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不,就目前而言,涼涼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包容,能包容下去。


    新婚夜應該幹點什麽呢?


    該幹的下午都已經幹了,晚上看電視?他不喜歡,和朋友聊天?這未免也太不把老婆當成一回事兒了,捧著老婆說甜言蜜語?他還真沒有這個愛好,看看新聞無聊的轉台幹脆就關了電視機,也出去過了,逗了老虎,也隻能‘禦妻了’,可問題是老是一個模樣他也有點吃不消,換件衣服什麽的,對著他不同的表情。


    涼涼覺得別人的新婚夜是怎麽過的她不清楚,但是自己的這個新婚夜搞糟的很,她都快要被折騰散架子了,張猛純粹就是沒有玩的,所以變成玩她了。


    夾著腿往衛生間衝,吸口氣,疼!


    外麵張猛緩緩力氣,覺得還是可以在努力一把的,想當初該熱情的時候是真的不敢啊,現在沒人管著自己了,可以放縱著來,大有奔著j盡人亡的目標再使勁。


    涼涼覺得自己就是個凡夫*,這種神仙她承受不起呀。


    “涼……”屋子裏的人閑涼涼的扯著嗓子喊,他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出來了。


    涼涼的腿抖,她抓著牆真的很想讓他滾出去,哪裏涼快他滾哪裏去。


    “你出來呀,你躲我幹什麽?”張猛敲著衛生間的門板:“你出來,我稀罕稀罕你。”


    涼涼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就算是想死在她身上,她還不願意呢。


    “我們睡覺吧。”涼涼隔著門板認真道。


    “現在不就是要睡覺。”沒和別人睡呀。


    涼涼深呼吸一口氣,她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人拿鹹鹽水往她腿上擦,那種滋味別提多*了,手抖腳抖的開了門,徑直往看台去,看台上有個秋千,吹吹風還是挺好的,張猛見她出來,自動自覺的回到床上,擺著姿勢,等著涼涼欣賞他的r體呢,結果人家看都不看直接出去了。


    張猛跟了出去。


    “進來吧。”屋子裏有他,多美好。


    “我外麵待一會兒。”


    張猛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坐下,涼涼屁股挪了挪,張猛的腳撐在地上晃了兩晃,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她的大腿上,並不是有什麽想法,而是真的就是習慣了,交往的時間長了一點,除了前兩次摸大腿的時候有點驚心動魄的那種感覺,以後摸著就和摸自己大腿差不多了,就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


    涼涼開口:“我要喝點果汁,你喝嗎?”


    “我不喝了。”


    涼涼起身,見他沒有動,自己快步走了進去,然後反手就鎖門,確定門鎖上了,自己才鬆口氣,張猛還晃呢,看著裏麵的那張臉慢慢才覺得不對勁,他這是被關外麵了?


    從秋千上起來伸手去拉門,果然是鎖上了,這是玩什麽情趣呢?


    “你把門打開。”


    涼涼搖頭,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張猛被關在外麵五分鍾才知道她是來真的,可好好的為什麽突然關他呀?總得有個理由吧?


    喬立冬和張國慶回來,她是不放心想過來看看,順便給送點吃的,雖然下午送過但張猛那時候不是給她打電話了嘛,回去也看見張猛的車停在門口了,想著明天他可能是要回涼州了。


    “我過去看一眼。”


    “人家今天新婚,你過去當什麽電燈泡。”張國慶嘟囔一句,覺得喬立冬就是閑的,直接回家不就完了?生個兒子,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嘚瑟了,成天恨不得趴在兒子的腳下給他當老奴隸,沒生過還是怎麽著?


    “你別管,你先回去吧。”喬立冬往張猛家那頭走,她這是正好走到看台這邊,因為要從左側上去,結果聽著上麵好像有人唱歌呢,她就抬頭一看,結果差點沒氣暈過去。


    張猛圍著一個杆子跳舞呢,繞來繞去的。


    “你這是喝多了?”喬立冬開口。


    張猛身體一僵。


    “媽,回來了。”


    喬立冬說自己給他帶了點吃的。


    “我可不吃了,都吃飽了,也吃不下去那些東西。”


    “你不吃那涼涼也不吃?”


