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狀態，不再是那個老總身邊的狗腿子了：“王老板，有件事情呢我現在必須得告訴你了。其實呢我不是什麽外地來的木商，我們是新來的本地木商。”
停下了瘋狂拿紙的手，王大成一時半會兒沒太弄懂王碩的意思：“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王助理，你們怎麽又變成本地木商了。本地的木商除了肇哥，我可沒見過有第二個人和你們這樣闊氣的。你們是不是酒喝多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酸菜魚上桌，優小優撈了一碗酸菜到碗裏，剛才光顧著演戲了，連飯都沒得吃。蔡小三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掛在椅子上：“我們確實是從外地新來的，想在本地做金絲楠的生意。聽說您是當地比較有名的木商，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跟您交個朋友。”
哭了一陣加上喝了碗酸血湯，王大成已經清醒了很多。怪不得他總覺得怪怪的，不差錢的人不少但是像他們這麽熱情在生意場上還真不多：“嗷我明白了，你們三個是北邊那夥兒人派來的是嗎？那你們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漲價的。就算你們請我吃飯，也不行。”
王碩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給王大成遞了一根，王大城抬手拒絕：“可別，你們的煙我可不敢抽。”
現在的王大成已經儼然不是剛才那副好兄弟的模樣了，一得知三人是保守派的人立刻就變得油鹽不進。但是俗話說得好啊，吃人家嘴軟那人家手短，王大成剛才已經得了蔡小三的恩惠現在是想賴也賴不掉了。剛才跪在地上嗷嗷哭的人，可不就是他嗎。想到這，他就忍不住點上了一根煙。
蔡小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目直視王大成的方向：“來王老板，咱們別的不說，先來講講道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王老板還真是足不出戶不知道真實情況。我讓老王給你算筆賬，你好好聽聽有沒有道理。”
優小優一邊吃一邊拿出了剛剛讓服務員悄悄從車上拿來的筆記本電腦，王碩接過來以後插上了U盤：“王老板，我們雖然初來乍到，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為了了解情況真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其他的金絲楠木商咱們拋開不說，咱們就光來聊聊本土真正坐高品質的木商。這位小優小姐呢做了很多關於咱們這個金絲楠木的數據，您先看看。你看看這是咱們目前新料和老料庫存的大致數據，你看上麵數據看起來很多但是相對來說真的不多。
但是咱們要看的是占比，不僅僅是四川的占比，全國的占比。目光放遠一點，咱們要看全世界的占比。真正品質好的料子，說實話就咱們這一塊產出的才能算。供小於求的情況下，為什麽我們的價格還要一低再低。這兩年紫檀木價格的飆升，你們真的看著不眼紅嗎。
金絲楠，古代皇家用木，為什麽到了我們手裏就變得這麽廉價。那麽好的料子，全都用來做成了大件的家具，盒子。實不相瞞，在我還沒有了解到金絲楠之前。我在一家古玩店裏頭，看見一個特別漂亮金燦燦的金絲楠盒子，裏麵裝著一串紫檀滿天星的手串。試問一下，您心裏是什麽滋味兒。
漲價，不是昧著良心去賺喪良心的錢。物品，要從它的價值來衡量他的價格。現在價格這麽便宜，保不齊有人會存貨。未來一旦價格上漲，咱們還有利潤能拿到嗎。王老板咱們拋開這些不說，您就不為您的孩子想想嗎？”
說到這，王碩留了一個說話的間隙，讓王大成的情緒來一個緩衝。沒過多久，等他的眼淚再次出現的時候王碩就知道時機到了：“剛才我們動用了大量的資源，讓你和你的兒子打了通視頻電話。說要給蔡總當牛做馬的人，也是你。王老板，別忘了當初你的妻子為什麽要帶走你的兒子。一個開大排檔的餐館老板，賺的都比你多。王老板，你可是整個木材批發市場的蛇頭啊。剛才看你的樣子，很想你兒子了吧。但是想要他回到你的身邊，我認為隻有兩個辦法。”
王大成立刻轉頭看
向了王碩：“哪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比較危險，很容易被警察抓。我們聯係那邊的朋友，帶你到你兒子的所在地。怎麽搶他，那是你的事兒了。但你要知道一點，你雖然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如果你想要帶走你的孩子，隻能硬來，那麽肯定避免不了皮肉之苦。而且讓你的孩子看到這麽一個父親，你覺得這是件好事兒嗎。
第二個呢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我那天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你拉開抽屜的時候我看到不少彩票。你也知道隻有有錢了，你的孩子才會回到你的身邊。可是王老板，彩票畢竟也隻是個盼頭。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蔡......像那些運氣好的人一樣。人家命裏有定數，咱都窮到這份上就別指望這個了。要想賺錢，咱得踏踏實實靠自己的雙手去賺。你現在手裏有這麽多貨，如果金絲楠的價格起來了，市場真正打開了。你的孩子，就能回到你的身邊。”
