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答應了薄景山要早點回家,也沒有在況金枝那裏呆的太久。


    從小區裏出來以後,金靈腦子裏全是況金枝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有些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因為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討人喜歡的人。


    金靈在街邊給薄景山打了個電話:“哥哥,我現在打車回去了。”


    薄景山:“恩,上車之前,把車牌號拍給我。”


    金靈:“嗯,那你忙吧。”


    她直接就掛了電話。


    被掛斷了電話的老男人,臉上劃過一抹滄桑。現在小可愛已經獨立到獨自出門都不願意和他多說兩句了。


    薄景山正在辦公室裏黯然神傷,秘書打內線說阮晨希來了。


    阮晨希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喜是憂,要笑不笑的,有些嚇人。


    薄景山問他:“什麽事還需要你親自來一趟?”


    阮晨希二話不說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把信封裏的照片嘩啦啦的倒滿了一整個茶幾,照片都是偷拍的,上麵是阮伶伶,和一個戴著氧氣麵罩的男孩,阮伶伶趴在病床邊哭泣。


    薄景山:“這個男孩是誰?”


    阮晨希點燃了一根煙,說:“她弟弟。她真名叫唐可兒,出生在遠洋縣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她弟弟比她小9歲,兩年前,她的父母在廠裏上班的時候被意外燒死。她帶著弟弟生活,結果弟弟又查出來肝病,要坐肝移植。她花光了父母的那點賠償金給弟弟治病,本來都已經走投無路,卻突然有了錢,還把弟弟放在醫院裏養著。”


    薄景山說:“醫院那邊查了沒有,是誰在照顧她弟弟,又是誰在給錢?”


    阮晨希搖頭:“查過了,對方做的滴水不漏。錢都是唐可兒親自去交的,護工也是唐可兒親自顧得,有人定期去看一眼唐鑫,但是醫生護士也不認識對方,看見了也認不出來,這根本就毫無頭緒。”


    薄景山的兩隻手握在一起,食指敲了敲:“看來,是做了很多的準備。”


    阮晨希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有些煩躁:“我他媽就想不通,是誰做了這麽大一個局,還躲在後麵不出現。”


    薄景山說:“既然他設了局,那我們也設個局如何?”


    阮晨希問:“什麽局?”


    “既然對方不願意出麵,那什麽情況下阮伶伶會求著對方出麵,她和對方合作了那麽久,肯定有辦法可以找到人。”


    阮晨希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你是說從她弟弟身上下手?”


    “恩。找人從醫院帶走她弟弟,無論成功與否,都能逼對方現身。”


    薄景山剛說完,金靈的微信就發過來了,是出租車的車牌號,還有一個簡短的語音。


    “哥哥,我上車了。”


    手機開的外放,阮晨希也聽見了。


    “你怎麽讓她一個人出門?”


    “她是個正常人,我能鎖著她嗎?”薄景山有些不悅,他倒是真想鎖著她。


    兩人商量的事情,阮晨希很快就去做了,他找了幾個人,衝進了唐鑫所在的那家醫院裏,把唐鑫轉移到了一家私人醫院。確實有人來攔,但是阮晨希派去的人是專業級的保鏢,對方根本不是對手。


    與此同時,阮晨希也搬回了阮家,方便更加近距離的監視阮伶伶。一連好幾天,阮晨希都沒有發現阮伶伶有什麽動作,以為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人給搶走的事情,於是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故意在阮伶伶麵前提起,最近聽說醫院專門讓那些無法治愈的病人簽下器官捐贈書,等他們一死,全身的每個器官都會被捐出去,阮伶伶在飯桌上差點失態。


    當天下午,阮伶伶躲在臥室裏打了個電話,然後出了門,阮晨希一直跟著她的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卻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跟丟了。


    與此同時,金靈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出門了。


    這次,她沒有事先通知薄景山。


    金靈到了一家比較私密的茶會所,在約定好的包間裏,見到了約她出來的人阮伶伶。


    金靈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戴著保暖的帽子,兩隻手握在身前,有點小緊張。


    她覺得,今天可能會是場惡戰。


    阮伶伶看見她,先是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邀請她坐下。


    金靈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麽白白淨淨的模樣,而且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她身上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嬌氣,反而有種唯唯諾諾的自卑感。


