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哪裏有什麽狗,小七,你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沈東雷神色平靜的望著我,緩緩的說道。


    “啊?”


    聽到沈東雷的話,我趕忙揉了揉眼睛,卻發現那個黑色的狗竟然無影無蹤了,就好像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一時間我也是一頭霧水,從昨天見到的哪個怪人,到剛才劉鐵毅開啟這個暗門時帶我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再到我剛才眼睜睜看到趴在我的麵前的那條黑狗,這些難道都是我的錯覺?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出現在我書齋的那個盒子又這麽解釋?我隻感覺到自己的思緒都淩亂了起來,怎麽忽然間這麽多虛實難辨的東西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我的世界裏?不會是我的精神層麵上出現了什麽問題吧?


    劉鐵毅也來到我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擔心,多休息休息就會好的!”


    還不等我做出反應,沈東雷就好像是故意想要岔開話題一樣,對我說道:“小七,本來我讓鐵毅去找你是想從你那裏了解些情況,卻沒想到正好趕上你昏迷入院,現在你和山子過來了,那正好,怎麽樣,身體好些了麽,醫院有沒有說昏迷的原因是什麽?”


    “沒有什麽大礙了,醫院那邊也沒說具體的原因,就是懷疑可能是與低燒有關,可能最近這幾天天氣有些反常,著涼了!”我對沈東雷答道。


    沈東雷聽罷點了點頭,然後從桌麵的一個文件夾中取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麵前:“你看看,這個人你見過麽?”


    接過照片一看,頓時我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顫,照片上的人大約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皮膚白皙,深藍色的長衣長褲再配上一定旅遊團常用的那頂涼帽,這不就是與我之前在夢中所見的那個奇怪的人麽?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麽一個人,我趕忙對沈東雷問道:“這個是誰?”


    見到我的反應,沈東雷眼角微微一挑:“這個人叫鄭廣發,怎麽?你見過他?”


    鄭廣發?


    我在腦海中不斷的搜索著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任何的結果,更不記得父親和母親曾經提過有關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可是這個人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難道那個夢根本就不是夢?於是有些為難的對著沈東雷答道:“說見過也算是見過,說沒見過也算是沒見過!”


    “誒,我說小七兒,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這整一個也算是見過,也算是沒見過,到底什麽意思,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你在這人和我們玩兒啞謎呢啊?”,一旁的錢山說道。


    沈東雷瞄了錢山一眼,但並沒有出言嗬斥,而是饒有興致的望著我:“有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聽到沈東雷的話,再次下了下決心,略帶試探性的對沈東雷說道:“老舅,我如果說我在夢裏見過這個人,你信不信?”


    還不待沈東雷做出反應,錢山便


    在一旁嚷嚷了起來:“什麽?夢裏見過?我靠,老七,你這玩笑開的可有些大了哈,電影電視裏愛情電影的橋段也不過如此!隻不過人家夢的都是天仙、美人啥的,你咋還夢個半大老頭子,你小子的性傾向不會有問題吧!”


    “山子!”


    沈東雷目光微寒,對錢山嗬斥了一句,而錢山則縮了縮脖,老老師實的把嘴閉上,悻悻的看著我不再作聲。


    “小七,你說在夢裏見過這個人是什麽意思?”,沈東雷顯然對我所說的話產生了興趣,繼續向我追問道。


    於是我便把我昨天在夢中和鄭廣發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兒,以及那個莫名出現在我房中的神秘匣子都都仔仔細細的給沈東雷描述了一邊,當然,對於由於青銅魚和與鬼臉有關的相關信息我都進行了省略。


    整個過程沈東雷聽得極其認真,直到我把所有的內容都講述完了之後才緩緩的喝了口茶,神色嚴肅的對我說道:“小七,你確定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


    聽到沈東雷的話,我先是一怔,不明白沈東雷為什麽要這麽問,隨即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啊,就是昨天晚上,本來三哥還想約我陪他一起喝酒,我合計著時間上正好趕上鬼節,還是避一避這個忌諱,於是便一個人回到店裏睡著了,對吧三哥?”


    聽到我的話,錢山也頓時把他那如同元宵一般的大腦袋上下的來回點著:“沒錯啊,我也是回家就睡了,結果第二天再去找他的時候就看他暈倒在了書齋裏!”


