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訝然,“這......實不相瞞,明兄,昨日坊市之事其實還是因家姐而起,但是李管事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給壓了下去,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林公子從我們那裏走了之後,竟然還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原來你們也在場啊?嗨,這件事說來也是挺令人不平的。你們也知道,這錦州城的林家,實力不俗,再加上大家都傳說他們跟中都的林家是一脈相承的,因此錦州城裏的修真勢力們,都會賣給他們三分麵子,基本上是不想與他們為敵的。”


    “也因此,這林家在錦州城可謂是一家獨大,老一輩雖然也是不將這錦州城的其他勢力放在眼裏,但是多少還知道遮掩一下,行事總也會規矩三分,也會給錦州城其他勢力幾分薄麵,但是這林家的小輩們嘛,嗬......”


    明揚麵露憤憤之色,“這林家的小輩們,你們也見識過那林南風的作風了,隻這一個庶子,在這錦州城裏行事都這般不守規矩,任性妄為,可行而知林家嫡子嫡女們的行事作風了。”


    說著明揚看向溫珩二人,眼神意味深長:“我想你家姐姐肯定是個絕色美人......”看著溫珩、溫璋麵露不虞,明揚趕緊解釋道:“抱歉哈文兄弟,我沒有對你家姐姐不敬之意,隻是我聽說昨日這林南風看上一個絕色美人,便故態重萌,想著強搶入府,一言不合之下,便犯了咱們城主府的規矩。”


    “幸好有咱們英明神武的李管事將此事壓了下來。”明揚一臉崇拜的道,隨即看到溫珩二人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明揚有些訕訕,輕咳一聲終於說到重點了。


    原來那林南風在溫珩他們這裏吃了虧之後,本打算趕緊回家將在坊市上發生的事情稟報給家主,畢竟錦州城出現了一名厲害的陣法師之事,還是挺重要的消息。


    誰知在回去的路上,這林南風偶然間看到有人在坊市上淘到了一件法寶,那可是法寶啊!坊市規矩,在這坊市裏,隻要有眼力,淘到的寶貝就是自己的。


    這本來是件高興的事,誰知被心情不好的林南風看到了,一時貪心四起,便命他的那些個跟班強取豪奪。


    淘到寶貝的修士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本身就是散修,好不容易有此機緣,淘得這麽一件法寶,怎麽會輕易放手。


    這不一來二去的,這爭執之下,林南風的那些跟班失手將人給打死了。那人的同伴一見,心中憤恨,當即再次動起手來。說起來這林南風也確實是膽大包天,在失手殺了一人的情況下,竟然還敢搶奪,眾目睽睽之下,再次殺了一人,終於是將那件法寶搶到手中,這才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這件事今日一早,便被人告到了城主府,這不城主大人召集人手,打算前往那林府討要一個說法 。


    事情到了這裏,溫珩、溫璋二人算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捋捋清楚,追根究底就是林家囂張撥扈、太不將這錦州城裏的其他修士放在眼裏,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想來這城主大人早就忍耐林家很久了,正好便借著這個由頭,去敲打敲打這行事乖張的林家。


    將事情捋清楚了,溫珩、溫璋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便聽集結的哨聲響徹城主府,明揚也不廢話,拖著溫


    珩二人便朝著城主府前院而去。


    等幾人到了前院,前院裏就已經集結了很多修士,粗粗看去,也有三四十之數,看起來修為也是參差不齊,但是氣勢上卻是很足的。


    站在前麵的是一個臉帶黃金麵具的男子,頭戴玉冠,一身低調的白袍,白袍衣擺處,用金絲銀線繡著朵朵祥雲,行動之間,隱隱有光芒閃過。


    男子身材挺拔修長,氣度不凡,站在人群的前麵,氣勢沉穩。雖不言語,但是整個人透著一股清貴驕矜之氣,使人望之便心生敬畏。這人不用說,便知道肯定是那個神神秘秘的城主大人。


    溫珩看著帶著麵具的那人,跟溫璋對視一眼,壓低聲音道:“四哥,你看那人的身形,是不是跟李管事如出一轍?”


    溫璋打量一番,連連點頭,隨後與溫珩對視一眼,有些話不言而喻。


    之後二人便也不再多話,靜靜的呆著人群中,靜等之後的事態發展。


    眼見著人集結的差不多了,城主大人大手一揮,轉身帶著眾人朝著府外走去。


    到了府門口,溫珩驚訝的看著門前身披甲胄,手持兵器,精神飽滿的整齊的軍隊,心中暗道,還說就他們這些個修士去那家大業大的林家砸場子,別到時候被人家攆出來就挺好了,沒想到這城主府倒是還有些底蘊,竟然連軍隊都有。


    既然如此,想來今日一行,這林家就得掂量著來了。如果無視這天乾大陸的軍隊,說不得就是與整個皇室為敵,即使是中都的林家,恐怕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想到這裏,溫珩咋舌,今日這林家恐怕得好生出點血了。


