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原本笑嘻嘻的麵容立刻嚴肅起來:“李老師,你這話說的可就大失水準了。黃蓁蓁這同學雖然說轉到了我們班,但她畢竟曾經是你的學生,你即使不喜歡她,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現在隻是跟我在私下說說,這句話要傳到她耳朵你,這是能毀掉一個學生啊?”


    “教師這份工作你也幹了七八年了,也帶過一屆學生,應當知道,這孩子開竅,有時候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你不知道她因為什麽,突然就開竅了,有的孩子開竅早,有的孩子開竅晚,你不能因為她開竅開的晚,就在沒有憑證的情況下質疑她的人品,這是有違師德的事!”秦老師這時沒有了半點炫耀,十分嚴肅。


    他性格上確實有些問題,但那些問題都無傷大雅,李老師這問題就嚴重了。


    李老師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淡笑,將作者整理的整整齊齊,拿在手上起身,笑的客氣而疏離:“我還要去上課,你們聊。”


    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見李老師出去,勸秦老師:“老秦,你也別生氣,我也知道你們兩個都帶初二班級班主任,兩個班又在一塊,你沒事少招惹他就行了,李老師也不是會惹事的人,他就拿性格,你都老教師了,還一天到晚和年輕人較勁。”


    秦老師今年四十多歲,李老師才剛三十出頭。


    “老秦,你要不將他們倆調開,也省得落人口實。”


    秦老師冷著臉生氣道:“把他們倆放在一起原本就是為了兩個人相互學習,現在因為李老師這一句話就把兩人調開,沒有什麽事還傳出什麽事來,五班和六班再怎麽競爭,那也是良性競爭,大家比的是成績,這樣算什麽?那以後別人隨便說一句我就把學生調開坐?”


    其他老師見秦老師不聽勸,便閉口不再說。


    這事讓秦老師很生氣,真是越想越憋屈,本來自己班級學生考了好成績多麽高興的事,現在弄的好像自己班成績好都是作弊來的一樣。


    秦老師覺得,必須想辦法。


    王瓊看到班主任出去,轉過頭拉著黃蓁蓁,“蓁蓁,你有沒有覺得,秦老師這幾天特別凶?”


    黃蓁蓁點頭,不確定地說:“可能是因為月考我們沒考好。”


    王瓊皺著眉頭:“你和黃敏行就差考滿分了,還沒考好?”


    馬萍湊過來,聲音壓得極低:“可是張海燕、王庚生他們和你們兩個分數差太多,估計讓班主任不高興了。”


    王瓊比大大咧咧的馬萍要敏銳的多:“我看不是,估計我們班這次沒有二五班考的好,秦老師生氣了。”


    黃蓁蓁也讚同她的猜測,“這段時間我們班確實放鬆了許多,我看別的班最近學習風氣特別濃,估計是班主任受刺激了。”


    這就能說明這段時間,秦老師忽然嚴厲起來的原因。


    這些天他不光上自己課的時候很嚴格,就連上別的老師課,他都三番五次的跑到班級窗戶這裏來張望,一旦看到哪個同學上課沒有聽課,或者在打瞌睡、交頭接耳的說話,下課後把你請到辦公室,罵的你狗血淋頭。


    大家都猜測是因為他們沒考好所以班主任才這麽生氣,所以一個個乖的跟小綿羊一樣。


    他們跟老師們開玩笑有一個前提,得成績好啊,成績不好沒本錢和老師嬉皮笑臉啊。


    就連王庚生這段時間都乖的不得了。


    秦老師好像就重點照顧黃蓁蓁、張海燕、王庚生等人,因為他們是最有希望考入年級前十的。


    因為秦老師對所有人都嚴厲,是以黃蓁蓁一點都不知道,秦老師重點在針對她,他現在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把黃蓁蓁調~教~成尖子生,狠狠給李老師打臉。


    黃蓁蓁不知道秦老師的想法,她正在準備另外一件事:清明節祭掃革命烈士墓儀式發言稿。


    英語老師已經交代下來,到時候由她上去發言,據說是因為她上次運動會現場廣播,臨場發揮好,說話富有激情和感染力,到時候要在全市六個學校麵前發言,希望她好好準備。


    發言稿倒是好寫的很,圍繞‘緬懷革命先烈,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為主題,寫一篇稿子就行。


    寫作文對黃蓁蓁來說不是難題,隻是她每天時間排的滿滿當當,根本沒有太多時間放在學習上。


    早上要早讀,早讀完吃好早餐就要來廣播站廣播,直到上課前五分鍾。


    中午吃完午飯午睡半個小時,繼續廣播。


    老師們以為,即使有作業,傍晚回去她回家有時間做,哪裏知道,她回家還要蹲一個小時馬步,站一個小時樁,雙腿踢沙袋百次,還要做其它基礎練習。


    許是經過玉佩裏水珠的改造,黃蓁蓁的身體素質非常好,非常適合習武。


    別的學員周末練習六個小時,就不能再接著練,再練身體吃不消,要留下暗傷,但黃蓁蓁不會,哪怕她前一天訓練的再辛苦,腿都要踢腫了,晚上回去睡一覺,第二天什麽問題都沒有了,神采奕奕。


