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佩晗聞聲將劍舉起指著薑懷道“狗賊,你休想!”。


    “這是即將實現的事實而已,就算今日有你十個淩佩晗在此,我也不會畏懼絲毫更別說膽寒畏懼退縮了。”


    “薑懷,你要是有點人性就收手,回頭是岸!跟隨我爹那麽多年,難道你已經泯滅了最原本的信念?慘絕人寰,橫屍遍野的場景莫非是你的初衷?雖說太子如今淪落到這般田地,大權旁落,但你也不應該以管窺、天以蠡測、以筵撞鍾;奸妃當道,名不聊生,皇帝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妖孽作亂,百姓受難,生靈塗炭;你身為人臣,為何不擇賢明君主協助重振江山?太子一向垂憐蒼生,所做的事自然是人心所向!聽我勸言,不要再斬盡殺絕,來犯下滔天大罪。”淩佩晗還抱有一絲勸解的希望。


    薑懷本是一名幹將見聞狹隘,看事片麵,才識淺陋而並非有遠見高明,更不懂得深思遠慮得道理,哪裏肯有退步協商的餘地,對著淩佩晗淫*笑道“想當初你洞房花燭夜產下妖孽,害得陞元熙太子丟了之位,北洲國才會瞬間落到這種慘痛的境地這不應該怪你自己麽?話說淩佩晗你不光有絕色的容顏,勾住男人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有了如此大的跌落,陞元熙這隻綠毛烏龜並沒有唾棄你,反而可以將你視做珍寶,果不其然你還真是狐狸精,迷*惑狐*媚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隻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哈哈”


    淩佩風見自己的妹妹被這般羞辱,一時氣急敗壞道“薑懷你這狗賊,狼心狗肺,想當年我爹對你薑家百般照顧,將你一路提攜;你竟恩將仇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薑懷更是卑鄙無恥的說道“怎麽,說說你妹妹就不行了,等下老子還要睡她,哈哈!要不你就在旁邊看著!看著老子是怎樣脫她的衣服,啃她的肌*膚。”


    太子見薑懷傲慢無禮便斥責道“朽木糞土,本宮用你還怕汙了本宮的清濁之意。”


    “陞元熙待我取了你的首級,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番話?死到臨頭還嘴硬。”薑懷極而言之對著士兵揮臂。


    話畢,一時刀光劍影,縱橫交錯,殺聲四起,叮叮咣咣。漆黑的夜空被在慘絕人寰的叫聲中更有些恐懼,淩佩晗卻滯在原地,她緊閉雙目,痛苦不堪的顰蹙眉目,這種廝殺聲,似曾相識,曾經何時自己又在戰敵殺將?也是這般的血肉橫飛?一陣陣心痛灼燒著渾身的血液,似乎是陷入回憶當中,痛苦到不能自拔。


    那陣陣畫麵讓她的呼吸有些緊促,渾身的肌肉似乎痙攣在一起,每寸血肉都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的收緊又開始膨脹;痛苦不堪迫使她額頭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絲。一陣戳心的疼痛後淩佩晗猛得睜開雙眼,但願自己有所清醒,映入眼簾的幕幕讓她開始眩暈,感覺一些畫麵蟄伏在記憶的最原始之處。是那麽的讓她身不由己的去挖掘,那才是靈魂的開端,自己是誰?記憶中是誰?無數交替打鬥的場景開始演繹,強烈的迫切意識讓她瑟瑟發抖。


    “怎麽,淩佩晗都已經嚇得開始顫抖了,放心!就算殺光這裏所有的人,老子也舍不得動你一根汗毛!”薑懷下流之際又去摸淩佩晗的臉。


    淩佩晗杵在原地,麻木的難以動彈。激烈的對戰也煙消雲散,太子被綁起來,柳初雲和淩佩風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塊兒被羈押著。薑懷見三人成了階下囚,笑得何嚐不是很開懷,便大聲道“淩佩晗看到沒有,我今日就要取了他們三人的性命,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為我死去的眾多兄弟報仇雪恨?”


    “薑懷,你迷而不返,喪心病狂,致使這麽多人喪事了性命,還膽敢提及報仇雪恨?如若你有一絲一毫的良知,會有這無辜的殺戮?蓬萊仙閣多少無辜的人喪失性命,卻又慘遭滅門,全軍覆滅!這仇難道不應該報?今日就算是本宮死於此地也是豹死留皮,你同那奸妃所做之事憤世嫉俗,人人得兒誅之。”見淩佩晗毫無反應,太子依舊大義凜然指責道。


    “殺戮又如何?陞元熙唯恐你還不知道吧!放眼望去,北洲國有多少人已無家可歸,東竄西逃,顛肺流離?僅僅這蓬萊仙閣死傷的人又算什麽,比起在慧妃娘娘的執政期間的殘毒,我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柳初雲聽後道“薑懷,你不得好死,話說你忘記了當初自己還是一個靠乞討要飯度日的無賴麽?十幾歲時假扮充作妓*女去妓*院,騙錢的的時差點被打斷了腿,那麽美好的崢嶸歲月真叫人懷念呢?哈哈,真的光彩。”


    薑懷聽柳初雲既然揭出了自己的痛處,暴跳如雷“老子一向殺敵喜歡刀刀斃命,劍劍致死;今日你柳初雲膽敢這樣惹怒我來討取歡心,此刻我的滿眼卻容不得你一命嗚呼,實在太過於枯燥索然無味,單調地死法不足以助樂我眾將士戰勝氣焰;縱然說敲骨吸髓,千刀萬剮地痛苦也怕你也很難當,唯恐還沒用完刑,卻死得幹淨利落了。老子今兒卻覺得死的太快不是那麽新鮮,話說劍樹刀山是一門極為殘酷的地獄之刑,今日用在你們三位身上應該別有一番風味。”


