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胡說,就她淩佩晗那個掃把星,她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能耐?促使我可以擔憂她活著成為我的阻礙?”千湘紅腫著雙眼辯駁道。


    “千湘小姐,我有胡說嗎?是你拿來一抹穿腸給我,話說用一點點,各位神洞洞主受點小傷也不礙事,我家小姐被誣陷成功你就趕她離開,然後你承諾不會阻礙我嫁給柳初雲大人。可你也太狠心了,竟將地府陰魂毒害,早知道你有這樣的蛇蠍心腸,我斷然不會答應。”


    千湘聽後氣急瘋了“一派胡言,我需要那麽做嗎?你們兩個賤人,還我爹的命來。”


    翠竹又向天界之神闡述道“還望大神明察秋毫,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天打五雷轟的事兒,事情是這樣的,等千湘小姐在各位的酒水中下了毒後,我將事先準備好的藥偷偷得塞進小姐要穿的衣服裏,小姐什麽都不知道,她才是冤枉的,我願意承擔一切罪責!還請大神取了我的性命算是為地府陰魂還清了冤屈!”


    淩佩晗沉穩道“表小姐,一抹穿腸我不知道是誰要毒害十二位神洞洞主,更不知道其用意,但是現在還請您靜下心來,找到真正的凶手,為地府陰魂伯伯報仇雪恨,為千掌門洗清冤屈。”


    天界之神聽得一愣一愣,“你們到底怎麽回事,一抹穿腸是在你淩佩晗身上搜出來的,按理說你就是毒害我們的凶手,可你的丫鬟又說一抹穿腸是千湘丫頭指使她偷偷藏進你衣服裏麵的?到底誰才是下毒之人老夫被你們搞的很糊塗。”


    千湘又哭得甚是傷心,對天界之神訴道“大神,她們胡說,就是她下毒的,才會狡黠狡辯,顛倒黑白,您一定要替我們母女倆做主,我爹沒了,她們什麽話都能說出來,主仆二人故意戲耍各位大神,我們母女又怎麽會如此厚顏無恥、心生歹毒。”


    天界之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論鬥架倒是有幾把刷子,這陰謀論中自己可不行,所謂的明察秋毫方可水落石出,他一個老頭子沒那麽多的心思花在謀殺案上,這兒找點蛛絲馬跡,哪兒尋些線索破綻,他可沒精力,便沉默不語。


    淩佩晗見千湘依舊如此,自己衣服中搜出的一抹穿腸包裹肯定不是翠竹偷偷放的,這事情絕非那麽簡單,便帶著質疑的口氣問道“表小姐,既然你一口咬定毒是我下的,自然我也有疑惑要問問你和掌門夫人,當初你們依綠水之毒的解藥脅迫我同太子解除婚約,為了太子我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但是後來綠水之毒全部未解,表小姐依然執意要嫁給太子,試問?明知道太子身體抱恙,你還決然要嫁,或者是說你們還有其他解除太子之毒的辦法?還是想借助太子飛上枝頭變鳳凰,權臨天下?你們母女二人更深謀遠慮,深藏不露!這些是我想知道的。”


    千湘聽後,哪裏肯解釋什麽,這是在說自己有篡權奪位之嫌麽?快步行至淩佩晗跟前,掏出藏在衣服中的匕首,狠狠地朝淩佩晗的胸脯刺過去,淩佩哪裏反應的過來,見她底底呻吟後,猛的抬起頭看著千湘;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角幾絲鮮紅的血液映著她蒼白無力的臉上,更顯得淒楚可憐。


    千湘此刻看著那匕首插進淩佩晗的的身體,而柄部握在自己手中,有些喪心病狂冷笑道“賤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我轉動一下這把匕首,你的心會不會被絞碎?”


    翠竹急的哭泣求道“表小姐,求求您了,千萬不要,不要啊!”


    淩佩晗依舊淡漠如初,毫無二致,隻是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忍受不了,緩緩道“如果,你覺得我得死能解你的心頭之恨,又有何不可?”


    千湘又殘忍道“別忘了,我之前說過會讓你為我爹陪葬的,可你太髒!髒得我不忍心,在我爹的棺木前讓你血濺命亡,另外你也不配死在我爹的靈柩前。但是我會讓你死在我爹下葬的這天,我要永遠的銘記這最痛快的刹那;我爹入土為安的日子,即是我千湘為天下百姓除了你這個妖孽的歡慶時刻。”


    陞溋萍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出手殺人,嚇得語無倫次一旁勸道“湘兒,別將刀拔出來,你不能殺死她,太子和你佩風師兄回來了可怎麽交代?”。


    “我就是要她的命,她到哪裏,哪裏晦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爹多麽的無辜,就這樣沒了,嗚嗚……”


    淩佩風和太子剛進門,見眼前的情形,更是傻了眼,千湘對著太子道“和我成親你你就那麽不情願麽?為了十二神洞洞主的薄麵,連點假意都不肯有,那日我大紅嫁衣,滿懷欣喜,卻見你好似與自己毫無關係!現在,爹走了,我更沒有讓這個賤人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你們恨我也無妨,今日與她一同死去,也算是解脫了。”


    淩佩風聽千湘待刺殺妹妹後自殺,更是心急如焚,安慰道“師妹,你別這樣,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別再傷害佩晗了……”


