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一個多月,八月份了,北京天氣又幹又熱,空氣中全是懸浮物,所有的下水道都在散發著難聞的臭氣。******請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嚴然明在劉嘉華的養生中心泡spa。但是spa的台階上卻坐著三個美貌女郎,一麵聊天,一麵不時的喂片西瓜、哈密瓜給他吃。


    鳳霖在講家裏的事:“......孩子上周感冒了,上呼吸道感染引發了哮喘,咳得氣都喘不過來,嘔吐,送到醫院急診,但是第二天又發起了高燒,然後就住院整整五天。要了個單獨的病房,盧小姐爸媽守著,我公婆也趕過去了,世澤每天下班後也趕過去看一趟......”


    謝丹楓咬了一口草莓:“好親親熱熱的一家人。親爹親媽親兒子,親爺爺親奶奶親姥姥親姥爺。鳳霖,你夾在裏麵算哪根蔥啊?”


    嚴然明小聲說:“我也想吃點草莓。”謝丹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手把自己吃了一半的塞他嘴裏。


    嚴然明嘀咕了一句:“這算變相跟我接吻麽?”


    謝丹楓低下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幹嘛要變相。”嚴然明一笑。


    鳳霖搖頭:“我沒夾在裏麵,我沒去過醫院,沒人需要我去,我也樂得不去。”


    謝丹楓皺眉:“老公的私生子病了,你這個大媽不用出麵。看來你還真夠清閑的,頂著大奶的名義,享受小三的待遇。盧小姐可真夠辛苦的,沒掙到傅家媳婦的名分,倒擔負著傅家傳宗接代的責任。鳳霖,你那張結婚證是擦屁股紙啊......窩囊廢一個。”


    鳳霖抑鬱。劉嘉華思考著:“孩子病了,孩子爸爸每天去醫院看看,按理說也是應該的......“


    謝丹鳳惱火:“需要這麽全家天天去麽?趕廟會啊。”


    “因為全家人都覺得對不起孩子.....”鳳霖茫然:“我這兩天在我問我自己,孩子病了,孩子爺爺奶奶,爸爸去看孩子,應該說是沒什麽不對啊。為什麽我卻覺得心裏如此不舒服。我是不是肚量太小了?”


    嚴然明說:“關鍵不在於孩子,在於那個男人對你怎麽樣?”


    鳳霖更茫然了:“世澤這兩天不是在忙給我們公司增發新股麽,又要往醫院跑,我們除了談公務,再加上他跟我交代一下孩子的事,沒說過別的話。”


    嚴然明泡澡的時間到了,從浴缸裏出來,劉嘉華遞給他一塊浴巾。嚴然明一麵擦水,一麵看看三個女孩,意思是她們該出去了,他好換內褲。


    另外兩個站起來了,謝丹楓卻不肯走:“你換吧,我又不是沒見過。”


    嚴然明大笑:“行。”


    鳳霖想了想:“好像我也見過,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去了?”


    劉嘉華生氣:“原來就我一人沒見過,太不公平了。不行,我絕不能容忍這種不平等的存在。”劉嘉華一屁股坐下了。


    嚴然明狼狽:“你們三個看我換內褲?”


    三個女人一起點頭:“yes。”


    嚴然明暈,世界日新月異,流氓不分男女。嚴然明轉過身去,脫掉身上的遊泳褲。三個女人不滿,一起喊:“我們要看正麵。”


    嚴然明頭也不回,隨手把手裏的浴巾向後麵甩過去,然後飛快的穿上內褲。轉過身來。


    後麵的三個女人仔細觀察嚴然明。


    謝丹楓嘀咕:“好像沒硬起來,你們看他褲子沒撐帳篷。怪不得不敢轉身給我們看。”


    劉嘉華點頭:“撐帳篷的話,會從前麵縫裏漏出來的。嚴總,你是硬度不夠,還是尺寸太小?”


    鳳霖小聲說:“嚴總臉紅了,嚴總羞愧了。”


    嚴然明惱火:“胡說,體驗過的女人都說我是天賦迥異的奇男子。”


    三個女人彼此看來看去:“你覺得他像天賦迥異的樣子嗎?”三人一起搖頭。


    謝丹楓說:“嚴總的內褲平坦得跟8歲小姑娘的胸部似的。”


    鳳霖點頭:“問君能有多麽平,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嚴然明火:“如果我真有這麽平,隻能說我麵前三個女人太沒魅力。”


    劉嘉華不屑:“麵對我們三個大美女居然還硬不起來,這男人長那玩意了嗎?“


    鳳霖恍然大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坐青樓。”


    忽然三個女人齊聲驚呼,原來嚴然明一氣之下,把內褲一把扯了下來,然後光光的爬上了按摩床,趴著:“現在叫按摩師進來給我推油吧。”


    劉嘉華一麵打鈴叫按摩師進來,一麵評論道:“嚴總前麵尺寸不錯,後麵形狀不錯,現在趴在床上屁屁翹翹的樣子也不錯。打80分。”


    嚴然明不滿:“才80分。”


    劉嘉華瞪了他一眼:“這已經算滿分了,下麵的二十分是表現分,要看技巧,速度,持久度......嚴總給我們來場真人秀吧。”


    嚴然明“咚”的一聲額頭撞在枕墊子上。


    鳳霖小聲說:“嚴總害羞了。”