    “狗賊,你的罪行天地不容,狗彘不若,就算我們死了,你也休的想著安度餘生。光是蓬萊仙閣的眾多亡靈也會讓你背若芒刺,坐立不安。”淩佩風怒道。


    薑懷對著將士道“把那兩個女的給我押上來。”


    翠竹衣裙濺的到處都有血漬,頭發有些淩亂,目光如炬直直看著柳初雲,眼裏滿是柔情和不舍,更多的是一種疼愛。千湘此刻最為落魄,衣服被撕扯的不能遮其體膚,眾目睽睽之下這等姿態,何嚐不是侮辱;耷拉著腦袋,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演繹的淋漓盡致。


    “陞元熙,老子做夢也沒想到,堂堂的一國太子竟是我的階下囚,哈哈!是不是覺得非常得荒謬絕倫?不過這是事實,讓老子想想該讓你怎麽個死法?”薑懷邪笑著拿起匕首開始在太子麵前比劃。


    柳初雲道“狗賊,你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今日要是動了太子,北洲國的千子萬民皆會將你淩遲處死,難解心頭之恨。”


    “這麽心疼你的好太子,那柳大人,你先來吧!讓陞元熙再多活一會兒功夫”薑懷行至柳初雲麵前,匕首狠狠刺進他的手臂,瞬間一股血躥了出來,柳初雲麵不改色,依舊鄙視著薑懷。


    薑懷又將匕首迅速得拔出來,邪惡得添了一下沾在刀刃上的血跡,笑得有些詭異“柳大人,你四肢的血味道還真不錯,聽別人說過,喝人血能滋補身體,要不讓我的這幫兄弟們也來嚐嚐?好好補補。”


    柳初雲淒慘一笑“畜生就是畜生。”


    薑懷對著屬下吩咐道“把這個柳初雲給老子活活剁碎了,首先砍掉他的四肢,再挖出眼睛,割了舌頭,然後再剜心掏肺,快刀斬亂麻一般的給老子剁,越碎越好。至於淩佩風,等我收了淩佩晗他也算是我的大舅哥了,讓他的死法稍微好點,那就綁在樹上做靶子,亂箭射死。另外陞元熙是太子,尊稱龍脈,將他拉出去洗幹淨,他的血留下,我們眾兄弟對飲暢歡,大卸八塊後烹其肉而食,願能夠延年益壽。”


    薑懷變態的命令後,幾個士兵過去按住柳初雲就要動手,翠竹大喊道“放開他,畜生!”


    見自己的哭訴起不到作用,又對著淩佩晗道“小姐!你怎麽了,醒醒啊!救救初雲,初雲……”


    淩佩晗兩眼無光,杵在原地好似被封住了穴道。眼前的一切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薑懷大笑道“淩佩晗你這一不言二不語,莫非真的看清局勢要誠心跟我?哈哈,等看完好戲,老子就帶你去洞房,定會讓你舒服百倍,欲仙欲死。”


    翠竹眼看柳初雲就被殘害,痛苦流涕慘叫道“小姐,你醒醒啊!快點醒來啊”


    翠竹跟著淩佩晗十多年,自然是很了解她的所有,先前淩佩晗壓根就沒有碰過兵器,更別說舞槍弄劍了。就在赤兮診治她失血過多的時候,胸前的傷口還在汩汩湧血,見她性命難保,生死攸關。可自赤兮救治後,淩佩晗的傷口卻奇跡般的不見,身體恢複如初,又有了後麵施展劍術的精絕武藝,更是覺得晴天霹靂,定是那赤兮所為傳授了修為和法力。


    薑懷見翠竹哭天喊地,便指著翠竹對屬下示意道“她就賞給你們了,及時行樂,人人有份。”


    柳初雲見翠竹被拖著往出走,拚命掙紮呼喊道“翠竹……翠竹……不要動她!翠竹!不要傷害翠竹!”


    淩佩晗忽然回過神,喃喃一句似乎是在自語“翠竹,不要傷害翠竹?”


    猛得抬起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五髒六腑都在焚燒,對著薑懷狠狠抽了一巴掌,劍起指著眾將士冷酷無情道“今日傷害我心頭摯親,何患一個死字能擺脫你們的罪孽!”


    “碧水仙子,是否記起前事?”天界之神蹲在樹上對著淩佩晗欣慰問道。


    淩佩晗迷惑道“天神伯伯,佩晗愚鈍,不知所言寓意何事?”


    天界之神極為謙虛道“伯伯此時恐怕不敢當,便礙著那帝神之麵,我得且喚作你為仙子,且你不記得過往之事,我暫且喚你淩姑娘吧!此刻你的武魂已徹底驚醒,眼下救人還是為要緊之事。”


    柳初雲本來覺得大難臨頭了,見淩佩晗驚醒過來,卻有許些死裏逃生的慶幸,埋怨天界之神道“你這個糟老頭子,躲在樹上看著我們被殘害,你良心過得去嗎?還是你想和他們一起食人肉飲人血,延年益壽?或者你就是一個叛徒?”


    天界之神嗬嗬道“滿頭小子,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等下老夫讓你中點一抹穿腸試試,有能耐運功動武的話,老夫拜你為師!就你們那點身子骨,我老夫還不稀罕,做個叛徒有何用?老夫早就是不死之身了,喝你那點血撒泡尿都覺得麻煩,更別提及食你肉害我去蹲茅廁了,我還嫌棄你的那些食材又騷又腥!話說來,老夫自然是曉得淩姑娘會自昏沉中悟性過來,倉倉皇皇得為了救你們,我那簡直就是去送死!還要留著這條老命,給她說說劍訣,萬一我死了,淩姑娘不懂得使劍,這還不是沒人救你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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