    兩個教練都說,還沒有見過這麽適合練武的好苗子,想好好培養她,不要埋沒了這份天賦。


    黃爸爸知道這事高興壞了,甚至想過讓女兒以後考京城的軍校。


    不過這些隻是他心中想法,並沒有和黃蓁蓁說過,隻讓她好好練武,哪怕以後不考軍校,鍛煉身體,能防身也是好的,這個社會遠比他們想象的要亂。


    上次蓁蓁和他說過,小混混放話的事,他就一直放在心上,讓她每天上學放學都和黃敏行一起,不要在外麵逗留,一有事情立刻給他打電話,辣椒水一定要隨身攜帶。


    因為初二課程不難,不像初三是畢業班,麵臨中考的壓力,所以黃蓁蓁也希望,能趁著在初二這段時間,將武術基礎打好,到初三不僅學業緊張起來,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根本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每天傍晚回去練習三個小時。


    她既然學了武術,自然想學好,而不是一個花架子,不然時間也浪費了,把自己累得半死,還什麽都學不到,不是太虧了?


    所以她這段時間特別忙,簡直跟初三畢業班似的,蹲馬步站樁地時候還在背書,和黃敏行討論題目。


    上次運動會,黃蓁蓁將玉佩中的水滴滴在水杯中給黃敏行喝了,黃敏行那天跑完步,回來又訓練了兩個小時,身上除了一身汗泥,從來都沒那麽髒過,胳膊往臉上一擦,袖子都是黑的,讓他在黃蓁蓁麵前特別尷尬,坐立難安,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浴室裏從頭到腳狠狠洗了個遍,洗完後簡直有身上輕十斤的感覺。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他的身體似乎也適應了訓練,每天居然能陪黃蓁蓁多待一會兒,教練把他們都帶到醫院做了全身的體檢,發現他們身體都沒有暗傷,就給黃敏行也加大了強度。


    除了鎮上學武的孩子,黃蓁蓁一家也去做了全方位體檢,謝天謝地,一家人身體都很健康,就連黃媽媽原本有些腰間盤突出,這次檢查都好了,黃爺爺和黃奶奶的高血壓和高血糖也降了下來。


    但黃蓁蓁不放心,每天早上起床,依然將玉佩裏凝出的水珠滴入一家人早上要喝的粥裏,攪拌勻了,再去上課。


    很快就到了清明節前夕。


    從清明節前三天開始,天空就像是在為所有逝去的人默哀一樣,天空陰沉沉的,緊接著淅淅瀝瀝地下去了小雨。


    學校去殯葬店裏去買花圈架和折紙花的彩紙,每個班都發了一個花圈架和一疊彩紙,每個學生在老師教導下,親手折一朵紙花,綁在花圈上,形成一個大大的花圈。


    這是他們市的傳統,維持好多年了,那時候沒錢買花圈,大家就自己動手折,這個傳統就一直保存了下來。


    黃蓁蓁還是很多年前,在初一的時候折過一次,都快忘記吳山中學還有這個傳統了。


    班主任折了一隻水紅色的大花用細鐵絲放在正中間。


    其他人將自己折的花係在花圈架上的竹骨上。


    學生們自己動手做的花圈,遠不如買的花圈漂亮,大家折出來的紙花大小不一,還有一層紅紙一層白紙疊在一起,折出來紅白相間的花,綁在花圈架上,看著很‘醜’。


    可是這是每個學生和老師的心意。


    平常大家看到這樣的東西,都會有幾分害怕,但或許是這花圈是大家自己親手紮的,即使在班級放了三天,大家也依然一點不受影響,班主任提醒大家:“清明節當天,所有人都給我穿校服過來,不要忘了!”


    有同學問:“老師,校服褲子要不要穿?”


    秦老師臉色顯得很陰沉:“校服褲子醜到讓你就都不想穿?”


