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門,並沒叫司機,由他親自駕車,因為曹善仁認為並不至於發生什麽大規模交火,甚至連小小的口角都不會有,我去找你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沒有必要赤膊上陣。


    他們到達酒吧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可以說,第二波高潮剛剛起來,馬雲曾經說過:哪裏有抱怨,哪裏就有商機,這就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一語中的。同樣,哪裏有憤怒,哪裏需要發泄,哪裏就會有夜場,隻要這個世界有人的存在,酒吧的生意從來不會太過慘淡。


    曹善仁把車停在門口。掃了眼燈火輝煌的酒吧大門,他心髒不是很好,幾乎沒來過這種嘈雜地方。


    “是這對吧”他確定一句。


    “對…你看門口站的那幾對破鞋,就知道這裏是藏汙納垢之地”齊德海冷哼一聲,率先走下車,他有些不甘,自己平常去酒店吃飯都得讓秘書先把位置訂好,現在卻邁步走進酒吧…換句話說:不撲個紅地毯迎接自己,覺得很虧。


    就和明星耍大牌是一個道理。


    “先生您好,請問是有預定麽,大廳還是包廂…”門口的迎賓,穿著開叉紅色旗袍,凍得瑟瑟發抖的問道。


    她穿的不少,隻是在外麵站的時間長,被風給打透。


    “找丁煜,也就是你們丁總!”齊德海開口回道。


    男人這種生物,無論好色或者不好色,看到女性都會情不自禁的對比,他瞥了眼迎賓,比自己的“生活秘書”要有活力很多,看來丁煜還有兩把刷子。


    “啊…您請跟我來…”迎賓微微遲疑,隨即微笑著帶著二人進去。


    剛進門,有個三米長的過道,這是兩邊高台的牆體,有很多女模穿著比基尼正在這裏等待給自己訂台的老板,也算是為酒吧添上幾分顏色,除此之外,還有迷離的燈光和重金屬音樂刺激人的感官。


    加上肆無忌憚的呐喊,美酒和美女,這裏就是人間天堂。


    “您二位請稍等…”迎賓點點頭,隨即步子稍稍快點的向阿圳那邊走去。


    現在酒吧裏的人:劉觀稱重傷住院,於浩身上有傷,大鵬在樓上包廂門口守著,就剩阿圳和陳少輝,而陳少輝在卡台上陪徐世凱他們,畢竟算是一起的戰友。阿圳坐在吧台上的高腳凳上,手裏攥著酒杯,他心裏對自己的處境分析不下千萬遍,他現在不去徐世凱那桌是因為避嫌。


    心裏有些焦灼的等待著。


    “王總…”迎賓走到阿圳旁邊,彎下腰,嘴都快貼到阿圳耳朵上說道“那邊過來兩人要找丁總…”


    “刷…”阿圳回過頭一看,閃光燈打的比較快,並看不清。


    “煜哥是什麽人說見就見的?問他玩不玩,玩就找地方坐下,不玩就滾蛋…”阿圳有些煩躁的回一句,說完之後,抬手喝了一杯。


    “你喝慢點,喝快了不好…”迎賓非常關心的撂下一句,轉頭回去,阿圳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但她不行,來這裏消費的都是上帝,即使是乞丐她也得是笑臉,和顏悅色的說道“不好意思二位老板,我們丁總不在,如果您要找他的話,最好打個電話…”


    “嗬嗬…”齊德海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曹善仁“曹哥,你看吧,現在都開始故意躲著咱們了,人呐,一旦過兩天順風順水的日子,就誰都不認識…”


    曹善仁皺了皺眉,抬頭看向迎賓,和氣到“大妹子,我看你剛才往那邊走,坐吧台上喝酒的那人是誰?”


    “王總…會所的負責人!”


    “行,就他了…”曹善仁深吸一口氣,隨即邁步走過去…


    樓上包廂。


    丁煜和尚垠正摟脖唱我的好兄弟,丁煜確實到極限了,已經吐了不止一次,腦中像是管鉗一樣,看什麽都重影,唱歌也隻是本能反應而已。


    而尚垠,唱歌時的喊叫有些撕心裂肺,卻還能站穩。


    根據科學調查:人體的基因大多對酒精有兩種反應。


    第一種是酒精會導致人的異常興奮,導致受體麻痹,警惕性降低。第二種是會讓人超乎尋常的冷靜,導致受體越來越清醒,警惕性提高。


    當然:還是喝的多少問題,少量會讓人興奮,量大就會讓人麻痹,最終結果就是睡眠。有可能是他在國外喝的多,又或是從小在假酒廠的工作經曆讓他有超乎常人的酒量。


    他很穩的扶住搖搖晃晃的丁煜,看著屏幕上顯示的mv,幾乎不怎麽眨眼。


    “咯…”丁煜在旁邊打了個酒嗝,鬆開尚垠,晃晃悠悠的走到茶幾邊,拿起杯酒灌倒嘴裏,他已經把上身衣服脫掉,略顯豪放的大喘氣,張開大腿看著前方,他現在確實有幾分醉意,但是大腦卻非常清醒…