    “我倆吃的蘿卜湯。”


    喬立冬心想哪裏弄的蘿卜?大喜的日子吃蘿卜,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得,白送了。


    “別扭了啊,讓人看見多難看,你外麵嘚瑟什麽,回屋子裏去。”喬立冬翻著眼睛白兒子。


    屋子裏還不夠你浪的,你還跑出來嘚瑟。


    拎著東西又原路返回到家裏,站在門口停頓了五六分鍾,又覺得不可能,好好的張猛怎麽可能進不去房間呢,估計就是兩人玩呢,要是張猛把徐涼涼趕出來,她還能容易相信一點。


    涼涼躺著也覺得不舒服,隻要睡不著她就不舒服,身體被榨的狠了,真的破了皮的疼,吸口氣都覺得蜇得慌。


    “你把門開開,有話好好說,你把我關在外麵喂蚊子算是怎麽回事兒?我媽可剛走,要是一會兒還回來……”


    涼涼踩著拖鞋把門推開了,張猛探頭跨了進來,從後麵抱住她,涼涼的臉都變色兒了。


    “你幹點別的吧,我真不行。”


    她是個人啊。


    張猛摸摸鼻子。


    “就睡覺,純睡覺保證不動手不動腳。”


    一夜相安無事,他承諾了也算是做到了,就是早上起來,涼涼也沒覺得舒服多少,她想著要不自己去醫院開點藥?


    張猛和涼涼的早飯是在喬立冬這裏吃的,喬立冬的眼睛有點腫,也是熬狠了,兒子結婚她累的和什麽似的。


    “媽,我不幫你了,我有點感冒。”涼涼說著。


    來回的走,她實在不行,就算是喬立冬認為她嬌氣也沒辦法,都怪張猛。


    “不用你,坐著吧。”喬立冬進了廚房,自己搖著頭笑了笑,這是進門了啊,馬上態度就不一樣了,以前別說感冒,就算是在不舒服徐涼涼也不可能說出來不幫忙的話,現在說的這樣的順口。


    張猛跟著進來幫忙端盤子。


    “真是出息,老婆等著吃,你幹活。”喬立冬惡狠狠飛兒子一眼,你怎麽就這點出息呢?


    “她昨天沒睡好。”張猛晃點喬立冬,真實的原因不能說。


    涼涼吃稀粥,就想吃點稀粥和榨菜,看見榨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幾天吃的太好,肚子裏都是油,吃不下去別的,張猛時不時的給她夾點菜。


    “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喬立冬點頭,張猛也休息不了幾天。


    “涼涼那銀行卡你看看你是要換自己名還是怎麽著,別弄丟了啊。”喬立冬囑咐徐涼涼。


    張猛聽見銀行卡就來了精神。


    “給我的?裏麵有錢?”


    喬立冬白他,沒有錢的給你幹什麽?


    “嗯。”


    張國慶話少,徐涼涼的話今天也少,就是那對母子一直在說,吃完飯張猛帶著涼涼就回涼州了,回去也休息不了,明天還得請蘇洛她們吃一頓,喬立冬看著車開遠回到屋子裏,她覺得徐涼涼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


    “她是不是拉臉子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就一天閑的。”張國慶讓她送自己出去,他有事情。


    涼涼的臉子確實就是拉著的,她不是故意的但是整個身體的原因,臉部線條就持續向下走,昨天買的一盒3個裝的,今天一個都沒了。


    “生氣了?”張猛逗她。


    平時她都會給兩句,今天就愣是一句話沒有,忽略當做沒有聽見,張猛心想還真生氣了,可這種事兒怎麽說呢?他真是待在家裏沒有事情可做,他從來也沒有這樣過呀,以前休息那是好不容易抓住時間趕緊歇著,腦子裏都不裝別的。


