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雷厲風行,在從地上撿起一把箭矢,飛身向水車衝去。


    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水流加劇,水車急轉,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向莊語射去。


    “哼!”


    麵對這極具危險的一幕,莊語隻不過冷冷一笑,身法施展,頓時化作一道殘影,躲過了箭如雨下的矢陣。


    水車已在眼前。


    就在莊語即將接觸到水車時,水車正前方,一個黑呦呦的洞口突然打開,緊接著,一根嬰兒手臂般粗大的鐵箭直奔莊語麵門而來。


    “小心!”


    韓非等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聲。


    如此之近的距離,突然出現的鐵箭,可以想象,這一箭會有多麽致命。


    這是水車最後的機關,同時也是它的殺手鐧。


    尋常武者,很難在這一箭下逃脫性命。


    但莊語畢竟不是尋常武者!


    在機關發生變化的瞬間,他就已察覺到水車帶給他的威脅。鐵箭飛射的同時,飛速拔刀,一刀便將鐵箭劈成兩半。


    七星刀,碎星斬!


    銀色的刀,閃耀著銀色的光華。


    光華落盡,莊語已然落在水車前方,手中成把的箭矢猛然插下,頓時將木質的齒輪死死卡住。


    哢……咯咯……


    齒輪卡住,任那水流如何衝擊,水輪都不再轉動。箭矢自然也不再射出。


    “嗬嗬,雕蟲小技!”


    莊語拍了拍手,露出一張輕鬆的笑臉。


    算是“得救”的梁敬誠跑過來,雙手將拳一抱,恭維道:“莊師兄功夫了得,讓師弟我好生敬佩。”


    莊語道:“梁師弟不必謙虛,以你七鍛的實力,隻要摸清了這座機關的規律,想要將其停掉,其實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梁敬誠苦笑道:“師兄謬讚了,我的身法莫說是師兄,就連韓兄都有所不及,想要毫發無傷地躲過箭矢,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倒也是。”莊語點了點頭,看向韓非,見後者麵無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奇怪道:“韓師弟這是怎麽了?有心事?”


    韓非苦笑道:“在想一件事情,讓師兄見笑了。”


    “哦,什麽事情,不妨說來聽聽。”莊語神色一變,露出極感興趣的表情。


    糟糕,我怎麽將莊師兄喜歡刨根問底的毛病給忘了!


    見莊語雙目放光,韓非的笑容更加苦澀。


    就在這時,梁敬誠輕輕一笑道:“韓兄可是在想孟離?”


    “孟離?此人又是什麽來路?”


    韓非咬牙切齒道:“孟離與我有血海深仇,我若不殺他誓不為人。”


    莊語恍然道:“既然有血海深仇,那便不能放過他。”


    韓非道:“這個孟離,本身隻是五鍛境界,不足為慮,但他的運氣卻非常不錯,先是得到齊恒的幫助,現在更是和杜木幾人攪在一起。想要殺他難度不小。”


    “無妨!”莊語擺擺手道:“等一會兒遇到他,你找個機會向他出手便是,齊恒那邊,我會幫你攔著,至於杜木一眾,有梁師弟和戚師妹雙劍合璧,相信也不足為慮。”


    梁敬誠與戚明玉相識一眼,笑道:“我二人願助師兄一臂之力。”


    莊語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們進入主殿吧!”


    木行殿,已是第三天通道中最後一座宮殿。


    四人由此宮殿走出,很快便來到主殿。


    偌大的主殿,空曠無人,由於常年無人的緣故,地上鋪著厚厚一層土。隻需走過,便可留下一道十分明顯的腳印。


    四人來到主殿大廳,看著地麵上平整的塵土,不禁在心裏生出疑惑。


    杜木他們竟然還沒有到?


    要知道,莊語幾人可是在進入地宮後又等了很長時間才進入通道的。


    “奇怪,怎麽連齊恒都沒有進來?”


    莊語看著塵土堆積的地麵,臉色漸漸疑惑起來。


    杜木等人未到也就算了,實力更勝一籌的齊恒為什麽也會沒有到?


    就在莊語等人進入主殿大廳時,主殿外側的一個房間中,齊恒正震驚的望著眼前的一頭龐然大物。


    那是一頭狼,一頭十分巨大的白狼!


    想不到傳言竟然是真的,老祖當年在進入地宮後,竟真的遇到一頭白狼!


    齊恒望著白狼,心思不禁飄了出去。


    既然傳言是真,那被老祖遺失的劍經是否也在這裏呢?


