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時左放下資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邊喝邊在心裏盤算起來:“嗯,有點意思,要麽這個委托人是雇了人又買通了這家銀行的關係,要麽是這把匕首的主人那出內鬼了。管他的,看起來夠難度就行,不然老子還不幹了。”


    再往下的資料就沒什麽幹貨了,分別列舉著這家銀行的所在、曆史什麽的。這家銀行的位置就在比利佛山莊這裏,也算是老字號了。剩下的一大半文字對時左來說沒有什麽意義,於是他草草的翻了幾下就不看了。


    簡單看完這份資料,時左一看時間還早就決定出去轉一下,想著能不能買到雙新鞋。不過一回到車裏他還是先給賽伯打了個電話,然後賽伯那頭就去忙活開了。


    沒想到等時左出去瘋了一圈剛回到房間的時候,賽伯電話也到了。


    接通之後賽伯直接就說:“衰仔!這回比較麻煩啊。”


    時左一聽賽伯的稱呼,在電話這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衰你媽x,說了多少次了,叫我緣投仔(閩南話帥哥的意思)。別廢話,說說什麽情況。”


    賽伯接著說:“這家銀行不簡單啊。外麵不顯山露水的,裏頭的設備卻跟花旗銀行總部有得一拚,它基本上是專門供住在比利佛山莊這一片的富豪們用的。我查到了這家銀行發給那些富豪的資料,裏麵提到了這家銀行有三個特殊的保險措施,一是金庫關閉後,5分鍾內就會充滿加壓的二氧化碳,一旦發現氣壓變化就會報警;二是整個金庫的地板上有一層壓力感應裝置,發現地板上有異常壓力也會報警;三是一旦出現警情,一堆值班的持槍警衛立即就衝出來了,而且所有通道立即自動關閉,你逃都沒地方逃。最重要的是所有這些設備的控製中心就在這家銀行內部,完全沒有對外的接口以防止外部入侵。簡直牛逼壞了!”


    時左一聽反而高興了起來:“沒事,不算大問題。這樣,我明天回去一趟,幾個月都沒回去了。委托人給的資料也拿回去給你看看,咱們碰麵再細說吧。”


    第二天一早,時左在跑他每天必備的時家早課時,特意繞路拐到了那家銀行的所在地。


    繞著跑了一圈,時左愣是沒發現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這座銀行是一整棟獨立的建築,形狀就像是一塊切開的披薩餅一樣呈一個扇形,而銀行那個和普通商鋪差不多大的門臉就在一般人下嘴咬這塊披薩餅第一口的那個尖上,至於剩下的兩條披薩餅邊和後麵那道弧線上則開滿了店鋪。


    不過時左根據自己跑過的路線,再結合資料裏那張路線圖大致判斷了一下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那就是這塊披薩餅實在太大了,單靠它外圍的一圈店鋪根本填不滿整個麵積,所以這塊餅的中心區域才是時左的目標。


    “周圍的這一圈店鋪等於是它的護城河嘛,叫人家幫著看門,人家還得倒貼錢租它的地方,萬惡的美帝資本家!也不怕哪個偷兒故意租個店鋪,再把牆打通把裏頭給搬空了!”時左已經離開了銀行所在的街區,正一邊繼續跑他的早課,一邊在心裏頭繼續想著:“可惜頂上的情況看不見,回頭得叫賽伯航拍一下屋頂。”


    坐了快7個小時飛機,時左終於回到了他出錢買在波士頓,但是當時為了拉攏賽伯入夥而寫著賽伯名字的房子。


    一進門把行李一丟,時左在別墅裏四下找了一圈都沒看到賽伯的影子,於是就下到了這座房子的地下室,也就是賽伯的私人實驗室裏。


    這個地下室的空間很大,當時時左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也是看中了這一點。而作為私人實驗室來說,這裏麵設施則齊全得太過分了,裏頭所有的器材都是賽伯照著他和時左的母校,麻省理工學院裏的林肯實驗室來添置的。當然了,全部都由時左掏錢。這裏落成以後出產的第一個產品就是時左裝備帶裏的那副黑色手套和麵具,碳纖維材質的。


