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度不是太大有人說,立即遭到嘲諷還難度不大簡直就是重新設計飛機。除了機身不用設計外全部需要推倒重新設計。有人問老皮特為什麽不重起爐灶設計一款全新的飛機,老皮特答複是為了飛機製造廠方便生產,機身統一其餘的可以組裝。


    原來是為了降低生產成本,各個小組又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了,老皮特敲著桌子說這款禿鷲是至今為止所見過最好的飛機設計,不在此款基礎上改造難道放棄優秀機型去重新設計一款新機型,這不是腦子進水的做法嘛。


    老皮特安排兩個設計小組負責人明天前去龍王廟機場現場觀看飛機飛行,有必要可以嚐試駕駛當然必須要征得飛行大隊的同意。


    這次跨部門誇行業聯合攻關取得的成果真出乎所有人意料,首先這次活動是沒有胡文楷參與下,陳家祥牽頭自發的聯合攻關活動,意味著脫離胡文楷的指揮這幫人有主觀能動性了。其次開天辟地的在民國曆史上首次自發形成一種機製集中科研力量攻克難點,這機製以後將成為三省一市在大項目上經常采用的方法。最後無意之舉打通各部門之間的壁壘,讓複進黨的科研力量無形整合起來。


    天汾這邊在整合科研力量聯合攻關,楊思亮在徐州忙得不可開交,剛把運河到微山湖的瓶頸疏通,五百噸的貨輪可以停靠微山湖徐州一側。送走第一批滿載無縫鋼管的船隊回到辦公室不久孫曉瀾和李文俊推開辦公室門。


    “楊思亮你到舒服,腳翹在辦公桌上,小日子過得比誰都好。”李文俊進門就說。


    “尼瑪,你們倆個什麽時候來的?沒看我剛從碼頭回來。你們倆個來準沒有好事,又誰要倒黴了?”楊思亮累得一動也不動維持原樣說。


    “你以為我們想到你這來?放著南京兩江總督府不待來你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孫大明呢,他不是今天應該來徐州嘛。”孫曉瀾穿著便裝隨意的坐在沙發扶手上問。


    “孫大明這小子,誰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今天是該他到徐州時間但他來又不向我匯報。我打電話問一下,難保他跑天星鎮看徐麗雲去坐下午飛機過來。”楊思亮邊說邊拿起電話。


    孫大明接的電話聽說孫曉瀾和李文俊找他,他在電話中簡短的說我知道了就過來。


    “嗨!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這孫大明也不問什麽事,直接說他知道了。”楊思亮狐疑的問他們倆。


    孫曉瀾坐在沙發扶手上倚在沙發背上,手中翻著貨運單說:“楊思亮啊,不是我說你,這事你就不應該知道,你問什麽問,軍事上事你也要知道?”


    楊思亮挪下腿站起來說:“當我沒有問,你們倆個在這等孫大明吧,我去工地上有事不陪你們了。”


    “德行,一不投機就溜不就是怕請我們倆吃飯嘛。”李文俊不客氣的說。


    “你們讓我怎麽做?我在這裏你們說軍事機密,我走吧你們說我怕請你們吃飯,也不看看才下午三點就忙著想吃晚飯了。我還真有事,晚上七點準時請你們吃飯。”楊思亮從辦公室牆上取下安全帽戴在頭上準備出門。


    “晚上不去飯店,你在工廠食堂招待我們,還有別的客人。”孫曉瀾晃著腿低著頭還在看他的貨運單。


    楊思亮還真有事,飛機製造廠工地在收尾後天就要交付給老皮特,他趕過去要做最後一次驗收。


    他不停地驗收工廠交付使用,自己時常感歎專為他人做嫁衣。扳開手指頭數了數已經二十七家工廠從他手中誕生,每完工一個工廠天汾那邊準時會送來一個廠長。所有雜事全扔給他這邊徐州工業基地管理委員會。


    晚上七點楊思亮趕回食堂一看就樂了,大夏天傍晚還是很炎熱的,身上的襯衫已經粘在後背上,這幾個人倒好在食堂的小餐廳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小餐廳內放著幾大塊冰,吊扇在悠著風,裏麵的煙味嗆人。


    楊思亮推門就說:“孫大明,你神經啊,這天你不把窗戶打開準備把自己捂餿掉?”


    一屋子人停下說話看著楊思亮,楊思亮這才發現除了孫曉瀾、李文俊、孫大明以外還有七個人不認識。


    “楊思亮坐坐,就等你開席了。”孫曉瀾招呼著楊思亮,安排孫大明催促廚房上菜。


    楊思亮心想這是孫曉瀾請客嘛,怎麽搞得他象主人一樣。因為有外人在場他沒有開玩笑,笑了笑坐下來。


    孫曉瀾也沒有詳細向楊思亮介紹桌上陌生人,隻是含糊其辭的說了兩個人名字,三十多歲高馬大的壯漢叫戴書成,戴眼鏡文質彬彬的書生叫呂光彪,其餘五個人沒有介紹。


    楊思亮聽這幫人說話一股東北口音,心裏大概明白怎麽一回事了,他們三個在這招待東北軍被俘軍官吃飯,前期董啟龍在磨山訓練營中策反東北軍官一事他是知道的。


    既然孫曉瀾說這是軍事機密,他也不願意插足進去,所以揣著明白裝糊塗,舉起酒杯說:“各位在我這吃飯,沒有什麽山珍海味,但飯菜絕對豐盛,酒絕對管醉。”