    就好像從前的自己一樣。


    服務員給兩人倒了熱茶,桌上還有精美的糕點,金靈平日裏最喜歡這些小零食,此刻卻焦慮的看什麽都沒有食欲。


    金靈想起來,自己是見過阮伶伶一次的。


    那是她還沒和薄景山正式在一起的時候,碰見她和薄景山一起吃飯,金靈那天還跑出去出了車禍,然後查出了懷孕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阮伶伶率先開口:“金靈你好,我叫阮伶伶。”


    金靈點頭:“我知道你。”


    阮伶伶的手指在茶杯上魔擦了一下,說:“今天冒昧的約你出來,很對不起,我是想和你說……說說景山哥哥的事情。”


    金靈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她心裏並沒有把阮伶伶當做情敵,因為薄景山當著她的麵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娃娃親是被迫的,他也早就拒絕過。


    “恩,沒關係,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金靈阮伶伶打量她好幾眼,眼中閃過一抹自卑,說:“我一直以為,景山哥哥拒絕我,是因為他不喜歡娃娃親這種形式。我沒想到,他和你……”


    金靈原本有些緊張,聽到這裏卻陡然生出了一種責任感,她從前跟在薄景山身邊,一切都需要薄景山照顧,但是她最近發現,很多事情自己也是可以處理好的。與其讓阮伶伶在薄景山身上吊死,倒不如自己來說清楚吧。


    “我和哥薄先生,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我們的感情很好。”


    她的小手在桌下攥緊了。這些話說出來比想象的要困難。


    阮伶伶聞言,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叫你出來,但是我真的……真的走投無路了。”


    金靈詫異:“什麽走投無路?”


    阮伶伶偏過頭,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紅了眼眶,“我一直一直很喜歡景山哥哥,我必須和他結婚,無論他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我都不在乎。如果他可以和我結婚,即使你們還在一起,我也是願意的。”


    金靈被她這話繞的有些懵,“對不起,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


    阮伶伶抬起頭,一雙淚眼看著她,“我是說,我隻要和景山哥哥舉行婚禮就夠了,我不會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婚後你們一樣可以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金靈總算是聽明白她的話,卻更希望自己不明白。這番話,有點衝擊她的三觀。


    “阮小姐,我覺得你誤會了,我和薄先生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我沒有要插足任何人感情的意思,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第三者。”


    阮伶伶見她如此堅決,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哭求道,“金靈,我知道這樣說你很不高興,但是我真的必須和景山哥哥結婚,求你成全我吧,我一定不會影響你的,結婚之後我也會和他分開住……”


    她的掌心有汗,金靈皺眉把手給抽出來,“阮小姐,我幫不了你。”


    她起身要走,阮伶伶又站起來擋住她,“金靈,我求你了。”


    金靈的眼角微紅,她很認真的看著阮伶伶,仔細的分別她的淚水到底是真是假,她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說:“不可以。我不能接受薄先生和任何人結婚,因為、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他。”


    金靈繞開了阮伶伶,走出了茶所的大門。


    走到門外,阮伶伶竟然也追了出來,她已經擦掉了眼淚,神色冰冷,“你真的覺得,景山哥哥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嗎?”


    金靈:“為什麽不會呢?”


    阮伶伶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明明是個乖巧的小姑娘,卻硬裝出一幅大人的模樣。


    “我調查過,你出身很普通,你恐怕不太知道,我們這樣的家庭,根本由不得我們喜歡喝不喜歡。他出身高貴,前途無量,他身邊有那麽多的女人,漂亮的,有錢的,那些人都比我們要更加的適合他,你憑什麽會覺得,景山哥哥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金靈想起平日裏的種種,薄景山給她洗臉擦手,抱著她睡覺,怕她著涼,給她買小毛毯,那些愛意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被外在條件改變。


    她很少抬起頭這樣自信的說話,但是此刻,她一字一句,回給了阮伶伶。


    “因為我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看她的外在條件,而是因為喜歡,所以他的一切都可以接受。”


    金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照舊拍下了一張車牌號的照片,當著阮伶伶的麵發給了薄景山,然後發出一條語音,“哥哥,我上車了。”


    她其實有點生氣,因為阮伶伶一口一個她配不上薄景山。


    直到上了車,金靈才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薄景山,回去的時候卻給他發了信息。


    “完了……”


    金靈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挫敗。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啊。


    但是金靈的擔憂沒有成真,薄景山比較忙,忙的都沒有時間看微信,隻在晚上打了個電話給她:“靈靈,晚上我有個聚會,要晚一點回來。”


    金靈不敢給他添麻煩,乖巧的答應了。


    到了晚上十點,薄景山還沒有回來,金靈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這次,那頭卻是一個女聲接了電話。


    “你好?”


