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隱甚是恐懼地看著那不斷挨近的火把,使出渾身解數掙紮著。


    “刺啦”一聲,幹柴碰上烈火。便是青煙滾滾起來。


    “喂喂,底下的人別光看著呀,快滅火啊~”星隱大聲叫著,可是無人理睬他,看著那個火把又去點如花的,這小妮子怎麽這麽倒黴呢?


    剛想自己開口阻止,星隱看見胡哥肩膀上扛著水桶朝這裏奔來,兩桶水甚是爽快地澆滅正在燃燒的火。


    “胡鐵匠,你腦子是打鐵打壞了嗎?我們可是燒死那惹怒黑白二煞的小子啊。”


    “我看你才是腦子被糞缸夾了,滿腦糞!”


    那個頭頂一個兔尾巴似的黃毛男的不幹了,“胡鐵匠,我沒惹你啊,你嘴巴怎麽這麽噴糞呢,再說,你忘了你那小弟弟是怎麽死的啦?”


    胡萊一聽這話,肝似乎都被鐵烙過,一拳就將那黃毛男子打開“也用不著你來廢話!”


    眾人見此莫不替黃毛同情,也憎惡這蠻橫的胡鐵匠來。


    “這二人,是惹怒了黑白二煞,我們且燒了他們,胡鐵匠要是你阻攔,我們便連你一塊燒了!”


    “我看你們誰敢?!”


    胡萊擺開架勢,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眾人正在對持著,空中飛來避塵劍,劍芒一閃,綁在星隱身上的繩索就全解開了。接著便是有一人飛身過去接住了掉下來的星隱。


    “大師兄!”


    還沒有訴說完接下來的驚喜,星塵便抱著星隱穩穩地落地了。


    眾人隻瞧見那氣宇軒昂,配白冠著一塵不染的白袍青年向他們微微施禮,道,


    “我們乃九曜門派眾弟子,此次遵循師命特下山來為人間除去這害人的雙煞。這是我派最小的師弟,多有抱歉之處,還望見諒。”


    洛城人隻見得這一群男子都配著劍,又是一副氣宇軒昂模樣,還有剛才那人的好身法,便也是不懷疑他們仙派弟子的身份了。


    但是星隱那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無甚謙虛,甚至有點狐假虎威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


    天生枯發的黃毛又是刁鑽問道,“既然仙師們都是來替我們洛城百姓除掉那黑白雙煞的,可知那二煞有沒有除去?”


    “這”星塵臉上飛來一片慚雲之色,他也是昏睡了一日兩夜,今天才醒來。


    黃毛男子很曉得察言觀色,一看這位仙師這表情,那定是失敗無疑了,隻待要發難。


    星隱一步搶上前,“笑話,我們可是九曜弟子,有什麽是我們搞不定的,星塵,哦不,大師兄,拿出策盤來。”


    星塵不知他這個頑劣的師弟又要搞出什麽把戲,隻是不拿。


    星隱暗暗掐了星塵一下,朝他擠眉弄眼幾下,星塵迫不得已,拿出策盤。


    將那個酷似江湖道士的羅盤儀拿在手上,一副王婆賣瓜的模樣。


    “大家看好了啊,這可是我們九耀派的寶物,九曜派你們聽過嗎,沒聽過的就是那深閨裏的婦人啦,總之九耀派是響當當的大派,許多仙家都……”


    星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行了,莫跟我們說什麽仙家的事了,你就說說你手上的這東西幹什麽的就行。”


    “好嘞,大家聽好啊。”星隱一下子躍上旁邊一個高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這策盤測陰魂,測壞妖,測惡鬼。不信你們瞧瞧。”


    星隱將策盤正對眾人,好讓他們看得清楚,上麵刻著八卦二十四支,同普通羅盤並無兩樣,隻是正中心有個珠眼,裏麵鑲著著顆白色的珠子。


    星隱抓住關鍵,“你們可別小看了這珠子哦,羅盤指針到哪裏,哪裏就是有邪祟,邪祟越大,這白珠的顏色就越是深,深到墨黑。要是邪祟再強些,這白珠便是由墨黑變成血紅,我們剛至時,這珠子顏色還是紅的呢,現在已經變淺了,而且還是白色的呢。說明啊,這洛城的黑白二煞啊已經被消滅了。”


    “我不信。”黃毛第一個叫道,


    “你不信?”星隱說完就從高處跳到那黃毛麵前,那羅盤的白珠顏色瞬間沉了沉,指針也動了動。


    星隱一臉狡狤,俯視著黃毛,因為黃毛男子實在有些矮,三尺多一點的瘦個子。


    “黃大仙~”


    星隱叫得甚是有些親密。


    “十二小心”星塵叫道,那避塵也劍速地斬了過來,隻見剛剛還是為人形的黃毛,眨眼間就變成了地上躺著的一隻黃鼠狼。


    人群嚇得如潮水般一陣退縮。


    星隱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黃鼠狼屍體,很是得意。


    “大家看見了吧,這不過是一隻趁機作亂的小妖,放心,你們洛城有九曜弟子替你們罩著呢!”