    聽完錢山和我的答話,沈東雷的眉頭微微一皺,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是在兩天前找到鄭廣發的,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一個小旅館中!”


    “什麽!?”


    聽到沈東雷的話,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再次向沈東雷確認到:“他...他死了?兩天前死的?”


    沈東雷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那我昨天見到,不對,我昨天夢到的是誰?難道昨天去我店裏找我的真的是鄭廣發的鬼魂?”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思緒頓時淩亂了,如果說之前因為現實和夢境的原因已經讓我有些感覺不真實的話,現在沈東雷所說的一切則讓我感覺真的如在夢中一般。


    “這個是現場照片,同時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張記載這你書齋地址的紙條,你看看能否再想起什麽?”,說罷,沈東雷又把幾張照片推到了我的麵前。


    第一張照片就是沈東雷所說的那個字條,上麵寫的正是我書齋的地址,而那張紙條的筆跡我幾乎一眼便認是出自我父親之手,難道這個鄭廣發真的是受我父親所托來給我送東西的?


    我怔怔的望了望沈東雷,沈東雷似乎也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筆跡已經鑒定過了,是你父親的筆跡,我倆也算是略有交情,剛看到這個字條的時候就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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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的筆跡有些像,正好我哪裏有幾封他寫給我的信件,就找人做了個鑒定,不過你也不用過多的擔心,這件事情應該和你父親沒有什麽關係,我想應該是他拜托鄭廣發過來找你的,隻是這個鄭廣發,他的身上還有很多疑點是我們目前還不知道的,所以我已經派人去你父親工作的地方了解情況了,希望能夠帶回來對我們有用的信息。”


    我點了點頭,把這張記錄著我地址紙條的照片放在一旁,看其了第二張照片,照片中拍攝的地方能夠明顯的看出是一個小旅館,窄窄的房間隻容納的下一張床,鄭廣發就那樣直挺挺躺在床上,麵色慘白,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嘴巴也張開著,感覺整個人仿佛被定格在了一種極為恐慌的情緒當中。


    “他這是嚇死的?”,我對沈東雷問道。


    沈東雷點了點頭:“從死者的身體表麵來看,沒有什麽明顯的致命傷痕,身上也並沒有什麽扭打的痕跡,應該不是外力而至的死亡,初步猜測很可能是因驚嚇而導致的心力衰竭,不過最終的屍檢結果還沒出來。”


    我緩緩點了點頭,繼續翻看著手中的照片,就在我翻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得再次震顫了一下,照片中拍攝的應該是鄭廣發租住的小旅館的一麵牆壁,牆壁周圍牆皮因為潮濕局部地方呈現出了一些脫落的跡象,而在牆壁的正中央,也就是鄭廣發所躺著的那張床的正對麵,則刻畫著一張滿是繁複花紋的鬼臉。


    “誒,老七,這不是...”


    不等錢山把話說完,我立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錢山立刻識相的話鋒一轉。


    “這不是都是用血畫的吧,這得多少血啊,嘖嘖嘖!”


    “確實全是用血畫的,而且已經證實了,是人血,不過不是死者鄭廣發的血,至於這些血的來源我們也正在調查”,沈東雷借著錢山的話說道。


    我不知道沈東雷是否把我們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在眼中,但是此時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告訴沈東雷,我的小臂上存在著一個與照片中一樣的鬼臉,本來這兩天發生的一切我自己都是懵的,一旦扯不清了,別再把我當成嫌疑人先拘留起來。


    沉默了片刻後,沈東雷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你說的我都了解了,記住,今天我們所說的一切無論如何不要對其他人提起,另外你說的那個木匣子應該還在你店裏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向了錢山:“應該還在吧?”


    錢山道:“放心吧,送你去醫院的時候我就把門鎖上了,東西應該沒人動!”


    沈東雷輕輕點了點頭,又對著劉鐵毅說道:“鐵毅,你跟著他們走一趟吧,順便把那個匣子帶回來!”


    劉鐵毅點了點頭便帶著我和錢山走出了這個隱蔽房間,可是此時,我卻無法看見,就在我們剛剛離去之後,一隻身長足有一米,渾身毛發黝黑的土狗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房間之中,躍上桌麵,用頭輕輕的蹭著沈東雷的手掌,趴伏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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