    金靈愣住了,握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那頭又問:“你是景山的朋友嗎?他有點事,我待會讓他給你打回來,好嗎?”


    金靈慌忙說:“不用不用。”


    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金靈握著手機,腦海裏不禁回想起了阮伶伶的那番話,頓時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阮伶伶的話真的應驗了?薄先生有了別的女人?


    金靈不敢自己胡思亂想,給好友範馨兒打電話:“馨兒。”


    範馨兒最近因為社團的事情比較忙,也沒怎麽跟金靈聯係過,接到金靈的電話還是很興奮的,“靈靈,你最近還好嗎?”


    金靈說:“我挺好的。你呢?和丁學長還好嗎?”


    範馨兒回:“你別說他,一說他我就生氣,最近他老是不回我信息,我去他們社團找他,才發現最近有個狐狸精一直粘著他,整天端茶倒水的,可殷勤了。他們晚上還一直在學校裏討論社團的事情,一討論就是幾個小時,我真擔心哪天他就被這狐狸精給勾跑了。”


    金靈愣了一會兒,“你不相信丁學長嗎?”


    範馨兒歎了一口氣,“我當然相信他,但是同為女人,你還不知道嗎?小心思多得很,這時間一長,潛移默化的,誰知道他會不會被帶偏了啊?”


    金靈惆悵了,她本想讓範馨兒給她一記定心丸,卻沒想到對方讓她的焦慮感更強了。


    沒過一會兒,薄景山的電話打回來了。


    金靈問他:“你和誰在一起啊?”


    薄景山說:“怎麽了?我在參加聚會。”


    金靈謹慎的問:“你身邊有女人嗎?”


    薄景山一愣,突然很想笑,原來小可愛產生了危機意識嗎?那很好,說明她開始在乎自己了。


    “我身邊,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堆吃的。”


    他站在餐桌前,說的也是實話。


    金靈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不聲不響的把電話給掛了。


    小家夥把臉皺成了一團,心想,薄先生對自己撒謊了,果然是在外麵有了狐狸精。


    而聚會這邊的薄景山,正拿著手機一頭霧水,他直覺今晚的金靈有點不太對勁,於是和聚會的組織人打了招呼要走。


    身後,突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薄景山回頭一看,竟然是林語晗,她對麵還站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正在用語言挖苦她:“喲,這不是林大影後嗎?整天靠著男人炒緋聞還不夠,現在又來一招息影,段位真是高啊,熱搜都給你承包了。”


    林語晗沉著臉,手指握緊了酒杯。


    對麵這位是她在娛樂圈的死對頭,劉詩雨。兩人多年來一直是競爭關係,因為林語晗前幾個月拿獎的那個電影,原本是找了劉詩雨去演的,但是導演見過了林語晗,覺得她更加適合這個角色,就讓她演了。於是這個劉詩雨十分針對她,在各種各樣的場合見到她,都要出言諷刺。


    “劉小姐,有時間在這裏說我,不如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怎麽提升演技,聽說你最近的新電影上映了,十天票房三千萬,還不足成本,讓投資方損失慘重啊。”


    劉詩雨被她說的臉色一僵,怒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林語晗話音未落,就被一杯紅酒潑到了臉上,周圍都是一些名流商賈,每個人都不上前來,大家都看好戲一樣的看著這一幕。


    劉詩雨還在出言嘲諷:“說啊你,你一張嘴叭叭的不是挺能說嗎?再”


    “閉嘴。”


    薄景山不知何時來到了林語晗的身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他一雙眸子冷冷的,朝著劉詩雨看過去。


    劉詩雨原本仗著自己和聚會的組織者有點私情,十分囂張,被他這麽一看,卻有點心虛,“薄先生,你怎麽還幫著她說話啊?”


    薄景山不認識她,隻知道她不是什麽好貨色,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扶著林語晗轉身走了。


    兩人出了聚會的樓頂,進了電梯,薄景山按下了負一樓的按鍵。


    林語晗苦笑一聲,“讓你見笑了。”


    薄景山盯著電梯跳動的數字,頭也不轉的回了一句:“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針對你,是因為你很優秀。”


    這是薄景山第一次當麵誇她,她愣住了。


    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電梯到了負一樓,薄景山說:“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臉上和頭上都是紅酒,白色的裙子也被染紅了,十分的狼狽。


    林語晗沒有拒絕,“景山,謝謝你。”


    兩人上了車,薄景山開了暖氣,又給林語晗遞了紙巾,讓她擦拭。


    林語晗把臉擦幹淨之後,笑著說:“你變了很多。”


    “恩?”


