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會想辦法的,這一段時日,你還是別用右手。”莫小頭也有些憂愁,他知道聶離暫時不能使用右手會帶來什麽樣的結果。


    “我知道了。”聶離也隻能把希望寄托給時間了,還不如連左手刀。“你今天來幹什麽”聶離開口說道,莫小頭如此急匆匆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事情。


    “本來是有一些事,但現在看來都不怎麽重要了。”莫小頭沒有開口說道,而是搪塞過去。聶離也沒有繼續追問。


    “這次你先小心著,陳江還在這裏,他可是後天圓滿,雖然境界不高,但劍法高超,一般先天初期都不是他的對手,更是可以力敵先天中期的高手。”


    “而且此次這林中居,還真是臥虎藏龍。先前被你殺的黑山寨,可是北麵的匪道巨擎,沒想到他們也把手伸進來了。”


    “我簡單的調查了一下,林中居的那些女子,好像天音穀的人。老和尚來曆不明,那對俠客夫婦,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但現在肯定是他們都是奔著地龍樹來的。”


    “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這些可都是先天之境的,你自己盡快要提高實力。”莫小頭看著聶離後天中期的實力,在這些人中真的是沒有一點競爭力。


    “還有那個叫嶽鍾的人,是宋都的嶽家人,就是瘋魔嶽家,可以說,他是這些人中最深不可測的人。”莫小頭將自己的情報全部告訴聶離。


    聶離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什麽樣,陳江他不怕,不過讓他在意的,是那些女子竟然是天音穀的人,這讓聶離想起她。


    “好了,我過來就是簡單的叮囑一下,有情報我會找你的。”莫小頭看見聶離意興闌珊,也不再逗留,起身就走了。


    聶離站起身來,從窗口俯視下麵的街道和來往的人群,看著莫小頭從酒樓出去,上了一輛馬車,應該是葉家的馬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個人太神秘了。


    ————


    嶽鍾和嶽靈這幾日一直都在城中遊玩,他們此行也不是為了地龍樹和地龍果,自然不必跟那些江湖人士一樣,坐在酒樓靜待時間到來。


    “哥,你嚐嚐看,這糯米糕好好吃。”嶽靈手上拿著好幾根糯米糕,木枝上掛著糯白晶瑩的糕點,嶽靈舉起一根遞給嶽鍾。


    “你自己吃。”嶽鍾摸著嶽靈的小腦袋,開口說道,嶽靈一聽,趕忙將準備遞給嶽鍾的糯米糕收回來,嶽鍾一看這個小動作就有些好笑。


    明明就不舍得給自己,但還要給自己,這個小妹,也真是長大了。嶽靈抬頭剛好迎上嶽鍾促狹的眼神,知道剛才的小動作被發現了,臉頰變得通紅。


    “哼,哥,不準笑。”嶽靈扭過脖子,嬌嗔的嘟囔。“不笑,我們靈兒知道分享東西,哥哥很欣慰。”嶽鍾輕笑兩聲,開口說道。


    聶離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人從裏麵出來,從樓梯上下來嶽鍾和嶽靈夜把目光投向莫小頭。


    莫小頭從聶離房內出來後,走下樓梯,竟然迎麵碰上了嶽鍾,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自顧自得走了。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的瞬間,氣氛有


    些凝重,嶽靈也是難得發現嶽鍾這副樣子。


    “哥,怎麽了。”嶽靈也不吃糯米糕了,好奇的問道,顯然那個人身份不一樣。


    “是天門山的人。”嶽鍾麵色有些凝重,眼神看了一眼聶離,北麵的人怎麽會找他,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事,聶離啊!你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天門山的人,好像是一個禁忌,或者說是一個不願意被提起的話題,嶽靈覺得口中還在咀嚼的糯米糕,變得索然無味了。嶽鍾也深深的看了一眼聶離的房門。


    出了林中居,莫小頭還回頭看了一眼嶽鍾。外麵停了一輛馬車,一位下人看見莫小頭,也收起慵懶的樣子,不情願的下來,讓莫小頭自己上馬。


    他知道眼前這人對自己沒有一絲尊敬,腳尖一點,下人還沒有看清,人就已經進了馬車中。裏麵還有一個人,赫然就是莫小頭之前易容的樣子,好像叫什麽妙舒子。


    莫小頭恭敬的彎了一下腰,喊道:“師傅”,一直閉目凝神的妙舒子好像沒有聽到,平緩的呼吸也許是已經睡著了。


    “回葉府。”良久,妙舒子開口說道,聲音輕緩,但極具威嚴,外麵的車夫朗聲喊道:“好嘞”顯然對待莫小頭和妙舒子是不一樣的態度。


    “是不是京陽王家的那小子和嶽家的瘋子來了!”妙舒子開口說道,他明明在馬車裏麵,卻好像一切都知道。“別忘了,你的這些都是我教的。”