王碩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他需要給王大成一個喘息消化的時間。優小優把碗裏最後一口飯扒拉到嘴裏，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你們兩個都喝了酒了，都不能開車了。那是不是，我來開？”蔡小三突然驚醒，王碩也意識到自己是司機不應該喝酒的。一拍腦門，蔡小三立刻發令：“老王，快下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出租車。”
“好，我馬上去。”王碩拿起西裝就走向了外麵。優小優挑起了右眉，緩緩在轉頭看著蔡小三的側臉：“你們什麽意思，這麽不相信我嗎。我也是有駕照的好不好，而且當初科目一到科目四一遍過。駕校老師都稱我為駕考牛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很快王碩就跑了回來，這裏都是山路，根本沒有什麽出租車。但是在酒店前台的幫助下，聯係到了一個黑車司機。其實在這樣的地區，黑車司機往往比出租車司機要靠譜。蔡小三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帶著優小優準備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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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成從自己胳膊上抬起了腦袋：“蔡總，您容我考慮考慮，我再答複您。”
蔡小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就留給他一個離開的背影。
......
“陳總，您得幫我啊。我是被人給坑了，那天我讓人給騙鄉下去了。”何誌武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弟弟那通電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之前因為對自己的弟弟懷恨在心，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說了什麽。那天人家來視察，他不僅遲到那麽久還大出洋相。劉小雲肯定會針對這一點咬住不放，到時候他不下台都不行。
劉強軍眼珠一轉，意識到肯定是有人陷害了他：“貨源歸一，最開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因為時間長了，也會成為隱患。我不是在說你何誌武的個人問題，我是在說任何人遇到你這樣的情況都會變成現在如此。劉小雲新官上任，你肯定就是她心上最明顯的一個詞。現在那三個人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想拔掉你那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我猜的沒錯，能想到這種主意的人肯定是葉總。”
陳雲青微微點頭，細細品著口腔中的普洱茶：“確實，文倩確實幹的出來。貨源這個位置至關重要，領導層容不得半點鬆懈。集團三個股東到場，你還亂了陣腳。這一次，何老弟你確實是懸了。”
油水這麽大的一個地方，何誌武可不想就這麽讓給別人。光靠視察那次的遲到，想讓他徹底離開集團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抓住這一點，把他安排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他就這些股份，試問還有什麽地方能有這裏安逸：“兩位哥哥，就當是小弟求求二位了。當初我可是一進集團就投奔陳哥哥您了，這些年我給您二位的好處也不少了。前些日子你們讓我整劉小雲我也去了，而且當時效果還不錯不是嗎。你們幫幫我，我要是還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好處再多加百分之二十行嗎。”
劉強軍喝了一口茶，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好主意：
“你別忘了，劉小雲手裏攥著萬千俊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絕對控股權再加上以前定下的規矩，總裁有權力調任任何人。別說是你了，如果劉小雲要陳大哥換都得換。萬千俊當年真是太聰明了，他出錢我們出力還給我們股份。但是給的股份又少的可憐，權力還是集中在總裁的手裏。至今，就算我們有錢也買不到股份。百分之五十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雲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雙目與何誌武對視：“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轉移大家的視線。目前你唯一擺在大家麵前的紕漏就隻有遲到這一件事情，這不足以撼動你的地位。但要是深究起來，你是絕對不可能再留在貨源了。好在犯的錯不大，咱們隻要轉移他們的視線就能留住你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我們再想一個從長計議的辦法。”
何誌武就差給陳雲青跪下了：“陳大哥您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辦法您就趕快告訴我吧！”
......
