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霖離開麵店後,開車去了嚴然明公司摟下,她是來找劉嘉華做美容的。


    嚴然明知道劉嘉華投入是掏她爸的口袋,產出是揣她自己的腰包,於是建議她裝修高檔,收費中檔。嚴然明在二樓給她騰了塊地方,又在一樓給她弄了個很小的門臉。一進門就看見一盞巨大的圓錐狀水晶吊頂從天花板上垂下,氣勢逼人,櫃台後麵坐著兩個前台小姐,櫃台前麵擺著兩把單人沙發,靠牆一側是一道華麗的弧形樓梯,鋪著紅地毯,鑲著金光閃閃的銅扶手,客人進去後,登記一下,前台小姐馬上引客人上樓。


    二樓是回字型的雪白的過道,過道兩側是一間間的小房間,名義上分成女部和男部,但實際上人多的時候,房間都在用。


    嚴然明給了劉嘉華一筆生意,劉嘉華她爸給了她一筆生意,鳳霖現在在財務部大權獨攬,後勤部很拍她馬屁,所以這次中秋節給華光中層以上都發了劉嘉華店的消費卡,可以來做三次美容。有這麽三家公司撐著,劉嘉華開業大吉,生意好得爆棚,來得先預約。


    鳳霖上樓,跟坐總裁室的劉嘉華打了聲招呼,美容師帶她進房間換衣服。鳳霖躺美容床上,吹著水蒸氣,聽著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也不管人家美容師的手在自己臉上怎麽個摸來抹去法,迷米糊糊就睡著了,美容師給她臉上糊上綠油油的一層厚漿糊,又用保鮮膜在鼻子嘴巴著戳了兩個洞,給她裹上,然後就出去了,讓她好好睡。


    忽然有男的聲音響起:“鳳霖,是你嗎。”


    鳳霖一驚,睜開眼睛,偏偏眼皮上貼著兩片青瓜片。鳳霖趕緊把眼睛重新閉上,哼唧:“是我,長眠於此。嚴總,沒事不要叫魂,有事請先燒紙。”


    嚴然明又好氣又好笑:“連冥幣都惦記上啦,至於麽?”


    嚴然明一屁股坐在了剛才美容師坐的凳子上:“鳳霖,我上個月一直在到處出差,上周又去了趟加拿大,前天剛回來。剛才劉嘉華告訴我,你跟傅世澤分手了,怎麽回事?”


    鳳霖嘴角微微一歪,露出一絲苦笑:“還能怎麽回事,被你說中了唄。三個月跟四年感情沒得比,他回他女朋友那去了。”


    “不過,有件事我們估計錯誤。”鳳霖把盧雅婷的情況跟嚴然明說了下,感慨:“我過去還當是啥豪門千金呢,我願賭服輸,但是遭遇這樣的對手,還輸得一敗塗地,說出來都丟麵子。”


    “哦,我倒一直不認為是豪門千金,否則他應該去他準嶽父那上班,”嚴然明微微吃驚:“不過,我過去以為是......”


    “是什麽?”


    嚴然明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過去當他其實沒有女朋友,在跟什麽有夫之婦,或者什麽大款的小蜜偷情,甚至想過他是不是哪位女歌星女影星契弟。這小子相貌不錯的,又練的那麽一身肉,當牛郎真是再合適不過。他那個女朋友又神神秘秘的,從來不出現,還拉你當幌子,又真有跟你結婚的打算。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因為不能跟那個女人公開關係......”嚴然明以為傅世澤的地下女友還是風騷入骨的人間尤物。


    鳳霖愕然:“嚴大總裁,我咋覺得你當這號角色更合適捏。”


    美容師進來了,給鳳霖拆麵膜,同時對嚴然明說:“嚴總,您的spa快準備好了,您可以去換衣服了。”


    嚴然明點點頭,看看鳳霖:說:“鳳霖,我要了最大的那個spa。你來一起泡會。”


    鳳霖吃驚:“毛病啊,劉嘉華開的是美容院,不是淫窩。”


    美容師尷尬:“嗯,有客人一起泡spa的,穿上遊泳衣就行了。嚴總要的那個spa最多可以坐8個人。”


    嚴然明一笑:“來吧,節約用水,一起洗澡。你隻做了個麵膜是不是?泡完spa,叫他們再給你做個全身的體膜吧。”


    美容師趕緊說:“鳳小姐,我們這的死海黑泥體膜特別受歡迎,做完後肌膚柔嫩如玉.....”


