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為顧覃之的女朋友,在這個時候的正常反應應該是抱住他,充滿感情的對他說,我都知道,你不用傷心,以後你有我呢。可是,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同情邙邙的遭遇,也同情顧覃之的遭遇,但是我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人,趁虛而入的搶走了顧覃之。


    顧覃之著我:“這是別人刻意讓你知道的。你覺得知道這些真的會心安很多嗎?”


    我回答不出來。


    或許有句話說的對,不要去刨根問底,因為有些真相是你承受不了的。


    “邙邙在這個房子裏住過幾個月,後來我再也沒來過。”他抬頭看著房間說,“因為我不敢來,這裏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布置的,我沒辦法麵對這個房子。今天是她去世以後,我第一次來。”


    他的話讓我坐立不安了,我是以一個什麽身份來到這裏的,仿佛邙邙的靈魂還在,就在房間的某一個角落,這樣注視著我。


    我慌忙地站起來對他說:“我該回去了,這件事我需要消化一下。”


    說完我奪門而出,顧覃之沒有追出來。我走到了屋子外麵才意識到我靠著雙腿走不回市區。


    站在草坪邊我望著那個房子那個窗,顧覃之的身影投到了窗子上,顯得很落寞。我站了很久,他都沒出來。


    在這種時候,他把我忘了也是應該的吧。


    我心裏自嘲了一句,然後抬步往小區外麵走,用腳一步一步了這個小區的龐大。等到了主路上我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在那個看似美得不像話的小區裏,我全身都不舒服到極點,此時距離小區越來越遠,我鬆了一口氣。


    在路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攔到了一輛空駛的出租車,然後往市區而去。


    在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我不知道如何麵對顧覃之了。


    我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捏著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安琪是閨蜜,賈茹是好朋友,除此以外我電話薄裏也有一百個人左右,常聯係的有二十多個。但,此刻,我卻覺得打給誰都不合適。


    至此,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是說不出口的。


    我回到家已經後半夜了,洗漱完畢天色就快亮了,聽了一晚上的悲情故事,我神經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困得眼睛發疼卻睡不著覺。


    就在我剛醞釀出睡意,合上眼皮時,手機一下就響了,我嚇得心髒差點停跳,接通了發現是顧覃之的電話。


    “徐圖你在哪兒?”顧覃之的語氣焦急。


    “我在家,我自己家,你的那個房子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我此時很清醒。


    “嚇死我了。”他長舒了一口氣,“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有點難過,忽略了你。”


    “你現在想起來這個,不是有點晚了嗎?”我問,“我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過你失去過戀人這件事,容我緩緩。”


    “對不起。對不起。”他忙不迭地道歉。


    我掛了電話,設身處地把自己替換到他的位置上去想,想來想去覺得心裏還是放不下。


    這樣心裏住著已亡人的男人,到底什麽樣的女人才能接受。我忽然間對顧覃之和自己的堅持產生了特別大的懷疑,我們這樣堅持有意義嗎。


    方亦和應該是愛顧覃之的。所以在完全了解他過去的情況下能接受他,而我不能,我好像一直都是被動的接受這段感情,所以一出現任何波折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逃避和結束。


    我不愛顧覃之。


    這個結論讓我如五雷轟頂,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就是因為他一直對我好,就是因為他明顯優於常人的條件,讓我覺得自己對他是有感覺的,但事實上不是,我自己被自己蒙蔽了。


    我看時間差不多該上班了,給項東打了個電話請了個假,然後直接坐車去找賈茹。


    賈茹管理著的天堂夜裏生意最好,我趕到她家的時候她還在睡覺,看到我這麽早就跑了去,馬上知道肯定發生了某些重要的事,馬上拍拍自己的臉清醒過來,讓我坐下問:“大小姐,你怎麽了?是問出邙邙的事了嗎?”


    “料事如神!”我點頭說,“你給我打電話時他在身邊,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對不起,我應該先問一下你方便不”


    “不不。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這樣,我真不知道怎麽開口。”我把身體塞到賈茹家柔軟的沙發裏,眼睛盯著上麵的吊燈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說,“我忽然發現,在這段感情裏我一直是被動的。”


    “什麽意思?”賈茹停下拍麵膜的手問我,“你被顧覃之強上了?”