    “下次不這樣了。”伸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天氣熱涼涼依舊穿的短褲,張猛也就是順手放一下,她腿特別涼,摸上去有點摸著玉的那種感覺,又滑又冰涼,他的手握了半天的方向盤有點熱還微微的有點出汗,手正好放在腿根。


    “我都要散架子了。”涼涼抱怨。


    張猛笑,哪裏那麽容易散架子,說白一點剛談戀愛的都這樣,恨不得一天的時間都浪費在女人的身上,雖說有點不人道,但說明她魅力大呀。


    “下次不了。”


    徐涼涼回涼州歇了兩天,回來的第二天請蘇洛她們吃飯,然後又休息了一天,張猛就回隊裏了,短時間都是要住在隊裏的,他不可能一天一回來,涼涼去醫院正式上班,第一天還好,忙忙碌碌的,一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下班以後去的別的醫院看的病,她說的挺直接的,倒是給她看病的女醫生多看了她兩眼,看著她的眼神有點怪,上下撩了好幾眼才開藥,然後囑咐她:“這事兒吧,男人猴急,也不能都隨著他們了,得有度。”


    回到家洗了洗上了藥覺得稍稍舒服了一點。


    張猛是一個月能回來一次吧,回來拿換洗的衣服回家看看,家裏的事情也根本指望不上他,涼涼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前在t城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過的,現在沒有什麽接受不良的。


    下班的時候前麵橫了一輛車,徐涼涼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人會不會開車?


    車上的人降下車窗,徐涼涼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是王子文。


    “學長……”


    “下班?”王子文是看見她,故意來堵她的,順不順路都要送一程的,自己的小學妹,“上車吧。”


    涼涼也沒客氣,拉開車門就坐了進來,王子文問問她在醫院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方便的,他要是能幫上忙,他一定幫。


    繞遠開了一圈,確實和他家的方向不一致,他一會兒還得繞回去,看了一眼她住的小區,原來住在這裏啊。


    “謝了學長,占你便宜。”


    王子文笑笑:“學長的便宜就是用來占的,回去吧。”看著她進了小區自己開車就走了,開了一個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回到家裏,王子文住在小區的最高層,他怕吵,所以選了最高層,家裏麵積比較大但是比較空,他不太喜歡房間裏放很多的東西,很男人的家裏,顏色偏暗的,踩著薄地的拖鞋,按著電話,聽著別人的留言。


    坐在沙發上,雙手撐撐臉,他今天幾台手術,累的半死,臉上也是有點疲倦。


    “學長我是蘇洛……”


    王子文聽見蘇洛的留言馬上就把電話打了回去,他對每個學妹都挺照顧的,蘇洛的婆婆生病了,具體的還要王子文親自過目看一眼片子,現在手術能不能做,能做到什麽程度都不一定的,沒人能保證。


    大董自己本身也是醫生,但他就是個普通的人按部就班,王子文這種屬於直接跨越別人兩三十年的,自己本事,家裏本事。


    蘇洛和大董把婆婆接了過來,全家都瞞著婆婆,蘇洛愁的嘴裏都是泡,原本家裏現在經濟就吃緊,結果婆婆又生病……


    不是她不孝順,確實錢打不開點子了,萬一要是證實了是惡性,想想頭都大,就她個人的感覺是有點不太好,她沒敢當著大董的麵去說。


    徐涼涼也是下午知道的,蘇洛的情緒也不高,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涼涼說幾句,直接帶著婆婆就上樓了,王子文看見片子對著蘇洛打了一個眼色,老人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毛病,兒子就說過來檢查檢查,她合計檢查也花不了幾個錢那就查查吧。


