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


    郭琪琪看著趙江生老實不客氣地問:"你今天?"


    "我值夜班,除了中午留兩個小時休息,其他時間盡管差遣。"趙江生非常配合,知道郭琪琪要問什麽。


    "嗯,夠意思。不過,暫時用不上你。"


    呃!


    無語。


    "朱朱。"


    "到。"朱顏挺了挺胸口,琪琪想玩,就陪她咯!


    "你待家裏,專心寫你的小說。"


    "啊!?"


    "其他瑣碎的事情交給我和徐峰就行了,徐峰,準備好我們出門,大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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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琪老板。"


    這樣也行?


    還安排什麽呀?


    直接說你們兩個出去不就得了。


    郭琪琪之心,路人皆知。


    吃完飯後朱顏果然如郭琪琪所說,老老實實回屋碼字去了。


    而趙江生也回家去收拾換洗衣物,昨晚趁機在小白樓要了一個房間,他可以留在小白樓,雖然不是長住,但是就算偶爾來住,對他來說也是一大進步。


    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麽。


    機會掌握在自己手裏,要好好把握。


    ——


    西山北路28號別墅


    譚阿芳做完簡單的家務,感到無所事事,不如去花園裏轉轉,摘幾朵花插在花瓶裏,送去夫人房間裏,她一定喜歡。


    花園裏景色不錯,可夫人卻不從下來。


    先生隻是不讓她出門,在別墅裏卻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譚阿芳很快采了一大把玫瑰花插到花瓶裏送到夫人樓上。


    看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夫人指著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說"這就像你女兒,花季少女,"又指著一朵盛開的玫瑰說道"這就像我,開得燦爛,可馬上就要凋零了。"


    譚阿芳雖然沒有文化,但是大致還是聽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夫人說得這樣傷感,譚阿芳的心也不由跟著揪緊了,她是個善良的人。


    "夫人,你不要這麽想,你還年輕,往好的想..."


    "譚嫂,老李頭是怎麽跟你說的我?"


    "沒,沒說什麽?"譚阿芳支支吾吾。


    傭人不該在背後議論主人的。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肯定說我是貪圖富貴的拜金女,被人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對吧?"


    "不,不,夫人你不是..."


    "噢!你覺得我不是?"


    "是的。"


    "譚嫂,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夫人好像高興起來,一下子抓住譚阿芳的手。


    "譚嫂,你一定要幫我。"


    "夫人...我...怎麽幫你?"


    "你知道嗎?我被關在這裏快一個月了,根本找不到說話的人,叫天天不應,出又出不去...還好你來了"


    夫人說著傷心地哭起來。


    "夫人,你別這樣,有什麽話好好說。"譚阿芳有些不知所措。


    "譚嫂,我給你看看..."


    "看什麽..."


    夫人說著脫掉了外麵的睡袍,露出裏麵的吊帶裙。


    譚阿芳看見夫人手背上腿上全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那些新舊的傷痕在夫人潔白細膩的肌膚上顯得如此猙獰恐怖。


    "天啦!怎麽會這樣?"


    "嗬嗬!都是他打的。"


    "是先生嗎?他怎麽下得了手?"


    "你不相信?過兩天他又要來,你在門外聽就明白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還以為..."


    "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我呸,他也配。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我是被他綁架到這裏來的..."


    從夫人嘴裏吐露出的一連串的信息震得譚阿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綁架?"


    "是。譚嫂你聽我說,我慢慢告訴你。我叫劉敏,我的父母以前開了一家貿易公司,家裏生活很富裕,我很早就出國留學,對公司裏的事情知道很少,從不過問。他是公司裏的一個經理,人很能幹,我爸爸很器重他,有意栽培他,把他培養成**人,也希望他成為我的丈夫。因為我家裏沒有其他兄弟姐妹,我對公司經營也不感興趣,加上他的確很優秀,我也沒意見,就跟他結婚了。後來我爸爸媽媽去世了,公司就全部交給他管理,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說公司有重大決策需要我作決定。你知道是什麽嗎?原來他早就是狼子野心,要我把手裏的股份轉到他的名下,這樣整個公司就屬於他了,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我聽懂了,他就是想謀奪你的家產。"


    "對。他不但想要霸占我們家的全部財產還想把我也趕出去,我聽說他在外麵有個情人,對我隻不過是利用。一旦我把手裏的股份交給他,等待我的可想而知。"


    夫人說著又傷心地痛哭起來。


    "夫人,你千萬不能交給他。"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不答應,他就把我綁到這裏,偷偷關起來。說我一天不答應,就一天不放我出去。譚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幸好現在遇到了你,你一定要幫我呀。你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我是你的女兒,你能忍心看我這樣嗎?"


    是呀!一個像花兒一般的姑娘被這樣對待,怎麽不激起人的同情心。


    何況譚阿芳還有女兒小歐,如果是小歐遭這樣的罪,作為母親她肯定會拚命的。


    "夫人,我怎麽幫你?要不報警?"


    "譚嫂,你不要再叫我夫人,叫我小敏吧,我比你女兒也大不了幾歲。報警!怎麽報?你有電話嗎?"


    的確沒有,唯一的一部手機都給了女兒小歐,她現在是大學生了用得著,自己當傭人,用不著。


    "門口李老頭屋裏有電話,去那裏打。"


    "你傻啊,那老李頭就是他的走狗,專門來看著我們的,他能讓你打電話報警?再說就算報了警也沒用。這警察會說這是家庭財產糾紛。他一沒有殺人,二沒有放火。警察也管不了他。"


    "可他不是綁架你嗎?關在這裏"


    "他一定會說,你哪隻眼睛看到他綁架啦?而且我在這裏又沒有被限製自由。還有傭人,保姆,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說得也是。


    "那怎麽辦?要不,我出去..."


    "你能出去嗎?你找什麽借口出去?老李頭會放你出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該怎麽辦?"


    不知不覺譚嫂用了我們這個詞,看來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劉敏高興地想到。


    "辦法我還沒想到,想到了,你會幫我的對嗎?譚嫂。"劉敏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譚阿芳鄭重地點點頭。


    她覺得夫人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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