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驕陽似火,商隊在荒漠中前行。這是一段非常艱苦的行程,商隊眾人都大汗淋漓。


    然而,牧齊卻是例外。他不僅沒有疲憊之色,反而輕鬆愜意,這卻都是得益於內功之威了。體內筋脈之間,有著寒冰真氣在層層運轉,即使麵對如此氣候牧齊也能遊刃有餘。


    “少爺,再趕一段路,通過前麵的綠洲和邊緣村鎮就可以到達海運之處了。”趕路之時,浜本颯鬥向牧齊說道,“目前這段路,隻靠峰駝車載物,確實有些艱難。”


    “無妨,”牧齊渾不在意,甚至他都沒有騎行駱駝,反而是閑庭散步般,在跟隨著商隊行走。


    不放棄任何鍛煉自己的機會,這也是修習武學所需的品質。就像此刻,牧齊則是以寒冰真氣抵抗外在炎熱的方式來精進這門內功,以步行跟隨商隊的方式鍛煉體力。


    商隊前行時,除了偶作歇息之外,沒有因其他任何事所耽擱,行程顯然十分順利。下午就已然穿過綠洲和邊緣村鎮,抵達了海運港口。


    眾人將峰駝寄放在商會驛站之後,又費了好一陣功夫,將貨物一一扛到了船上。


    這批貨物,牧齊全都檢查過,隻是些米糧,沒有他疑心的違法之物,也讓他放下心來。


    “少爺,下一個港口就是卡多的海運範圍了。”船艙中,浜本颯鬥向牧齊說道。


    “很輕鬆嘛,不過,既然如此,我卻有些疑問,”行程如此順利,卻也出乎牧齊所料,“這麽簡單輕鬆,商會為什麽要雇傭一位忍者隨行呢?”


    “這個嘛,少爺也知道,卡多名聲非常惡劣,許多人都對他不滿。運給他的東西,有些義民會來阻止。我們商隊找一位忍者隨行,是為了起到震懾的作用。”浜本颯鬥解釋道,“不過,我們商會產業極大,勢力龐雜,所以這一路上倒也無人敢來挑釁。而現在是海運,他們更不可能幹擾,少爺大可放心。”


    “行程順利自然是好事,不過,”牧齊心中卻也有些無奈,“這樣說來,我們與卡多交易,供其米糧,倒像是人民對立麵的反派一樣。”


    “浜本大叔,以後最好不要與這等大奸大惡的人有生意往來。”一番思索後,牧齊開口說道:“我父親那裏,我也自然會跟他建議的。但是你是分會負責人,這種交易完全有自主權。你要記住,寧願少掙點錢,也絕不能抹黑商會名聲。”


    “少爺說的有道理。”浜本颯鬥雖然如此回應,但是他的表情卻有些遲疑,顯然心中並不讚同。


    “嗯,不說這些了。趕路疲憊,先且休息一會吧。”牧齊也沒有和對方爭論,事實上,牧齊也根本沒有有力的論點論證。在商言商,而且他們又沒違法犯罪,肯定是沒有實質錯誤的。隻是,卡多在原著中實在太惡劣了,牧齊才會不想商會與之有所牽扯。


    言必,牧齊也便坐下來打坐調息,調轉心境,進入了心法井中月的狀態。


    井中望月,遠近弭絕。月在井中,天地相通。


    這種超然物外的心法狀態,在修行內功時,能讓內力真氣的運轉渾然天成,不需要刻意維持,修習起來事半功倍。而其他幾種心法,冰心訣也能做到這種地步甚至更多,但是消耗太大,牧齊不會輕易使用。至於鏡心識,雖然能夠令心思澄明,可謂是冰心訣的弱化版,但是在修煉之時,卻沒什麽用處。而不動禪心,則是內視和恢複的心法,修煉內功之時也沒什麽用。


    牧齊所習心法中,最奇異的就是萬疾化埃了。這種心法就像是催眠術,不過卻是對自己催眠。在萬疾化埃心法狀態下,自身能夠忘卻一切傷病痛楚。當然,因為隻是心法,並不能做到治愈病痛,隻是一種精神狀態。就比如,一個受傷頗重、疾病纏身的人,在這種心法狀態下,也能夠隔絕自身痛苦與人戰鬥,但是之後,他麵臨的會是更為深重的傷病痛楚。


