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住在隔壁的玫瑰,她穿著一身布料極少的衣服,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也露了,尤其是那纖細的腰,從陽台上走下來,晃動著那峰,讓蘇淺淺不由地大為警惕,一下將陳帆護在身後。


    “你是誰?”


    “我?”


    玫瑰被蘇淺淺冷不丁一問,指了指自己,“哦,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嗯,準確的說,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可是……你為什麽會在陽台上?你有什麽企圖?”


    玫瑰淡淡一笑,“蘇小姐,別那麽緊張,我沒鑰匙,所以翻牆了,對了,他怎麽了?”


    玫瑰伸手在陳帆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怎麽那麽燙?”


    蘇淺淺本來想要阻止的,可見到玫瑰似乎對陳帆沒有敵意,微微挪了挪位置,可她的目光在玫瑰身上看了看之後,不由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在暗暗比較彼此的某些方麵大小。


    玫瑰餘光將蘇淺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有意無意的用手隆了隆胸口,咯咯一笑,“我叫玫瑰,和陳帆是……朋友,你就是他的未婚妻,果然很漂亮嘛。”


    “朋友?你們認識多久了?”


    蘇淺淺並沒有因為玫瑰誇她漂亮而放鬆警惕,反而像一隻刺蝟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向玫瑰宣戰,一隻手整理著衣服,另一隻手抓住陳帆的手臂,表示陳帆已經是她的人了。


    “不算太久,他剛來蘇城的時候,我們認識的。”玫瑰說著話,弄來一盆溫水,“帕子呢……得給他擦擦汗。”


    “不要你幫忙,你還沒告訴我,你來的這的目的是什麽,信不信,我報警了。”


    蘇淺淺一把從玫瑰手上搶過洗臉盆,弄來一張帕子在陳帆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她見陳帆深睡著,麵露擔憂之色,“他……沒事吧?”


    “讓我看看。”


    玫瑰伸手要去摸陳帆的手上脈搏,蘇淺淺想要阻攔,最後又放棄了,不過,她的眼神,變得寒光森森的,一旦玫瑰有什麽不軌,她就要將玫瑰吃了一樣。


    “雖然我不是醫生,可是,他脈搏有力,應該會沒事吧,對了,發生了什麽?”


    玫瑰試探性地問道。


    “他……他為我擋子彈。”


    蘇淺淺下意識地說道,說完,忽然又想起玫瑰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人,連忙擺手,“不……我的意思是說……”


    “行了,蘇小姐,我真的是他的朋友……如果我想要不軌,你應該沒有什麽反抗能力的,他肩膀上的傷口,需要重新處理一下,要急救箱嗎,麻煩幫我找來一下。”


    “哦,在我房間裏,我進去拿。”蘇淺淺忙不迭的進了她的房間。


    玫瑰趁機解開陳帆的衣服,不過,她的目光,卻落在左邊的肩膀上,那裏,有一排鮮紅的牙齒印記,這個印記,太熟悉了,她不會認錯的。


    因為,陳帆的右肩上,也有一排牙齒印,不過,那是她留下的。


    “花心大蘿卜!”玫瑰憤怒地在陳帆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這麽快就對未婚妻下手了。”


    “喂……你幹什麽!”拿著急救箱過來的蘇淺淺剛好看見這一幕,急匆匆的衝進來,指著玫瑰,麵露憤怒之色。


    玫瑰盯著蘇淺淺的牙齒看了看,臉上浮現一絲愕然,蘇淺淺的兩顆門牙要小一些,應該不是她留下的牙印,那麽……隻能是別人的。


    玫瑰的鼻子吸了吸,陳帆的身上有別的香水味,莫名地歎了一聲,看向蘇淺淺的目光,敵意少了幾分。


    “你……你竟然咬他,你滾開啊!”


    正當玫瑰想著陳帆壞了哪個狐狸精的時候,蘇淺淺忽然朝她攘了一下,差點把她從床邊上推了下去。


    “我……我咬他?”


    玫瑰瞪大了眼,天啊,我的蘇大小姐,能不能別那麽天真好不好,你好歹看看齒印來著。


    玫瑰指了指陳帆的左肩,張開小嘴就要反駁,可她的目光盯著右邊肩膀已經好了的齒印,隻得閉上了嘴。


    “蘇小姐……你誤會我了。”


    “不是你咬的,還會是誰……你走開啊……你這個來曆不明的狐狸精,陳帆是我的男人,不要你照顧!”


    蘇淺淺義憤填膺地說著,拿起急救箱,幫陳帆重新包紮傷口。


    “得先用碘酒清洗一下。”


    不受待見的玫瑰在一旁提醒了蘇淺淺一句,蘇淺淺哦了一聲,可當她扯開外麵的繃帶時,卻發現貼著傷口的地方,被處理得很好,非常的專業。


    “這……”


    蘇淺淺和玫瑰不由地對視一眼。


    “護士弄的?”


