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殿中的功法上萬,最好的絕不是什麽身法類的功法。


    作為孟離的朋友,風無淩並不希望孟離浪費這個機會,可既然孟離已經做出選擇,他也隻能支持。


    大殿內除了放置基礎功法的大廳,還有存放不同種類功法的密室。


    風無淩提著一盞油燈,帶著孟離來到存放身法類功法的密室。


    “這裏存放的身法秘籍,共有六百一十三部,適合你的目前修煉的少說也有五六十部,都在最裏麵的架子上,你自己去找吧!”


    風無淩進入房間後,先將油燈掛在燈架上,而後指向房間最後麵的一個書架。


    房間中一共有十座書架,上麵擺滿了秘籍。


    孟離聽從風無淩的指引,越過了九座書架,直接來到最後一座書架前。


    《滑身功》


    《疾風步》


    《飄渺經》


    《一步之間》


    《風雲無相》


    《萬花叢中一點綠》


    ……


    孟離拿起書架上的秘籍,逐一翻看。一開始還好,可越往後麵看,臉色卻愈發奇怪。


    “怎麽感覺這功法越來越不正經了呢?”


    萬花叢中一點綠……


    這身法怕是被一個采花賊研究出來的。


    “無淩兄,這裏麵哪個身法最強?”


    書架上功法眾多,一時之間,孟離也不知道該選哪個,隻好求助風無淩。


    風無淩道:“這裏麵的身法都是最頂尖的身法,本質上而言並無什麽差別,隻不過是各具特點罷了。”


    孟離問道:“你學的身法是哪一個?”


    風無淩道:“我學的是逍遙遊神功中的身法,名為一念風雷。”


    逍遙遊神功,不在此次選取功法之列。


    孟離撇了撇嘴,又問道:“瞬間爆發最快的是哪一個?是不是這個《一步之間》?”


    風無淩道:“一步之間的爆發速度,在這些身法中的確名列前茅,但還不是最快的一個。”


    “請無淩兄直言!”


    風無淩沒有開口,而是親自來到書架前,拿起一本秘籍。


    他秘籍遞到孟離麵前,輕聲道:“看看這個。”


    孟離接過典籍,默念著上麵所留下的字跡。


    “梭……雲……步……”


    風無淩道:“據我所知,這梭雲步是我派諸多身法中瞬間爆發最快的功法,與我的一念風雷也不相上下,隻是此身法過於特殊,真氣越是精純,爆發出的速度便越快,若是真氣不夠精純,反而不如普通功法來得實在。”


    “我的真氣倒還可以一試。”


    聽到風無淩的解釋,孟離對這梭雲步便愈發地愛不釋手,他的簡單偷懶功自從受到十武道的洗禮,已經在無漏玉壁的作用下向無漏經蛻變。


    雖然還沒有蛻變成真正的無漏經,但在真氣純度上已經不弱於頂尖功法,再加上真氣流轉之法,施展梭雲步綽綽有餘。


    將《梭雲步》收好,孟離和風無淩退出功法大殿,至此逍遙盛會全部落下帷幕。


    林自啼公務繁忙,不便送客,命風無淩將休離宗的幾人出逍遙殿。


    逍遙殿外,不知在此等待了多長時間的薛素瑩,見到孟離後招了招手。


    呂義仁見此一笑,說了一聲“去


    吧!”


    而後帶著眾人走到一旁,不去打擾這對小男女最後的溫存。


    孟離跑掉薛素瑩麵前,說道:“這一次,該我離開了。”


    薛素瑩笑了笑道:“那下一次,我去找你。”


    兩人沒有什麽海誓山盟,甚至連感人肺腑的情話都沒說,隻是用最簡單的語言交流,傾訴著內心的歡喜。


    互訴衷腸之後,兩人在不舍中告別。


    呂義仁看著孟離兩步一回頭的樣子,感慨了一聲年輕真好,而後帶著眾人返回宅院。


    他們決定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返回休離宗。


    回到宅院不久,薛言霜突然登門拜訪,向呂義仁表示祝賀。


    呂義仁將薛言霜請進客廳,備以茶水。兩人寒暄了一陣,薛言霜突然問道:“呂掌門準備何時返回?”


    呂義仁道:“明天一早就出發。薛宗主呢?是否要一起?”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再多留幾日。”薛言霜說完欲言又止。


    呂義仁察覺到她的異常,問道:“薛宗主可是有話要說?”


