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他姥姥的,不說是報仇嗎,怎麽成看戲了?!”劉亞新甩手把懷裏的螺絲刀扔在沙發上,顯得很是憤怒。


    我偷笑了兩聲,他對螺絲刀還真是情有獨鍾。


    今天的事我是看出來了,那斷手明顯就是逼著我們站隊去了,改明東窗事發,我們三個一個也跑不了。


    就是不知道我們三個的身份是明著來還是暗著來,明著來,自然天天活屍上門,暗著來,那就是給它當個臥底。


    感情我們三個也又可能演個無間道!


    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吳建國,看來他對燕目棺葬的仇恨很大啊,手段極其殘忍。當然看了這麽多年的警匪片,我也不排除他是臥底的可能性。


    我從懷裏掏出那塊玉石,對著熾光燈把玩起來。劉亞新和何超立馬大眼對小眼的看著我。


    “看啥?都說帶你倆當摸金校尉了,你倆不爭氣,現在眼饞了?”


    劉亞新不屑的撇了撇嘴“饞你奶奶個哨子,這玉裏好像有副地圖,你側過來看看”


    我是掐著玉石的上下對光看的,而他們倆站在我旁邊,隻能看見側麵,聞言我孤疑的把玉石轉了個角度,這一轉後,玉石裏麵還真就是一副地圖。


    不過這地圖實在是太簡陋,大概就是幾條線組成了一片山脈,然後其中一做山峰上畫了一個x,就和動畫片裏的藏寶圖差不多。


    我們三個對著這玉石看的出神,倒不是看那地圖,而是被玉石裏的那道流光吸引了,畢竟世界這麽大,山脈那麽多,我們可不認為能這麽幸運。


    這道流光就似一條騰龍,在玉石裏來回遊走,很是神奇。


    看得久了,這條騰龍竟然飛到了地圖的最上麵,保持一個姿勢停了下來,冷眼看去就像是北鬥七星。


    劉亞新不斷感歎這玉石的神奇,何超下意識的抽了他一下“別感歎了,這位置能找到了,就在北鬥七星的正下方!”


    “你能離開煤田鎮?”


    “不能”


    “那你就別bb!”說完劉亞新便反抽了一下何超,同時說道“剛才那下打平了!”


    我們三個繼續看著這塊玉石,越看越是喜愛,不過看著看著,我就覺得背後一涼,下意識的一回頭,差點親在小雪的臉上。


    “這玉石好神奇”小雪嘀咕了一句,緊接著她好像看到了什麽,立馬從我手中搶走了玉石,厲聲道:“你們不能看這個!!!”


    這句冷喝嚇了我們一跳,她以前可從來不會這麽說話的,看來她真的變了。


    也不知道小雪把玉石藏在了哪裏,反正奪過去以後就在她手裏消失了,我呆了兩三秒,問道:“你現在能實體化了?”


    這句話似乎說道了她的心坎裏,她良久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們三個,幾次張嘴也沒有說出來話,最後她還是長長的歎息了一句:“我想起了很多東西”便再也沒有下文。


    我們三個都閉上了嘴,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屋子裏陷入了極度的冷場。


    劉亞新坐在沙發上,雙拳握的很緊,指節都發白了,隻是他的臉色更白。


    片刻後,他起身去了廚房,端著插了三支香的香爐回來,輕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眼神複雜的看著小雪。


    或許被劉亞新看的難受了,小雪緩緩說道:“想起來什麽不重要,我不依然是我?而且我又沒說要走,你何必這樣?”


    她走到桌前吸了兩口燭煙,那表情很陶醉,似乎回到了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聽聞此話,劉亞新舒了一口氣,又坐回到沙發上,隻是臉色依然很蒼白。


    “你會不會對我們不利?”何超問了一句。


    小雪噗的一下就笑了,那笑容純真,很俏皮,當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架勢。


    “第一天我就說過這個問題,你們完全不必擔心的”說完她又開始陶醉在燭煙的香氣當中。


    何超看了看劉亞新,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我就回到了他的臥室裏,甩手扔給我一根煙。


    “看來小雪明白了很多東西,可我這兄弟啊,希望他能想的開,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


    我學著他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


    這一夜很平靜,劉亞新最後在沙發上睡著了,小雪則陪了他一夜。


    深夜的時候隔壁傳出過一陣何超的低語,想必是在和奉先說話。


    而我,則再一次的做了個怪夢,生死兩極門的陰影籠罩了集團的辦公樓。


    整個集團裏的人都已經死了,或者說全都變成了活屍,上到集團總經理,下到掃地的阿姨,無一幸免。


    難怪新建礦的人突然複活集團裏沒有任何反應,感情他們都成了自家人。


    當然,那些活屍的家人也變成了活屍,直接解決了全部的問題。


    沒有人索要賠償,沒有人質疑怎麽會複活,什麽?你敢質疑?今晚生死門歡迎你!


    我不敢想象全煤田鎮人都變成活屍的場景,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請了一天的假,直奔煤田鎮的醫院,找到剛剛上班的兔子,結果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她怎麽開口,吱唔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告訴她小心點。


    然後我直接本向私家車接活的停車場,留下一臉懵逼的兔子。


    我在車場裏轉悠了半天,才找到那位曾經接觸過的活屍司機,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有一個人對我很重要,有什麽辦法能讓她避免成為你們這樣”


    那司機聽完我的話楞了半天,然後竟然自嘲的笑了笑,對我說道:“陳森,你可能還不明白你的身份,說白了,我們隻是給那生死門打雜的,而你和你那兩位朋友可不一樣。


    那生死門既然主動邀請你們進去,說明它很看重你們,或者你們很重要,所以說,你如果有什麽請求,不應該是找我,而是去找它。”


    瞬間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好像的確是這麽個道理,不過我現在可不敢貿然接觸那生死門,不然肯定第一時間被那截斷手掐死。


    我陷入了極度的糾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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