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站在音無閣大門口,見晚兒推門而入正要繼續往裏麵走,連忙上前將其將拉住不放手。


    晚兒立即不悅,甩開後,繼續掉頭走。這會兒秋天說道:「幾位大人有令,讓我們不準靠近屋子半步,你若是去了,不是擺明了和他們對著幹嗎?」


    一席話,晚兒聽後心裏有些不舒服,轉頭看向秋天:「你這話是真的?」


    「可不是嘛。」秋天靠近了,拉住晚兒的手:「其他姑娘都去集市了,我不想去才是站在大門口,這不,就看見你回來了。」


    晚兒側頭看了看,繼續問:「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秋天托腮,眨巴眼睛:「一隻猴子來我們家,後來的事情我就一件都不知道。」


    晚兒對此不敢相信,眼神已經透露了一切,秋天忙說:「我一開始我還嚇壞了呢,你可千萬不要不相信。」


    這時,晚兒方才開始相信,眼神不由得瞟向曼珠的屋子,側過頭拉著秋天一同出門。


    兩人朝集市的方向走去,盡管,秋天千百個不願意,無奈執拗不過晚兒。


    走過一條街都到了,秋天見晚兒匆匆反身,追上去拉住手問:


    「你這是怎麽了?從剛才就是怪怪的。」


    「沒什麽,就是我突然想到身上帶上的錢花完了。」晚兒補充似得笑一笑。


    秋天倒也是沒有多想,拿出自己的錢,塞到了晚兒手裏:「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不就是錢嘛,我給你就是了。」


    晚兒瞪圓了眼,將錢還給了秋天,嗔怪道:「你和我不過是丫鬟,那裏有什麽多餘的錢,你自己好好拿的。」登時,抽回自己的手,略過秋天原路返回。


    秋天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來,等看到自己手裏的錢,再側頭,發現晚兒已經走遠。


    連忙跑上去,這一次抓住晚兒的手,秋天想著再也不能夠放手了。在她的潛意識裏麵,覺著她心裏藏著事。


    「晚兒,你知道曼珠姐去哪兒了嗎?」秋天沒事找話問。


    「反正是和張大人出去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去看張大人父母了?」


    晚兒麵上露出不悅:「我都說了不知道,你怎麽還問?」


    「哦,對不起。」


    聽秋天說抱歉,晚兒心裏又過意不去,擠出笑容,反手緊握住那隻手:


    「我心情不太好,不好意思。」


    「嗯,能夠和我說說嗎?」


    晚兒對上了那雙眼睛,恍然間,臉就紅了。


    「晚兒你的臉好,好紅。」


    「是嗎?」晚兒捧著自己的左臉頰,側過頭:「天太冷了,應該是凍了。」


    「晚兒,你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自從昨天曼珠姐和張大人出去,你神情就是怪怪的,難道是因為……」


    晚兒大驚似得,慌亂掰開了秋天的手,立馬否定:「才不是因為張大人,秋天你可不要胡說!」


    秋天可不是這樣想,看見晚兒驚慌失措的樣子,她頓時聰明了一次,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你怎麽不說話了?」晚兒瞠目結舌。


    秋天舉起右手:「我向你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說出去。」


    刹那,晚兒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天旋地轉。


    喜歡上張大人,她一開始也不相信,因為她根本就不敢往哪一方麵去幻想。


    而實際上,在看在他的那一瞬間,晚兒的心,仿佛琴弦一般被撥動,餘音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以至於看見曼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晚兒會因為自己的嫉妒而覺著愧疚。


    被問兩人的事情,


    舌頭就忽然打結,什麽都說不出來,同時也一句話都不想說。


    那兩人就是去了父母家,是張大人父母家。


    看望未來丈夫的父母這件事,曼珠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從那一幢豪房走出來的時候,曼珠仍舊覺著不切實際,好似,做了一個根本就是在癡心妄想的夢。


    張似楓牽著曼珠的手,目光總會落到身邊人的臉上,怎麽看怎麽都覺著不夠。


    「曼珠,你沒事吧?」


    曼珠收起自己的想法,側頭揚起:「沒事。」


    「曼珠,你和沙華之間的事情,我絲毫不在意,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曼珠這會兒才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緊握住,忽地紅了臉,抽出手,放進了自己口袋裏麵。


    「我實話和你說,生日會那一天我拿你當做盾牌,說的話也都是氣話。我非常抱歉。」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依舊不在意,曼珠。」


    「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曼珠的嘴角在抽搐。「可是我心裏並不是完全沒有沙華。」


    張似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接下去,結果,幾分鍾都沒有人說話。他擔心曼珠冷,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曼珠披上,不過,被拒絕了。


