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其中一個帶頭喊道。


    “為大當家報仇!”其他人迅速響應。


    頃刻間,或張弓搭箭,或手持利刃,所有劫匪都在等待著大當家的一聲令下。


    而另一方,鏢師們也迅速集結,嚴陣以待。


    由於他們的長槍在先前圍捕猛虎時被赫拉拉毀去大半,如今手中僅剩盾牌與短刀。


    這樣的裝備器械在勇猛彪悍的劫匪們麵前完全不夠看,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曾退卻,視死如歸。


    雙方對峙,戰鬥一觸即發。


    大當家在眾人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身,蒼白的臉上已毫無血色。


    “撤!”他惡狠狠的說出了這個字。


    然而,這並不是劫匪們所期待的。


    “大哥!”


    “大當家!”


    劫匪們無不希望大當家能夠改變主意,殺了這群不識抬舉的對手。


    “走!”


    令劫匪們失望的是,大當家再一次說出了與先前近乎一致的指令。


    “唉!”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他們心有不甘,此番出行不但一無所獲、空手而歸,還害得大當家被砍去了一條手臂。


    這讓一群血氣方剛的壯漢,如何能忍得下去。


    可最終,他們還是遵從了大當家的意願,在密林深處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劫匪們退去,這場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於大當家為什麽會放棄報斷臂之仇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為了履行輸了的賭約,或者是被高深莫測的赫拉拉給震懾住了。


    即便是為了履行賭約,但這賭約也隻是履行了一半,因為他並沒有給護鏢隊提供任何馬匹。


    也許他事先就沒打算提供馬匹,隻是為了讓劉念答應自己的加碼,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無論怎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經過交流得知,先前趕過來的銀甲女子叫花正欣,是長風鏢局總鏢頭花與海的女兒。


    因為花與海放心不下這趟鏢,便叫她趕過來支援,途中恰巧遇到了帶著回春丹返回潮州城的有去,了解到他們先前耽擱了一些時日,接下來一定會抄近路縮短行程,所以才有了之前所發生的那一幕。


    護鏢隊稍事休整後,繼續趕路。


    由於先前那場廝殺,他們的馬匹被劫匪們盡數射殺,如今也隻能用花正欣所騎的白馬拉鏢車。


    一開始花正欣還是拒絕的,這可是千金難求的汗血寶馬啊,她又怎會不心疼。


    可最終還是妥協了,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總不能讓鏢師們扛著箱子趕路吧。


    ……


    幾日後,天漸漸放晴了。


    鮮花盛開的清晨,薄霧在林間緩緩流動,一陣風吹過,泛起一層層漣漪。


    眼前是一望無垠的林海,鬱鬱蔥蔥,密密層層,樹影婆娑,青煙綠霧。


    置身於林中,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翠綠,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欣賞著滿眼的綠意。


    閉上眼,感受著微風拂麵,嗅著陣陣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無比舒暢。


    穿過繁密的樹林,繼續往前走,


    路漸漸變得開闊了起來。


    環顧四周,到處開滿了鮮花,紅的桃花,白的梨花,紫的蘭花,粉的玫瑰……


    顏色各異,五彩繽紛,正是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沒過多久,財富城便已近在眼前了。


    青山環抱,綠水繚繞。


    雲夢澤素有千湖之美,而財富城更是雲夢澤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城外三麵環湖,即便是城內也有大大小小數十上百個湖泊。


    遠遠望去,雲遮霧罩更是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氣息。


    入城後,沿著平坦寬闊的大路走了沒多遠,便是龍門客棧。


    經過連日來的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加之殫精竭慮,護鏢隊早已疲憊不堪。


    就連花正欣的白馬都瘦了整整一圈,何況是人了。


    吃過飯後,一個個的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有來與花正欣商議,決定先去把鏢給交了,免得夜長夢多。


    劉念與赫拉拉換過衣服後,覺得閑來無事便跟著前去湊湊熱鬧


    畢竟這財富城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兩人未來幾年的常駐之地,提前踩好點也是為了方便日後行事。


    當然,這隻是劉念的一廂情願。


    赫拉拉並不像劉念想那麽多,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宗門,來到這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財富城,她隻想無拘無束、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回。


