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柱後走出的蕭自聰,微微一笑道:“蛇兄,蕭某來助你了?”


    “蕭兄,你竟然提前到了!”


    蕭自聰的出現讓蛇公子感到有些意外。


    蕭自聰解釋道:“我來的時候,偏殿中的機關已經被人破壞掉,所以提前了一些。”


    前人摘樹,後人乘涼。蕭自聰也是占了莊語的便宜。


    蛇公子抬起淬了毒的青蛇鏢,看向曹朱二人,冷冷道:“二位,現在還要不要繼續?”


    打,有生命之憂,不打,則丟了麵子。


    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這倒是一個問題。


    朱曹二人麵色陰沉,就在他們進退為難之時,大殿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隻聽一人笑道:“青蛇劇毒,若是濺到臉上,毀了臉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向大殿深處看去,就見四道人影走出,為首一人正是七星宗的大弟子,莊語。


    曹靜和朱潛見到莊語,頓時低下頭顱,畢恭畢敬道:“莊師兄。”


    莊語點點頭,看向蛇公子道:“你就是蛇正凝?”


    蛇公子嘴角一揚,不卑不亢道:“正是蛇某!”


    莊語深深看了眼蛇公子,不再開口,反而對朱曹二人道:“曹師妹,朱師弟,你們比預計的時間來晚了一步啊!看來,你們選的那條通過,給你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朱曹二人尷尬道:“讓師兄見笑了。”


    莊語擺手道:“沒什麽好見笑的,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們,你們在來之前,有沒有看到杜木等人?”


    朱潛搖頭道:“並未看見。”


    “這樣啊!”莊語點點頭,神色失望。


    曹靜目中光彩一閃,悲憤道:“界水七派同氣連枝,還請莊師兄幫幫師妹!”


    莊語沉聲道:“曹師妹,你這是什麽意思?”


    深知莊語無情性子的朱潛,從後麵拉了拉曹靜的衣袖,但卻被女子一把甩開。


    隻聽曹靜道:“師妹想請莊師兄出手,幫師妹解決這個惡徒。”


    莊語冷笑道:“師妹莫非忘了,我們之前在大殿訂下的是互不幹涉的條約,並非是互相扶持,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呀!”


    曹靜低下頭道:“還請師兄援手。”


    莊語看著曹靜,麵容冷漠道:“我拒絕!”


    拒絕?他竟然拒絕了!


    曹靜麵色驟變,雙眼中透著一絲怨恨,但她卻隱藏得極好,沒有人能發現。


    朱潛拉著手掌已然僵硬的曹靜,賠笑道:“不好意思莊師兄,曹靜她太衝動了。”


    莊語道:“你們知道就好,我這個人最怕麻煩,誰要給我找麻煩,我就會將他當做麻煩處理掉。你們要打死打活,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剛才不過是好言相勸,你們不要以為能夠指示我?”


    朱潛內心苦澀,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沒有,那便最好,你們繼續吧!”


    莊語擺了擺手,不在理會朱潛等人。現在,解決韓非的心頭病才是他的頭等大事,其他的事情,都要靠邊站。


    就在這時,從宮殿大門外照進來的一道影子,引起了莊語的注意。他猛然向大門方向瞪去,喝問道:“誰在那裏,給我出來!”


    門外。


    孟離與卜玉麵麵相覷,皆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是怎麽被發現的?


    直到明軒指了指大門外的影子,他們才恍然大悟。


    “怎麽辦?要不要出去?”


    卜玉摸了摸自己插在頭上的花釵,正是這隻釵被後麵的燈光照到,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明軒道:“之前看莊語的意思,似乎是在找我們,也不知是何用意?”


    “這個,他們似乎是在找我。”孟離舉手,表情略有尷尬。


    眾人看向孟離,目光疑惑。


    孟離解釋道:“我和韓非有些私人恩怨,他們剛才詢問我們的下來,很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孟離聲音一頓,看向眾人道:“諸位,此事是因我而起,如果你們想要置身事外,我孟離絕無怨言。”


    孟離這邊,當然希望大家能夠幫他一把,畢竟對麵共有四人,以他一人之力,萬難抵擋。但是在這種局麵下,又有誰會給自己找麻煩?


    要知道此時站在裏麵的可是莊語,界水七派中的第二天驕。


    明軒重重一歎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能一起上了。”


    孟離的心狠狠揪起又放下,看到明軒臉上忽然綻放出的笑意,眼前一亮。


    “明軒兄不怕惹火燒身?”


    明軒笑道:“這點火還燒不了我的身。況且,朋友有難,我又怎能坐視不理?你說對吧,周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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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當如此!”周威點點頭,不滿地看向孟離。“我輩武者,急公好義,朋友有難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孟離兄你小看我們了。”


    孟離苦笑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明軒目光看向杜木,不等開口,就聽後者說道:“不要看我,這種事情,自該有我一份。剛好,借這個機會,也可以試試我新突破的力量。”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凝視明軒道:“話說回來,表哥你是不是為了找個和莊語交手的借口才出手?”