    “小娃娃,直覺告訴我,你在打壞主意。”


    碩大的白狼,幾乎快要達到屋頂的高度,一雙狼眼睜開,竟比成人拳頭還要大。它低頭看著怔怔出神的齊恒,忽然咧嘴一笑。


    一頭白狼,竟然也能口吐人言?


    這一幕若是被人見到,立刻要嚇得魂飛天外。但知道這頭白狼底細的齊恒,卻沒有太過驚訝。


    隻見青衫男子雙手抱拳,對白狼行了一禮,道:“晚輩齊恒,拜見白眉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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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娃娃好眼力,竟然認出了我。”白狼咧著嘴,咯咯冷笑,而後雙目一瞪,神情猙獰道:“你既然認出了本尊,便應該知道我與你那老祖,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被白狼雙目一瞪,齊恒頓時有種身體失去控製的感覺,皺眉道:“前輩怎知我是青山派弟子?”


    白狼笑道:“隻因你和青冥那家夥身上有著相同的味道!青山劍典,我沒聞錯吧!”


    它這話說的,竟然有幾分炫耀的味道。


    齊恒苦笑道:“前輩好嗅覺!”


    “這不是嗅覺,是天賦!”白狼麵色一沉,惱怒道:“小娃娃,你似乎並不怕我,信不信,老祖我現在就一口把你吞了!”


    齊恒歎道:“前輩也許不知,當初,青冥祖師在進入地宮之前,曾修書一封,讓人送往青山派,信中提到他與前輩之事,並強調你們雖是對手,但卻更勝知己,祖師為使前輩向善,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青冥那家夥真是這麽說的?”白狼眼中神采閃動,似有感動。


    齊恒道:“千真萬確!”


    白狼道:“好你個青冥,就憑這知己二字,便不枉你困了我二十年。”


    想起當年之事,白狼忽又一聲長歎。


    好一個亦敵亦友!原來最了解我


    的人還是你啊!


    白狼看向齊恒,感慨道:“界水城的二流宗門本是十座,二十年前我初到界水,看不慣宗門中的苟且做派,一怒之下滅了三座,後來青冥出手,一路與我廝殺至此,他本能與我同歸於盡,但最後卻改了主意,隻是以生命為代價,將我困在此處。小娃娃,我欠你們青山派一份人情,你今日來此,可有所求?若是有,便說出來,也許老祖我能幫到你。”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便是靈獸的準則,相比那些虛偽的人類,這種隨性而為的獸類,似乎要更加可愛。


    聽到白眉老祖所言,齊恒目中神采一閃,激動道:“晚輩剛的確有事相求。”


    “說吧!”


    齊恒一拜道:“前輩的天賦既然能通功法,便應該知道,我們青山派最強的武學不是青山劍典,而是青山禦劍經。隻可惜這部功法已在祖師出事後成為絕響!”


    白狼恍然道:“本尊明白了,你是想讓本尊幫你找到青山禦劍經。”


    齊恒道:“青山禦劍經是掌門貼身之物,祖師當年身葬此地,青山禦劍經必然也在此地。”


    “有關青山禦劍經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白眉老祖晃著碩大的狼頭,忽然說出驚人之語。


    齊恒眼皮一跳,連忙追問道:“前輩知道經書在哪?”


    “如今看來,青冥那家夥,在進入此地之前,的確已心生死誌!”似是想起之前的事情,白狼輕輕一歎:“很遺憾,青山禦劍經的正版經文並不在地宮之中?”


    “不在這裏?”齊恒有些無法接受。


    白狼冷笑道:“青山禦劍經既是你門中至寶,青冥在死誌已生的情況下,又怎麽會將經文帶來此處?青冥也曾說過,青山禦劍經早在他進入此地前,便已命人送回青山派,如今經文不見,想來是其中出了什麽變故。”


    所謂變故,無非就是兩種。


    第一種,經書丟了。


    第二種,監守自盜。


    齊恒問道:“前輩可知道祖師所托之人為何人?”


    白眉老祖狼眼一瞪道:“我怎麽可能會知道?真當青冥那家夥什麽都會跟我說?”


    齊恒嘴角抽搐道:“是晚輩孟浪了!”


    嗬嗬!被一頭狼給鄙視了。


    “不過你也不用氣餒!”


    就在齊恒忍不住失落的時候,就聽白狼又道:“青冥臨死之前,也怕青山禦劍經發生意外,因而又將劍經默寫了一份!”


    “還有一份?”


    齊恒看著白眉老祖臉上戲謔的表情,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這頭狼給調戲了。


    白狼道:“的確還有一份,不過不在本尊手中。而是被青冥臨死前代入青葉秘境。”


    “既然如此,晚輩立刻前往青葉秘境!”


