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位老者行走在路上。老者看起來骨瘦嶙峋,似乎年華垂暮。但是他的步伐,卻矯健無比。不止速度極快,甚至偶爾飄旋飛轉,如同一隻輕靈的燕雀。


    “縮骨大法,加上易容術,再結合腹語術的偽裝。就算再熟悉我的人也不可能認得出來。而且這種偽裝,也不會像變身術那樣因為查克拉的原因而被人識破,行走忍界可謂非常方便。”


    “老者”自然就是牧齊,他在虛無空間中早已購置了易容術所需的各種東西,用以偽裝。


    臨近一處村鎮之後,牧齊停下了疾行的身法,改以緩慢行走。


    他的目的地,正是造橋人達茲納家。他已有所謀劃,知道如果現在向木葉處趕去,分路岔道那麽多未必能碰到卡卡西他們,所以決定來此處等待。


    而達茲納家的位置,牧齊已向路人打聽得知。一會兒功夫,便已經趕到。


    “你是?”一位中年婦女,看著門口走來的陌生老者,開口問道。這位婦女,據牧齊估計,應該就是達茲納的女兒津波。


    “你好,我是凱沙的一位同鄉,和他也是忘年之交。聽聞了他的噩耗,本想過來祭奠,但是之前幾年一直疾病纏身不便於行,現在身體康複才得以趕來。”牧齊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以垂老之聲向津波道出。


    這種聲音,自然是來自於腹語術的應用。腹語術,即是用仿聲說話的技巧,隱去說話動作,使旁人聽起來好像聲音從別處傳來的一種方式。而現在,牧齊隻取其中的仿聲技巧,卻沒有刻意隱去嘴上的說話動作。加上他所偽裝的形容相貌,已經完完全全像是一位老者了。


    而牧齊所說的凱沙,正是卡多當眾處決的一位反抗者,也就是津波的丈夫。這個名字本來牧齊早已忘記,不過這樣的事跡他稍稍打聽也就將名字熟記下來。


    “凱沙,他……”聽到牧齊的話,津波的回憶被喚起,滿腹悲傷再次溢上心頭,不過一想到對方年老體衰卻遠道而來,她也將難過的情緒克製下來,招呼道:“您遠道而來,先歇息一會吧,不知大爺怎麽稱呼?”


    “嗯,我是阪田銀時,你叫我阪田大叔就行了,”牧齊隨便借用了一個名字。一番考慮,坐下以後,又拿出了一些錢財,“凱沙是個熱心人,以前對我頗有照顧,我來的匆忙,也沒有購置什麽東西,這些錢你就收下吧,算是略表一番心意。”


    “這怎麽行?”津波看到牧齊遞出的一大筆錢財,拒絕道。


    “沒什麽的,收下吧,”牧齊將錢財強塞給對方,又補充道:“而且我遠道而來,可能要停歇幾日,這些錢就當作住宿費吧。”


    “好吧,”看到對方如此堅持,津波也不得不接過錢財。


    “人都死了,錢又有什麽用?”門外一名小孩卻悲憤的說道。


    這個小孩就是達茲納的孫子,伊那裏。牧齊知其心中傷痛,對他的話也不以為意。


    “凱沙的事情我都了解了,卡多這個惡霸,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放心吧。”牧齊開解道。


    “招惹卡多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伊那裏卻悲憤的回道,說完這句話,他跑回了自己的房中,似乎對外界的事情全都不想理會。


    “這個小鬼,已經對英雄主義近乎絕望,如此的倔強別扭,看來凱沙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牧齊心中知道原因,也沒有出言反駁。


    歇息之後,牧齊又跟隨津波前往祭奠了凱沙。


    祭奠一個陌生人,牧齊卻也沒有覺得難堪。在他記憶中,凱沙拯救小孩,身先士卒搶修水壩,又奮起反抗卡多的惡行,種種行徑都算的上一個平民中的英雄。祭奠這種人物,自然並無不妥。


    ……


    正午的時候,牧齊正在閑坐,卻忽然聽到門外聲音,抬頭向外望去,頓時心中升起一陣激動,就像是粉絲赫然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隻見門外五人,兩個小男孩扶著一位年長的蒙麵忍者,身後跟著一位小女孩以及一位老者,正向裏麵走來。


    其中,蒙麵忍者一頭銀發,雙眼緊閉,靠著兩人攙扶前行,似乎已經昏迷。而兩個小男孩,一個麵容英俊神情孤傲,一個橙衣金發、臉上兩側各有三道貓須似的紋路。而小女孩,則是粉色頭發,發間更有忍者護額充當發卡之用。


    這幾人,牧齊一看便已知曉,正是卡卡西、宇智波佐助、鳴人、小櫻和造橋人達茲納。


    “你是?”達茲納看到坐在自家屋中的陌生老者,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他是凱沙的忘年之交阪田大叔,是過來祭奠凱沙的。”津波聽到詢問,從廚房走出來介紹道:“阪田大叔,這是我父親,達茲納。”