    “噠噠…”


    外麵樓梯處,阿圳帶著齊德海和曹善仁上來,他見過齊德海照片,當認清來人之後也不能推脫,尤其是旁邊還跟著個濱海有名人士。


    大鵬餘光瞟到樓梯上有人上來,下意識看一眼,當看到是阿圳身後跟著兩人,頓時一愣,當看到曹善仁也在也在其中,他微微一皺眉,往包廂裏看了看,他知道來者不善,也不能當著他們的麵進入房間,隻要走過去…


    “曹哥,您來了…”大鵬掛著笑,雙手遞過來。


    “過來看看…丁老弟在裏麵?”


    “對,煜哥在裏麵陪朋友…”他說著,與阿圳對視一眼,都能看出二人眼中有些擔心的意味。


    “我也進去看看,丁老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喝兩杯,然後就出來…”曹善仁點點頭,但是在語氣中已經聽到有那麽一絲不對。


    看阿圳在前帶路,快步跟上去。


    “刷…”阿圳伸手把包廂門推開,頓時一愣。


    房間裏唱歌的隻剩下尚垠自己,並且後者都沒注意到自己進來,丁煜看上去像是喝多了似的,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沒有優雅的睡姿,略顯粗俗。


    曹善仁和齊德海隨後進來,當看到丁煜躺在沙發上,也是一愣,隨即就緩緩轉頭看向尚垠,他還好些,當齊德海看到尚垠的一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竟然忘記走路。


    尚垠注意到餘光有人影出現,他在來濱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濱海這些人都是誰,更調查清楚誰背後是誰,他並沒轉頭,繼續的唱著歌…


    “曹哥,齊總…你們先坐!”大鵬見他倆都站在不動,在旁邊找台階的說道。


    “好…”曹善仁點點頭,繼續向前走。


    其實他轉頭看齊德海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來唱歌的這人是誰,走廊不,坐到沙發上,看了看旁邊的丁煜,從呼吸中呼出來的酒氣能感覺到,並沒少喝,他不知道是不是丁煜故意躲著自己,或者是真喝多了。


    隻不過,這種場合確實不能叫醒。


    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前麵尚垠的背影。


    齊德海則更是害怕,被人打到門口的恐懼會圍繞他一輩子,低著頭,額頭都是汗…


    而尚垠也像是有觀眾,唱起來更加賣力,歌詞在他嘴裏演繹的異常動情。


    晾著他們兩人,足足三分鍾,把這一首歌唱完,這才轉過頭,他看向齊德海一笑“齊老板,好久不見…”


    “你好,尚…老板!”齊德海故作鎮定的站起來,還伸手介紹“這是曹善仁,曹哥…”


    “你好!”曹善仁也站起來。


    尚垠見狀也沒有太過裝大,上前兩步與他握了握手,隨即轉頭說道“阿圳,你去下樓把小煜的存的酒拿上來,挑好的…”


    “哎”阿圳點點頭,隨即離開。


    曹善仁轉頭看了眼齊德海,隨即又轉過來說道“尚老弟,你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c◎首發pr


    “沒事…嗬嗬”尚垠一笑。


    “那好,咱們之間就名人不說暗話,我今天過來找丁老弟呢,也是想通過丁老弟聯係上你…這個老齊,我倆是多年的朋友,他跟我說因為某些事得罪你了,想讓我在中間給說和…”


    “我認識你麽?”尚垠搓著臉蛋子,像是喝多了似的問道。


    “厄…”曹善仁被噎的一愣。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曹哥你別生氣…”尚垠突然爽朗的笑出來,抬手放在他大腿上,拍了兩下“我這個人呢,八零後的身,零零後的心,就喜歡開開玩笑,在來濱海的時候我就聽過曹哥您的大名,真的,如雷貫耳…聽說你上世紀八十年代和那位大哥搶過女人,這事是真的假的?”


    “都是謠傳…”曹善仁簡潔的回一句。


    他現在已經知道尚垠做事的大致方法,不是先禮後兵,而是先兵後禮,上次堵齊德海是這樣,這次來酒吧也是這樣。


    “不管有沒有,這句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老哥是我的榜樣,我得像你學習!”


    “嗬嗬…”


    正說著,阿圳拎著兩瓶酒進來,尚垠見狀,伸手拿兩個幹淨酒杯放在他倆麵前“兩位老板,正好我這個弟弟沒什麽戰鬥力,喝點就倒,今天這樣,咱們喝…”說著,示意阿圳開始倒酒。


    齊德海知道,如果被尚垠這麽繞圈子,事很難有定論,而現在自己又迫切的希望解決,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尚老板,猴子在我那終究不是辦法,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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