    “趙初安用皇道功將聶離的右臂震傷,他現在無法使刀,我的計劃可能要推遲了。”莫小頭難得沒有嘴角掛著笑容,一臉嚴肅的樣子。


    “他又不是隻有一隻手,別忘了還有左手。”妙舒子點破莫小頭的疑惑,莫小頭也想到剛才聶離的左手刀,也已經初具威勢了。


    “是徒兒愚鈍了。”莫小頭低下頭來,發現妙舒子還是不說話,當他再抬起頭來,妙舒子的臉就換了,一張英俊到驚世駭俗的臉。


    沒有人可以在這張臉上挑出任何缺點,莫小頭每次看見師傅的臉,都會感到驚訝,不論看多少次,他覺得聶離已經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跟師傅比還是差了一籌。


    一雙眼睛波瀾不驚,宛如浩瀚星空,又如世間萬物,有著多整個世界的溫柔,這是聶離所不能比的,這是歲月的痕跡和人生的積澱。


    “別小瞧別人,這是你的缺點。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要試圖用你的心思去猜測,最後隻會輸的。”妙舒子又把眼睛閉上。


    “徒兒受教了。”莫小頭點點頭,一句話都不敢去反駁。


    “靜觀其變,記住,不動即為動,處之可觀八方。身在局中,就讓自己身居高處,方能掌握動向,拿捏全局。這聶離可不是普通人。”妙舒子開口說道。


    “你自己好好提高你的實力,你都十七了,才後天圓滿,出去簡直是丟我的臉。到了,我們走吧!”妙舒子開口說道,起身就走出馬車。


    車夫拉開遮幕時,妙舒子的臉又變為中年男子的普通模樣,這份易容之術,莫小頭還需要練呢。


    車夫眼中滿是狂熱和希翼,看著妙舒子從馬


    車裏走出來,他急忙將板凳放在地上,方便妙舒子下馬車,莫小頭看見他這副殷勤的樣子,一臉不屑。


    “天師,您小心點。”車夫笑臉相迎,隻是笑眯眯的眼中卻帶著別樣的意味和期待。妙舒子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就一眼,好似把他看穿一樣。


    車夫背脊一涼,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人沒有一點秘密。妙舒子身子憑空漂浮下去,腳尖看似點在板凳上,但還有一點距離。


    衣衫飄動,真的是那天上的神仙一樣,莫小頭緊隨其後,狠狠地用自己的腳踩了一下板凳,暗罵一句小人。


    “你天庭有缺,眉宇泛青,生活不得誌,家庭不幸福,一生坎坷。此後對人友善,待人溫良,自會有轉機,方可圓滿。”妙舒子當然知道對方的心思。


    馬車夫一聽,如臨大赦,滿臉笑容,神色喜悅。等妙舒子和莫小頭走了,將地上的板凳拿起來,用袖子將上麵的灰塵擦掉。


    “師傅,你怎麽會為這種人看麵相。”莫小頭有些疑惑,他師傅是什麽人,多少達官顯貴想讓他師傅算一卦,在府門外整日拜訪,師傅都不會看一眼。


    一卦可謂是萬金難求,今日卻為一位平凡的馬車夫算了一卦,難道此人有什麽不同嗎?可自己看他的麵相卻是凶惡善妒的小人,一生難有成就,注定碌碌無為。


    “此乃人生之本象,天賦予,地養之,我們看的是一回事兒,但命之一字,充滿變數,之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妙舒子還是一副說教的態度。


    “那師傅的意思就是,如果此人如你所說,也會走好嗎?”莫小頭一聽,知道自己所學還未到家,跟師傅的差距還很大。


    “我說是一回事兒,他做是一回事兒,這些都不重要,命之一字,一切都有定數。”妙舒子的話充滿了矛盾,一會兒變數,一會兒定數。繞的莫小頭一頭霧水。


    “那師傅所言為何,既然命之一字有變數,既有定數,又何嚐需要我們這些人占天象,測凶吉,卜生死。”莫小頭提出自己的疑問。


    “那你說,人為什麽要信命,要算卦。”妙舒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為了知曉命,為了一個慰籍,為了一個改變。”莫小頭覺得人們算卦無非就是這樣,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富貴命,想要一個好的慰籍,也需要道士給他一個明路,做出改變。


    “你知曉這麽多,那麽你說說為什麽要有我們這些人。”妙舒子瞬間將局勢扭轉,把難題拋給莫小頭。


    “徒兒不知。”莫小頭猶豫一下,他不知道,如果一切都有定數,為什麽還要算卦。


    “何嚐不去想想,我們算完之後的,給予他們的改變,也許也是定數。我們的卦也是定數,是命的安排。但我們的遇見又是變數,所以卦字,緣字很重要。”妙舒子說完,莫小頭呆立在地上,看著師傅已經走遠了,他趕忙追上去。


    “這終究都是弱者的說辭和借口,強者不會信的,他們有自己的命。”剛追上妙舒子,莫小頭就聽到這句話。


    弱者繼續弱下去的借口嗎?也許人生來就已經是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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