    齊恒起身欲走,但卻被白狼攔了下來。


    “你著什麽急嘛,來!再陪老祖坐一會兒。”


    白眉老祖咯咯一笑,自己在宮殿中困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說話的人,怎麽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齊恒道:“前輩還有什麽吩咐?”


    “我那就先讓本尊了解一些外麵的事情吧!”


    第五通道,石亭殿。


    周威與明軒麵麵相覷,震驚地看著石亭內發生的一切。


    “現在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


    “不,不知道,反正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了!”


    明軒看了看一旁早就退敗而回的杜木,想起自己之前撐不過一刻鍾的言論,苦笑道:“孟離兄,非常人也!”


    周威看著石亭中央汗出如漿的孟離,感慨道:“以五鍛之軀,在凝壓石的壓力下,堅持這麽長的時間,實在無法想象。”


    兩人看向卜玉,不約而同道:“這位孟離兄,究竟經曆過什麽,竟會有如此韌性?”


    “哼,早就跟你們說過,這家夥就是一個武瘋子!”


    卜大小姐冷哼一聲,嘴上雖然透著不滿,但在她臉上卻能看出幾分得意。


    畢竟同出靠水鎮,說出去,臉上也能多一些光彩。


    要說孟離,這個家夥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尤其這一次,即便她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事情發生時,她還是吃驚了。


    之前早已試過凝壓石的卜玉,自然知道,這些石頭對他們的身體壓力有多大。而那時她走的不過是鋪著凝壓石的道路。


    可現在,孟離站在完全由凝壓石建立的石亭下,其中的差距難以想象。


    想到這一點,卜玉看向半個時辰前就已敗退而回的杜木,問道:“他怎麽樣了?”


    明軒笑道:“這次磨礪對表弟幫助很大,現在他正突破第七鍛,相信很快便會成功。”


    “連這木頭人都要晉升第七鍛了?”


    卜大小姐撇了撇嘴,神情透著一絲落寞和不甘。


    就在這時,杜木的氣息突然爆發,變得更加渾厚。


    “看來他已經完成突破!”


    明軒哈哈一笑,走到杜木身旁,問道:“表弟,你現在感覺可好?”


    杜木睜開雙眼,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向明軒,淡淡道:“表哥,此次突破非常順利,我的感覺非常好。”


    杜木的真氣修煉早已練至頂點,再將體魄提升上去,突破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明軒點點頭,叮囑道:“表弟,你現在雖然已是七鍛,倒七鍛的力量你還要適應之後才能發揮出來,這段時間切莫大意。


    “好的,我知道了!”


    杜木看向石亭,詫異道:“怎麽?孟離還沒出來嗎?”


    周威苦笑道:“是的,他已經堅持至少一個時辰,到現在仍然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我現在都有些怕他再堅持一個時辰。”


    明軒同樣苦笑,經過這段時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孟離身上,什麽事情似乎都有可能發生。


    就在明軒話音方落之際,卜玉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伸出一隻手,指向孟離。


    石亭下,早在運轉勤奮功時,就已將雙眼閉上的孟離,終於再次睜開雙眼,活動筋骨之後,從石亭裏走了出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這是他走出石亭後的第一句話,而後便露出一抹苦笑:“我也沒有想


    到,竟然會耗費這麽長的時間。”


    卜玉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孟離苦笑道:“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過石亭中所產生的壓力,已經不會再使我的身體得到提升。”


    “凝壓石無效,那就是七鍛的體魄嘍!”


    周威一聲驚呼,再看明軒,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七鍛體魄。


    換而言之,孟離現在的軀體力量已經和他們相差無幾,隻需將真氣練上來,便可直接突破,沒有瓶頸的存在。


    這個家夥真的隻是五鍛嗎?實在太變態了!


    “七鍛體魄嗎?”孟離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現在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住真氣四轉?


    孟離和杜木突破之後,眾人已經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短暫休息之後,開始向主殿進發。


    高大古樸的宮殿,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孟離等人踏入主殿,便被這股氣息所感染。


    腳下是青色掉盡的石磚,遠處是暗紅色的宮門。


    此時,宮門大開。


    宮殿中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陣打鬥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明軒聽到宮殿中的聲響,肅容道:“前麵有打鬥聲,是不是其他七派的人?”


