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想做什麽?我爹可是石家族長,元嬰中期修士,你們敢動我……”


    石衝頓時被嚇的臉色慘白一片,看這架勢,他如何不知道這三人恐怕是想對自己不利。


    綺雲忍了大半個月,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臉上不由露出興奮之色,說著其手中還出現了一把冰刀。


    “師父,咱們是閹了他?還是殺了他?”


    “閹了他有什麽用,隻要抹些藥膏,那玩意還是能長回來的。”


    喬遠也早就看不慣這石衝了,此刻便配合綺雲一起嚇唬起了他。


    聽到這話,石衝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衝到門口,一邊用力拍門,一邊大喊起來。


    “爹,救命啊……”


    隻可惜這房間早就被他們布下了禁製,就算他喊破了喉嚨,聲音也傳不到外麵。


    “真是廢物,好歹你也是個金丹期修士。”


    綺雲眼中露出鄙夷與輕蔑之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金丹期修士被嚇成這個模樣的。


    其實這也正常,石衝身為石家族長唯一的兒子,自小便被寵壞了。


    走到哪裏都有人保護,一路修煉到金丹期,也是靠丹藥堆起來的,自身根本就沒有經曆過戰鬥。


    此刻就算是一名築基後期的散修,也能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石衝也是沒有想到,在這船上,他們居然敢對自己動手,不然他也不會孤身一人來此。


    綺雲說完便揮舞著手中的冰刀,緩步上前,嘴角露出一絲令人發寒的笑意。


    “好了,別嚇他,咱們沒有太多時間。”


    就在石衝差點被嚇暈過去時,蘇真無奈一笑,輕聲開口了。


    隨後他緩步走上前,一指點在石衝眉心,便見其雙目慢慢渙散,最終昏死了過去。


    半個時辰悄然而逝,隱匿在船艙第四層入口處的兩名黑衣修士,微微皺起了眉頭。


    “八公子進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出來?”


    “嘿嘿……想必是玩的正盡興。”


    另一名黑衣修士,臉上沒有絲毫擔憂之色,反而還壞笑了起來。


    在他想來,那房間中,定然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男歡女愛。


    “我看不像,平日裏,八公子連門都進不了,不到一盞茶時間的,便被趕了回來,今日這是怎麽了?”


    “這樣,再等一刻鍾,咱們就去看看,嘿嘿……”


    那名黑衣修士目中閃過一絲淫邪之光,搓了搓手掌,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可話語剛落,他們便察覺到綺雲的房門被輕輕推開,隨即衣衫不整的石衝大步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紅潤,看起來就似進行過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看到他一人走出,先前那名說前去看看的黑衣修士,頓時臉露失望之色,將身形隱匿了起來。


    喬遠與蘇真一直待在綺雲房中,直至到了深夜,那兩名負責監視的黑衣修士才悄然離去了。


    自今日之後,石衝便再也沒有來過貨物艙找綺雲,甚至連女人都很少碰了,每日不是在房間修煉,便是船艙甲板上來回晃蕩。


    在眾人的記憶中,石衝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除了玩女人,便是追求女人,根本沒有主動修煉的時候。


    如此明顯的改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他的父親,石南天。


    隻是石南天親自探查了石衝的身體,也詢問了他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這讓他既高興又生疑,高興地是兒子終於知道主動修煉了,疑惑的是,為何石衝會突然有了這麽大的改變。


    略一調查,這事情就查到了綺雲身上,石南天思慮了很久,便派人將她請了過去。


    偌大的廳堂中,綺雲垂首站在中間,攏在袖中的小手微微抖動,顯然很是緊張。


    “讓姑娘久等了,快請坐。”


    一炷香後,廳堂中走入一個容貌俊朗,氣質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是石南天。


    早在綺雲來到此處時,他便躲在外麵細細將其打量了個遍,確定她沒有任何異常後,又故意晾了她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走了進來。


    綺雲表現的戰戰兢兢,神情動作都是尋常金丹期修士見到元嬰中期修士該有的正常反應。


    石南天對此沒有任何懷疑,其神色一正,緩緩開口。


    “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石家族長,也是石衝的父親。”


    “晚輩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喚晚輩來此,有何吩咐?”