    整齊有素的軍隊在看到城主大人出來之後,動作整齊劃一的立正站好,那幹淨利索的聲音,聽的溫珩心頭直跳,忍不住想,如果他們溫家有這般紀律嚴明、整齊利索的隊伍,恐怕當年那些害他們溫家的人,就沒有那麽簡單就毀了他們整個溫家了。


    溫珩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軍隊,這些人就是他們溫家今後將要努力的目標,即使今後不能如同這隻軍隊這般氣勢恢宏,也得有個強大到足以讓人輕視不得的實力。


    城主大人站定,目光滿意的巡視著眼前的軍隊,心中豪情萬丈,大手一揮,也不廢話,帶著城主府的修士們,以及這支足足五百人之數的軍隊,浩浩蕩蕩的朝著林家而去。


    城主府動作之大,整個錦州城都轟動了,除了當事人林家之外,錦州城的其餘四家勢力,紛紛派出探子,前去林家附近打探消息。


    林家家主林穀平得知消息之後,憤怒之下,站起身來,幾步來到林南風身前,無視他瑟瑟發抖的樣子,一掌打在林南風身上,林南風來不及爭辯,便被一掌打飛了出去,倒在廳堂門外,一口鮮血噴出,當即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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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穀平似是還不解氣,回身隨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整個座椅登時散架,林穀平口中憤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他何用?蠢貨,做了這等勾當,還不知將屁股擦幹淨,竟然還留下活口,讓人前去城主府告了一狀,讓城主府抓住了這麽大一個把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父親息怒!”這種家主盛怒之下還敢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堂堂的


    英俊青年,青年不過二十左右,卻渾身透著一股沉穩內斂的氣質,此人正是林穀平最得意的嫡長子——林南山。


    林南山人如其名,自小便在林穀平的親自教導之下,深諳低調沉穩之道,往往謀而後動,對外總是一副謙遜內斂之態,修為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楚,這林南山也是林穀平最最滿意的下一任接班人。


    “此事其實也怨不得南風,隻不過我們家樹大招風,這城主府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此時也不過是找這麽一個由頭來打壓我們林家一番。”


    隻見林南山沉穩鎮定的坐在那裏,口中雖然勸道,但是在林南風被打之時,卻是沒有出聲阻止,可見他對家中的幾個兄弟,也就那麽回事。


    林南山眼中劃過一絲不屑,說出來的話也是囂張無比:“不過就是一個城主府,難道我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最近不是本家那邊要來人嘛,到時候就有的他們城主府好看的了。”


    “至於南風,也不過是搶了一件法寶而已,算不得事,我們林家看上的東西,搶了也便搶了,當不得什麽。”聽著林南山的話,便知此人骨子裏應是驕傲自大、狂傲無忌之人,表麵上看的那般沉穩謙遜,隻不過是他的幌子,麻痹外人的罷了。


    林穀平歎息一聲,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再次坐下,趁著林穀平坐下的功夫,小廝們趕緊輕手輕腳的將廳堂收拾幹淨,再次搬了一張椅子放好,隨後給父子二人重新上過茶水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我這不是氣不過嘛,你說說,整個林家,也就你還懂點事,你那些個弟弟妹妹,沒有一個省心的。就拿南風這件事來說,你說說,搶東西竟然還能留下活口,這不是等著別人來告我們一狀呢嗎。”


    “雖說我們林家也不懼誰,但是終歸是有些麻煩,尤其是還被那城主府抓到把柄,今日說不得要受些難為了。”林穀平看似儒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棄。


    如果是中都林家,別說就是殺兩個修士了,就是掀了他那個坊市,估計這城主府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無妨,今日受的委屈,等到我們本家那邊來人之後,我們會讓這城主府好好的體會體會什麽是實力的碾壓!”林南山一臉勝券在握的道:“對了爹,本家那邊有沒有說,這次來這錦州城究竟有什麽事情?”


    林穀平搖了搖頭,“沒說,隻是說讓我們好生招待,打著的好像是天乾大陸第一宗門元乾宗招生之事的名頭。山兒,回頭你好生準備,爭取能夠獲得元乾宗的一個名額,到時候,我看這錦州城,誰人還敢這般對我們林家!”


    林南山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傲,這整個錦州城,能有誰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就憑自己的資質和家世,再加上本家也是有意讓他們林家進入那元乾宗,這進入元乾宗這件事,他已經十拿九穩了。隻不過還是要走個過場罷了。


    “父親,你就盡管放心好了,就憑著兒子的資質, 不收兒子就是那元乾宗的損失!”


    看著自己最最自豪的兒子,林穀平滿意的連連點頭,心中自豪,口中便隨著林南山讚同的道:“對對對,就我兒子這資質,如果不收下你,就是他們元乾宗最大的損失!到時候,這錦州城就是我們林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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