    “換做以前,你根本就不會管這些事情的,哪像現在,還給我遞紙。”


    林語晗看向薄景山的側臉,夜晚的霓虹燈中,他的側臉如刀削,精致而迷人,嘴角噙著一個淺淺的笑意,“人,總是會變得。”


    林語晗呼吸一頓,竟是看的著了迷。


    沉默了好一會兒。林語晗說道:“你今天怎麽粗心大意的,把手機落在桌上了,還好我給你撿到了,不然被別有用心的人撿到,就出事了。”


    “謝謝你。”


    薄景山很禮貌地道謝。


    他滿心牽掛著家裏的人,把車開的飛快,林語晗原本想和他多說幾句話,卻沒想到車子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林語晗下了車,邀請他:“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


    薄景山搖頭:“不了,已經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


    林語晗捏了捏身上的男性外套,上麵全是專屬於薄景山的味道,她的臉頰有些燙,小聲說:“那我進去了,你開車慢點。”


    薄景山沒有等她進門,已經發動了汽車。


    林語晗站在原地,想起了晚上金靈打來的那通電話,她特意刪去了通話記錄,應該不會被薄景山發現吧。


    薄景山把車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玫瑰公館。


    進門之後,家裏靜悄悄的,臥室也是黑的,小家夥似乎已經睡了。


    他鬆了一口氣,去洗漱之後才上了床。


    可是伸手去抱小家夥的時候,卻遭到了對方的反抗。


    恩?


    老男人的心一抽。


    伸手又抱,又被推開了。


    “怎麽了?”


    薄景山起身開了台燈,才發現金靈背對著他,氣鼓鼓的小背影,很明顯是生氣了。


    薄景山彎腰哄她:“是不是因為我回來晚了?聚會人比較多,聊的久了一點。”


    “哼。”


    小可愛發出一聲鼻音,還特意往前拱了拱,離薄景山就更遠了。


    老男人沉默了。


    之前是搞獨立,現在抱都不讓抱了,再這麽下去還得了?!


    他伸手就把人給摟過來,剛按進懷裏,小家夥就撐著他的胸口,一張臉氣鼓鼓的,“你別抱我。”


    薄景山沉了臉,“怎麽了?”


    金靈雙手抵觸的很,“沒怎麽,我不想你抱我。”


    薄景山一鬆手,她就很自動的滾到了旁邊去,還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薄景山:“……”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


    老父親真的很心累。


    眼看著她都要掉下床了,“如果你真的不想我抱,我可以不抱你。”薄景山舉起雙手投降。


    金靈才往床中間挪了一點。


    薄景山抬手關了燈,躺下來,身旁就躺著自己的心肝肉,自己卻連碰都不能碰。


    這個日子簡直沒法兒過了。


    金靈在黑暗裏瞪著兩隻眼睛,原本還在計劃著要怎麽拒絕薄景山再次抱過來,等了很久卻發現,辣個老男人真的不再伸手了!


    看吧!果然是在外麵有狐狸精了!


    金靈一顆心跌到了穀底,委屈巴巴,把臉埋在枕頭下麵,不知不覺的就掉下了眼淚,她很想控製住自己,但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肩膀上突然摸過來一隻手,緊接著是老男人緊張的聲音,“怎麽哭了?是不是哪裏疼?我看看。”


    金靈抗拒著,薄景山伸手開了燈,把趴在枕頭上的小家夥給強行抱了起來。


    當看到滿臉淚水的小家夥時,老男人一顆心都被撕碎了。


    金靈搖頭:“你別抱我。”


    薄景山忍了一晚上,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低聲吼道:“到底怎麽了?說!”


    金靈被他突然發脾氣嚇了一跳,更加的委屈了,兩隻小腳往他身上踢,“就不讓你抱,就不讓你抱。”


    老男人瘋了摟著自己的心頭肉,自己都快急哭了。


    小蠻蠻子說:


    辣個老男人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能拿這心肝肉怎麽辦呢?還不是隻有跪下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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