    這不,趁著有來和花正欣在與雇主商討交鏢之際,赫拉拉一隻手拖著劉念徑直走進了財富城最大的賭坊——黃金台。


    黃金台裏單雙,骰子,牌九,番攤,六博,奕棋,投壺,大小豬窩,選仙,鬥雞,鬥鴨,鬥鵝,鬥鵪鶉,走馬,走犬,鬥蛐蛐,撚錢,關撲等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還有一些連劉念都叫不出名字,更不知道是何玩法的。


    到了這裏,劉念原本以為赫拉拉會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花繚亂、洋相百出。


    可事實卻是她就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再也無法控製。什麽都想玩,什麽都想試,到哪都是躍躍欲試,真正的詮釋了什麽叫做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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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念可謂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控製住她那顆躁動的心。


    “啥意思?是差錢兒啊,還是咋滴?”赫拉拉一臉不情願的問道。


    “還好意思問差啥?差啥你心裏沒數啊!你師傅一分錢沒出,光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讓我給他賺一百萬金幣,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再說了,啥玩意兒能這麽貴啊?”劉念不耐煩的反問道。


    “彩禮吖!”赫拉拉忽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不……不是……啥玩意兒?”劉念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彩禮是啥我怎麽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赫拉拉一臉委屈。


    “你師傅親口說的?”劉念再次確認。


    赫拉拉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麽回事兒啊,那你早說啊!”劉念頓時眼前一亮,心裏暗自盤算著:“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數據係統中的任務要求擊敗赫拉拉,應該同陸瑤那次一樣。”


    “早說?那你也沒問啊!”赫拉拉出聲埋怨道。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劉念很識趣,連忙承認錯誤。


    因為他心裏清楚,永遠不要和女生講道理,尤其是和這種美若天仙的女生講道理,因為和女生講道理本身就是不講道理。


    “那你是想玩哪個呢?”劉念豁出去了,與赫拉拉開心相比,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


    “就這個吧。”赫拉拉微微抬了抬下巴,而後補充了一句:“這個最近。”


    劉念看了看賭桌上的骰子不由得一陣頭大:“暈倒,敢情你就是通過這個來選擇玩哪個的?”


    “不然呢?”


    “不是,你先聽我說。既然決定賭錢,咱就爭取贏個啟動資金回來,你覺得如何?”


    “啟動資金?”赫拉拉眉頭微皺,表示不解。


    “你師傅讓咱們賺錢,想賺錢就需要本錢,這個本錢就叫做啟動資金。”劉念耐心的解釋道。


    劉念是真的好奇,赫拉拉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你說她天真呢?有些時候還很機警。你說她機警呢?問出的話又讓人很無語。


    “那怎麽贏呢?”赫拉拉好奇的問道。


    “以你的實力隔著骰子盅改變裏麵的骰子應該不在話下吧?”劉念試探性的問道。


    “那又如何?”


    “俗話說:十賭九騙。一會兒我們先觀察一下,等押注小的人比較多時,我們就反其道而行,全部壓大。你見我眼色行事,把裏麵的骰子改變成大就行了。”劉念詳細的解釋著自己的計劃。


    “好。”赫拉拉毫不猶豫的說道。


    “記住要改成大哈,千萬別搞錯了。”劉念再三叮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真囉嗦。”赫拉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賭桌上,穿著錦衣華服的莊家一邊搖著骰子一邊大聲嚷嚷道:“來來來,押大押小,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這位小哥要不要來試一試手氣?”莊家見劉念手裏拿著一袋子金幣走了過來,於是出聲問道。


    “這個是怎麽玩的?”劉念刻意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


    “第一次玩嗎?”


    “嗯。”


    莊家聞言,頓時眼前一亮,而後繼續說道:“押大或者押小,你隨便選一個。”


    “好,我先看看其他人怎麽押的。”


    劉念一連等了十多次,待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押小時才決定出手,把手上僅有的幾百金幣全部押了大,並給赫拉拉使了個隱蔽的眼色。


    赫拉拉立即會意,她輕推劍柄,一陣罡風席卷而過,隻一瞬間便收劍入鞘,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劉念見赫拉拉朝他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頓時有了底氣。


    “呦,你就這麽自信?”莊家一臉驚訝的看向劉念。


    “開吧!我向來喜歡一錘子買賣,正所謂大點幹,早點散。”劉念雙臂抱於胸前,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身前。


    “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爽快!”莊家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待莊家掀開骰子盅的一刹那,劉念的臉都綠了,他隻猜到了故事的開頭,卻沒猜到故事的結尾。


    終究是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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