小龔拿著一份報告放在了劉小雲麵前的辦公桌上：“劉總這是您要我準備的報告，目前來看我們要開辟的新產業雖然不夠穩定成熟，但確實存在一個不錯的市場。您先看一下報告吧，我去給您買杯咖啡。”
劉小雲搖搖頭：“不用了，最近頭疼的厲害，醫生已經不讓我喝咖啡了。”
看著劉總認真的樣子，小龔忍不住要插句嘴：“劉總，雖然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為了您考慮我還是選擇告訴你。集團現在的情況相對穩定，您其實沒必要一直這麽費心在公事上。我看您經常頭疼犯病，是不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有什麽問題提早發現就沒事了，不然一直這麽撐著也不是一回事嘛。說實話，每天呆在您的身邊看著您不停的吃藥，我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劉小雲移開了放在了報告上的眼神，抬頭給了小龔一個善意的微笑：“謝謝你了小龔，我會的。這份報告你去打兩份副本，一份給馮總一份給葉總。”
看小龔還要再說，劉小雲趕緊開口打斷：“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這不是去看了醫生了嘛。好了一個大男人別這麽磨嘰，快去快去。”
其實劉小雲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存在隱患呢，可是她不敢去醫院看。萬千俊才走了沒多久，要是她去醫院也查出了個什麽好歹，這斯洛克集團要怎麽辦啊。她才剛上任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培養個接班人。而且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更別說孩子了。
要是她一旦出了什麽問題，斯洛克集團就徹底亂了。能撐一陣就撐一陣吧，好在現在的症狀也就隻是頭疼，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小龔做事挺踏實的，這份報告就做的很詳細。這樣的男孩子，應該挺招男孩子喜歡的。一想到這，劉小雲就覺得有些乏累。
其實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會害怕也沒多少力氣。她沒有葉文倩那樣的氣魄和手段，在那些前輩的眼裏其實她隻能算是個菜鳥。當初答應萬千俊來集團工作，其實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她沒有想到，等到她的會是這樣的經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選擇留在寵物店。
再這個位置上呆得越久她就覺得越累，晚上經常做噩夢經常會害怕。其實她也是個小女孩，她也想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尋找安全感。要是有一個能獨當一麵的男人出現，或許她會選擇退到他的身後吧。
劉小雲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最近這是怎麽了，淨想些這種沒用的東西。萬千俊的臉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心裏，成了一顆定心丸。喝了口涼白開，繼續埋頭在報告上。
......
大舅不知道從哪弄來個西瓜，切成了三塊給他們一人一塊。吃飽了晚飯之後三個人各找了把躺椅，躺在屋子外麵吃瓜乘涼。王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王大成怎麽回事，咱們都這麽說了他還是不願意漲價啊。”
停下了瘋狂拿紙的手，王大成一時半會兒沒太弄懂王碩的意思：“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王助理，你們怎麽又變成本地木商了。本地的木商除了肇哥，我可沒見過有第二個人和你們這樣闊氣的。你們是不是酒喝多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酸菜魚上桌，優小優撈了一碗酸菜到碗裏，剛才光顧著演戲了，連飯都沒得吃。蔡小三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掛在椅子上：“我們確實是從外地新來的，想在本地做金絲楠的生意。聽說您是當地比較有名的木商，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跟您交個朋友。”
哭了一陣加上喝了碗酸血湯，王大成已經清醒了很多。怪不得他總覺得怪怪的，不差錢的人不少但是像他們這麽熱情在生意場上還真不多：“嗷我明白了，你們三個是北邊那夥兒人派來的是嗎？那你們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漲價的。就算你們請我吃飯，也不行。”
王碩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給王大成遞了一根，王大城抬手拒絕：“可別，你們的煙我可不敢抽。”
現在的王大成已經儼然不是剛才那副好兄弟的模樣了，一得知三人是保守派的人立刻就變得油鹽不進。但是俗話說得好啊，吃人家嘴軟那人家手短，王大成剛才已經得了蔡小三的恩惠現在是想賴也賴不掉了。剛才跪在地上嗷嗷哭的人，可不就是他嗎。想到這，他就忍不住點上了一根煙。