    明軒聞言,嘴角抽搐。


    這個孩子,瞎說什麽大實話!


    不等明軒有所表示,就聽杜木又說道:“莊語雖然很強,不過我對表哥還是有信心的,聽姑姑說,表哥的無光劍典可是很厲害的。”


    周威道:“既然如此,那莊老二就交給明兄應對,剩下的梁敬誠和戚明玉就交給我和杜木。”說著看向杜木,問道:“小木頭,你的流雲幻劍練得如何了?”


    杜木若有所思道:“難不成周師兄已練成了洞簫劍法?”


    周威道:“咱們兩派的流雲洞簫,也是時候該重出江湖了。”


    “我再說一遍,門後之人再不現身,就休怪莊某不客氣了。”


    莊語站在殿內,見殿門之後久無反應,心裏所剩不多的耐心頓時煙消雲散。


    伸手在腰間一抹,手掌攤開時,已是多了兩枚銅錢。


    莊語將兩枚銅錢捏入手中,以真氣催發,射向殿門。


    銅錢呼嘯,有如利箭破空。


    莊語以七鍛真氣灌注,


    銅錢威力不俗,眼看就要殿門洞穿時,一道劍光突然從門後閃出,一劍將兩枚銅錢劈斷。


    “莊兄何必如此急躁,我們這不是出來了嗎?”


    手握長劍的明軒從宮門另一麵緩緩走出,看著眉頭擰在一起的莊語,輕輕一笑。


    杜木緊隨其後出,與明軒的平易近人不同,方一走出便開口道:“表哥,和莊老二說什麽廢話,直接上去幹他!”


    明軒苦笑道:“這樣好嗎表弟?”


    杜木道:“至少不虛偽。”


    隨後走出的周威哈哈一笑,道:“倒是符合小木頭的作風,既然難逃一戰,那又何必廢話,我輩武者,該戰便戰。”


    莊語看著杜周二人,麵色陰沉道:“杜木,周威,你們竟然敢跟我如此說話,看來我以前給你們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杜木道:“莊老二你休要張狂,這次有我表哥在,我看你能奈我何?”


    “你表哥?明軒?”莊語看向明家大少,冷冷道:“早就聽說明家功法了得,這一次莊某倒是要領教一番。”


    明軒長劍一抖:“莊兄的手段,再下也是向往已久啊!”


    “等一等。”


    就在明軒與莊語即將交手時,韓非突然走了出來,問道:“誰能告訴我,孟離在什麽地方?”


    “孟某在這裏!”


    殿門後方,再次走出兩道身影,為首一人,正是孟離。


    “韓非,孟某來了!”孟離幾步走出,走到眾人之前,與韓非麵麵相對。


    “既然來了那便去死吧!”


    韓非沒有想到孟離竟然會主動送死,不過,對方既然來了,他便沒有放過的可能。


    無需多言,韓非伸手探向腰間,長刀入手後,一刀便向孟離斬去。


    就在韓非一刀斬出之時,一道劍光也一同閃至,一劍便將韓非的七星刀挑向一旁。


    “出手偷襲,你們七星宗的人,就隻會玩這些手段嗎?”


    一劍出手的明軒似笑非笑,看似是在質問韓非,目光卻始終盯著莊語。


    指桑罵槐?


    莊語看著明軒,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


    “姓明的,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們七星宗的人都有什麽手段!”


    跨步向前,莊語右手成掌,一掌劈向明軒。


    七星宗,不僅有刀法,也有掌法和拳法。否則七星宗便不叫七星宗,而是七星刀宗。


    韓非入門稍晚,七星宗的功法隻專精了威力最強的刀法,其他功法隻是略通皮毛。不像莊語,不僅精通刀法,掌法和拳法也各有所長。


    此時這一招掌法劈出,頓時帶起一道掌風。掌式未至,掌風就已搶攻而去。


    麵對這聲勢不小的一掌,明軒柔身而進,同時倒提長劍,將劍柄向莊語腹部戳去。


    無光劍,劍鋒藏!


    劍柄戳出,並不是目的,而是要為這一劍定下劍基。


    明軒劍柄戳出,不等戳到莊語,持劍的手腕忽然向下一壓,劍鋒翻轉,電光般向外橫掃。


    劍本有鋒,藏鋒於後。


    劍鋒藏,變劍招式的一種,是種一劍未盡便將劍勢變化的劍招,極為出人意料。


    無光劍法,之所以會被冠以無光二字,取的便是出劍之時劍鋒不見之意,與無光劍法對敵,往往還未看到劍鋒,便已被劍鋒集中。


    “好劍法!不過可惜……”


    莊語見到這一劍,頓時感受到無光劍法的精妙之處,麵色一變後,還是露出一抹冷笑。


    隻可惜對我無用。


    收掌回身,手掌順勢往腰間長刀一抹,而後便是刀光一閃。


    刀光迎向劍光,兩道光華同時泯滅。


    “再吃我一刀!”