    薛言霜苦笑道:“原本我是不應該多嘴的,免得落下挑撥離間的嫌疑,隻是這件事可大可小,我也沒了主意。”


    呂義仁身體坐直,嚴肅道:“薛宗主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薛言霜沉聲道:“我之前聽到一些風聲,新武派、金剛門以及黑白劍派已經聯合起來,可能要借這次機會對你們休離宗出手。”


    “此話當真?”呂義仁麵色急轉,猶如陰雲。


    薛言霜道:“我也隻是得到一些蛛絲馬跡,不能確認。”


    “不論怎麽樣,都要感謝薛宗主的提醒。”


    送走薛言霜,呂義仁暗暗思考著對方傳來的消息。


    新武派等三派想要聯合對付休離宗,這讓呂義仁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同時也讓他感到疑惑。


    新武派和黑白劍派要對付休離宗,呂義仁能夠理解,畢竟他們之間本就有著不小的恩怨,可這金剛門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們最近有得罪金剛門嗎?


    想不通……


    此時虛若穀走進客廳,見到麵色猶如陰雲的呂義仁,疑惑道:“掌門,可是出了什麽事?”


    呂義仁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虛若穀聞言,眉頭一皺道:“他們三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我這就殺過去,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呂義仁苦笑道:“你先不要衝動,我們也隻是聽到一些風聲,並無十足的證據。”


    虛若穀不甘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難道真的要靜觀其變。”


    呂義仁想了想,道:“你先寫一封信,飛鴿傳書送往宗門,讓大家小心一些。明天一早,我們再去那三家轉轉,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


    他現在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不管怎麽樣,都要小心一些。


    “那好,我立刻就去安排。”


    虛若穀點了點頭,立刻回去寫信,他們在出宗門的時候,身上早就已經備好宗門飼養的信鴿,以便隨時傳遞消息。


    第二天一早,孟離睡醒之後收拾行裝,還以為馬上就要出發時,呂義仁卻突然宣布要去新武派、金剛門以及黑白劍派所住的宅院去拜訪一下,順便告別。


    雖然奇怪為


    什麽忽然對其他三家門派如此友善,孟離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而是跟著師長們走了出去。


    呂義仁第一個目標就是新武派,可當他們來到新武派所在的宅院才突然發現,新武派的人昨日就已經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又來到金剛門和黑白劍派所在,同新武派一樣,這兩個門派也在昨日離開了無拘城。


    “都走了?”


    呂義仁與虛若穀麵麵相覷,難道真是他們想多了?


    在他們猜想中,如果對方要對休離宗出手,一定會從兩個方麵出手。


    一個是向宗門出手,一個是向他們出手。


    為了此次盛會,休離宗抽派出呂義仁、虛若穀、駱長安三人,宗門的力量下降了五成之多,此時若是對休離宗發難,即便憑借離山之險,也未必能安然無恙。


    所以,呂義仁才會讓虛若穀給宗門先寫一封信,讓那邊注意一些。


    而他們這邊,麵對三個宗門聯手,壓力也同樣不小。


    孟離察覺到兩位師長的異常,像一旁也被蒙在鼓裏的駱長安問道:“二師伯,是出什麽事了嗎?”


    駱長安也意識到不妙,皺眉向虛若穀喊了一聲。


    “師兄?”


    虛若穀輕歎一聲道:“本來怕你們擔憂,這件事是不想告訴你們的。”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駱長安問。


    呂義仁道:“還是我來說吧!昨夜我收到消息,新武道、金剛門、黑白劍派密謀聯合,很可能要借這次機會對我們出手,所以我便一早帶你們過來,打探虛實,想不到他們竟然提前離開了。”


    此時他們處在逍遙殿的眼皮底下,就算消息是真,呂義仁也料定他們不敢在無拘城內出手,所以才沒有節外生枝。


    駱長安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現在走了又是什麽意思。”


    呂義仁道:“可能是消息有誤吧!也許是他們覺得不是我們的對手放棄了。”


    虛若穀點點頭道:“掌門說得在理。”


    孟離看著一本正經的三人,心裏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聽聽,他們說的都是人話嗎?


    要知道,三家門派為了此次盛會,出動的納氣強者都不少。


    新武派,此次負責帶隊的有他們的門主辛長物,大長老武在安,以及客卿長老封陰。


    金剛門則是掌門羅常和長老班固。


    黑白劍派除了作為黑白劍使的宋明和邱慈,還有劍主虞真。


    三家門派加起來,一共有八個納氣境,數量比他們休離宗多出一倍還不止。


    就這還認為對方打不過?


    休離宗能夠在金鳴城穩居五派第一,地位無可撼動,自然是有著足夠的實力。


    不說萬子安這等驚才豔豔的門下弟子,單是納氣境這一塊,就要讓其他門派望塵莫及。


    其中又以呂義仁、虛若穀為最,都是妥妥的納氣巔峰,以一敵十雖然誇張了一些,但對付兩三個同境武者,還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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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其他三家門派同樣清楚。所以,辛長物若想一擊致命,便隻能跟在他們身邊伺機偷襲。


    現在辛長物等人提前離去,也就排除了偷襲這個可能。


    至於會不會提前跑去設伏……


    他們倒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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