    “有學長,你放心。”涼涼握握蘇洛的手。


    蘇洛嘴裏發苦,她都想問了是不是自己的命不夠好?不然她媽走了現在又輪到婆婆了。


    檢查結果是晚上出來的,王子文拿到手就找了自己的前輩,確實有點棘手,但蘇洛又不是旁人,他還是得給使使勁。


    涼涼晚上夜班,九點多的時候沒什麽人了準備回去,王子文打電話讓她過主樓去,主樓那邊已經消停了不少,對比著白天現在肯定是人少了很多,樓上樓下依舊還有不少的病人在走動,徐涼涼撐著扶梯上樓。


    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伸手敲門。


    “進。”


    推開門進去。


    王子文把結果和涼涼說了,手術是肯定要做的,他已經托了人,做這個手術最好的手。


    “你和她說一聲,順便安慰一聲。”


    錢的方麵他也有替蘇洛想,估計也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的多,大約十萬以內,以後就是看個人保養,心態好的話也許能挺個七八年的,心態不好總是上火那一年是它兩年 也是它,生病的人最怕的就是著急上火。


    “謝謝你學長。”


    王子文擺手,他那邊還在通電話,幫著蘇洛確定時間,你病人有時間不見得人家醫生有時間,他這是舍自己一半臉麵另外的一半臉麵是靠家裏,不然也請不來。


    蘇洛哭了一場,別說十萬,就算是五萬她都拿不出來。


    “我就覺得是我命不好,我媽這走了現在我婆婆又這樣,就不能讓我過兩天舒心日子,哪怕往後挪個五六年……”等著大董熬出頭了,她也不怕這些了。


    “別這麽想,你手裏要是錢不夠,先從我這裏拿。”


    “我能靠你一天能靠你一年能靠你一輩子嗎?”蘇洛歎氣,以後的事兒還有的折騰呢,就是盼著家裏別再有人生病了,不然她扛不住了,大董也扛不住的。


    還好能有個朋友讓她吐吐槽。


    蘇洛婆婆手術的錢是徐涼涼先幫著墊付的,涼涼和張猛打過招呼,雖然錢在她的手裏,但歸屬人涼涼覺得還是張猛。


    晚上給張猛去電話,講明情況,蘇洛會還,就是這還的時間吧不定,因為她現在手頭緊。


    “你拿主意吧,你突然問我搞的好像我家庭地位很高似的。”張猛打趣涼涼,你說了就算,你同意借咱們就借,家裏不是一直都是你說了算?


    “蘇洛給我寫了欠條。”這是蘇洛自己要求寫的,朋友是朋友,朋友背後還有個丈夫,她不能讓涼涼為難。


    “這個真不用,你們倆好了這麽多年,遇上這事兒了能幫就幫一把吧。”這錢對他來說,也不是要命錢。


    張猛現在帶隊員,心思也都是放在隊員的身上,吃吃喝喝的都和他們待在一起,過的就是過去陸康的生活,中午休息的時間逗逗老虎,平時訓練結束晚上也不能回家幹脆就喝喝茶養養膘,放空腦子認真的想著訓練計劃,不同人得用不同的方式,帶隊員也是要有成績的,他不做就算了,做了就一定要做好。


    “吃飯了嗎?”


    “我剛回來,還沒吃呢。”涼涼進門就給他打電話,這錢剛取回來,明天蘇洛過來拿。


    “自己記得吃飯,沒事兒那就掛了?”張猛問她。


    涼涼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前前後後陪著蘇洛忙了半個月,這手術的日期算是定下來了,手術的那天徐涼涼陪著在手術室外麵等著來著,王子文人也在,中間護士出來一趟和王子文說了幾句。


    王子文和大董站在一邊說話,打開以後的情況比想象當中還能好一些,這多少也能讓大董稍稍的放心。


    人做完手術觀察了一段就給推出來了,涼涼想替大董先看著,讓他們出去吃個飯。


    “你和他們出去吧,我守著,回來讓蘇洛給我帶點吃的就行,我現在這心情真的沒有辦法出去吃飯。”大董看著涼涼說。蘇洛也是不放心自己丈夫和公公,她坐不住,勉強吃了兩口就準備回去了。