    “凱沙的朋友?嗯,”達茲納略一點頭示意,又立刻跟鳴人他們說道:“你們扶這位忍者到裏屋休息吧,這邊,跟我來。”


    達茲納也不作囉嗦,帶著幾人將卡卡西扶到裏屋的房間躺下。


    “估計他是查克拉消耗過度才會昏迷,”牧齊也跟隨幾人走了過來,“我倒是有辦法讓他快速恢複。”


    “你有辦法?那快點讓卡卡西老師醒過來吧。”鳴人聽到牧齊的話,立刻催促道。


    “鳴人!”小櫻卻一聲嗔怒,對鳴人說道:“跟長輩說話要尊敬。”


    “無妨,”牧齊知道鳴人直來直去的性格,也沒有在意,“讓我試試吧。”


    “好的,”小櫻和鳴人將信將疑,不過對方如此說辭,他們也隻得站到旁邊,且讓牧齊一試。


    “這個老頭,看著弱不禁風,難道真的有這種本事?”佐助心中猜疑,對牧齊卻不太信任,也仔細觀察起來。


    “查克拉和內力雖然性質不一樣,但運行方式卻大同小異,可以用《相忘集》中恢複內力的方式給他針灸。不過,我如果就這麽從虛空中將一套銀針取出,憑空變幻實在駭人聽聞,還是用其他手段吧。”一番思索,牧齊心中也想好了策略。


    “天門穴,太陽穴,印堂穴,”牧齊思考著,手上也彈指連連,按著《相忘集》的知識,指間連續點在了卡卡西蒙麵巾上側額頭附近的三大穴位上。


    這三大穴位,因為都在蒙麵範圍之外,牧齊也沒有多此一舉揭下蒙麵巾。


    “真氣化芒,也能充當針灸之用!”彈指連連之時,牧齊也馭動真氣,以蘭花拂穴手施展而出。


    “三元匯聚,醒來!”最終,牧齊一指點在卡卡西的下顎。施以一道氣勁,將三大穴位間的無形能量貫通起來。


    “嗯?”卡卡西悠悠轉醒,稍一抬眼,看到了床前眾人,於是開口問道:“這是哪裏?”


    “卡卡西老師,我們已經到了達茲納爺爺家裏,”小櫻等人看到卡卡西已經醒來,心中一陣欣喜,對牧齊報以敬意,也跟卡卡西解釋道:“之前老師查克拉消耗過度導致昏迷,是這位阪田銀時老爺爺幫你治療轉醒的。”


    “阪田銀時?這位大叔,多謝相助了,”卡卡西看著牧齊,開口致謝道。


    “嗯,你暫時還是不要動為好,因為查克拉正在從你的三大穴位慢慢吸收凝聚。不過,你已經身體無恙,查克拉過些時間自然就會恢複飽滿。”牧齊看到對方想要起身,出言阻止道。


    “誒?好像沒錯,我真的能感覺到查克拉在自行聚集,”卡卡西感應之下,也大為驚訝,“竟然如此神奇!你是一名醫療忍者?”


    “也不算吧,略知一二。這隻是雕蟲小技,與你的忍術相比不值一提。”牧齊也不居功自喜,看著卡卡西說道:“我本來隻是為祭奠凱沙而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能遇到你呢,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


    “你到底是誰?竟然知道我的名聲?你絕對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卡卡西赫然大驚。


    “不必驚訝,我以前也是一名忍者,聽過你的名聲。隻是後來我遭逢巨創,垂垂將亡,雖然得到了好心人凱沙的救助照顧,但是卻也淪為一個普通人,身體再也無法儲存查克拉。以你的能耐,自然能看得出來。”


    “你身上沒有絲毫查克拉,倒是不錯,”卡卡西稍一觀察,也就知道對方所言不虛。


    “好了,這次打倒了這麽厲害的忍者,而你也安然無恙,我們暫時可以安心一陣子了。”達茲納高興的說道。


    “可是話說回來,那個戴麵具的小孩到底是什麽人?”小櫻想起之前的事,開口詢問。


    “那是霧隱暗殺部隊所戴的麵具,那個部隊也被稱為屍體處理隊,任務就是把忍者活過的痕跡全部消除掉。”卡卡西跟幾人解釋道。


    牧齊自然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不過他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是不動聲色,聽著幾人訴說推演。


    最終,經過一番討論推演之後,卡卡西等人赫然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再不斬恐怕還活著。為了應對強敵,卡卡西也決定對佐助、鳴人和小櫻進行訓練。


    這些事情,牧齊卻沒什麽興趣,也便走了出去。


    牧齊雖然也想對幾位主角施以幫助,但是幫助修煉、提高對方實力他卻做不到。因為牧齊自己都無法提煉查克拉,總不可能讓鳴人跟著他修習武學吧。如果真的這麽做,恐怕對鳴人反而還是弊大於利。


    畢竟,鳴人有那麽強大的九尾查克拉,放著不用反而浪費時間跟牧齊修習武學的話,那就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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