    鳳霖臉上已經弄完了,翻身坐起,謹慎的看了一眼美容師,經驗告訴她,要想皮膚變好,皮夾就得變薄。


    嚴然明簡單的說:“給鳳小姐換套三點式泳衣。”出去了。


    鳳霖穿著美容院的白浴衣走進了劉嘉華這最大最豪華的房間,嚴然明坐在一隻白色的大spa裏,裏麵的水呈玫瑰色,上麵還飄著些玫瑰花瓣,鳳霖瞅了眼水下,嚴然明穿著寬大的美式泳褲,這下放心了,脫掉浴衣,跳進spa。


    嚴然明看見鳳霖穿著單件式不露腹的遊泳衣,式樣還不咋的,不由的大為不滿:“我剛從加拿大回來,心情不好,你也不穿套三點式,讓我高興高興。”


    “跟豬同浴,性感大忌。”鳳霖一麵把脖子都縮到水下一麵問:“怎麽了?出事了?”嚴然明正常情況下隻有聖誕節才去加拿大。


    “等會再說吧。”嚴然明臉沉了下來,轉頭對在一邊恭候的美容師說:“請給我們拿**葡萄酒來。”


    過了不到五分鍾,門開了,劉嘉華一手拎著一隻冰桶,另一手捏著兩隻酒杯進來了。劉嘉華從冰桶裏拿出葡萄酒,用開**器拔出軟木塞,給兩人一人倒了杯酒。美容師跟著送上一盤點心。


    鳳霖笑:“你不陪我們喝一杯?要麽你也來泡一會。”


    嚴然明笑:“中國法律規定,兩個人以上是流氓罪,本來我最多犯個嫖-娼罪或者強-奸罪,現在要升級了。”


    鳳霖發脾氣:“水淺王八多,張嘴就咬人,不跟你一起洗了。”鳳霖站了起來。


    嚴然明急:“哎,鳳霖,別走。你天天拐著彎罵我,自己這麽開不得玩笑。”


    鳳霖又坐下,劉嘉華知道嚴然明有話要跟鳳霖說,於是打了個手勢叫美容師出去:“如果你們兩個泡夠了,就摁一下這個按鈕,總台那裏就知道了。如果想衝浪,就摁這邊這個按鈕。”劉嘉華解釋完,出去了,把門給兩人關上。


    劉嘉華走後,嚴然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坐我身邊來吧。”


    鳳霖換了個位置,坐到嚴然明身邊,嚴然明伸出一條手臂,摟住她。鳳霖側過身子,默默的靠在他胸前。


    兩人心情都不好,嚴然明慢慢的喝著葡萄酒:“你好像也不怎麽傷心。”


    鳳霖苦笑一下:“我怎麽不傷心,投資失利,血本無歸,換了你,能高興?”


    鳳霖慢慢的把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嚴然明聽:“說實話,我傷心是沒覺得有多大傷心,倒是覺得非常不甘心。如果那女人有一點長處,哪怕就是波大一點,我都不至於這麽窩火。一個對手樣樣不如你,你還輸給她,鬱悶死了。”


    嚴然明看看她,一笑,搖頭:“早說過你這人形而上學,你還不信。其實那女孩跟你比,優點太明顯了。如果我是傅世澤,我也會選擇她。”


    鳳霖白了他一眼。


    嚴然明歎了口氣,解釋:“鳳霖,你認為自己處處比那女孩條件好是不是?其實你條件好在哪啊?不就是學曆比她高,收入比她好,娘家比她有錢嘛,但是問題是,傅世澤自己收入很高,前途看好。老婆收入幾十萬跟幾萬,對他來說,沒多大區別。所以你那點優勢,對他來說,得分是零,甚至可能是負分,因為你掙得多,勢必付出也多,你老是要加班吧,那家務誰做?孩子誰看?如果是雇保姆解決,那他要老婆幹嘛。”