    “你替我謝謝學長吧。”


    涼涼送蘇洛到門外,打包好吃的蘇洛就回去了。


    王子文跟著也忙了一天,他今天休息昨天上了一夜的班也是折騰的夠嗆,眼眶下方還微微的有點發青呢,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涼涼現在結婚了,從純路人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是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不隻是長得好,長得好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是有擔當的男人能扛得住事情的男人就不多,出了事情這個人站在這裏,你的心就是踏實的,王子文就是這種類型的男人,隨著年紀的增長身上的氣質開始慢慢的沉澱。


    “你這都掃了我好幾眼,我臉上有什麽?”王子文看著她問。


    “沒有,我就是覺得學長現在不一樣了。”


    王子文嗬嗬的笑著,拿著水杯喝水,年紀大了被,和過去不一樣的也隻有這個了。


    吃過飯他要結賬,涼涼堅持一定要自己結,她帶替蘇洛謝謝他。


    忙活一圈打車送王子文回的家,因為蘇洛她婆婆這事兒難免兩個人牽扯就有點多,又是學長學妹的關係,確實王子文他是個能讓人放鬆的前輩,他對著涼涼沒有任何的曖昧,已經將關係徹底拉回到了學長學妹,前輩和後輩的關係。


    孫辰揚和齊翹之間沒有時間,約好了一起過來買點東西看看,畢竟這是蘇洛的婆婆。


    涼涼那邊忙完了過來看一眼。


    “你就多照顧了,我們倆夠不上……”齊翹也是讓涼涼多幫著跑跑,畢竟同學之間,能幫忙就多幫點,如果在自己醫院做手術的話,她也會多跑的。


    涼涼點頭。


    蘇洛臉色一直不好,她這請著假呢,就公公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大董那邊又忙,隻能可著她請假,好在婆婆比較好侍候,知道自己生病以後心態很好,沒難為過蘇洛。


    王子文也是忙完了過來順帶著看一眼,中午飯時間他吃過以後別人給他買了一盒蛋撻,但是這種東西他不太喜歡吃,就順手拎過來了。


    “來了。”


    辰揚和齊翹對著王子文點頭,總體來說她們和王子文的關係差了一點,就是蘇洛徐涼涼和他的關係好。


    “吃蛋撻嗎?”


    “你請我吃?”涼涼問他。


    “拿著吃吧。”


    “你哪裏弄的?”


    “別人給的,我也不吃。”王子文和徐涼涼在一邊講話,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會笑,涼涼拿著蛋撻過來,齊翹吃了兩個,蘇洛沒有心情吃,她就是吃再甜的嘴裏也是苦的。


    齊翹和孫辰揚結伴回去。


    “我瞧著學長對涼涼這是餘情未了。”辰揚突然道。


    還別說,齊翹也是覺得有點那個,雖然說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但徐涼涼以前是和男人保持距離的,多一句話都不肯說的,張猛聽說一個月兩個月的都不回家,大家都結婚了,都知道那點事兒,女人有女人的需要,不見得就是求這個男人有多了不起,就是希望自己有事情的時候,身邊能有個男人在,這早晚都見麵的,就容易培養出來感情。


    以前涼涼小不懂這些,現在她都多少歲了,二十歲和三十歲的需求肯定就是不一樣的。


    “可能就是一個醫院待著,又都認識。”


    齊翹覺得凡事也不能往壞了想,自己和單位的男大夫偶爾也會有說有笑的對不對?


