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毅轉身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們跟著他,隨即轉身進入到了暗門之中。


    此時,我和錢山兩個人早就已經直眼兒了,沒有想到在公安局的大樓裏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暗門,我不知道劉鐵毅剛剛到底做了什麽,但是這暗門的出現顯然不像我們之前從電視上看到的那樣,觸動某樣開關或者就是一個簡單的旋轉門。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我更願意將它比喻成魔術,望著劉鐵毅消失的身影,我和錢山也趕忙鑽入到了暗門當中,身後的牆壁也在我倆進入後緩緩關起。


    走進暗門,一個屏風擋在我們麵前,無法看清屏風後麵的場景,但裏麵似乎是一個辦公室的樣子,劉鐵毅示意我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向裏麵走去,一個立正之後,朗聲說道:“沈局,我是鐵毅!”


    裏麵隨即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吧!”


    劉鐵毅微微側身,示意我倆繞過屏風進入,隨即跟在了我們兩個的身後。


    一過屏風,一個足足有六七十平麵積的辦公室就呈現在了我的麵前,整個辦公室裝飾的極為古樸,牆壁的四周都是書櫃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書,有文玩,動物的標本,甚至還有人的頭骨,整個辦公室的風格完全不同於我認知中的警局,甚至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而在屏風側麵的那個書架的前麵,是一個寬大的的辦公桌,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身著一身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張桌子的前麵,手持一個放大鏡正在看著什麽東西,長長的桌子上麵淩亂的擺放著各種奇怪的東西,即便是我們進來也不曾抬頭看我們一眼,依舊在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老舅!”


    錢山率先打破了平靜,然後一個健步來到了桌子的前麵。


    見到錢山,沈東雷並沒有半分的驚詫,好像早就料到了他會來一般,隻是隨手將手中的放大鏡放到了桌上,緩緩的說道:“嗯!三兒,你來了!”


    錢山微微一怔:“老舅,你知道我要來啊?”


    沈東雷淡淡一笑:“別以為那天你在外麵偷聽我的電話我不知道,你小子抬屁股拉什麽屎,我絕對一清二楚!”


    聽到沈東雷的話,錢山一陣訕笑,一邊在沈東雷的桌子上尋摸著,一般說道:“我聽說你提前上任了,這不就合計來看看您!”


    沈東雷撇了魏山一眼說道:“看我?你小子能有這份好心?是不是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錢山則一臉的無奈道:“你看,我不去看你吧,你說我心裏沒你,白眼狼;現在我來看你吧,你又說我目的不單純,唉,外甥不好當啊,等你家囡囡以後給我生了外甥,我也好好享受享受當舅舅的感覺!”


    沈東雷頓時被氣得笑了出來:“就你小子嘴貧,說吧,到底什麽事兒?”


    錢山嘿嘿一笑:“真沒事兒,就是合計來看看你,誒,對了,老舅,你明明在這裏,


    剛剛我們上來的時候收發室的人怎麽不知道你呢?”


    聽到錢山這話,沈東雷的臉上忽然間浮現出了一抹極為耐人尋味的表情,抬眼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劉鐵毅,而劉鐵毅則向沈東雷攤了攤手,顯然在告訴沈東雷,他並沒有向我們透露任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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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東雷點了點頭,示意我和錢山坐下,並沒有回答錢山的問題,而是微笑的對我說道:“你就是陳七元吧,記得你小的時候我還見過你一次,那時候你應該還不到五歲,沒想到這一晃你和三兒都大學畢業了,我這不服老都不行嘍!”


    我衝沈東雷點了點頭:“我就跟著三哥叫您老舅了,您也別叫我大名了,聽著怪生分的,叫我小七就行,平時我爺爺也是這麽稱呼我,您說的那時候我還小,沒什麽印象了,不過後來我還見過你一次。”


    “哦?還有一次?”,沈東雷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錢爺爺出殯的時候,您那時候穿的是軍裝,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去的,在錢爺爺的靈堂前拜祭之後,就匆匆離去了,因為那次你們來坐的是軍車,所以我的印象特別深,隻不過我不知道你是誰,後來和三哥說起,他才和我說是您!您和那時候相比,似乎變化也不太大!”