蔡小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雙目直視王大成的方向：“來王老板，咱們別的不說，先來講講道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王老板還真是足不出戶不知道真實情況。我讓老王給你算筆賬，你好好聽聽有沒有道理。”
優小優一邊吃一邊拿出了剛剛讓服務員悄悄從車上拿來的筆記本電腦，王碩接過來以後插上了U盤：“王老板，我們雖然初來乍到，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為了了解情況真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其他的金絲楠木商咱們拋開不說，咱們就光來聊聊本土真正坐高品質的木商。這位小優小姐呢做了很多關於咱們這個金絲楠木的數據，您先看看。你看看這是咱們目前新料和老料庫存的大致數據，你看上麵數據看起來很多但是相對來說真的不多。
但是咱們要看的是占比，不僅僅是四川的占比，全國的占比。目光放遠一點，咱們要看全世界的占比。真正品質好的料子，說實話就咱們這一塊產出的才能算。供小於求的情況下，為什麽我們的價格還要一低再低。這兩年紫檀木價格的飆升，你們真的看著不眼紅嗎。
金絲楠，古代皇家用木，為什麽到了我們手裏就變得這麽廉價。那麽好的料子，全都用來做成了大件的家具，盒子。實不相瞞，在我還沒有了解到金絲楠之前。我在一家古玩店裏頭，看見一個特別漂亮金燦燦的金絲楠盒子，裏麵裝著一串紫檀滿天星的手串。試問一下，您心裏是什麽滋味兒。
漲價，不是昧著良心去賺喪良心的錢。物品，要從它的價值來衡量他的價格。現在價格這麽便宜，保不齊有人會存貨。未來一旦價格上漲，咱們還有利潤能拿到嗎。王老板咱們拋開這些不說，您就不為您的孩子想想嗎？”
說到這，王碩留了一個說話的間隙，讓王大成的情緒來一個緩衝。沒過多久，等他的眼淚再次出現的時候王碩就知道時機到了：“剛才我們動用了大量的資源，讓你和你的兒子打了通視頻電話。說要給蔡總當牛做馬的人，也是你。王老板，別忘了當初你的妻子為什麽要帶走你的兒子。一個開大排檔的餐館老板，賺的都比你多。王老板，你可是整個木材批發市場的蛇頭啊。剛才看你的樣子，很想你兒子了吧。但是想要他回到你的身邊，我認為隻有兩個辦法。”
王大成立刻轉頭看
向了王碩：“哪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比較危險，很容易被警察抓。我們聯係那邊的朋友，帶你到你兒子的所在地。怎麽搶他，那是你的事兒了。但你要知道一點，你雖然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如果你想要帶走你的孩子，隻能硬來，那麽肯定避免不了皮肉之苦。而且讓你的孩子看到這麽一個父親，你覺得這是件好事兒嗎。
第二個呢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我那天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你拉開抽屜的時候我看到不少彩票。你也知道隻有有錢了，你的孩子才會回到你的身邊。可是王老板，彩票畢竟也隻是個盼頭。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蔡......像那些運氣好的人一樣。人家命裏有定數，咱都窮到這份上就別指望這個了。要想賺錢，咱得踏踏實實靠自己的雙手去賺。你現在手裏有這麽多貨，如果金絲楠的價格起來了，市場真正打開了。你的孩子，就能回到你的身邊。”
王碩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他需要給王大成一個喘息消化的時間。優小優把碗裏最後一口飯扒拉到嘴裏，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你們兩個都喝了酒了，都不能開車了。那是不是，我來開？”蔡小三突然驚醒，王碩也意識到自己是司機不應該喝酒的。一拍腦門，蔡小三立刻發令：“老王，快下去找找附近有沒有出租車。”
“好，我馬上去。”王碩拿起西裝就走向了外麵。優小優挑起了右眉，緩緩在轉頭看著蔡小三的側臉：“你們什麽意思，這麽不相信我嗎。我也是有駕照的好不好，而且當初科目一到科目四一遍過。駕校老師都稱我為駕考牛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很快王碩就跑了回來，這裏都是山路，根本沒有什麽出租車。但是在酒店前台的幫助下，聯係到了一個黑車司機。其實在這樣的地區，黑車司機往往比出租車司機要靠譜。蔡小三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帶著優小優準備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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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成從自己胳膊上抬起了腦袋：“蔡總，您容我考慮考慮，我再答複您。”
蔡小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就留給他一個離開的背影。
......