    “你想想,那個女孩的職業是什麽,小學老師,教育子女正合適,而且工作不會太忙吧,早早下班料理家務,寒暑假可以休息,說不定,人家一結婚就全職了,反正掙那3000塊還要花交通費午餐費治裝費,入不敷出,不如呆在家裏,天天把家收拾得幹幹淨淨,把孩子養得聰明乖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老公辛苦了一天,一回家,窗明幾淨,舒舒服服,兒女繞膝,飯菜就在桌上,拖鞋就在腳下。這才叫享受人生。”


    “你再看看你,天天加班加到半夜三更,一出差,少則三天,多則一禮拜,當你老公還得工資全交,家務全包。這哪是當老公啊,壓根就是當長工好不好。要是叫你全職在家做家務呢,你肯麽?就算你肯,男人也不敢啊,像你這種女人,精力過於旺盛,一閑下來,肯定荷爾蒙紊亂,提早進入更年期,天天無事生非,時刻查崗捉奸,算了,算了,你還是太平點上班去吧......”


    鳳霖聽了傻掉:“嗯,有道理。”


    嚴然明繼續往下說:“其實你條件比那女孩差遠了。你唯一比她強的,據你自己說,就是長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我沒見過,所以假設你說的是事實.....”


    鳳霖不高興:“什麽假設,就是事實。”


    嚴然明搖搖頭:“未必,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不一樣,尤其是情敵看情敵,更加主觀主義。我就不信,傅世澤看上的女人能醜到哪裏去。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一臉的裝酷,兩眼的好色,滿肚子的悶騷,你說他天天練那八塊腹肌幹嘛?還不是為了勾引女人......”


    鳳霖翻白眼:“說的是你自己吧。”


    “反正那個女孩不會長的太差。就算你長的比她漂亮,可是對一個男人來說,長相不必太好,看起來順眼就行;身材不必太辣,摸起來順手就行;個性不必太鮮明,溫柔一點就行;不用太過能幹,會洗衣做飯就行,不必太有才華,知道照顧家就行;不用太過賢惠,知道孝敬父母就行;學問不必太高,知道怎麽教育下一代就行。這樣的老婆,才是娶得稱心,用的舒心,在家放心,想起來貼心。”


    “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有啥優點啊?除了潑辣貪財,胡亂花錢,好吃懶做外,還盛氣淩人,驕橫跋扈,罵人不打草稿,訓男人跟訓孫子似的,再就是加班出差,分-身乏術,忙得跟女超人似的,你簡直可以去評寰球最差的老婆人選。當你老公,辛苦上了一天班,回家還得做家務,伺候你,男人累不累啊。娶這種老婆還不如獨身算了。”


    鳳霖黯然:“嗯,你說得沒錯。”


    嚴然明見鳳霖當真了,趕緊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膝蓋上,兩手樓著她的腰。鳳霖推他:“哎,別這樣。”


    嚴然明抱著不放,柔聲說:“我這麽說打擊你了。”


    鳳霖不吭聲,垂下了頭。


    嚴然明歎了口氣:“別傻了,其實條件啥的,那是在沒感情的時候,理性的在做選擇,比如:相親。真喜歡上一個人了,不會在乎條件的,特別是像傅世澤這樣有足夠實力的男人,條件因素的影響力就更少了。其實他離開你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愛你,他愛的是那個女孩。”


    鳳霖小聲說:“是,我最終也發現了這點,所以跟他分手了。我過去還以為他不愛那個女孩,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條件好,我以為他是真的對我動心,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他爭取過來——其實完全想倒了。真奇怪,他既然真正愛的是那個女孩,兩情相悅,他們交往又沒什麽障礙,沒人攔著不讓啊。他招惹我幹嘛,莫名其妙。”


    嚴然明歎氣:“因為他知道在別人眼裏,他跟她不般配,他也跟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想找個跟自己般配的配偶。我們都不能免俗是不是。”