    辰揚抬眼看齊翹:“我看著剛才他是專程給涼涼送的蛋撻。”


    “不是說別人給他的,他過來看蘇洛婆婆嘛……”


    孫辰揚但笑不語,這事兒誰知道了呢,隻有兩個當事人才清楚。


    涼涼晚上回來的晚,她得替蘇洛一段,好讓她出去吃口飯,到家都九點多了,開門進來聽見家裏有電視機的聲音,果然一推門就看見張猛人在沙發上躺著呢,腳衝著她進門的方向。


    “回來了。”


    張猛坐了起來,他七點進家門呢,想著她沒回來估計是在替蘇洛。


    “嗯,你也沒提前給我打電話,要不我還能早點回來,在醫院陪了蘇洛一會兒。”


    人多熱鬧,老人家也是聊著聊著心情就放鬆了。


    “好點了嗎?”張猛問。


    “暫時看著還好,心態比較好,以後就看保養了,具體的也不好說。”把包放到一邊,張猛去廚房給她倒水,涼涼真是一下都不願意動,最近累的睡覺都睡不踏實,一閉上眼睛滿腦子裏裝的都是蘇洛的那張臉,也是夠蘇洛喝一壺的,坐在沙發上,解開自己的外搭,把裙子脫下來放在一邊。


    “累?”張猛把水杯遞給她,涼涼接了過來喝了一大口然後兩口三口一整杯水都喝光了,待在病房的時候就覺得渴,沒好意思說,也不方便出去買水,喝光了遞給張猛,很自然的讓他再去倒一杯,張猛接著杯子自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是使喚他呢?又進去倒了一杯,又是一口氣幹掉,張猛坐在她身邊給她捏著肩膀,人家婆婆生病你看給她累的:“你晚上吃了?”


    “吃了兩個飯團也沒正經吃。”


    吃什麽啊,蘇洛體重掉了能有十多斤,婆婆生場病把她折騰夠嗆,嘴上是不說,錢花著自己年紀又到了,她這頭想要孩子可不敢要,以前不敢要現在就更加不敢要了,房子有房貸車子有車貸,婆婆以後每個月都要吃藥,醫保又不能全部都報銷,大董又說想讓自己媽吃點好的藥,所有事情加在一塊,蘇洛不可能不想,她怪不了大董,那是生了他養了他的媽媽,給自己媽媽治病吃藥有什麽錯?想當初她怪自己爸爸不就是怪她爸不肯做到這一步嘛。


    “我給你做點?”


    “能做嗎?”涼涼抱著他的胳膊對著他眨眼睛,貌似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老公在外麵挨累,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還讓他給自己做飯吃。


    “有什麽不能做的,隻要我能做出來的,你點吧。”張猛大氣的揮手。


    做個飯也累不死人。


    “我想吃麵疙瘩湯,不要太幹也別太稀裏麵多放點蔥花。”


    張猛捏捏她的臉:“你要求還挺高的,你去洗澡吧,洗好了我這邊也就出鍋了。”涼涼從裏麵出來,簡單的衝了一下水,拿著毛巾擦著頭,張猛那邊果然已經端上桌了,就等著她出來,正好出鍋,冰箱裏翻了半天,就想給她找點就口吃的小鹹菜,可惜家裏什麽都沒有,冰箱裏空空的。


    “你一會兒洗嗎?我還沒有收拾呢。”涼涼是想他如果洗,到時候一起收拾,不然收拾兩次,她得累死。


    “我現在進去洗。”


    張猛回來的時候都洗過了,倒不是刻意,看著她累的話都不願意多說,問他肯定就是裏麵還沒收拾呢,自己走進去,衝了一下然後開始蹲在地上擦地。


    “徐涼涼啊徐涼涼,你找我,你就偷笑去吧,誰家爺們外麵回來還撅著老腰給你擦地。”張猛一路擦一路碎碎念。


    自己都想給自己點個讚了,覺得真是就是好男人,哪裏找這樣的男人,他媽要是知道了,都得哭。


    涼涼吃完坐在椅子上,看著浴室,也知道他應該是直接把裏麵收拾了。


    “張猛你出來吧,一會兒我收拾。”