    戴書成端起麵前小碗一口將酒喝完後抹著嘴說:“楊兄弟夠爽快,情領了。”


    楊思亮眼睛瞪的象燈籠,這一小碗酒可是高度酒,他記得這是老板在北方戰場上繳獲的上千瓶高度酒,一直堆在餐廳後麵的倉庫,也不知道孫曉瀾他們怎麽摸出來的。


    孫大明絲毫不含糊也一口將麵前的小碗酒喝了,一小碗酒估計有三兩,楊思亮再怎麽也不會這樣喝的,兩碗能讓他趴下。


    “孫曉瀾我申明,這種烈酒我喝不慣,我還是喝茅台。”開什麽玩笑明天還有一堆事要做,今晚喝醉了明天誰幫他做事。


    孫曉瀾點點頭說:“幾種酒隨便你們選哪種喝,不能喝了就直接說。”


    李文俊的速度比誰都快,連忙將碗中酒倒給孫大明說:“我還是適應茅台,這東北老刀子我一喝就醉。”


    桌上談起最多的是徐州日新月異的變化,這事別人說不上來隻得由楊思亮一口數據一口名稱的解答。


    呂光彪這名字聽起來是很彪悍,幾句話聊開發現這人知識麵還真廣,這人今年三十歲不到早年留學日本帝國大學,回國後被張作霖選拔參加軍官集訓班作為重點培養對象。


    他是在張作相近衛旅中擔任先鋒營營長,被高金昌的戰車反衝鋒時被俘。張作相離開徐州時還特意向盧永祥詢問過呂光彪下落。


    呂光彪詢問最多的是徐州工業和日本工業對比,一會問到鋼鐵產量,一會問產業工人數,要不是楊思亮知道他是已經被策反還真懷疑他是另有所圖。


    楊思亮被問得有點煩,經常有人這樣問他對於這些問題他已經回答的嘴上磨泡。


    “呂兄弟,我給你一個明確滿意的回答,徐州現在隻是按規劃才建設到三分之一程度,就這程度已經甩開日本工業至少十年。我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徐州的無縫鋼管廠開足馬力滿負荷生產一個月生產不同規格無縫鋼管一萬多根,日本全國一個月的產量不會超過兩千根。”


    “徐州這一座高爐煉鐵產量是日本七座高爐產量的總和,你要知道象這種高爐我們擁有四座。”


    “我們能夠生產飛機、卡車、萬噸輪船、麵布、汽柴油、所有已知武器。”


    呂光彪夾在筷子上的菜滑落在餐桌上,硬生生的呆在那。他一直在訓練營中聽複進黨的教員敘說複進黨的豐功偉業也去過天汾基地,他以為也就是天汾那一塊地方出挑點。現在從楊思亮嘴中流露出對日本的不肖一顧的態度,他在日本留學時對日本取得的成就可是眼饞的要緊,沒有想到幾年後日本就這麽不受待見了。


    楊思亮看了呂光彪一眼說:“呂兄弟沒有參觀過徐州重工業中心吧?明天要有時間可以參觀一下,口說無憑眼見為實。說一萬句不如現場看一眼。”


    呂光彪幾個轉過頭看著孫曉瀾,孫曉瀾手拍在餐桌上說:“等什麽明天,現在就去參觀這些工廠晚上全部開工的,酒、菜先放在這兩個小時再回來喝。”


    戴書成大手往桌上一拍說:“成,我們聽孫將軍安排,說實話被楊經理說的心癢癢的,今天不看一下這酒真喝不下去。”


    這幫人說走就走,楊思亮安排一輛客車帶著這幫東北軍官第一站前去煉鋼廠和無縫鋼管廠。凡事以事實為基礎不是嘴皮可以帶來的效果,一圈轉下來快晚上十點鍾。


    回到小餐廳這七名東北軍官意猶未盡,嘴裏一直在說隻有胡文楷將軍能夠創造出這奇跡,呂光彪改口說日本也就那回事和徐州比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酒不是開始那樣喝了,戴書成裝滿一碗酒什麽話也不說站起來一口幹了,坐下來說:“我心裏激動,我這一生能在自己國度裏能看到這樣場景,讓我現在死也瞑目了。”


    孫曉瀾拍著他肩膀說:“戴書成,美好的日子還在後麵呢,你知道老板怎麽形容以後我們的生活的嘛?”


    “怎麽形容的?”


    孫曉瀾開始賣弄起來學著胡文楷的口氣:“星期六早晨你醒來,一個遠方同學打電話給你,讓你晚上去他家做客。”


    “你起床後擰開熱水龍頭洗漱完畢,從桌上拿起汽車鑰匙,從車庫裏開出你的轎車駛向高速公路,在加油站吃點東西,途中聽著汽車裏的收音機,五個小時五百公裏到達你同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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