    此外這個地下室的防守之嚴密不知道算不算是全美最高,反正它的多重防範措施是時左和賽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其中一個防範措施還是賽伯專門針對時左做的。出於職業習慣,時左走起路來完全悄無聲息,每次都把賽伯嚇得半死,於是他就把地下室入口處的一個偵測器升級了一下,隻要偵測到時左的麵部特征賽伯手腕上的手表就會震一下。不過要是有別人進來,絕對渣都剩不下一點。


    “呐,小型呼吸器,鈦合金的外殼,輕!裏麵存的氧氣能撐1小時,剛剛做完。你試一下。”在手表的提醒下,時左剛走進實驗室,賽伯就回過頭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微型啞鈴衝時左揚了揚,開口就是滿嘴比時左的普通話還標準了許多的京腔。


    其實賽伯並不知道時左每天都要跑的時家早課已經把他訓練成了跑40步才需要呼吸換氣的程度,所以這個東西平常人用是1個小時,時左用就不知道了。


    時左也不說話,直接走過去把東西拿過來在先手上掂了一下,又把這個微型啞鈴中間帶著的一個咬嘴放到嘴裏咬住,然後上下左右晃了晃頭。


    “這還輕啊!走兩步牙都顛掉了。”時左試完又把東西遞回去給賽伯。


    賽伯解釋道:“再輕的話隻能減少氧氣量了,那會降低使用時間的。”


    時左無所謂的一擺手:“沒事,我速度快!你把重量減輕到現在的30%吧。”


    時左剛一說完,賽伯呲的一下就笑了出來:“關於你速度快的事情,我同意你的看法。哈哈哈。”


    打從15歲進入麻省理工,時左就和他這個隨時都能開車的搭檔在一起混了快6年的時間,早就對賽伯的車技免疫了。當下時左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岔開話題說:“快你麻痹。趕緊過來商量一下這個新活要怎麽幹!”說完時左轉身走向旁邊的休息區,從冰箱裏頭拿了罐可樂出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這麽認真啊,啤酒都不喝?”賽伯自己則去拿了罐啤酒也坐了下來,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時左繼續問:“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賤人又想套我話!”時左瞪了賽伯一眼,輕蔑的對他說:“不是跟你說了嘛,咱倆各自負責自己的部分就行。其他的就別互相打聽了。再說了,就你還能套出我的話來?”


    “給你,這是委托人給的資料,你先看一下。”時左不再理會賽伯又要開始試探他來曆的意圖,直接把那個信封遞了過去。


    賽伯接過信封抽出資料看了一會,然後有些擔憂的說:“這裏頭提到的兩條通道上的小孔,不會是槍眼吧?這回咱們可玩大了!還有,裏頭的金庫門怎麽隻有機械鎖,有這麽自信嗎?你今天應該已經過去看過了吧?發現什麽情況沒有?”


    時左點了點頭說:“我早上過去看了一下那家銀行的外圍,但是看不到屋頂,這個你幫我搞一下。還有你說金庫裏頭有加壓的二氧化碳,所以你趕緊幫我把你做的氧氣瓶減輕一下重量。另外再幫我確定一下金庫和他們內部控製室的位置。然後還得確定一下夜間那家銀行裏有幾個人,分布的位置都在哪。你看,就給你4個事情而已啦,簡單吧?”


    時左說得輕巧,賽伯卻聽得一愣一愣的,末了突然指著時左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就是個法西斯!空著手回來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還一回來就給我壓這麽多事情!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跟賽伯一個專業出身的時左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是有點過了,隻好腆著一張老臉笑眯眯的說了一通好話。不過一把賽伯哄高興,他就原形畢露了,直接拍拍屁股就要去睡覺,也不管他身後傳來的一陣捏啤酒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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