    雪,沒有停多久,又開始落下。


    張似楓不顧曼珠願意是否,摟住她:「之前不知道,我現在知道了,還是那一句話。」


    曼珠的肩膀變得很暖和,正視前方的眼睛,被落下的雪模糊了視線,擦幹後,輕聲道:


    「我們的事情你父母都反對,這樣對我們來說,正好有時間去仔細考慮。而我,更願意相信,你對我的感情隻是一時的。」如果因為缺少而接受的話,不如一開始就直截了當推開,到了最後,不管是誰受傷,至少不會傷了心。


    曼珠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不,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是長久還是短暫,曼珠。」


    「別說了,我現在已經很累,想回去休息。」曼珠推開張似楓,抱住自己迎著大風往前走。


    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的腳印,中間的距離,總是保持在五米左右。


    到了音無閣,雪,就停了。


    曼珠還是不住回頭看看,對上了張似楓的眼睛,立刻轉過頭推開門走進去。


    靠在門上,曼珠能夠感受到門的另外一麵的溫度,若是再靜下心的話,連心跳都可以感受到。


    曼珠為這個想法感到驚奇,她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會對張似楓有了想要靠近、去接受,去愛他的念想。


    當曼珠握住拳,放在心髒位置上,她很清楚的想到,之前的日子,都是張似楓陪在左右,而自己說謊後,自然而然就照著謊言去做了。


    是不是因為我在感情你們再次受到傷害,就變得比以前更加脆弱?


    是不是換做另外一個對我示好的男子,我都會動心?


    「曼珠,你還在嗎?曼珠?」


    曼珠聽聲緊忙離開了門,盯著門縫繼續聽。


    「回房後首先泡熱水澡,什麽都不要想,睡上一覺,我明天,不是,以後我都會來找你。不管你願不願意見我,我始終都是那一句話,我非常在意你。」


    聽不到聲音後,曼珠遲疑了半晌,打開門,發現張似楓對著自己招手,背過身時,正好看見了秋天和晚兒。


    「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曼珠用手帕盡量遮住自己的嘴巴。


    「曼珠姐,因為鄒舟大人他們讓我們出去,所以就在外麵了。」秋天笑著解釋。


    「嗯,是,曼珠姐。」晚兒隨後吭聲。


    曼珠並沒有說話,稍稍點


    頭,就側身進門,秋天和晚兒跟在身後,同時想著要不要將不準入內的事情告訴曼珠,就聽到了謝必安的聲音。


    「曼珠你去哪兒了?」


    曼珠幹笑,走上前看著謝必安:「我和張似楓出去了一趟,回來晚了。你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鄒舟有沒有事?」


    謝必安帶著曼珠回房,指著床上:「她挺好的,就是。」


    「就是什麽?」曼珠追問。


    「沒什麽,看你樣子挺累的,去休息吧。」謝必安推著曼珠去了後廂房:「委屈你一會兒,再等等我們就離開。」


    曼珠正要問,謝必安已經離開,她也就沒問,躺在床上。


    與此同時,胡大義方範無救來叫鄒舟和謝必安一同去澡房。


    見胡大義站在浴盆旁邊,我和小白不明所以,想問,倒是覺著等胡大義說才是比較好。


    「外麵麽是不是確定沒有人了?」


    謝必安想起了秋天和晚兒回來了,笑著說:「如果有人呢?」


    「都說不能夠有外人,謝必安你這小子是聽不懂嗎?」


    夜叉見狀,主動說自己去看看情況。


    胡大義這才沒有繼續等著謝必安,指向鄒舟:「你過來!」


    「幹什麽?」


    「事先問你們一句,這孩子和誰最親?」


    胡大義吃驚看著鄒舟,癟癟嘴,嘟嚷:「我還是蠻有遠見的,你倒是快過來啊。」


    我走近了浴盆,雖說青陽是我兒子,可畢竟性別不同,眼下他光著身子,我隻能夠閉著眼睛。


    「你閉著眼睛幹什麽?」胡大義不滿道。


    「我喜歡閉眼睛不行嗎?」


    範無救盯向胡大義:「你究竟要幹什麽?」


    胡大義攤攤手,抓起了青陽舉起來:「你們別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孩子。」


    謝、範交換了眼色,一同道:「孩子就是孩子。」


    胡大義忽然又抓起了鄒舟的一隻手:「你們若是騙別人還可以,可騙不過我!」


    「等等,我們幹嘛要騙你,胡大人,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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