    卜大小姐是個急脾氣,當即說道:“這有什麽好猜的,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苦笑一聲,對這種大智若愚的態度無不佩服。


    過去看看就知道,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而後,一行四人在卜玉的帶領下向宮殿靠近。


    卜大小姐脾氣雖然又急又直又硬,但她人卻不笨,知道隱藏於暗的好處,隻是將眾人帶到門旁,沿著門縫偷偷往裏看。


    大殿中光線有些昏暗,隱隱能夠看到有三人在相互纏鬥。


    昏暗的光線以及不斷變換的身形,讓眾人一時之間無法分辨出三人的身份,直到其中一人突然射出一道寸長暗器,將其餘二人逼退。他們才看清那三個人樣貌。


    殿中兩男一女,除了那頸纏毒蛇的陰柔男子,剩下的兩人皆是七派中人。


    孟離之前在地宮外麵,曾了解過七派傳人的身份,看到那一男一女的一瞬間,便將二人的身份認了出來。


    “是采蓮劍派的曹靜和黃沙幫的朱潛。”


    卜玉則是看向另外一人,驚呼道:“與他們對峙的是那個玩蛇的人?”


    玩蛇的人?


    眾人哭笑不得。


    蛇窩裏赫赫有名的蛇公子,怎麽到了這位大小姐的嘴裏,就多了一股玩物喪誌的味道?


    杜木道:“那是蛇正凝,人稱蛇公子,是蛇窩現在的管理者。”


    蛇窩?


    孟離疑惑道:“這個蛇窩是什麽來曆,聽上去好奇怪。”


    明軒笑道:“我雖然久不在界水城,但蛇窩的名字還是聽說過一些的,這個蛇窩是一個很了不得的組織,類似於為人解決各種問題的幫派組織,在那裏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的一切,比如聞名界水城的覓寶閣,就是蛇窩的產業。”


    孟離看向大殿內的蛇公子,若有所思道:“看來這蛇窩,能量不小啊!”


    卜玉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沒想好事。白眼一翻道:“你又在想什麽?”


    孟離道:“這個蛇窩的發展模式,倒像是王二苟最為推崇的那個模式,以後若是遇到合則兩利的事情,未嚐沒有合作的可能。”


    明軒撫掌輕笑道:“孟離兄此言大善,蛇窩的行事準則,便是一切以利益為主,隻要有好處的事情,都會去做。”


    卜玉撇著嘴道:“倒是一個實在的幫派。”


    明軒笑了笑,提醒眾人道:“你們不要看蛇公子隻是一介散修,但他的實力,比之七派傳人也不遑多讓,你們看,他以一人之力應對曹朱二人,竟也隻是稍落下風。”


    眾人聞言,再次向殿中看去。


    大殿中,三人對峙。


    蛇公子手持一枚青蛇鏢,似笑非笑道:“曹仙子,我不過是取了一枚百葉果,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況且,這百葉果本就是我先發現,你們隻是看到就想據為己有,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曹靜眼角狹長,下巴微尖,本就生了一副冷酷麵容,如今被蛇公子一激,麵容卻是更加冷酷了。


    “蛇正凝你我恩怨由來已久,此次遇到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恩怨已久?”蛇公子疑惑道:“我們之前有什麽恩怨嗎?我怎麽不知道?”


    曹靜麵若寒霜道:“兩年前,我剛入一流境界,下山曆練,是你在城中散布我的消息,害我被眾人圍攻。”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蛇公子恍然道:“當年曹仙子入采蓮劍派修煉,何等的意氣風發,更視天下男子如無物。當初是你口中無德,得罪了界水城的大量武者,他們發賞金懸賞你的消息,難道你要我有錢不賺嗎?”


    見錢眼開蛇正凝,隻要能夠賺錢的事,除了讓他去死,他什麽都會做。


    事實上,蛇正凝不隻透露過曹靜的行蹤,七派中其他精英弟子的行蹤,他也透露過。


    可現在呢?他活得還不是好好的?


    “無恥之徒!”


    聽說當初的泄密之舉竟隻不過是為了幾兩銀子,曹靜頓時勃然大怒,抬劍便要向蛇正凝刺去。


    對於此,蛇公子卻隻是冷冷一笑,雙手在蛇嘴上一捏,將毒蛇口中的毒液噴在青蛇鏢上。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除非你想試試我的青蛇劇毒。”


    麵對毒液威脅,曹靜果斷止步。


    “蛇正凝,你不得好死!”


    蛇公子道:“在下好死壞死,就不勞曹仙子費心了。”


    曹靜看向朱潛,後者麵色陰沉道:“蛇正凝,你這是要和我們拚命嗎?不要忘了我們有兩個人,若真拚起命來,最後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蛇公子不屑道:“你們真以為我就隻有一個人嗎?小四,出來和兩位打個招呼。”


    一根石柱後,腰懸六十二號木牌的年輕武者走了出來。


    朱潛看向被稱為小四的年輕武者,冷笑道:“區區一個六鍛武者,你覺得能夠幫到你嗎?”


    “若是在加上蕭某呢?”


    另一根石柱後,蕭自聰闊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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