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左在賽伯的喝令下又來到了地下室,然後頂著一對黑眼圈的賽伯直接丟了一個文件夾過去。時左點頭哈腰的翻開一看,馬上踢開腳上的拖鞋高高舉起臭腳對賽伯豎了豎腳拇指,然後自然又收到了賽伯兩對中指的回應。


    但是隨後時左說出來的話,回應他的直接就是賽伯的一記踢臀腳。時左說的是:“賽伯兄,您這麽牛逼,要不再幫我做一台動力翼傘?要黑色的,雷達探測不到的,聲音小的。”


    自知理虧的時左陪著笑臉讓出屁股由著賽伯結結實實踢了好幾腳後,總算是把賽伯的怒火消掉了一部分。一通發泄完,賽伯喘勻了粗氣才沒好氣的問道:“動力翼傘?你想從屋頂進去?”


    時左卻也不接茬,隻反問了一句:“多長時間能做出來?”


    “2天!再敢多言,老子就不幹了!”


    “行!”


    2天以後,時左站在實驗室的桌子旁邊一個勁的讚歎:“藝術品!這絕對是藝術品!”


    賽伯頂著一對快滴出墨汁的黑眼圈在旁邊得意的笑著,接著就又開始賣弄了起來:“半固態鋰液流電池,被子彈打穿了也沒影響,大功率無刷電機,鈦合金螺旋槳葉,戰鬥機隱形塗層,衝壓式翼傘,凱夫拉傘繩。重量輕,噪音小,隱形。最重要的是,可以快速分解和組裝,拆開來可以放在車後箱裏,拿出來2分鍾內就能組裝完成。牛不牛逼!”


    說完賽伯又拿起已經減輕了重量的呼吸器遞給時左。時左接過來叼在嘴裏試了試,對賽伯說:“嗯,這回這個重量可以。”


    “不過就是時間太有限,就做了這些。考慮到你要去挨槍子,本來想再給你做一套防彈服的,要不你過兩天再去找死?”賽伯一本正經的問時左。


    時左卻聽得眼睛越瞪越大,怒罵賽伯道:“你才要去挨槍子呢!不對,你個挨炮轟的貨!殺人要是不犯法我就先捅你半小時再說。”


    “哈哈,急了急了。給你,組裝說明書!"賽伯一臉報複得逞的壞笑,又遞給了時左一張紙。


    聽著夜風在耳邊呼呼吹著的聲音,時左依然興奮得不行,一會盯著遠處那座銀行的屋頂,一會把頭戴式的夜視鏡抬起來又戴回去。一顆頭也開始不安分的滴溜溜亂轉起來,看看夜空再看看遠處的夜景。過了一會又放開翼傘的控製柄,雙手在空中劃拉著。也難怪時左這麽興奮,這可是他第二次升空。


    剛學會用這個動力翼傘就火急火燎的來幹活,可不是時左積極主動要作死來了。今天剛好是農曆初一,還是個陰天,要是錯過了這個從上方攻頂的好機會,起碼得再等一個月才能實施他的計劃。


    快到地方的時候,時左關閉發動機操縱著翼傘靜悄悄地靠了過去,而後在銀行上空操縱翼傘在空中盤旋起來。他現在全身上下一身黑,即便銀行屋頂上有誰抬頭往上看的話,整個天空烏漆麻黑的,還真是毛都看不見。


    等翼傘的盤旋狀態穩定下來,時左立馬低頭盯住目標,並且不斷按動著夜視鏡上的按鈕開始測距、測風,並把屋頂上警衛的位置突出顯示出來。一邊看著屏幕上的數據,時左一邊在心裏計算著:“下降速度每秒5米,屋頂風速每秒6米,距離210米。屋頂6個警衛位置太分散,嗯,距離50米的時候出手3次最為穩妥。”


    打定主意,時左雙手猛的一拉翼傘控製柄,下降速度陡然大增,屏幕上離地的距離也開始不斷的變動著:180米、120米、80米、50米!鬆手柄!翼傘控製繩突然失去拉力,使得兩翼陡然張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夜視鏡裏時左清楚的看到已經有一個警衛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而這名警衛的雙手也同時由護槍式轉為持槍式!眼見著警衛手裏的m4卡賓槍就要朝他舉起來了!這個檔口,時左卻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小子耳朵還挺靈!”