    舉起手中的羅盤,好似個蓋世英雄。


    在場的洛城百姓無不紛紛跪下來,“感謝仙師們,感謝九曜門派。我們是等了多少年才等來了像你們這樣的救世主啊~”


    星隱閉上眼睛,很是享受眾人的頂禮膜拜。倒是星塵一副受不住的尷尬模樣,趁著那群百姓還沒有抬起頭,就將星隱帶走了。


    “星隱,你怎麽有亂說話,那羅盤不過就是普通的法器罷了,隻有遇見煞氣,方能有用,這黑白二煞,沒有出現,當然不會有什麽顯示,你這不是欺騙他們嗎?”


    “那就光看著你和師兄們站在那裏,紅一陣白一陣地丟九耀派的臉啊,自己沒本事捉煞,還怪起我來。”


    “你”星塵一副氣絕話結的樣子,他的這張拙嘴是怎麽也說不過星隱那尖嘴猴腮,伶牙俐齒的。


    星鬥倒是笑嘻嘻地湊上來,“十二,你是怎麽看出那個黃毛男子是精怪的呀?”


    星隱一臉得意“我曾在後山瞧過一隻黃毛精怪,他那身上的臊味兒我這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今日那隻精怪身上的臊味兒還要衝,就算他用再多的香粉,也蓋不住那骨子裏的味道。”


    “就你屬狗”星塵毫不客氣補一刀。


    星隱權當是誇他,厚著臉皮笑道,“沒辦法,天生的。”


    這裏就隻有星隱,星鬥和自己。於是便問道,“其他師兄呢?”


    “他們啊,前日受的傷還沒有緩過來,大師兄都安排他們在客棧休息呢。”


    “那你就恢複好了?”星隱好不留情地對著星鬥的胸口一錘。


    “還不都是為了出來尋你。”


    “尋我幹什麽?”


    “上山問罪啊。”


    星隱聞之大變,拔腿就要跑,星塵早就料到星隱會有此行為,便是一個索繩將星隱給捆住了,星塵恐星隱聒噪,便又是在星隱嘴裏塞了東西。


    星隱隻能瞪大眼睛,嗚嗚叫喚。


    二人將星隱帶到了客棧房間內,才將嘴裏的布條拿出來。


    “星塵,你忍心要將我送進老白眉的手裏摧殘嗎?”


    星塵隻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星隱見求星塵沒有用,哀向星鬥,“十一兄~救我,你想想我和你的那些交情~”


    星鬥做出了個無可奈何地表情,隨著大師兄帶上房門便出去了。


    希望的大門被關上,星隱一聲哀號,如喪考妣。


    星鬥問星塵,


    “大師兄,我們真要將十二送上山嗎?你知道的,要是師傅知道十二私自逃下山,那十二不掉一層皮,就不是師傅的做派了。”


    “十二掉皮的次數還少嗎?隻是這黑白二煞未除,我們還不能離開。”


    “十一,你且隨我去尋尋這黑白二煞。”說完便拿出魄珠,這才是真正的尋找陰魂的法器。


    星隱被捆成一條/子,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手不能動腳不能動的,不知怎得連舌頭也不能動了,肯定是那星塵,禁了自己的言。


    全身也隻剩下這眼珠子能靈活的動動了。


    看著頭頂那幾條房梁,翻來覆去的數了一遍又一遍,連哪根梁上結了幾個蜘蛛網,甚至蜘蛛網有幾條絲線,星塵都數的一清二楚。


    太無聊了,也太不甘心了,也太生氣了!這星塵裝作不知道就好了嘛?何必要將自己遣送回去呢,落到那老白眉手裏,還不知以後的命運會怎樣呢。前途堪憂啊,這星塵,星鬥兩個小人,肯定是盼著自己被師傅罰死,然後好繼承,不應該說是私吞,他藏在後山的好些寶貝。


    那什麽玉壺啊,法器啊,師傅的私藏啊,要不是嫌它們下山累贅,星隱早將他們悉數帶下山來,可惜了,可惜了。


    星隱想至此,便如刀絞般,心痛難忍。


    這兩人實在太奸詐,太狡猾了!


    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星隱眼珠子滾了幾圈,扭動全身,掉下了床。便是又費力滾到了門邊。


    這老木黑門,看樣子挺結實啊。


    身體沒法抬起來撞上去,便是用頭夯上去,真是將自己的頭當鐵頭使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所在的客房太偏僻,還是他們故意不理自己,任憑將門撞得咚咚響,就是沒人來開門。


    星隱心裏在不斷地大叫大嚎:來人啊,救命啊,綁架啦,殺人啊~


    任自己心中叫破五髒六腑,腦中一片憤怒的喧囂。


    四周仍是很給力的一片寂靜。


    寂靜之聲,可聞花針落地。


    撞得精疲力竭了,星隱大口呼氣。汗水流進眼睛裏,鹹的他又擠出眼淚。


    難道我星隱此次的下山之旅,就止步於此嗎?天要亡我嗎?


    正在痛心之際,門外飄來那高傲中又帶幾分慵懶的聲音。


    星隱聽之,好比那虔誠的教徒,聽見了佛音般,內心盈滿了聖潔的感動。‘


    “黑尾,尾哥,是你嗎,是你嗎?開開門啊,開門啊!”


    可惜也虔誠感動的聲音也隻能在內心百轉千回了,四周除了自己的呼吸,仍是寂靜一片。


    星隱的心情此刻又變成了燃燒後的煙花,殘渣一片。


    算了,那隻笨貓,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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