“陳總，您得幫我啊。我是被人給坑了，那天我讓人給騙鄉下去了。”何誌武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弟弟那通電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之前因為對自己的弟弟懷恨在心，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說了什麽。那天人家來視察，他不僅遲到那麽久還大出洋相。劉小雲肯定會針對這一點咬住不放，到時候他不下台都不行。
劉強軍眼珠一轉，意識到肯定是有人陷害了他：“貨源歸一，最開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因為時間長了，也會成為隱患。我不是在說你何誌武的個人問題，我是在說任何人遇到你這樣的情況都會變成現在如此。劉小雲新官上任，你肯定就是她心上最明顯的一個詞。現在那三個人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想拔掉你那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我猜的沒錯，能想到這種主意的人肯定是葉總。”
陳雲青微微點頭，細細品著口腔中的普洱茶：“確實，文倩確實幹的出來。貨源這個位置至關重要，領導層容不得半點鬆懈。集團三個股東到場，你還亂了陣腳。這一次，何老弟你確實是懸了。”
油水這麽大的一個地方，何誌武可不想就這麽讓給別人。光靠視察那次的遲到，想讓他徹底離開集團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抓住這一點，把他安排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他就這些股份，試問還有什麽地方能有這裏安逸：“兩位哥哥，就當是小弟求求二位了。當初我可是一進集團就投奔陳哥哥您了，這些年我給您二位的好處也不少了。前些日子你們讓我整劉小雲我也去了，而且當時效果還不錯不是嗎。你們幫幫我，我要是還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好處再多加百分之二十行嗎。”
劉強軍喝了一口茶，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好主意：
“你別忘了，劉小雲手裏攥著萬千俊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絕對控股權再加上以前定下的規矩，總裁有權力調任任何人。別說是你了，如果劉小雲要陳大哥換都得換。萬千俊當年真是太聰明了，他出錢我們出力還給我們股份。但是給的股份又少的可憐，權力還是集中在總裁的手裏。至今，就算我們有錢也買不到股份。百分之五十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雲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雙目與何誌武對視：“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轉移大家的視線。目前你唯一擺在大家麵前的紕漏就隻有遲到這一件事情，這不足以撼動你的地位。但要是深究起來，你是絕對不可能再留在貨源了。好在犯的錯不大，咱們隻要轉移他們的視線就能留住你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我們再想一個從長計議的辦法。”
何誌武就差給陳雲青跪下了：“陳大哥您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辦法您就趕快告訴我吧！”
......
小龔拿著一份報告放在了劉小雲麵前的辦公桌上：“劉總這是您要我準備的報告，目前來看我們要開辟的新產業雖然不夠穩定成熟，但確實存在一個不錯的市場。您先看一下報告吧，我去給您買杯咖啡。”
劉小雲搖搖頭：“不用了，最近頭疼的厲害，醫生已經不讓我喝咖啡了。”
看著劉總認真的樣子，小龔忍不住要插句嘴：“劉總，雖然我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為了您考慮我還是選擇告訴你。集團現在的情況相對穩定，您其實沒必要一直這麽費心在公事上。我看您經常頭疼犯病，是不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有什麽問題提早發現就沒事了，不然一直這麽撐著也不是一回事嘛。說實話，每天呆在您的身邊看著您不停的吃藥，我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劉小雲移開了放在了報告上的眼神，抬頭給了小龔一個善意的微笑：“謝謝你了小龔，我會的。這份報告你去打兩份副本，一份給馮總一份給葉總。”
看小龔還要再說，劉小雲趕緊開口打斷：“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這不是去看了醫生了嘛。好了一個大男人別這麽磨嘰，快去快去。”
其實劉小雲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存在隱患呢，可是她不敢去醫院看。萬千俊才走了沒多久，要是她去醫院也查出了個什麽好歹，這斯洛克集團要怎麽辦啊。她才剛上任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培養個接班人。而且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更別說孩子了。
要是她一旦出了什麽問題，斯洛克集團就徹底亂了。能撐一陣就撐一陣吧，好在現在的症狀也就隻是頭疼，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小龔做事挺踏實的，這份報告就做的很詳細。這樣的男孩子，應該挺招男孩子喜歡的。一想到這，劉小雲就覺得有些乏累。
其實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會害怕也沒多少力氣。她沒有葉文倩那樣的氣魄和手段，在那些前輩的眼裏其實她隻能算是個菜鳥。當初答應萬千俊來集團工作，其實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她沒有想到，等到她的會是這樣的經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選擇留在寵物店。
再這個位置上呆得越久她就覺得越累，晚上經常做噩夢經常會害怕。其實她也是個小女孩，她也想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尋找安全感。要是有一個能獨當一麵的男人出現，或許她會選擇退到他的身後吧。
劉小雲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最近這是怎麽了，淨想些這種沒用的東西。萬千俊的臉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心裏，成了一顆定心丸。喝了口涼白開，繼續埋頭在報告上。
......
大舅不知道從哪弄來個西瓜，切成了三塊給他們一人一塊。吃飽了晚飯之後三個人各找了把躺椅，躺在屋子外麵吃瓜乘涼。王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這王大成怎麽回事，咱們都這麽說了他還是不願意漲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