    我所說的錢爺爺就是錢山的爺爺,在我和錢山十歲那年去世的,當時錢老爺子走的時候,來了好多我不曾認識的人,而沈東雷他們更是深夜才去的,他們一行幾人當時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去的晚了,而是好像特意在那個時間才去,當時我爺爺還特意把我和錢山叫走了,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


    誰知,聽到我的話後,沈東雷的先是浮現出了一抹異樣的表情後,目光又遙望向了遠方,仿佛整個思緒都被扯到了那段回憶當中,片刻之後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差不多十二三年前的事兒了,正是他老人家駕鶴西去的時候,沒想到你的記憶力這麽好,第一次我見你,你不知,第二次你見我,我不知,那不如就把這次算做我們爺倆的第一次見麵吧!不過,既然是第一次見麵,怎麽能沒有見麵禮呢!”


    說罷,沈東雷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接過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個手鐲,手鐲通體由青銅打造,約有小誌粗細,兩邊各有幾個可以旋轉六棱型猶如螺母一般的東西,每個麵上都用陽文雕刻著一些晦澀難懂的銘文,整個結構極為的精巧,隨著螺母的旋轉,這些銘文似乎會呈現出不同的形狀和意義,而在手鐲的頂端,則是一個寬約兩三厘米的長方體結構,在最中間的那列上還嵌有一個類似指南針一樣的東西。


    我從來沒有從其他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可以任意旋轉的銘文到底有什麽作用,但是那類似指南針的東西我卻認識:“風水羅盤!”


    沈東雷點了點頭:“沒錯,聽說你學的是建築,對古建築也有一定的研究,有了這個羅盤,你就可以根據你學到的一些古建築的知識去推算出相關建築的建築結構和方位!一般的羅盤用起來比較麻煩,這個


    東西要方便的多!”


    “老舅,這些符文代表什麽意思?”,我趕忙向沈東雷問道。


    聽到我的話,沈東雷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尷尬:“這個東西我也是在無意中得到的,從年頭上傳奇的話應該是商周以前東西了,除了這個風水羅盤我找人鑒定過,極為精準之外,這些可以旋轉的符文我也不大清楚到底有什麽用,這些銘文我也請教過不少人,都沒有人知道代表了什麽,反正留在我這裏也沒有用,如果你能夠解開這個謎題,也算是了了我一件心事。”


    雖然沈東雷說的極為輕鬆簡單,但是我知道這個東西必然價值不菲,要知道,商周時期的銅器上,最為珍貴的就是銘文,如果按照數量算起來的話,這個手鐲上所刻畫的這些銘文絕對超過任何一件市麵上已經出土的商周時期的文物。


    而且就算是不考慮這些銘文的價值,僅僅那些可以旋轉的六棱型青銅螺母,就絕對不是那個年代的工藝水平所能夠承載的。


    “既然是見麵禮,那我也就不做推辭了,謝謝老舅!”


    從沈東雷的話中我便已經聽出,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倉促準備的,說是見麵禮也應該就是找了一個借口,雖然我不知道沈東雷為什麽會送我這樣一個東西,但是人家既然已經拿出來了,我也不好再做推辭,莫不如隨性一些,直接收了。


    見我毫不猶豫的收下了東西,沈東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讚許之色,剛要再說什麽,就聽一旁的錢山說道:“誒,老舅,你可不能偏心哈,給了小七兒這麽好的一件東西,也得給我一個差不多的!”


    沈東雷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小子啊,真是一有機會就從我這兒割肉啊!”


    我和錢山隨即對視一眼哈哈一笑:“老舅,您這東西我也不能白手,這樣,我給您倒杯茶吧!”


    說著我便站起身來,將放在一旁的暖水瓶取了過來,準備往沈東雷的杯中添些水,就在這時,我忽然間一股熱流自左臂湧動直達後腦,恍惚間隻見一直渾身黝黑的土狗猛然間自一旁跳到了桌上,鼻子險些與我的鼻子貼在了一處,一雙綠油油的眼鏡緊緊的注視著我。


    大驚之下,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向後推著,手中的暖水瓶險些掉到地上。


    一旁的錢山則被我嚇了一跳,也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靠,老七,你這是幹嘛?”


    “老舅,你這裏怎麽還養條狗啊,嚇了我一跳!”


    我一邊平複著劇烈跳動的心髒,一邊對著沈東雷說道。


    然而,錢山的一句話則直接讓我再次懵逼:“什麽狗,哪有狗,我說老七,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我望了望此時已經爬臥在沈東雷桌上的黑色土狗,又望了望沈東雷,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又如同昨晚一般出現什麽幻覺了?


    卻不想,沈東雷忽然間一言不發,目光緊盯著我,眼中一抹光亮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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