    嚴然明思考著:“你告訴我你們分手這幾天的鬧騰法,我倒能理解他了。其實他的理智在逼他選擇你,但是他的感情超越了理智。他比他自己以為的愛那個女孩深,比他自己以為的愛你淺。特別是當那個女孩給你打騷擾電話,跑到你辦公室來一會哀求,一會威脅,一會詛咒,他都表示體諒理解的時候,更證明了他愛她。我不相信他見自己女友這麽個撒潑法,他沒覺得丟麵子,但是因為愛她,所以他也就不感覺羞恥了,甚至騙自己說:很感動,這是女孩愛他的表現。”


    “從他後麵跟你講的話就可以聽出來,其實他很了解那個女孩,知道那個女孩為人處事方式,也很了解那個女孩的生活環境,知道那個環境的道德標準和行為準則,這說明他們是有交流的,他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兩眼一抹黑的在愛那個女孩,他知道那個女孩是什麽人,他愛的就是那個女孩的本身。”


    “當然這並不奇怪,他們相處了四年多,如果他是簡單的頭腦發熱,他們早分了。其實從傅世澤的話裏就可以聽出來,他認可了那個女孩的環境設定的道德標準,比如處-女-膜的象征意義,比如性-愛是對他的奉獻,他因此需要負責和感恩。他自願的接受那個環境的道德製約,並且對那個環境的行為模式,比如騷擾競爭對手,到情敵工作單位鬧事,誇張的情緒表達方式——撒潑,把自殺當一種手段威脅別人,等等,都表示認可和接受。要知道,他自己並不是出身於那個環境的,他本身的道德標準,思維方式,還有行為準則是跟那個環境是格格不入的。但是他為了那個女孩接受了。”


    嚴然明看著鳳霖眼睛說:“這些證明了他的愛情,愛就是包容,愛得有多深,包容就有多大。他真心的愛那個女孩,因為愛她,所以理解她,體諒她,接受她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知道自己深愛著女友,於是拿我當試紙,測試自己的感情,最終結論是,他對女友是真愛。”鳳霖苦笑,“真荒謬,這不是典型的沒事找抽嘛。他吃飽了撐的?弄得自己天人交戰,痛苦不堪,弄得女友狀若瘋癲,醋缸打翻。”


    嚴然明歎了口氣,說:“男人不劈腿,怎麽知道自己最愛誰。鳳霖,算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其實也還好啦,他不怎麽愛你,隻是受了點誘惑,你壓根就不愛他,隻是天上掉餡餅,不撿白不撿。你們兩半斤八兩,誰也別罵誰無情。”


    鳳霖臉紅,白了嚴然明一眼:“胡說,誰說我不愛他,還壓根,哼,我心都碎成沫沫了。”


    嚴然明忍不住一笑。


    兩人默默無語了一會,鳳霖情緒低落。嚴然明忽然將她摟緊:“鳳霖,鳳霖,不要跟自己掙紮了。我知道你愛的是我。”


    鳳霖嚇得差點跳起來,趕緊將嚴然明用力一推,結果一不留神,從他膝蓋掉了下去,仰摔進spa,灌了一口水。


    嚴然明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起來:“哎,這水是泡澡的,不是洗胃的誒。”


    鳳霖把水吐出來,嗆的連聲咳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麽二皮臉的,你知道我愛你,呸,我自己還不知道呢。算了,算了,不跟你這個流氓討論感情問題了。對牛彈琴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隻牛對我彈琴,我居然還聽著。”


    鳳霖去按那個喊人的按鈕,然後爬出spa,拿浴巾擦了下水,穿上浴衣。


    嚴然明說:“等會做完全身護理後,別走,我們一起吃晚飯。”


    美容師把鳳霖帶到另一個房間,脫光她衣服後,開始用黑咖啡色的泥巴給她糊全身,從脖子到腳趾頭都糊遍了,然後開始給她做全身按摩,泥巴很細膩,這麽糊來糊去倒也不難受。美容師先給她按摩正麵,包括給她推胸,然後又翻過來按摩她的後背,包括推她的屁股。


    正在折騰,劉嘉華進來了:“感覺怎麽樣?”


