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是千北楊浩蕩的葬禮,白色將蓬萊仙閣渲染在一片泣喪中,整個島嶼似乎都陷入了哀悼,眾弟子身著孝服跪地掩麵拭淚,柳初雲含忍住傷痛主持葬禮,聲音嘶啞滄桑“蓬萊閣下存清骨,千波激蕩集正罡,北鬥爍爍顯真名,揚曬堅心撇存亡。”


    看著那沉甸甸的木棺被抬起,哭泣聲傳過九霄雲外,眾同門師兄弟齊聲拜別“徒兒恭送掌門師傅,極樂淨土,唯有神往,師傅前去,宗為神聖。”


    陞溋萍捶打著自己,似瘋似顛,可想而知她對千北楊可謂情深義重,伉儷情深;千湘本來哭的一塌糊塗,見柳初雲和淩佩風同其他師兄弟一起抬著棺材,太子也跟著下葬的隊伍前行而去,直奔淩佩晗身邊,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拖往中了一抹穿腸的十一位神洞洞主麵前,命令道“賤人,跪下!”


    淩佩晗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漠,直直盯著千湘,眼裏一股大氣淩然,翠竹急忙甩開她的胳膊“千湘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麽?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家小姐如此動粗恐怕不符合蓬萊仙閣的待禮之道吧!”


    千湘無視翠竹又一次對淩佩晗喝道“賤人,聽到沒有,你給我跪下!跪下對十一位神洞的伯父以死謝罪!”


    淩佩晗嘴臉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淺笑,緩緩開口“表小姐,我不知道我罪在何處?”


    千湘將淩佩晗又推了一個趔趄,一股子嚼穿齲血的恨促使她將淩佩晗的衣服撕爛“賤人,你還不知廉恥的狡辯?別以為你和你哥做的事情能蒙混過我們雪亮的眼睛,十一位神洞的洞主也不是好欺瞞的,你們兄妹二人裏應外合,按的什麽心世人昭然若揭!淩家已落敗,你和你哥就是想借我爹的手除了十二神洞的洞主,再將我們孤兒寡母趕盡殺絕,好霸占了這蓬萊仙閣!十一位神洞的伯父請為小女伸張正義,為家父洗清冤屈……嗚嗚”


    “表小姐,千掌門過世,我們都很痛心,可你也不能枉自駁論,無論你怎麽恨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毫無依據的將我哥汙蔑”淩佩晗同樣語氣堅定。


    千湘聽後一陣失控,指著淩佩晗“賤人,你說我汙蔑你哥,你們兄妹倆早有狼子野心,可為何要這般歹毒,你們要這蓬萊仙閣,大可以拿去,我相信爹定會拱手相送,但你們也不至於要殘害無辜,你們兄妹二人陰險至極!借刀殺人可謂是用的恰到好處,可憐了那地府陰魂伯伯,為了普渡解救天下蒼生,他苦修無數歲月,他有什麽錯?你們兄妹二人為了私利,竟偷盜爹藏在密室中得一抹穿腸,讓他死的那麽可憐,他是地府陰魂,他沒有絲毫抵製陽氣很重的一抹穿腸的能力,所以他灰飛煙滅了,就被你們兄妹二人這樣活活殘害,你淩佩晗良心不會痛嗎?”


    淩佩晗反問“表小姐你憑什麽一口咬定這件事與我有關,另外,我再次聲明。汙蔑我可以,請不要牽扯到我哥!”


    “憑什麽說此事和你有關?你自己心裏很清楚,我剛才說了,你淩家被滅,自然將主意打到了我蓬萊仙閣,為私為利我說的有錯嗎?另外,我哥太子成親,你淩佩晗就沒有懷恨在心?”


    淩佩晗見千湘一味的給自己潑汙水好笑又氣憤“淩家慘遭滅門是我和瀧雪卉的血海深仇,無論我和哥哥淪落到何種田地,蒼天在上,我淩佩晗並無你說半點非分之想,若果地府陰魂的離世與我有關,我死無葬身之地。還有太子和你成親,我自然是很欣慰,又怎能心懷敵意?”


    “賤人,別在狡辯,你借刀殺人的伎倆被識破,還如此惺惺作態,真是死不足惜!地府陰魂被毒害,再加上我爹的冤枉,你死千次萬次不足為過!還這兒大言不慚地發毒誓推脫,簡直是無恥讕言!”


    翠竹氣憤道“千湘小姐,掌門剛走,你就在這兒大言不慚的冤枉我家小姐,他老人家剛出殯,魂未定,屍骨未寒,你這麽做心裏不愧疚嗎”


    千湘冷笑道“淩佩晗那個賤人害死我爹和地府陰魂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愧疚?你這個小賤蹄子也跟著淩佩晗這個賤人一同去死,你們倆都不是什麽好貨色,別以為有個柳初雲護著,我就會放過你想都別想!”