    莊語刀鋒反彈之際,腰、腿、肩同時發力,竟然在刀力未消之際,又劈出一刀。


    滅絕一切視為碎!


    排除萬難即為破!


    七星刀,破星斬。


    “七星刀法,共衍七星,這七式刀法,你又能施展出幾式意境?”


    麵對破星斬,明軒眼中的光彩盡皆收斂,就像他手中那把長劍。


    劍上光華盡皆收斂,劍鋒變暗,仿若消弭。


    無光劍,奇鋒惑!


    劍光出奇,惑亂於心,此無鋒勝有鋒!


    一劍刺出,劍光盡斂。


    莊語看不見前物,隻覺得刀鋒被擋,斷了去路。


    周威望向戰場,見二人相鬥,瞪大雙眼。


    “想不到,明兄的劍法竟然如此了得,與莊老二相鬥,竟然不分上下!”


    杜木得意道:“我就說嘛,表哥可是很厲害的。表哥,揍他……”說罷,大喊。


    韓非麵色陰沉道:“你們不要得意,莊師兄的手段可沒有那麽簡單。今天不論如何,孟離都要死!”


    孟離抽出木刀,冷笑道:“韓非,我在外麵就已說過,你若要來算帳,孟某隨時奉陪,就是不知道你的刀能不能傷到我?”


    韓非望著孟離身後虎視眈眈的周木二人,皺眉道:“梁兄,是該你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韓兄莫急,我與師妹前來助你。”梁敬誠帶著戚明玉向前一步,向對麵的周木二人道:“你們二人可敢試試我淮江閣的溪水劍法?”


    周威拔出長劍道:“梁敬誠、戚明玉,你們淮江閣的溪水雙劍,我早就想試一試。”


    界水七派雖然同氣連枝,但彼此之間,也有遠近之分,像淮江閣與聲滅穀,就極不對付。


    雲劍派作為與聲滅穀關係最好的宗門,對淮江閣也極為敵視。


    隻見杜木走上前道:“你們出劍吧,淮江閣的溪水雙劍,杜某早就想領教一下。”


    “那就不要怪我師兄妹無禮了!”梁敬誠拔出長劍,下一刻,便向二人衝去。


    就在三男一女戰於一處時,韓非也提起七星刀向孟離攻了過去。


    “孟離,你還我大哥命來!”


    七星刀法現,刀鋒閃耀著銀色的長虹,一刀劈向孟離。孟離修為低於韓非兩鍛,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與他硬碰,向後一跳,對卜玉說道:“準備迎敵!”


    之前他們已經說好,參加考核後,若是遇到強敵,便以胡不歸教授的合擊之法聯會迎敵,為此孟離甚至許給卜玉一些好處。


    此時這一聲提醒,孟離本以為大小姐會主動配合,但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


    卜玉無動於衷,抱著長劍道:“我現在該主意了,你若想讓我出手,魚湯麵必須要加到三百碗!”


    孟離聞言大叫:“什麽?三百碗?你這分明是坐地起價!”


    卜大小姐仰著下巴道:“坐地起價又怎樣,反正你不答應,我就不出手。”


    她這是吃定了孟離,料定沒有她的幫助,對方絕不可能是韓非的對手。


    然而這位大小姐,有一件事情似乎忘記了。


    孟離在經過凝壓石亭的洗禮後,體魄早已達到七鍛武者的境界,已然能夠嚐試施展真氣四轉。若是單打獨鬥,未必不會是韓非的對手。


    不過,孟離的這個手段,實在有些駭人聽聞,目前還不想暴露出來。


    見卜玉得意,孟離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


    “早該答應的。”


    卜大小姐像鬥勝的公雞,得意洋洋。而後拔出長劍,一劍指天,道:“看我長劍貫空。”


    見卜大小姐開始出招,孟離不敢怠慢,連忙出刀配合,刀尖向下道:“一刀梨地!”


    緊接著兩人默契向前,一上一下,夾攻韓非。


    見二人同時攻來,韓非不屑道:“區區五鍛境,就是你二人聯手,又能如何?”


    手中長刀一揮,七星刀法再出,可這一次韓非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對方的長劍與木刀,就像是編織出一張大網,刀劍合璧之下,竟將他的招式完全卸開,本應刀勢驚人的碎星斬,連六成威力都沒有施展出來。


    韓非神色震驚,不由在心中暗問:這究竟是什麽技法?


