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的秘書隻不過是能看見車停下,並看不清前麵的實際情況,但是坐在前方車裏的周剛三人卻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們麵前停了三輛豐田,已經把路堵死,並且沒有半點要挪開的痕跡。


    有海就有山這是自然規律,他們現在正處於一條類似盤山公路的公路,隻不過沒有那麽陡峭而已,他們這個高度可以俯瞰濱海全貌,即使所謂的第一高樓在這個高度也是小兒科,這裏可以一清二楚的觀察城市萬家燈火。


    他們左手邊是一處斜坡,不算陡峭,在夏天的時候是草坪,也是所開放公園,右手邊過了逆行車道就是公園的另半部分,是山,可以說他們正出在半山腰位置。


    “嘭嘭嘭…”正在猶豫期間,前方的豐田車門已經被打開。


    從車上下來十幾名手持鎬把的青年,在這個路段這個時間點過路車極少,他們也沒有顧忌,走過來把陳少輝的車和路虎車團團圍住,並沒立即動手。


    “怎麽辦?”阿圳坐在後麵,皺眉問道。


    他看車外的人,不像是那種街邊小混混,和顯然都是有一定能力。


    “不著急,抽煙!”副駕駛的周剛向後一靠,從兜裏拿出煙,向後一靠悠然的吸著,全然沒在乎外麵圍著的這些人。


    “要不然…給煜哥打個電話?”旁邊的陳少輝心情還有幾分低落。


    他透過旁邊的車窗,已經能看清站在車門外的人臉。


    “不用!”他回話無比簡潔,煙味已經從此著整個車廂,他伸出手“給後車撥過去!”


    阿圳皺了皺眉,隨即撥通電話,聽見聲音,把手機遞到他手裏。


    “車門鎖好,不下車”他撂下一句之後,伸手掛斷。


    後方的路虎車裏,他們沒有慌,卻有幾分擔憂,這裏雖然還屬於城市內部,但用荒郊野嶺來形容並不為過,在濱海曾經發生過多起惡性事件,都是在這個地方,試想,一名女孩在這裏大喊大叫,最終還是被歹徒成功,人流量得怎麽形容?


    他們額頭冒汗的看著窗外,手裏緊握著車裏攜帶的橡膠輥。


    最鎮定莫過於這個假高龍和女友,兩人沒有任何擔憂,都是正襟危坐在車座上,相比較而言,女友則是更加鎮定,在低頭看著電話,屏幕上顯示出她和高龍的照片,點點滴滴都記錄在裏麵。


    她一邊看著,一邊哭…


    最後方,秘書剛剛掛斷齊德海的電話,看到前方車被逼停,終於長處一口氣,如果這次再讓高龍跑掉,自己的飯碗也就丟了。


    “嘭…”他開門走下出,夜風襲來,路燈也跟著搖搖曳曳。


    坐在這車上的幾人也跟著下來,十幾人把兩輛車團團圍住。


    秘書走到路虎車旁,伸手拽下車門,沒拽動,是從裏麵反鎖,他想了想,主要人物都在前方那輛車,隨即邁步過去。


    這車模貼的不是很深,秘書一彎腰,看到陳少輝的車輛,更看到他旁邊還有個亮光的煙頭。


    “咚咚咚…”他伸手敲了敲車窗,張嘴說道“來,下車…”


    “哥…”陳少輝扭過頭。


    “你是希望周剛落到齊德海手裏,還是不希望?”這人不緊不慢的問道,嘴角帶還有一絲笑意。


    陳少輝聽見這話,神情有些凝固,一時之間不知怎麽回答。


    高龍的回來丁煜知道,如果現在搶走,齊德海弄死他或者致殘,丁煜完全有條件再坐其他文章,所以齊德海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藏起來。


    而丁煜把他交到田德中麵前的結果就是天囊之別。


    對他個人而言,讓高龍現在被劫走,是最有利的。


    這人看他沉默,抬手搭在陳少輝肩膀上,緩緩說道“人不狠站不穩這句話你們都聽過,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麽丁煜能當大哥,而有些人一輩子隻能當弟弟麽?”


    他沒在乎外麵的情況,竟然在裏麵說教起來。


    陳少輝和阿圳二人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下來,沒接話。


    “當下有這麽一句話:可能我和首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天都有二十四小時!”


    他正說著,就聽後方“嘩啦啦”一聲。


    路虎的擋風玻璃已經被人砸開,兩方人四目相對,隔著一層鐵架子開始交纏,路虎車已經發動,隻能前後的進車、倒車,暫時僵持著。


    他根本沒在乎這些,還在說“這句話其實挺有道理,人的一生都會有很多朋友,但知心的就那麽幾個,也會走很多的路,但重要的就那麽幾步,還會說很多的話,可有分量的就那麽幾句,丁煜相比較你們,隻不過多認識一個人,多走已補錄,多說幾句話!”