    千湘哪裏肯定,一把將匕首往裏麵又使勁狠狠一捅,又立馬拔出來,淩佩晗被力道牽製的一個仰身往後倒去,太子迅速抱起要跌倒的淩佩晗,慌忙喊到“佩晗,你別嚇本宮,都是本宮的錯沒保護好你,佩晗……”


    “殿下,我~我的錯”淩佩晗話還沒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柳初雲,快點救救佩晗”太子瘋了一般吼叫著。


    柳初雲倉惶上前診治,怎奈淩佩晗失血過多,臉色煞白,見那胸口的地方血還在一股一股往外湧;根本止不住。


    正在眾人心急如焚,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見整個蓬萊仙閣片刻陷入了狂熱的氣流中,周圍都是紅色的火光彌漫開來,一陣陣高溫似乎要火化所有的一切;眼看灼燙欲將所有的人淹沒吞噬,一聲斥責洪亮得傳來“都是一群該殺的廢物!”


    見赤兮已經一步跨來,不肥吹會之力將淩佩晗用股力道直接放入自己懷中,迅速的將自己的內力傳輸給她,止住了出血。


    又憤恨得盯著千湘片刻,無情得一字一頓道“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將這蓬萊仙閣的草草木木都化為灰燼,將這山石田野陷入火海為她陪葬!”


    千湘聽後顫抖不已,一時失神,癱軟在地,赤兮的厲害她不是不知道,上蓬萊仙閣的路上她侮辱了淩佩晗,赤兮竟將樹葉化為火苗,焚了她的一身衣服,腦海中竟是她自己哭喊撲火的狼狽不堪場麵;倘若,淩佩晗死了,那她不知道要被怎麽弄死,想著這些,又看淩佩晗嘴唇都已發白,雙目緊閉,胸口流出的血將衣服上上下下,統統染的看似慘痛不忍,赤兮抱著淩佩晗每走一步,血便滴滴答答往下跌,千湘害怕極了,緊緊抱著陞溋萍悄悄哭泣。


    陞元熙見自己的女人就這樣被別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抱著,心裏難免不舒服,上前道“少俠多次搭救之恩,在下感激涕零,佩晗還是本宮來抱吧!”


    “她渾身上下,遍體鱗傷;你還有抱她的資格嗎?”赤兮一股殺死人得語氣責怪道。


    淩佩風初次見赤兮便是在蓬萊仙閣的九丈崖,當時太深太子被這廝一步步的引進局中了綠水之毒,眼前的赤兮已沒有了當初的那般放蕩不羈,整個人眼裏充斥著毀天滅地的痛恨,殺氣騰騰,血紅的衣服迎著風舒卷飄擺,瀟灑慷慨激昂的姿勢像極了要隨時赴死的領袖,見她抱著淩佩晗臉上有勝過他這個親哥的疼愛憐惜的憂傷。


    淩佩風上前道“兄台,鄙人之妹就不勞駕你了……”


    “滾”赤兮毫不留情的拒絕。


    這時十一位洞主卻喜極而泣,跪在赤兮前麵“我等拜見帝神!”


    赤兮怒道“敢問十一位大神為何要行如此大禮,我受不起,還請快快滾開。”


    天界之神忙開口“帝神大人請勿生氣,五十萬年來我們無時無刻都不在尋找您,老天有眼,您沒事,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們眾兄弟麵前。”


    赤兮又一臉不屑“天界之神如今老眼昏花是否有認錯人之嫌,晚輩一介區區江湖人士,敢問有何等德行與各位沾親帶故?”


    四聖獸之朱雀哭的驚天動地“帝神,您這是不要我們了吧!難不成我要撞破這頭顱噴灑熱血,您方才相信我們的誠心。”


    赤兮並不回話,抱著淩佩晗騰起一片紅霧,欲離開,天界之神唯唯諾諾急忙懇求“帝神您這是要帶著她去長情殿?”


    “有何不可?”赤兮有些遲疑。


    “帝神莫非忘了當初的碧水仙子?”


    “忘了不忘與你何幹?”


    天界之神倉皇跪地“老朽怎敢有膽量插話帝神與仙子之事,當時碧水吞靈火燒三界,您許下的承諾難道要違背嗎?”


    赤兮聽後,便快步跨進蓬萊仙閣的大廳內,將淩佩晗盤坐在床榻上,又急忙將自己的真氣輸送了一些幫她延緩生命,太子急忙跟進去見赤兮又將淩佩晗抱著懷中,並不是很情願,有些醋意道“少俠救佩晗性命,本宮萬分感謝,隻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赤兮突然站起來緊握著拳頭“你有什麽權利去管她,婚約已解,如今你還要她的命麽?”


    太子十分難堪,自責道“都是本宮的錯,才以至於她屢屢受傷害,本宮心痛自愧!”


    “她被你的表姐傷的太重,如果有個萬一,一屍——兩~命”赤兮將後麵四個字壓得很重,又將“兩命”從嘴角擠出來,感覺非常不願意承認。


    幾人知道淩佩晗傷的確實危在旦夕,可聽到一屍兩命都非常震驚,太子還未開口,翠竹迫不及待問“公子,你是說小姐有生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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