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覺得後悔。


    也許她注定不能做一個平凡的母親,日日夜夜陪在他們的身邊,見證著他們的成長。但她卻也跟其他的母親一樣,永遠會愛著他們。


    她把信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床頭的小抽屜裏。


    清狐一直溫柔的注視著她的動作,見她調整過來之後,才開口說道:“那個小子像足了你,嘴巴甜得厲害。家裏頭的那些女人們,都被他們給哄得團團轉。我看,以後倒是不用愁找媳婦的事了。”


    林夢雅卻笑道:“那可不一定。家裏從你到他們的五舅舅,哪有一個會哄女孩子開心的?我看啊,長此以往,再厲害的天賦,也得受你們的影響。唉,想起來我就擔心呢。”


    清狐頓時擺出了一副誇張的表情,捧著自己的心“控訴”她。


    “這可不關我的事,明明是他們自己廢物。就說你那個大哥,多好的媳婦,生生被他自己給氣跑了。”


    提起這些人的糗事來,清狐可是一套接一套。


    不過林夢雅還是給他留了麵子,沒當場拆穿他。


    他們之間,也就是半斤對八兩。


    誰也沒比誰高明到哪去。


    “對了,你臨走的時候,曾祖可有什麽話讓你帶給我?”


    提到正事,清狐臉上的輕佻少些。


    “宮老爺子說,先代宮家老家主過世之前曾交代過,若有一日宮家家主成為聖殿之主後,便要他將遺物交給這位後人。我來的時候,龔老爺子特意囑咐,若是你有空,希望你能盡快回去一趟。”


    “先代老家主的遺物?曾祖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麽東西?”


    清狐搖了搖頭。


    “宮老爺子把那東西捂得可嚴實了,跟我說這話的時候,身旁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還交代我,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


    這麽神神秘秘的,會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她想起先代老家主,也就是她曾外祖母一貫的行事風格,就忍不住有些頭疼。


    該不會又是什麽沒還完的人情債吧?


    “這些事情等你回去再說,我看目前的形勢,一時半會的你也走不開。”


    清狐的語氣有些無奈。


    雖然,保護他家小丫頭,他責無旁貸。


    但那男人也太會惹禍了,而且每一次都要讓他家小丫頭跟著被牽連。


    頓時,心裏原本被壓抑住的某些不滿情緒又開始蠢蠢欲動。


    要不是時間、地點、氣氛都不對的話,他肯定會鼓動他家小丫頭跟他一起跑。


    聞言林夢雅忍不住,替龍天昱辯解。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這一次我們可真是無妄之災。那個皇尊的私生子,簡直像是瘋了一樣的攻擊我們。難不成,他以為他真的能打過我們嗎?”


    遠的不說,她敢保證就論後勤物資一項,那些人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但清狐卻提醒她:“也許不是他覺得能戰勝你們,而是有人讓他覺得他可以。”


    “你意思是說,那個私生子也是一個被利用的炮灰?”


    她又感覺不太可能,就算是幕後之人再厲害,可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戰爭。


    除非——


    心髒劇烈的跳動,她突然意識


    到了一種可能。


    戰爭四起,勞民傷財,被波及的百姓會流離失所。


    甚至,衛國的實力會因為這一場戰爭而大打折扣。


    如果這是天人又或是仙城的陰謀,那豈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清狐看她愣住了,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想什麽呢?”


    “沒什麽。”


    她應該相信龍天昱,這麽簡單的事情根本瞞不住他。


    所以這裏麵應該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


    “說起來龍天昱這小子之前還算是老實,怎麽現在居然還惹出這麽一場爛桃花?”


    作為娘家團的主力隊員,清狐大舅哥一向奉行的是“敢出軌就一巴掌拍死”的政策。


    可以這麽說,如果龍天昱有二心的話,那他不是在出軌,而是自己坐著高速列車往死亡終點線飛速前進。


    提起這件事,林夢雅不禁又覺得一陣陣頭疼。


    “我哪知道?這君家人一個個都跟瘋了似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麽就認準了,嫁給龍天昱才會有出路?”她吐槽道。


    不過,轉而想起了清狐之前要留下君弦微,不由得問道:“你剛才,為什麽要讓我把人給留下?”


    原本她對君家人的印象,因為君武召的原因,有那麽一點點的好轉。


    現在才發現,有些人真的是不值得可憐。


    “還不是宮家老爺子說,讓我一定勸你,最近千萬不要再給自己樹敵。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清狐看起來頗為無奈,不過他立刻轉移了話題。


    “不過你說君家的出路,什麽出路?”