    “嗯,不錯,你在搶錢這條康莊大道上一路飛奔。”鳳霖說,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嚴總,也做這種全身護理麽?”


    “是啊。”


    鳳霖抬頭看看劉嘉華:“你沒男按摩師?”


    “沒有,都是女的。哎,給客戶提供服務的時候眼睛裏沒性別的啦。”劉嘉華說。


    鳳霖生氣:“但是客戶眼睛裏是有性別的啦。我覺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簡直是歧視。你趕緊招幾個男按摩師來,給女客戶做體膜,記住隻招帥哥,第一個就給我服務。”


    劉嘉華一笑,倒了點花茶給她喝。


    全身按摩完了,美容師又用無紡布把鳳霖整個人裹了起來,讓她靜躺。劉嘉華示意美容師出去,關上門。


    美容師走後,劉嘉華把凳子拖過來,坐在鳳霖頭旁邊:“哎,這個嚴總,可真是喜歡你啊。”


    “他有老婆有孩子,二奶這個職位我是不會申請滴。不過就算他離婚,我也沒興趣當後媽。”


    “這倒是。”劉嘉華點點頭,轉念想想:“後媽,我的老天爺,自己沒生過娃,現成上來一半大孩子開口就喊你一聲媽......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鳳霖白了她一眼:“呸,想得美。誰來喊你‘媽’,人家上來喊‘姐’——現在管保姆都叫姐,或者‘阿姨’——也是喊老媽子的,或者,更慘,上來喊聲‘小媽’,你說你是應好還是不應好?”


    劉嘉華嚇得魂飛魄散:“別說了,我臉上皺紋全被喊你出來啦。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帥哥還不好找麽,咱們還是老實本分的隻考慮沒老婆沒孩子的男人吧,即使他窮一點,傻一點......”


    鳳霖看看劉嘉華,忽然想問一下自己剛才一直在思索的問題:“對了,嘉華。你說如果一個人愛另一個跟自己各方麵差距懸殊,甚至格格不入的人,愛她,所以接受認可她的一切,包容忍受她的一切,那,不等於是在扭曲自己,迎合別人嗎?難道不覺得別扭嗎?”


    劉嘉華一愣,以為鳳霖在講她和葉炎:“嗯,我沒覺得扭曲自己迎合別人啊。是,我家比葉嚴家有錢,我出國留過學,葉嚴才職高畢業,可是我們一直都合得來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是同班的,高中分開了,但是每個周末我都去找他玩,他有女朋友在我就當電燈泡。我們隻有我在美國的時候,分開過5年,但是我們也老在qq上聊天的。回國後,我們時常見麵的,我們一直無話不說的,除了喜歡對方外......我倒是覺得我跟葉炎在一起的時候,什麽傻話都可以說,什麽蠢事都可以做,我最是我自己。”


    鳳霖歎氣:“哎呀,不是這種啦。比如,你遇到一個男人,你很愛他,他有處女情結,你會不會覺得很別扭。”


    “切,我怎麽可能去愛有處女情結的男人。這種男人肯定是對自己床上功夫超級不自信,根本試都不用試。”劉嘉華不屑。


    鳳霖不知道怎麽舉例才好:“比如,你遇到一個男人,他特別愛你,為了表明心跡,他說如果你癱瘓了毀容了,他願意一輩子伺候你,不離不棄.......你會不會很感動?”


    劉嘉華大怒:“哪來的神經病,他自己才癱瘓了陽痿了得艾滋了呢。”


    鳳霖想死的心都有,算了,換個話題吧。


    鳳霖問第二個她想了半天的問題:“嘉華,如果你遇到一個人,你因為明知道他不愛你,所以你也從不愛他,但是你們兩人各方麵都很般配;你還遇到了一個人,他很喜歡你,你也確實喜歡他,但是他客觀條件非常不合適......你會愛哪一個?”


    劉嘉華暈頭轉向,眨巴著眼睛看鳳霖:“你說什麽?我沒聽懂。”


    鳳霖隻好再說一遍。劉嘉華莫名其妙:“我......愛長得帥的那個......”


    鳳霖“咚”的一聲摔倒在枕頭上:“嘉華,你把我打敗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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