷,正在地上癱坐的小弟。


    “謝了!”帶頭的說了句,伸手扶起小弟就要離開。


    “等會兒…”劉飛陽猛然叫道。


    “還有事?”


    “別人家來人能走,唯獨這個道哥,我挺煩他!”說著,再次像這群殘疾人衝過來。


    “別鬧!”


    樓下,剛剛停車的幾人終於把門叫開,正在往樓道裏麵走,二樓那名男子把匕首放在身後,向下打量了一眼,見是三個人,兩男一女,為首的都有白頭發了,皺了皺眉,緩緩把匕首放在袖頭裏。


    轉眼間,三人走到他身邊。


    “刷…”走在最後的那名男子看了他一眼,頓時讓他覺得後背發涼,他趕緊把目光轉向一邊,僅此一下,他就知道自己和對麵不是一個等級的,隻能邁著小碎步,佯裝下樓。


    “咣咣咣…”


    剛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敲門聲,他非常確定也是去三樓,所以停住腳步,順著縫隙偷偷向上看了眼,果真是張宇家,眼睛提溜亂轉,不明白應不應該上去。


    突然間,他又想起來自己的昨晚要來的絲襪,深吸一口氣,決定套在頭上,看情況不對趕緊跑,這麽做也是為了增強氣勢,電視上搶銀行、恐怖分子都得有點設備,他咽了口唾沫,把粉色絲襪拿出來。


    雙手抓住褲腿,就開始往中間去,往頭上套和穿襪子是一個道理,先都聚到一起在套比較方便,幾下之後,到達褲襠位置,他覺得有點不對,仔細一看,這地方粉色異常鮮豔,原來是紅色。


    “嘩啦啦…”他想也沒想,尥蹶子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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