    許是一直陰雨綿綿的天氣,也許是清明節的到來,讓所有人情緒都很低落,心情都不是很好。


    清明節那一天早上雨終於停了,但天空依然陰霾。


    全市所有中學,都坐在大巴車上,一起去烈士墓園掃墓,路上大部分車都會給這些帶著花圈的校車讓行。


    秦老師拎了一籃子的黃色菊花,給黃敏行:“給大家發下去,一人一支。”


    青春少年期的他們,即使再不懂事,再中二,也知道在這一天,在這樣的時候,不要隨意打鬧嬉笑,大家都很嚴肅乖巧地坐在中巴車上,看著泥濘的窗外。


    烈士墓園就在馬路邊,好在墓園建在郊區,墓園下麵有一大片廣闊的草坪,可以容納很多人。


    吳山中學並不是第一個到,他們到的時候,旁邊已經有兩個學校的學生站在草地上排好隊,由他們學校的領導和學生代表,舉著花圈到烈士墓前祭祀。


    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支黃色菊花跟在自己的班主任後麵緩緩下車,在班主任和班長的指揮下,站到自己班級所在的位置。


    黃敏行是班長,黃蓁蓁是學生代表,兩人各執一根花圈竹柄,拿著花圈站在班級的最前麵。秦老師背對著他們,目光沉痛地看著烈士墓,安靜地不說話。


    所有人都安靜的不說話。


    他們班的左邊是二五班,二五班的花圈是由王勝和王大林舉著。


    他們兩人個子都抽條的很高大,不像黃蓁蓁和黃敏行,身形顯得單薄。


    黃敏行比黃蓁蓁好一點,身體開始抽條,已經比黃蓁蓁高了大半個頭。


    黃蓁蓁記得她是十五歲時才來的大姨媽,到初三身體突然抽條,做早操站隊,從原本的前三位,一直往後麵退,到高中時,直接退到了倒數三位。


    所以她現在個子雖然不高,卻一點也不著急。


    她也不替黃敏行著急,敏行爸一米八的身高擺在那兒,黃敏行再矮也不會比他爸矮多少,加上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身高,每天要喝四盒牛奶。


    九點多的時候,全市所有中學基本上全部到齊,由各個班級學生代表祭獻花圈。


    從高中學生開始,每個班級的學生代表都高舉著花圈,排了長長一條花圈隊伍,一個一個的上去獻祭花圈,花圈將高大的烈士墓碑團團的圍在中間。


    各色花圈,遠遠望去,如同真的鮮花一般,花團錦簇。


    秦老師走過來低聲對黃蓁蓁和黃敏行說:“一會兒獻完花圈你們兩個不要走,市長要你們說話。”


    黃蓁蓁吃了一驚,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這樣的場合,市長過來走個過場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她還在烈士墓下麵看到了電視台的攝影機在下麵安靜的攝影。


    黃蓁蓁和黃敏行將花圈放上去之後,果然沒有走,而是走到烈士墓下麵的水泥台上,旁邊的攝影機馬上對著二人拍攝。


    吳山中學和他們倆一樣留下來的,還有初一的一名學生和初三的一名學生。


    估計都是各年級的學霸。


    黃蓁蓁之所以也被通知留下來,估計是因為她既是學霸,也是吳山中學學生代表。


    冗長的獻祭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終於幾輛低調的轎車使了過來,從裏麵走出好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麵容沉默的中年男人。


    他安靜地走上烈士墓下的水泥台上,後麵跟著個年輕的拿黑色大傘的男子。


    此時水泥台上已經占滿了各個學校的學習代表和學生代表。


    黃蓁蓁看到他,朝他禮貌地微微揚了揚唇角,點了下頭,拉著黃敏行往旁邊退了一步,給他空出了一些空間,做了‘請’的手勢:意思是,你可以站到這裏來。


    中年男人也朝黃蓁蓁禮貌地點了下頭,雙手交疊地平垂在下腹,沉默地看著烈士墓獻祭。


    等最後一個人獻祭完花圈,就有個老人上去簡短的講了翻話,然後說:“下麵請市長同誌講話!”


    站在她和黃敏行旁邊的中年男人從他身後年輕的男子手中接過話筒,邁著有力的步伐,沉穩地走上烈士碑台,拿著話筒,站在上麵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學生發言說話。


    下麵的攝影機對著上麵發言的市長拍攝,鏡頭偶爾會對上認真聽市長講話的黃蓁蓁與黃敏行,還有下麵的老師和學生。


    市長講完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站在烈士墓碑台前,肅容聽學生代表上去朗讀發言稿。


    黃蓁蓁代表的是吳山中學,隻是她手中並沒有拿發言稿,而是很鎮定地拿著話筒,““我在烈士陵園,拜謁先烈的英靈,九十度深鞠躬。這些烈士——無名無姓,正是他們用熱血與生命,在世界民族的花名冊上,把一個偉大民族的名字,用方塊字寫得堂堂正正!”


    中間很長的一段,她寫的時候並沒有很動情,可在此時此刻,她站在烈士墓前,看著所有記得來祭奠英雄的同學們,想起這些為保家衛國長眠在此的英雄們,她忽然感到熱淚盈眶:


    “青山埋忠骨,史冊載功勳。革命先烈,浩氣長存,永垂不朽!”