    “你吃你的吧,我就手就收拾了。”


    涼涼刷著碗,張猛那邊穿著短褲已經洗好出來了,裏麵的毛巾都給洗了,看著水盆裏有她一條褲子就手也給搓了。


    那怎麽辦?自己老婆,自己娶的,她這段時間累,洗就洗了吧,她也沒少給自己洗。


    張猛躺在床上看書,徐涼涼關了客廳的燈進了臥室調整了一下臥室燈光的明暗,張猛覺得頭頂一黑,看著是她在調燈書放在一邊,以為她是要睡了,燈光照的太厲害她睡不好,她睡覺喜歡完全的暗。


    “不看了?”涼涼看著他把書放在一邊了,她為什麽調燈光,就現在這個光來說,看個書還是可以的,如果張猛要繼續看,她就直接睡了,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


    “不看了,睡吧。”


    張猛對著她張張手。


    屋子裏沒一會兒就直接燈光給關了,起先他就是覺得睡覺嘛,結果這人坐著摸摸索索了一會兒,貼上來,那柔軟度就不太對,隔著衣服的感覺和肉皮貼肉皮的感覺是不同的,張猛一愣,她不是累嘛,這是弄的哪一出?


    涼涼沒有躺而是坐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摸了下去,全程都是她來掌控的,張猛喜歡這個人,也喜歡有些時候徐涼涼的坦坦蕩蕩,原本就是夫妻,不是說這事兒就我一個人來勁兒對吧,我有需求你也不見得沒有,需要就是需要,沒有什麽可值得遮遮掩掩的。


    屋子裏就他一個人的聲兒,哼了兩聲又是大喘了兩口氣,涼涼貼著他耳邊問了一句,張猛笑著扣著她的後腦回了一句。


    “厲害。”


    折騰了好一會兒床上算是安靜下來了,涼涼抱著他的腰睡了過去,張猛原本也想這樣睡了,看看自己再看看她,認命的爬起來去了衛生間擰了一條毛巾給兩人收拾利索才又躺下來。


    他知道女人不能慣,這樣她都能睡過去,但從另外一方麵來想,確實累到極致才會這樣的,朋友家裏有事兒,回到家還能可著哄自己老公開心,這樣的媳婦兒還哪裏去找,不就擰了個毛巾,委屈也就沒那麽大了。


    早上也不是自然醒的,那木馬就在床上呢,你說有人一大早的就要折騰,晃啊晃的,入了進去,開了頭自然就不能草草收尾,結果不知道是過程中出了點問題還是最後出了問題,套子竟然破了,稍稍有一丟丟的掃興。


    這事兒可大可小,要是懷了呢?


    “我吃個藥就好了。”涼涼覺得不算是大事兒。


    有備無患。


    “要不就算了吧,有了就那麽地吧。”說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他是真的現在不想生孩子,可不生還得去吃藥,雖然不用他吃。


    涼涼捏著他的下巴:“又不是你吃。”


    明明自己一臉的不情願,要是真的那麽寸就這麽一次懷孕了,估計到時候他能哭出來。


    “什麽時候破的?”他就想知道這個問題,最後的話,也許就不用吃了。


    涼涼笑他,洗澡明明她先進去的,洗到半截把人拉了進來,一起洗順便還能省個水,省得他外麵想東想西的,她都不想了呢,張猛現在肯定是沒有想法了,就是眼前白花花的肉,沒忍住伸了手,他老是說她胸還沒自己大呢,可摸她的和摸自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手感好了上來,趕緊推了她一把。


    “你擦吧。”


    這麽弄下去,早晚還得走火。


    涼涼吃飽了喝足了自己去上班了,張猛家裏收拾一圈,完了回隊裏了,他是回來拿了洗幹淨的衣服,不過髒衣服自己都洗幹淨了,回到隊裏又不能說自己回家去侍候老婆了,翹著腳的嘚瑟,有些事情不用詳細的說,你們自己想吧,我那老婆是對我一百個滿意,崇拜你知道是什麽感覺嗎?那就是看見我,眼睛裏就流血,哭著喊著的抱著我的大腿。


    教練也有各種各樣的,不過張猛偶爾表露兩句,肯定不會有人不信,為什麽?人家娶的確實就是個特別聽話的,結婚那天有眼睛的人都看著呢,話又沒有說的那麽絕對,越是能管得住老婆的才越不願意細說,張猛說他回家天天跪搓衣板,誰信啊?


