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都在這裏,讓我好找。」來者是閻蘿,她滿臉堆著笑意,尤其是那雙眼睛,是我從未見過的盈盈一笑成為的月牙。


    不知道被誰一手抓住,不然現在的我,恐怕會和閻蘿撞個正著。


    一會兒,閻魔也出現了,仿佛兄妹兩是商量好了前後一起出場亮相一樣。


    閻魔瞧著鄒舟心不在焉,看著謝必安問:「讓你們泡泡澡是減輕你們的疲勞,怎麽看起來更累了?」閻蘿站在身邊凝視著一群人。


    「嬤嬤,你聽你說的,正是輕鬆了才發呆嘛。」謝必安嬉皮笑臉,範無救一臉無表情,至於赤狐和曼珠,默默的注視著鄒舟。


    心裏究竟是放不下青陽這孩子,我是他娘親,如果連我都不擔心還有誰會擔心?


    我站起來,掠過了小白和大黑走到閻魔的跟前,哪怕一旁的閻蘿微露些不悅我也要說。


    「殿下,也不瞞你說,我孩子不見了。」


    鄒舟話一出口,謝必安、範無救和曼珠幾乎是同一時間張開嘴。


    謝必安悄悄挪步上前,掐住了鄒舟的後背,趁著她回頭暗暗的使眼色。


    然而,見鄒舟絲毫不以為意,謝必安默默的鬆開了手,正要說話,閻魔卻是已經開口:


    「你和赤狐?」


    被點名的赤狐疑惑的看著閻魔殿下,爾後,猜出了意思,可是又不好解釋。


    「嬤嬤你想什麽呢?我們家的鄒舟和赤狐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怎麽會有孩子?」


    謝必安一句話,說的在場在意的人臉上飛紅。


    「哈哈哈哈,既然不是,這孩子又是怎麽回事?」閻魔用笑聲化解了尷尬,看向了鄒舟。


    「我孩子就是青陽,他現在不見了,還希望神通廣大的殿下能夠幫幫忙。」語畢,我是多麽的希望默默爽快的一口答應。


    事實上,背突然被一擰,我都快要叫出來了,該死的小白硬生生的將我扯他身旁,用他那好幾個星期都沒有剪指甲的手指彈我的嘴巴。


    要說是吃了麻辣火鍋嘴唇麻木還說得過去,現在隻覺著殺掉小白的心都有了。


    「嬤嬤你不要誤會,鄒舟有個狸貓木偶,叫做青陽。你不要看在鄒舟平時瘋瘋癲癲的,她畢竟是個女孩,還是有一顆少女心。」謝必安解釋上癮了,本還想著繼續編故事,赤狐打斷說道:


    「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殿下就不必擔心了。」


    閻魔壓根就是把事情當做趣味的故事聽,因為是鄒舟身上的事情。


    「嗯,今天和你們一起放風箏、聽故事,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允許你們可以繼續休息會兒。」


    閻蘿聽到如此,方才跨前一步,對著各位說:「既然我哥哥都已經這麽說了,我自然也是同意,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們同意不同意?」


    我正揉著自己快要腫起來的嘴唇,瞅著閻蘿的小眼神,心裏涼嗖嗖。


    「想要邀請你們在風雪月就餐,不知道在場的各位有這個時間?」


    閻魔沒有想到妹妹會如此熱情,自己隻是笑笑應對,沒有說話,觀察的在場人的表情。


    「謝謝殿下的好意,我們逗留的時間挺長了,若是吃飯的話,還是各回各家的好。你們說呢?」說的人是謝必安,他絲毫沒有給閻蘿麵子。


    「其他人的意思呢?」閻蘿依舊笑得很優雅。


    「我提議不要去什麽風雪月吃飯,就去胡吃海吃客棧行不行?」說完,我發現閻蘿的臉開始變綠。


    謝必安秒懂鄒舟的意思,舉起雙手讚成,說道:「就是,在這裏規規矩矩的吃飯沒多大的意思,既然你們一天都有時間,為何不和我一起體驗一次小居民的感覺?」


    「心動不如行動。」連範無救在這種較為嚴肅的場合也開始說玩笑話了。


    赤狐和曼珠看著兩位殿下。


    「好,我們就去鄒舟說的那個地方去吃飯。」


    閻蘿心裏雖然萬般的不同意,可是臉上也勉強的擠出同樣的笑容點點頭當做是答應了。


    「你們現在就換好衣服,十分鍾後在孿殿門口我們集合。」說完,閻蘿跟在哥哥的身後一同走出了浴場。


    謝必安又逮著機會,衝著鄒舟的腦門就是一指彈。


    「泡個澡你都能夠進一腦子的水。」


    赤狐飛速跑向鄒舟身邊兩手護著,謝必安打開他的手,一臉正經的怒叫:「你先走開。」


    「小白你又是發什麽瘋?」


    「哼,青陽的事情是你能夠告訴給嬤嬤?當初曼珠就告訴過你,青陽的身份還是個謎,不能放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尤其是那兄妹兩個!」