    兩人的語氣有些古怪,一語雙關,一是陳帆的傷口,是護士包紮的,另外一個是,陳帆左肩膀上的齒印是護士留下的。


    玫瑰的眼睛不敢和蘇淺淺長久凝視,她餘光瞥了一眼右邊的牙齒印,好在剛才有繃帶掩著,蘇淺淺沒有太發現,她尷尬笑著拿起繃帶,掩飾著她眼神裏的慌亂,“所以,你誤會我了。”


    “哼,總之你也不是好人,穿那麽少幹嘛?怕別人看不見?”


    蘇淺淺不滿地說著,心裏卻想,這次帶來的衣服沒這麽露骨的,一定要去買幾件來,不能落後了。


    玫瑰見蘇淺淺嘴上不饒人,但敵意卻減少了許多,說道:“是狐幫的人傷了你?”


    “你怎麽知道?”


    蘇淺淺疑惑著,見玫瑰嘴角閃過笑容,才知道被套了話。


    “別問我,我不會說的。”


    “我就是過來看看,他傷得重不重,他醒了的話,讓他來找我。”玫瑰說完,起身要走。


    “為什麽是他過去找你……你有什麽企圖?”蘇淺淺話語裏充滿了不滿,空氣中泛著酸溜溜的味道。


    “咳……那好吧,他醒了,就說一個叫玫瑰女人來看過他。”玫瑰扭著她的厥臀細腰,開門走了出去。


    “妖精,狐狸精!勾引男人的妖精!”


    蘇淺淺憤憤地盯著玫瑰的背影,守在陳帆的旁邊。


    ……


    陳帆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廚房裏傳來簌簌的水聲。


    他從床上坐起來,肩膀上依舊傳來陣陣刺痛,沒辦法,那麽近距離被槍打到,沒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徹底好的,這還是他身體自愈能力非常強大的前提下。


    好在他的大腦,不再是漿糊一片,睡了幾個小時之後,精神恢複了不少,他推開門,卻見到蘇淺淺在廚房裏,拿著一把菜刀,對著一條盆裏鮮活的魚,嘴裏念叨阿彌陀佛,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早死早超生,可愛的魚魚兒,你快點死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快變成鮮美的魚湯……”蘇淺淺手裏晃著刀,碎碎念。


    陳帆走到她身後,看見如此可愛的蘇淺淺,不由地一陣無語,呃,這算不算是最強的咒語師啊。


    “要不要再念一遍往生經?”


    陳帆在蘇淺淺耳邊低聲說道。


    “嗯嗯。”


    蘇淺淺下意識地回答。


    然後她猛的一轉身,撞進陳帆的懷裏,手裏的菜刀差點將陳帆給殺了。


    “呀,你醒了……我那個……準備幫你熬湯來著……我媽說魚湯最補了。”蘇淺淺朝陳帆吐了吐舌頭,連忙將菜刀放在砧板上。


    “可是……你不會殺魚。”陳帆感受著來自蘇淺淺的關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雖然不會殺,你沒把整條魚直接燉了,已經不錯了。”


    “咳咳……我以後,會自己學的。”蘇淺淺圍著陳帆轉了一圈,“快去床上躺著。”


    “我還是教你殺魚吧。”陳帆撈出魚放在砧板上,用菜刀背一下將魚敲暈了過去。


    一旁的蘇淺淺見陳帆輕易將搖晃的魚弄得乖乖的聽話,不由地一拍手,“呃……這麽簡單?哈哈哈,這下可以煮湯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燉湯嘛……”


    蘇淺淺興奮著,將砧板上的魚丟進了灶上的鍋裏,並把鍋蓋給蓋上,一副向陳帆邀功的樣子。


    “我就說嘛,我遲早變成大廚。”


    “……”


    陳帆徹底無語。他感覺自己剛剛恢複的精神,快要被蘇淺淺的天真給搞淩亂了。


    “喂,陳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呀,快去沙發上坐著,魚湯馬上好。”


    “淺淺,我不喜歡喝魚湯……要不,我們換別的東西吃吧,真的,我請客,下麵有一家飯店,剛開業,我們去嚐嚐。”陳帆將灶火給關了,天啊,幸虧他醒來得早,不然,真是要喝鮮美的魚湯了。


    “呃……那好吧。”


    蘇淺淺一臉遺憾。


    “以後,我再煮魚湯給你喝。”


    陳帆狼狽地逃出了廚房,天啊,這以後要是娶了蘇淺淺,那日子,可怎麽過?


    陳帆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和蘇淺淺出去在外麵吃了一頓飯,吃飽之後,蘇淺淺來到一家服裝店門口,看著幾件男裝發呆。


    “我早上本來幫你選了好幾套衣服的……沒想到,被壞人弄丟了。”蘇淺淺一臉遺憾,“我預支的工資沒了,陳帆,下個月,下個月我就幫你買,好不好。”


    陳帆看著蘇淺淺一臉認真的樣子,輕撫了她的秀發,說道:“傻瓜,有你的這些話,可比穿著衣服暖和多了,走吧,回去了。”


    “嗯……”


    蘇淺淺紅著臉,依偎在陳帆的身邊,朝住的地方走去。


    “嗬嗬,真是夠浪漫的啊。”


    玫瑰從窗外探出一個頭,朝下方打量著那一對身影,自語著,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是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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