    綺雲連忙起身,盈盈施了一禮,眼中有不安之色浮現。


    石南天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看起來很是平易近人。


    “姑娘不必緊張,在下沒有惡意,隻是聽說犬子與姑娘走的很近,便想問問你們之間的事情。”


    聽到這話,綺雲臉頰上頓時泛起一絲紅暈,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將石衝追求自己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故事當然是經過改編的,直至說到那一天,石衝被她迎入房間時,綺雲才羞的說不下去了。


    石南天也不著急,等了好一會兒,見她臉色稍緩,才繼續追問起來。


    綺雲臉上的紅霞一直從耳根染到頸項,看這樣子就知道兩人定然是發生了難以啟齒的事情。


    “雲雨之後,他說想要與晚輩結成道侶,但……但他修為低了些,晚輩就說,若是你能進階到金丹中期,就答應你。”


    “沒想到,他當即便發了誓,說是要在一年之內突破到金丹中期,否則絕不來見我。”


    說完她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似是被石衝的一片真情所感動。


    石南天雙目深邃,盯著綺雲看了許久,這才將心底的一絲疑慮打消。


    他十分了解的自己的兒子,知曉石衝極為好色,從來都隻把女人當做玩物,沒有一次動過真心。


    可這一次,石衝有了這麽大的改變,居然隻是因為想與這女子結為道侶。


    此事在石南天看來,極為匪夷所思,但綺雲的表現又不似作假。


    沉吟了片刻,石南天又將綺雲的來曆問了個清楚。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背景來曆亦做了考究,絕不會引起石南天的懷疑。


    半日之後,綺雲苦著一張臉回到了貨物艙,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到了喬遠那裏,照常訴起了苦水。


    不得不說,綺雲的演技極為精湛,這一點深得喬遠的真傳,那戰戰兢兢的表現以及害羞到無地自容的神情,都沒有讓石南天起一點疑心。


    隻是親口說自己與石衝的雲雨之事,實在讓她惡心的不得了。


    “哈哈……好了,現在石衝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了,你該高興才是。”


    大笑之聲傳遍房內,喬遠發現每次聽她倒苦水,都覺得甚是好笑。


    綺雲美目一瞪,小臉又被氣得紅彤彤的,伸手便在他肩上打了兩下,嬌嗔道。


    “師父,你就不能不取笑徒兒?每次都這樣。”


    “你現在都成了石家族長的預備兒媳婦,為師怎麽敢取笑你?”


    喬遠強憋著心裏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話語一落,綺雲頓時更加氣憤,兩隻粉拳便不停地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這對活寶師徒玩鬧過後,綺雲才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師父,你說大師伯到底是怎麽控製那混蛋的?”


    “為師也很好奇,你去問問他,然後回來告訴為師。”


    喬遠目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芒,他知道蘇真定是在石衝體內下了禁製,但到底是下了什麽禁製,他卻是看不出來。


    此事他們當時就問過,可蘇真卻是故作神秘,賣了個關子,沒有說出來。


    “好,徒兒這就去問,不過師父想要知道,沒門。”


    綺雲立刻向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轉過身衝喬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喬遠無奈一笑,抬頭看向上方,察覺到石南天對他們的監視力度明顯小了不少。


    船艙一層的廳堂中,石南天並未離去,其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在心裏琢磨了許久,眼中閃過一絲果斷。


    “若是衝兒真的喜歡那女修,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她出身不高,但資質極好,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挑起我這一脈的大梁。”


    思及此,他立刻起身,走出了廳堂,直接向著石衝的房間而去。


    自此之後,石南天每日至少要花費六個時辰指導石衝修煉,而他似完全變了個人,對於修煉格外執著起來,這兩父子的關係也隨之拉近了不少。


    平日裏,石南天不僅教導他修煉,更有意培養他做下一任的族長,便說了許多族中的事情,並提點他該如何處理。


    若是換做以前,石衝聽到那些族中瑣事,早就哈欠連天。


    可如今,他不僅聽得極為專注,而且還能提出許多解決問題的方法,讓石南天極為高興,覺得自己的兒子這是開竅了。


    這麽大的事情,自然傳的沸沸揚揚,石家上下幾乎人人皆知,以前遊手好閑的風流少爺,如今變成了一個勤於修煉的勵誌青年。


    而在船艙之中,喬遠與綺雲聽到那些傳言,皆都對蘇真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石衝能有這麽大的改變,自然不可能是他突然開竅了,而是蘇真在幕後操控他。


    可以說,此刻的石衝隻不過是蘇真手中的一隻牽線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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