    然後他伸手掏出迷符,左手一張右手兩張,舉到嘴邊念咒啟法,左右開弓極速射向三處不同的位置!片刻之間,包括那個抬頭警戒的警衛在內,樓頂站著的人突然間全部身子一歪栽倒在地。剛才這一整套動作,時左的速度快得就像在跟那些警衛飛吻一樣,估計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由得“咦…”了一聲,打了個寒顫。


    不過事情還沒完,時左緊接著“刷刷刷”向周身4個方位同時甩出去4套夾著消音聲符的雷符,卸去屋頂上不知道有沒有的攝像頭。待符紙出手,時左立即閉上眼睛還把夜視鏡給抬開了,在感覺到下方傳來了幾次閃光後才重新把夜視鏡給帶上。這時他離地的高度隻剩20米了。


    按原計劃掃清障礙,時左操縱著翼傘平穩的落到屋頂。


    腳一沾地,他接下來的動作開始一步快過一步。因為屋頂萬一有攝像頭沒被破壞掉的話,底下的控製室肯定已經發現了異常,所以他必須趕在對方有所動作之前先把裏麵的人全部放倒。


    迅速脫下身上的動力翼傘,時左一隻手迅速將傘麵和傘繩整理好以備隨時可以撤離,另一隻手則掏出賽伯給的平麵圖開始定位那3個疑似為控製室的位置,每確定一處他就甩出一張迷符釘在那個位置上。當他把翼傘處理完的時候,那三個位置也同時確定完畢。


    接著時左衝到由那三張迷符構成的三角形中心麵向東方青龍位站定,深吸一口氣後掐出一道指決緩緩念出步罡口訣:“藏形隱跡,步我罡魁,我見其人,人無我知”。


    口訣念罷,時左神情凝重地抬腳踏出禹步十字罡的第一步。配合著一步步踏出的步罡又默念起迷符的啟法咒文,從最靠近東方青龍位的那道迷符開始,以順時針為順序依次對三道迷符進行啟法。


    當禹步十字罡的最後一步被踏下之時,北方玄武位上的迷符呼的一道火起,其餘兩張迷符上的符文也同時隨之褪去。施法成功,時左散去指決看了下手表,此時離他落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25秒。他滿意的轉頭看向起火的那道靈符,點了點頭在心裏高興的說道:“賽伯這小子可以啊,三處真中了一處。”心裏頭一邊想著事,也不耽誤他一邊在屋頂上尋找那些警衛用的通道。


    當初時左在看到賽伯那份文件裏說屋頂上有6名警衛的時候,他就立馬想到有人能上來就說明屋頂有通道,而且肯定是內部通道,正好可以為他所用。


    找了沒一會,果然在北麵的女兒牆底下發現了一道黑漆漆的鐵門,鐵門上隻有一個把手,把手下方則是一個鎖孔,就是它沒錯了。


    時左站到鐵門邊,從裝備帶裏拿出一條細鐵絲伸進鎖孔裏兩下就給捅開了,接著他輕輕將鐵門拉開一條縫,從縫隙裏塞進去一個蛇形攝像頭。而後時左就從夜視儀裏的一個小屏幕裏看到了裏麵的情景。


    這個鐵門開在一條通道的盡頭位置,洞口距離地麵大概有6米高度。看明白這些,時左又把蛇形攝像頭繼續往下推了推,直接將它伸出了那個門洞的邊緣,再通過夜視儀的控製將蛇形攝像頭的末端折起90度,手捏著攝像頭360度水平轉著查看了一圈。


    這下時左果然發現了一個安裝在底下那個通道頂上的攝像頭,不過這個攝像頭明顯沒有被他剛才的雷符給破壞掉。又繼續觀察了半天再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時左這才收起家夥整理了一下全套裝具,然後猛的一把拉開鐵門又丟進去一套消音版雷符。


    一道無聲閃光過後,時左縱身跳了下去。


    6米的高度,時左落地的時候依然悄無聲息,仔細一看他仍然是腳後跟不著地,隻靠前腳掌和五根腳趾來支撐身體。不過,這可是比他去救老陳兒子時所用的虛步更進了一大截的步法,名叫“踏葉無聲”。是時左在他家後麵那片滿是枯枝落葉的小樹林裏練出來的。


    落地的瞬間時左迅速起身貼到通道的側壁上定住身形不動,隻扭過頭去朝通道另一端的盡頭觀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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