    ……


    在牧齊打坐修習內功之時,貨船也在飛速前進,傍晚時分已經抵達了波之國卡多海運範圍的港口。


    “浜本老弟!”一個戴著墨鏡的小老頭領著一堆手下迎接過來,“天色已晚,就在這裏歇息吧,我已在鎮上為你們安排了休憩之所。”


    “是卡多!”牧齊立刻就認出對方,“這發型、墨鏡和身高,不會錯的,就是那個惡霸。”


    “嗯,”浜本颯鬥指揮商隊人員將米糧交接給卡多的手下,又向對方問道:“你可要清點一下?”


    “不必了,和牧海商會交易我很放心,這位是?”卡多注意到浜本颯鬥一直恭聲指點的牧齊,好奇問道。


    “我是牧齊,商會的隨隊忍者。”牧齊有意打聽一些事情,所以雖然心裏憎惡對方,卻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牧齊?牧海的兒子?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位忍者。”卡多聽到牧齊的名字,再聯想到浜本颯鬥的恭敬之態,立刻就知悉了對方的身份。考慮到自己將來需要擴大市場,從波之國延伸到其他各地,這些都需要利用到牧海商會,於是他又補充道:“你父親和我交情匪淺,是長久的貿易合作夥伴,以後有時間你也可以經常來這裏出海遊玩。”


    “嗯,好說。”牧齊知道對方的盤算,貿易合作恐怕是假,想要吞並侵占自家商業才是真。不過牧齊沒有點破,反而也假意寒暄了一番才說道:“聽說你雇傭了叛忍桃地再不斬為你辦事,我倒是有興趣見見他。”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牧海商會的情報果然厲害!”卡多大為震驚,沒有料到自己的如此密事竟然會被知悉,不過一想到牧海商會的涉獵範圍他也立刻釋然,將原因歸結為對方的情報強大。


    稍一沉吟,卡多開口說道:“我是雇傭了桃地再不斬,不過,他現在卻不在此處,估計明天完成了我所交代的任務之後才會過來一趟。”


    “明天?”牧齊心中略一思索,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看來,時間很湊巧,我隻稍微來早了一點點。那麽明天我先行向木葉的那條路上趕去,看看能不能見識一下卡卡西和再不斬的戰鬥吧。”


    心中一番謀劃之後,牧齊卻開口說道:“那就算了,我明天一早就會啟程回去,先讓人帶我們去鎮上的客房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牧齊又跟浜本颯鬥解釋道:“浜本大叔,風影交代我任務完成之後立刻回去,所以我明天早上就會動身,不跟你們一道在此停留了。”


    “好的,少爺。”浜本颯鬥作為商會負責人,尚且有諸多事情處理,需要在此停留幾日。他也不可能強行讓牧齊等待商隊一道,所以隻得應聲同意。


    ……


    隨著卡多手下的指引帶路,牧齊等人向著小鎮裏的休憩之地走去。而在前行之時,路上的行人看到他們,卻全都低下頭驚慌躲讓。


    牧齊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卡多在這裏就和土皇帝一般,他的手下想必也沒少作威作福,才讓人們這麽害怕。”牧齊的心中湧起一絲憤怒,甚至,到最後,這絲憤怒慢慢演變成了殺意,“記得原著裏麵,卡多甚至將反對他的人折磨之後當眾處以死刑。這個混蛋,所作的惡行數不勝數,我遲早要殺了他。不過,卻不是現在。如果我現在這麽做,勢必會為商隊帶來麻煩。”


    思索之間,腳下卻未曾停歇。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卡多所安置的一處別院,牧齊也進入到自己的客房中。


    本來,卡多晚上要舉行一場宴席,邀請商隊眾人前去。不過牧齊以不喜人多為由拒絕了,更何況,牧齊完全了解卡多的為人和惡行,根本就不可能與對方一起大快朵頤。


    想到這些,牧齊也隻點了一份拉麵,讓人送到客房中暫為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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