    林夢雅歎了口氣,解釋道:“君家屬上古遺族隱士家族,他們這一族的人都有些遺傳的病症。如果不能及時遏製這些病症的話,他們恐怕活不了多久。而負責管理族內事務的長老會又宣稱,隻要他們能夠生下一個屬於昱的孩子,就能夠抑製住這種遺傳病症。根本就是那些長老會的人信口開河,世上哪會有這樣的事情?”


    據她對那種遺傳病症的了解,這種遺傳病症是不可逆的。


    除非能夠完全剔除那些有問題的血脈遺傳,否則的話下一代還是會或多或少的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問題是,就算是他們生下了屬於昱的孩子,那麽這個孩子的血脈還是有問題的。


    到時候病症一樣會出現。


    可是她太低估了君家人,對能治療好這種病症的渴望。


    第二日君家人並沒有來。


    林夢雅原本以為他們已經想通了,可哪知君家人的癡心妄想,鬧出了更大的一場風波。


    本就如同鐵桶一般的聖殿,在有了清狐的加入後,在安全上更是沒有任何的錯漏之處。


    “夫人,我們已經在聖山的山腳下,抓獲了不少的敵軍探子。”


    負責守護聖殿的護衛長如實稟報。


    林夢雅眉頭微微蹙起。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的第九起了。


    “可審問出什麽沒有?”她問道。


    “他們這些人都頑固的很,什麽都不肯說,不過屬下在他們的身上搜到了一封信。”


    手下將那封信呈了上來。


    林夢雅看了一眼,發現那上


    麵竟是一首長詩。


    真是有意思,當奸細居然還要帶著自己最喜歡的詩歌。


    不過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線索。


    此時,清狐歸來。


    他這幾日已經全權接手了聖殿的安防,帶著人在各處查遺補漏。


    “可發現什麽問題沒有?”她問道。


    清狐說道:“大的問題目前並沒有發現,隻是一些小問題也及時讓人給排除了。”


    其實他們目前來說,安全還是有所保證的。


    聖殿所處的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在建設支出,就考慮到了有朝一日,萬一可能會被人進攻該如何抵抗。


    昱又及時發現了後山山崖的秘密,算是真正的解除了聖殿的最後一個禍患。


    “你看看這個。”


    她將那封長詩,放在了清狐的麵前。


    後者看了又看,也隻是覺得,這是一封再平常不過的書信而已。


    “可是,這是在那些被抓獲的奸細的身上發現的。”


    聽負責此事的護衛們說,這些被抓獲的奸細,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而且他們都被切斷了舌頭。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訓練方法,為的就是讓奸細成為活著的武器。


    如果在這樣的人身上,發現了一封寫著一首長詩的信,那麽這封信的作用,絕不會那麽簡單。


    “我看,咱們提審一下那些人如何?”清狐提議道。


    林夢雅卻覺得不妥。


    這些人肯定都受過極為專業的訓練,言行逼供,也是他們訓練的一部分。


    而她的那些別出心裁的逼供手段,前提都是建立在那些人有所畏懼的基礎上。


    “我覺得,咱們不如設一個計。”


    她眸光一閃,在清狐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聖殿的地層地牢內,清狐這個生麵孔的出現,頓時引起了那些奸細們的注意。


    盯著一張不起眼的臉,清狐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各個牢房內穿梭,給所有的犯人送上一些寒酸的飯菜。


    而且,他故意表現得沉默寡言,從來不跟任何犯人對視、說話。


    每次送完飯之後,他就立刻默默離開。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地牢裏的那些人,就把人當成了空氣。


    直到一天,清狐在給其中一個奸細送飯的時候,發現了他正坐在牢房的門口,敲著門口的柵欄。


    清狐一心二用,很快就發現對方的敲擊,有些特殊的規律。


    不過很快,那人就不再敲。


    稍後,他把這件事告訴給了林夢雅。


    後者覺得,這有可能是那些奸細們,互相聯絡的方式。


    誰料第二日,那個敲擊欄杆的奸細,就被人發現死在了地牢裏。


    “死了?怎麽會死了?”


    林夢雅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可負責看守的人,也同樣納悶。


    為了防止這些人自裁,他們是把人捆著的。


    按理來說,他們想死也不容易。


    為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決定親自去牢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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