    喬立冬給兒子打了電話,兩個月啊,一通電話沒有,就微信上說過兩三句。


    無事閑聊,問問兒子現在忙不忙。


    “怎麽不忙,兩個月才回家一趟。”


    喬立冬皺眉,這樣的話,什麽時候才能生孩子啊。


    又不好說的太過於直接。


    “涼涼沒有想法?”


    “她能有什麽想法?我昨天晚上回去的,進門就差沒直接抱著我的大腿不放了,媽你得相信你兒子的實力,臉在這裏放著呢,沒辦法就是招人。”張猛說的自信。


    喬立冬撇嘴:“你就吹吧,說不定誰抱誰大腿呢。”而後又覺得也不見得就是真吹,徐涼涼還真不好說:“平時要有時間也勤回家,別光顧著玩,你現在有家有老婆了,扔她一個人在家。”提醒還是要提醒兩句。


    男人嘛除了愛情還有更多的東西,但張猛現在情況不一樣,你不是結婚四五十年的人,才新婚多久,你和她統共待在一起的時間就不長,自己處了還扔著不管,這就說不過去了。


    真是操碎了心。


    “我要是整天都圍著她轉,她就該哭了。”


    跟著自己媽吹了半天的牛,說他回家徐涼涼怎麽怎麽獻殷勤,掛了電話,張猛長出一口氣,看著老虎說:“我現在為了你姐姐,我都成說謊大王了,我回趟家我和龜孫子似的侍候她……”從裏到外的侍候,不僅得給收拾家做飯,完了床上還得費勞力。


    老虎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往地上一躺,眼睛要睜不睜的。


    張猛想著,下次肯定不能這樣了。


    電話響,看見來電,老婆,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抓著電話接了起來。


    “嗯。”


    涼涼今天值夜班,剛從病房那邊回來,不知道他是忙還是不忙,想他了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沒想到馬上就被接了。


    “休息了?”


    “嗯,有事就說。”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我今天夜班覺得有點冷清。”昨天還在一起呢,今兒就剩自己了,想要抱抱人都抱不到。


    “去找個同事聊聊天,馬上就十點多了也該睡了。”


    “你要是困了要不我先掛?”涼涼聽著他那話好像不是很願意陪自己聊天,但關鍵點她捏的很準,八成是覺得自己昨天回家活幹多了,心裏有點不痛快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啊眨的又跟了一句:“你要是沒事兒就陪我說兩句話吧,早上你把我從裏麵推出來的。”說的有些抱怨。


    “我不推你,你就壓榨我。”張猛笑了出來,“我今兒帶隊員訓練……”他就講白天的事兒,涼涼聽他說的起勁,自己就時不時的搭句話,有些時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讓張猛多解釋一遍,有些時候是一點就通,電話那邊的人哄得高高興興的,她這邊自己的心情也很舒暢。


    男人吧得哄,還得有方式方法的哄,哄得好了,他幹了什麽自己不願意的事情過後想想,你給塗抹的蜜糖太多,他也就忘記了苦澀。


    “誰打我也覺得沒有你打的好,我老公站在領獎台上是最風光的。”


    張猛過了好一會兒,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其實他覺得都過去了,而且就算是好,是優秀,以後也還會有人蓋過他的:“比我技術好的有都是。”


    涼涼淡淡道:“他們再好也不是我的誰。”


    張猛覺得心口一熱,老婆還是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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