    她聲音清亮,口齒清晰,說話鏗鏘有力極有感染力,一些站在下麵聽他們發言的學生都跟著紅了眼眶。


    不光是各校的學生老師鼓掌,周圍許多停車在此仰望烈士墓默哀的行人們也紛紛鼓掌。


    所有學生代表發言完畢,便是市長與他們說話的時間。


    市長與他們每個人都親切握手,詢問他們的學習情況。吳山中學作為市重點,也重點詢問對象。


    市長對於黃蓁蓁印象還滿深,又聽學校的校長介紹說,眼前的少年少女還都是學校前三名的學霸,更是多勉勵了幾句。


    當天晚上,地方台的新聞頻道便將這一幕播放了出來,近一分鍾的新聞,黃蓁蓁還在上麵露麵了好幾秒。


    黃爸爸黃媽媽每天傍晚都要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新聞上突然冒出黃蓁蓁的身影,夫妻倆還當看錯了。


    黃媽媽指著電視上的人喊:“國輝,和市長握手的那個,是不是我們家蓁蓁?旁邊那個是敏行吧?”


    黃爺爺黃奶奶聽到都蹲到電視機前仔細瞧,可惜隻有不到一分鍾的新聞,她的身影隻出現幾秒鍾,電視一閃就過去了。


    黃爸爸那個懊惱啊!電視機怎麽就不能像vcd那樣暫停啊!


    黃爸爸轉過頭興奮地問她:“蓁蓁,剛剛電視上那是不是你?”


    黃蓁蓁坐在桌上扒著飯,喝著滴了水滴的湯:“是。”


    當時拍了那麽多鏡頭,自己沒被剪掉,還留在上麵,她挺意外。


    黃爺爺也與有榮焉,高興且驕傲地說:“我大孫女居然上電視了!”


    黃奶奶拿著老花鏡跑出來:“哪兒呢哪兒呢?還能看的到嗎?”


    黃爸爸高興地說:“明天早上還有重播!”


    晚上黃爸爸不知道哪裏去了,黃蓁蓁洗完澡趴在沙發上,一邊做作業,黃媽媽一邊在給她按摩腿,她踢著腿說:“媽,真不用按了,我腿現在都好多啦。”


    黃媽媽說:“還是按按好,省的出了什麽毛病,我就說不讓你去學武,你爸非要你去,一個小姑娘家,學學跳舞就行了,學什麽武術啊,你以後還能在外麵打架啊?”


    黃媽媽現在肌膚晶瑩剔透,氣色十分好,人看著像年輕了十歲。


    她原本就生的十分美豔,即使素顏在家,看著依然跟電視裏的大明星似的。


    “話不是這麽說。”黃蓁蓁趴著寫作業,“假如我長大了和老公打架,你們不在沒人幫我,我被欺負了怎麽辦?學武之後,隻有我欺負他的份,他要敢欺負我?”


    她做出一巴掌扇過去的動作:“抽不死他!”


    把黃媽媽逗的,嗔笑著一巴掌扇在黃蓁蓁小腿肚上,疼的她嗷嗷大叫:“疼!媽,你手勁怎麽這麽重啊?我是你親閨女!”


    黃媽媽還以為女兒跟她開玩笑呢,笑著說:“你就裝死吧。”


    黃蓁蓁轉過身子:“是真疼!”她把轉過小腿肚,“你看這紅手印。”


    黃媽媽沒想到自己輕輕一巴掌下去,真的就把女兒腿給拍紅了,歉意地替她揉著說:“這手分兩種,一種是竹絲手,打人疼在皮膚表麵,像被竹絲抽過;一種銅鑼手,手重,力氣大,一巴掌下去臉都能打腫。”


    黃蓁蓁道:“你就是那銅鑼手!”


    黃媽媽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手重啊。


    “對了,爸爸哪兒去了?怎麽還沒回來?”


    “誰知道他去哪兒了?吃晚飯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很快,黃蓁蓁就知道黃爸爸昨晚去哪兒了。


    黃爸爸晚飯之後,走家穿巷,將她上電視和市長握手的事,傳遍了黃家鎮二房的每一戶人家。


    敏行爸爸稍微含蓄一點,但是敏行媽媽卻絲毫不比黃爸爸遜色,她在電視上看到兒子後,立刻將這件事大聲地告訴了大房。


    大房二房的人都得意啊,向三房四房的人炫耀,很快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紛紛坐在電視機前,抱著電視機看重播。


    黃蓁蓁拿著話筒在烈士墓前發言的景象有一秒鍾的露麵,市長在發言致辭的時候,她和黃敏行認真地聽著的麵容有一秒鍾的露麵,還有和市長握手,兩秒鍾。


    等他們下午放學回來之後,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上電視,並和市長握手了。


    她和黃敏行騎自行車碰到同鎮的人,就聽他們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哎,蓁蓁,敏行,聽說你們上電視,還和市長握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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