    小白說的我滿臉都是他的唾沫星子。


    「青陽突然不見了,我這個當娘的能夠不著急嘛?」


    謝必安瞧著鄒舟嘟著嘴,眼眶已紅,都要哭出來,也就不忍心敲她的腦袋,收回手,歎口氣繼續說:「我們能夠不知道你擔心?你要去胡吃海吃客棧不也是為了找青陽嘛?你暗暗的和我們商量,有什麽事情做不成?」


    好吧,小白說的每一話話我都無言以對。


    赤狐的氣也消了,但還是護著鄒舟,對著謝必安說:「你說的很對,可是,對舟兒說話的方式不對,現在我們大家都不要吵了,換好衣服去門外集合,不然殿下該起疑心。」


    為了營造出快樂的氣氛,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傻子,時不時就傻嗬嗬的笑。


    閻魔派給我們一人一匹飛馬,騎上馬的瞬間,我感覺自己成為了救世主。


    胡吃海吃客棧還是之前的名字,不過,從裏之外全部都重新裝修過,現在歸於一位老太和她僅有的孫女所有。


    這是閻魔的主意,讓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有一個避風港。


    達到後,我簡直都不敢相信所見的就是胡吃海吃客棧。


    根本就是一間看上去很就很溫馨的農家小屋嘛!


    老太模樣醜陋而看上去可怕,心,卻是很善良、樸實。


    她的孫女倒是生的很美麗,可是,總覺著和這間小屋有些不相適應。


    我們坐在最大的包間裏麵,窗台上擺放著不同於人類世界的多肉植物,它們長著眼睛和嘴巴,偶爾看看我們,偶爾還可以聽到它們竊竊私語。


    「果然,坐在這裏就和在孿殿的感覺大不相同。」因為意外的舒適,閻魔不禁說道。


    閻蘿哪怕是坐在椅子上也是筆直的腰身,優雅的一舉一動,聽到哥哥的話,也不失禮貌笑著說了幾句勉強的讚美話。


    然而,看見鄒舟眼珠子總是瞅來瞅去,閻蘿皮笑肉不笑,說:「鄒舟你得眼睛是不舒服嗎?」


    其餘者聽見,都看向了閻蘿和鄒舟。


    「嗯,閻蘿殿下你怎麽知道?莫非是之前和我有一樣的症狀不成?」我揉著自己的眼睛問。


    「那倒不是,無非是看見了我底下的侍從,沒事就喜歡東張西望,久而久之竟然變成了病態。我就是擔心你,你不要介意的好。」閻蘿端起了手邊的純淨水,抿了一口。


    「閻蘿殿下的關心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心裏滿是感動。其實吧,我就是看見了不喜歡的東西眼睛就不舒服,殿下無需擔心。」


    鄒舟、閻蘿兩人你唇槍口戰,好不激烈。其餘的人想要插話都插不進去。


    就是謝必安忍不住,一手掌著桌子,一手端著杯子,笑出聲來不說,還將嘴裏


    的水,直接吐到了對麵閻魔的臉上。


    「謝必安你是不是作死?」


    閻魔是被水中的口水惡心到了,拿過幾張手帕不斷的擦拭自己的臉,眼睛完全可以把謝必安盯出好幾個大窟窿。


    「不,不是嬤嬤,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


    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大餐。


    閻魔和閻蘿和我們不一樣,身份擺在那兒,不是想去哪兒就能夠去哪兒,反正我想閻蘿的心情已經差勁到了極點,就算是嬤嬤有心和我一樣,她也不會答應了。


    所以,出了胡吃海吃客棧,我們就分開。


    「鄒舟問那位老太有問出些什麽嗎?」曼珠問。


    「沒有,倒是她的孫女對我說了幾句奇怪的話。」


    赤狐追問:「是什麽?」


    「說是一個黑頭黑臉長得像貓又像狗的東西跟著一個美男子跑了。」


    謝必安揉著自己仿佛是懷胎四月的肚子,思忖道:「青陽是白色的,再說了,這裏除了我和大黑還有誰敢稱為美男子?」


    噗嗤---


    我對著小白吐吐口水。


    「臭丫頭!」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這裏離得音無閣近,我就不和你們繼續走回家去了。」


    這麽一說,我才是發現原來天都快要黑了。


    和曼珠分別後我們既然繼續往無常殿走。


    「話說,丫頭你和閻蘿什麽時候變得看上去挺好的關係了?」


    「我哪知道?之前去找嬤嬤的時候,碰見了她,對我說話客客氣氣的,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哎呦,別提她了,你們倒是幫我想想青陽會去哪兒了?」


    赤狐想起來,之前回到無常殿的時候,好像的確是看見了一個披著紅色披肩的男子匆匆飄過。


    抬頭欲要說話,迎麵撲來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氣味。


    來不及和鄒舟他們說,慌亂下拉起了鄒舟的手,掉頭就開始跑。


    謝必安和範無救隻覺著身邊突起一陣狂風,一看,鄒舟被赤狐帶著飛跑。


    「喂,你們給我們回來!」


    這一聲,是徹底的驚動了正守在無常殿門口黑壓壓的一群身影。


    範無救感應到不妙,對著謝必安大吼:「趕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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