    “別扯,說正經的。”我坐直了身體,“一直是顧覃之主動,我被他的主動蒙蔽了,然後一直覺得自己對他有感覺。但是經了昨天晚上的事,我覺得不對了。如果我是愛他的,不會這樣糾結的遇到一點問題就會想到退縮。”


    賈茹看著我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你真想多了,如果你是拜金的女人,不會因為顧覃之有過什麽樣的過去放棄;如果你沒感覺,不會和他在一起。別騙自己了,你就是太在意了,所以不能忍受他有一點你接受不了的過去。我建議你可以冷處理一下,該幹嘛幹嘛,然後看看他的反應。”


    “我覺得這樣的感情太累了啊啊啊。”我快要抓狂了。


    顧覃之這種情況比出軌還難辦,如果是出軌我可以馬上要求分手,理直氣壯,現在我麵對的是看不到的敵人,太糾結了。


    “冷處理,冷處理。”賈茹把麵膜扯下來,“相信我,等過這一段就好了,誰還能沒個過去啊。”


    賈茹說得沒錯,可情況不同。如果邙邙還活著,我真的不會在意。可是邙邙死了,現在不管我做什麽,也永遠比不過一個死人。


    我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


    再加上昨天晚上我從那裏走,顧覃之居然沒性發現,直到天亮才發現我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回市區。簡直是一百分的忽視。


    這一切加在一起,我不能不多想。


    “去上班,別和一個死人計較,等晚上我問問郭景然,看他知道些什麽。”賈茹把我推出房門說。“走走走,實在不行咱們購物去,我知道幾家店是可以掛顧覃之的帳的,去多花點讓他肉疼肉疼。”


    我現在確實也不知道幹什麽,隻能任由賈茹安排。


    到最後我也沒去上班,跟著賈茹在商場閑逛了一整天,買了一堆的東西。不得不說,購物確實是可以減壓的。我那種發泄無門的鬱悶,在刷卡的嘀嘀聲裏居然好了一些。


    晚上我給顧覃之打了電話,告訴了他我不能接受他心裏還住著一個我永遠無法超越的人,需要分開一段時間冷處理一下,這段時間我定成了一個月。


    提到邙邙的時候,他都是認真的,考慮了幾分鍾同意了我的做法,我鬆了一口氣,然後把這件事壓在心底,開始回歸單身生活。


    頭三天我覺得各種不適應,沒有人會不停的打電話問你在做什麽,也不會收到一個一個有愛的小表情,說著我想你了,中午吃什麽,要不要喝杯下午茶之類甜膩的話


    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對自己說,顧覃之都沒任何動靜呢,自己不能先沉不住氣。不習慣而已,再習慣一段單身的生活,或者就再也不想回到二人世界了。


    第四天是周末,項東突然讓秘書通知,說需要公司要來一個新領導,需要開一個會,讓大家認識認識。


    我抱著電腦走進會議室,一抬頭就看到了顧覃之欠揍的笑臉。繞過他,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看向項東。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新領導就是顧覃之。


    會議毫無懸念的開完了。結束時林博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徐圖,顧總主管行政工作啊。”


    我瞪了他一眼回到辦公室,屁股才落到椅子上,顧覃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徐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顧總有什麽事可以郵件溝通。我現在很忙。”我說。


    “好,那我去找你。”他一點也不生氣。


    “別,我過去。”我馬上投降。如果顧覃之來公司第一天,就直接來辦公室找我,沒閑話也要生出閑話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抱著本子走進他的辦公室,麵無表情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顧總,有什麽事需要我去辦的?”


    “你這性格我拿你怎麽辦呢。”顧覃之破功了,笑著走過來,坐在我跟前的桌子上,兩條長腿就垂在我麵前,“脾氣倔得像廁所裏的石頭一樣,說實話,一點也不可愛。”他頓了一下,“可惜,我喜歡。”


    “顧總,我們說好冷處理的。”我故意板起臉說。


    “沒事,是冷處理,但是現在你和我是上下級關係。”他笑道,“等下一起吃個工作餐,順便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顧覃之花樣真多,一個三四十人的公司,確實需要設一個行政總嗎?()《徐徐圖之》僅代表作者狂奔的犀牛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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