    刀劍有刀劍合擊的法門,雙劍有雙劍合璧的技法。


    要說界水城,雙劍合璧最精妙的門派,當屬淮江閣!


    淮江閣弟子,修煉溪水劍經,取江河連綿之意,一身真氣與劍法,走得都是留有餘地,連綿不絕的路子。最是用於合擊劍法的修煉。


    梁敬誠和戚明玉乃是至交世家,從小一同長大,進入淮江閣學武後,更是形影不離,形成了極深的默契。


    在門派中,他們是被師門長輩稱為珠聯璧合的一對,雙劍合璧後,能將溪水雙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作為得到淮江閣劍法真傳的精英弟子,梁敬誠與戚明玉,甚至做到過聯手戰敗十名同境武者的壯舉。


    此刻麵對周木二人,也極富信心。


    一劍出手之後,梁敬誠與戚明玉以一種默契的節奏分別出劍,逐步蠶食周威和杜木的生存空間。


    “周威,杜木,你們是不可能贏過我們的。若是束手就擒,主動投降,念在七派情誼的份上,我和師妹便不為難你們。”


    梁敬誠一邊出劍,一邊勸降二人,瓦解他們的意誌。


    短短交手數個回合,周威和杜木的臉上已經有汗水滲出,不得不說,溪水雙劍的合璧劍法,的確讓他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堂堂正正的劍法,每一劍使出來,都讓你不得不盡全力去應對,這也正是梁敬誠和戚明玉厲害的地方。


    不過,隻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二人投降。


    全力擋住一劍後,周威看向杜木,大聲道:“小木頭,刺瞎他們的雙眼!”


    “好,看我的!”


    杜木一步上前,一劍掃出。


    這一劍,即沒有瞄準梁敬誠,也沒有瞄準戚明玉,而是瞄準兩人中央的位置。


    長劍落下之後,劍身突然向外一翻,露出一道不知何時貼在劍身上的黃色符籙。


    強光符!


    “爆!”


    杜木一聲斷喝,真氣指引,符籙瞬間爆裂,照耀出一陣強光。


    強光突襲,梁戚二人猝不及防,頓時失去視覺。


    不好!


    二人心生駭然,連忙收劍後退,防對方偷襲。


    也幸虧他們足夠謹慎,這才逃過一劫!


    杜木方才所使強光符,便是為擾亂敵人而生,他們流雲劍派,更是為此研究出一套補進劍法。


    當強光炸開的那一刻,杜木便已準備將劍法施展,可見對方退法有度,便知沒有乘勢而起的可能,索性不再浪費氣力,也向後退去。


    調整氣息,重整山河。


    武者交戰,對節奏的把握極為重要,不貪功,不冒進,穩紮穩打,幾乎就是最好的節奏。


    杜木做深呼吸,以求在最短時間平穩呼吸,他們與對方交戰時間雖然不長,但溪水雙劍帶給他們的壓力卻不算小,尤其是他,剛晉升七鍛不久,壓力更大。


    周威來到杜木身邊,悄聲問道:“沒問題吧?”


    杜木點了點頭,說道:“還可以!”


    另外一邊,剛剛恢複視覺的粱敬誠勃然大怒。


    “杜木,我饒不了你!”


    雙手握劍,橫劍在身前。與此同時,戚明玉也橫劍在前,與粱敬誠劍尖相對。


    “這個姿勢,這難道是……”


    周威見到這一幕,神色忽然凝重起來,難道,他們已練成了覆水劍?


    覆水劍,覆水難收!


    覆水劍和劍意連綿的溪水劍不同,是一種一往無前的劍法,不留任何餘地。


    不過,兩人使出的覆水劍,相互配合,覆出去的水,也不是沒有收回的可能。


    劍尖相對,真氣流轉,兩個人的真氣相互調和,兩把劍的氣息似乎也變得如同一轍。


    兩劍變一劍,這就是溪水雙劍!


    覆水!


    難收!


    梁敬誠與戚明玉常年來養出的默契再次發揮作用。


    兩人不用指引,同時施展劍法。兩把長劍有如一體,向前遞進。


    劍招若潑水,形成一道“水幕”。


    周威在梁戚二人劍尖相對時,就已察覺到事態的嚴重,反手將長劍入鞘,伸手向腰間一探,取出一根短簫。


    短簫顏色黃亮,如抹了一層蠟,上部有一道裂縫,將其打開,裏麵竟是一把短劍。


    劍刃小巧而鋒利,透著冷冽的寒光,劍身寬不到兩指,其上刻洞,共有七個,由上而下,最後一個劍洞微微偏出,竟與那簫上列洞一般無二。


    短劍鋒利,輕輕一抖,空氣從劍洞中穿過,發出尖銳的聲響。


    周威一手握劍柄,一手捏劍尖,神情虔誠且專注。


    “杜木,讓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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