    翠竹不耐煩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千湘聽後對著十一位神洞洞主撲通一聲跪下,泣涕漣漣,哭的甚是傷感“各位伯伯,往日家父與您們相交情分如同手足兄弟,今日小女和母親無依無靠,孤兒寡母!仇人竟在眼前。可憐小女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親手為那已經魂飛魄散的地府陰魂伯伯報仇,不能讓爹平冤沉血”。


    天界之神嫌棄的看了一眼淩佩晗責備道“北洲國世態慘痛,皆由你而起,你不知錯悔改,還再三狡辯,與妖有何區別!”


    淩佩晗急忙回道“回天界之神,佩晗罪惡至深,實屬難以苟活……”


    “住口!你區區一介禍亂江山的妖孽,不配與老夫討論是非與否!”天界之神訓斥道。


    又對千湘憐惜道“湘兒姑娘快快起來,這有何必呢!有什麽話好好跟各位伯伯說,我們定會幫你。”


    千湘聽後俯下頭靠在天界之神的膝蓋上哭的越發傷心“伯伯,您要為湘兒做主嗚嗚!淩佩晗她不能再禍害天下了,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能為父伸張冤屈湘兒寧願去死,,為地府陰魂伯伯報仇嗚嗚……”


    “湘兒姑娘,你說是淩佩晗兄妹盜取了一抹穿腸毒害我們眾位兄弟。可無真憑實據,老夫也難以相信,如何將她就地正法?”


    “搜她的身,如果有一抹穿腸藏在她身上,難道不算證據麽?”旁邊哭得幾乎昏厥的陞溋萍突然活過來插了一句。


    “伯伯,娘說的沒錯,就搜她的身”千湘繼續摸著眼淚楚楚動人。


    翠竹聽後反駁“搜我家小姐的身?憑什麽?你們都妄為正道人士,堂堂正正的長輩,竟聽了幾句讒言就相信了事情的真偽……”


    陞溋萍過來就朝翠竹臉上狠狠一巴掌,咬牙切齒侮辱道“反了天了,賤婢!堂堂的神洞洞主豈能容你這個螻蟻在此評頭論足的份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千湘又道“既然你淩佩晗沒和你哥淩佩風裏應外合偷盜一抹穿腸,那你怕什麽,如果你是清白的,為何會怕被搜身,現在你覺得有什麽辦法可以證明你們兄妹的清白!你推脫不搜身,就證明你心裏有鬼!”


    淩佩晗哪裏肯低頭,一股子傲氣在眼中流轉著,昂然回道“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我無需擔心更無需害怕,也不需要為自己辯解,另外,北洲國和淩家慘遭橫禍的事,皆與我的兄長無關請不要詆毀他,青天白日!我相信真正的下毒之人此時正心如刀割,一切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說的好,水落石出,你這是賊喊抓賊吧!今天當著十一位洞主我必須要搜身,免得你這個賤人耍花樣!”陞溋萍說完便開始撕扯淩佩晗的衣服,淩佩晗看著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無需多作言語,還未反抗,陞溋萍故意將她的一推,見淩佩晗的直裾深衣腰帶處滑落跌出一個小小的綢絲包裹,淩佩晗見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物品。


    “這,這~這是包裹一抹穿腸的絲綢巾”陞溋萍驚叫一聲。


    並將包裹打開呈給十一位神洞洞主,又哭泣道“各位,今日要是不搜身,這妖女定會一口否定謀害各位之歹毒之心,還請各位大神為我們母女做主。”


    天界之神端過去詳細打量一凡,並很反感的對淩佩晗道“果真是你所謂?”


    淩佩晗毫無畏懼,視死如歸“大神既然已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那我作何解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天界之神本以為淩佩晗會跪地求饒,可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一世之尊的傲氣,並不因為生死之事而憐泣悲哀,但倒有些昂然矗立的蓋世霸道。


    翠竹見勢,也心裏知道了是被這母女倆設計了,此時已經毫無爭辯的意義,一時也沒想那麽多,來日方長,唯獨保全了淩佩晗便是最重要的,見她急中生智對著淩佩晗道“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賣主求榮!”


    “翠竹,你再說什麽呢!”主仆二人心意相通,淩佩晗更不願意翠竹去冒險擔當。


    翠竹跪在天界之神麵前,地訴道“大神,千錯萬錯皆是我私欲太重,才昧著良心下毒的,還請大神治罪,一切我家小姐並不知情”


    “什麽,你家小姐不知情?一抹穿腸的毒究竟是何人所謂,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又有何能耐拿到這藥?”天界之神明顯是不相信窺探道。


    “回大神的話,奴婢名叫翠竹,是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我自然清楚不過了,太子妃和太子解除婚約是受掌門夫人脅迫萬般無奈才答應的,千湘小姐一直仰慕太子殿下,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婚典,但是又怕我家小姐心生記恨,所以為了解後患之憂,便想著除了她,就是想用這一抹穿腸嫁禍。”翠竹如鐵證如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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