    “你們相信麽,在這種情況,丁煜想的絕對會是以後和雅琴怎麽辦,或者是我不告訴丁煜,以後在他麵前怎麽做人…”他又是一笑,非常自信的說道“他想的是,如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比如,現在就下車…”他說著,一手拉開車門,另一隻手從車座下麵抽出一把開山刀。


    “刷…”秘書看見他之後,差點沒嚇尿褲子,瞳孔瞬間放大的喊道“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他和顏悅色回了一句。


    “刷刷…”跟在秘書旁邊的壯漢見秘書模樣有些怪異,同時他也感受到這名男子的不尋常,對旁邊的兩名男子使了個眼色。


    這兩人看見也沒立即動手,而是走到手邊。


    他轉頭看了眼,略帶嘲諷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話音剛落,他瞬間舉起刀,直奔身旁一人肩膀上剁下去“噗呲…”開山刀鑲嵌在肩膀上,血點崩這人一臉。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還沒有來得急反應,確切的說,他們沒想到這人能說動手就動手。


    “嗷…”被砍中的這人捂著肩膀叫出來,順勢坐到地上。


    身旁的另一剛緩過神,沒等舉起鎬把,就看刀鋒已經直奔他脖子上過來,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抬手擋住。


    “嘎嘣…”骨頭發出斷裂聲音,極其清脆,等刀拿下來的時候,已經能看到白色的骨頭。


    “湊…上,幹他!”站在秘書身邊的人反應過來,他那個大號軍刺繞過車就衝過來。


    而秘書呆呆的站在原地,還沒緩過神,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人。


    車裏的阿圳和陳少輝見狀,瞬間開門下車。


    隻不過對方人比較對,剛打開車門,人還沒等下去。


    就聽“嘭嘭”兩聲,鎬把砸在車蓋上,他倆大喘息著,拿起匕首一個箭步穿出去。


    “噗呲…”刀鋒非常最缺的捅到門口人的大腿上。


    與此同時,他倆後背上也挨了幾下,並不好受,能感覺到皮膚都在腫脹開來。


    “嘭嘭…”最後方的路虎車上,他們見當大哥都已經下去,也不能繼續坐著,推開車門,剛下車,就與對夥的人糾纏到一起。


    一時之間,鎬把與橡膠輥亂飛,場麵極其混亂,兩夥人都不能跑,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幾乎是眨眼之間,跳下起來的幾人被對方六七人給淹沒,圍城包圍圈在其中,有一人已經躺在地上,抱著肚子開始翻滾,看上去極為痛苦。


    “整他,他把留住!”裝周剛的人指著秘書喊一聲。


    他周圍圍著三人,包括對夥為首的,被打的連連後退,但總體來說並沒站下風。


    阿圳他們二人已經完全沒有章法,攥著匕首開始亂掄,聽到他說話,眼睛瞬間鎖定站在一旁觀戰的秘書。


    “湊…”秘書感覺有目光過來,嚇得身體一顫,抬腿就要跑。


    “你麻辣隔壁的,誰在敢上我弄死他!”陳少輝已經打紅眼,麵目猙獰的喊一句。


    周圍的人被他這麽一喊,有短暫遲疑,他也正是趁著這個遲疑的時間,撒腿開始追秘書。


    此時的秘書已經慌不擇路,根本顧不上辨別方向,看旁邊有上山的台階,一溜煙的往上跑。


    山上沒有燈,漆黑一片,神秘而詭異。


    c


    秘書不時回頭,看後麵拎刀跟瘋狗一樣追自己的陳少輝,快嚇哭了…


    他確實沒見過這場麵,即使被派去在樓下盯梢也是閉上梁山,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你大爺,追上你,捅死你…”陳少輝在後麵累的冒汗的喊一句。


    “媽呀…”秘書眼淚嘩嘩往下掉。


    山下。


    對方找來的都不是那種街邊混混,不存在給打跑一說,也不存在與他們能力相差太懸殊,沒用上兩分鍾,從路虎上下來的幾人全都被打倒在地,並且都在地上翻滾,顯然站不起來…


    他們解決完這邊,急匆匆的往阿圳這邊圍攏過來。


    裝周剛的人已經順著斜坡推下去,周圍都是沒有葉子的樹。


    “就特麽是個拿錢辦事的角色,你還要跟我玩命啊!”他手裏掄著開山,隨即又道“要不這樣,人就在車裏,你們帶走,咱們相忘於江湖…”


    “刷…”為首的這人動作一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家都是成年人,得理性點,打下去沒有意義,弄死我齊德海也不多給你錢,你兄弟受傷,也得自己掏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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