    美容師在給嚴然明推油,鳳霖繼續說家裏的事:“我婆婆說孩子這麽老發哮喘,還有皮膚過敏什麽的,都是因為盧小姐家裏太小,太擠,雜物太多,灰塵太多,裏麵肯定藏了不少死蟑螂啥的,所以才引發孩子哮喘,因為孩子在我婆婆家就從來不哮喘。”


    “其實我婆婆的意思是,想送一套房子給孫子住。我婆婆有三套房子,一套他們自己住著,一套說是送給我當聘禮,另外還有一套,想送給這個孫子,當然,不會馬上就過戶,先讓盧家全家去住著,今後孩子大了後,或者他們兩老過世時,再過戶到孩子名下。我婆婆想這麽做的意思很明顯,又怕我不高興,所以暗示來暗示去。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因為這是我公婆的財產,他們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沒意見。但是他們總不能要我主動跳出來說‘爸媽,你們送一套你們的房子給盼盼吧’。這我算啥意思啊。”


    “而且還有,那房子現在出租著,得收回來,重新裝修過才能住人。我公婆想送這套房子給孫子,最少最少還的再搭進去二三十萬裝修費,說不定還不夠——總得裝得像樣點吧,這樣才能讓孫子住的舒服。我知道我公婆的意思,他們房子舍得送的,但是叫他們再掏幾十萬裝修費,這可是要另外從口袋裏掏出去的錢,他們就心疼,不舍得了。但是他們不掏,盧小姐家肯定更不舍得掏,那就算房子送了,也不能改善孫子的生活質量,那不白送嘛。所以呢,我公婆的意思,最好這筆錢世澤掏——或者說,我們掏。”


    劉嘉華忍無可忍:“鳳霖,離婚吧。”


    鳳霖苦笑:“因為我公婆要送一套他們的房子給孫子,我老公要掏二三十萬給他兒子,我就跟他離婚麽?我公婆的財產本來就跟我無關。我老公掏完這二三十萬,今年至少還剩下一百多萬。這一百多萬可都是我的。我就這麽因為丟了零頭,一氣之下,把整數也一塊扔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整個屋子沉默,隻有按摩師師拍打嚴然明皮膚的響聲。


    劉嘉華思考著:“鳳霖,其實說白了,傅世澤等於有兩房太太,你做大,她做小,你拿整數,她拿零頭。”


    鳳霖苦笑一下:“你說得沒錯,而且盧小姐發誓一輩子不另找男人。看來她即使沒名分,也要對我老公從一而終了。”


    嚴然明抬起頭來:“鳳霖,不要偏激,不要衝動。你結婚到現在也就三個多月,夫妻間的感情和信任都還沒建立起來,老公的前女友又在裏麵拚命攪合,公婆因為心疼孫子而立場錯誤,現在正是你們婚姻最脆弱的階段。如果你現在不冷靜理智的處理問題,而是立即棄甲投戈,認輸退場,那你就真的失敗了。但是你放棄這場婚姻,今後呢?是不是今後的戀愛婚姻,都一遇到波折,馬上分手或者離婚?”


    “你隨便看看,現在有點錢的男人,哪個沒女人跟在後麵往上貼的。世界上哪來的那麽多無需努力,唾手可得的幸福。鳳霖,既然你有本事力挫群芳,從傅世澤這拿到這張結婚證,就應該有本事鬥過前女友,打得過後小三。傅世澤作為一個男人,不算花心,不算難對付——至少比我人模狗樣多了,如果你連這麽個男人都守不住,今後再嫁什麽別的男人,也一樣會弄丟的。現在考驗一個女人智慧的時刻到了,拿出你的手腕來,守衛自己的婚姻,奪回自己的男人,擠走別的女人。”嚴然明說。


    鳳霖一呆。劉嘉華問:“那你說,鳳霖該怎麽辦?”


    嚴然明歎氣:“奪回自己的老公的心,解決眼前的婚姻危機,這沒其他人能幫上忙,隻有靠自己的領悟和努力。這個時候,女人一定要冷靜,智慧和堅強,不要把自己老公推出去,要想法子把他拉回來。”


    謝丹楓嘀咕:“怎麽拉?鳳霖,要麽這樣,你天天晚上跟他做,做一場不夠就兩場,他就是想跟那位盧小姐來,也沒那體力。而且做的時候在他脖子上咬兩口,讓他帶著幌子出門,讓那位盧小姐看得見吃不著,氣死她。看那盧小姐能熬多久。如果這樣,她還是死憋著不跟別的男人,咱們就去雇個鴨子勾引她,再拍了她的裸-照......”屋裏包括按摩師在內,都忍不住一笑。


    鳳霖皺著眉頭,慢慢的說:“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但是又覺得,達不到我想要達到的目的,做了也是無用功。”


    “什麽事,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一下。”嚴然明說。


    鳳霖苦笑了一下:“我是在想房子的事。我腦子這段時間,徹底亂了,跟漿糊似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


    “其實我們(我和世澤)已經在遺囑裏留了一套房子給孩子了。公婆再給一套房子,我們也不能取消遺囑,因為爺爺奶奶留給孫子的財產跟法律上生父必須為未成年子女盡到的撫養責任無關。而且,不管我公婆給不給孩子房子,世澤肯定得給他兒子點什麽,否則這一關肯定過不去的,今後有得鬧......”


    鳳霖停了幾秒,煩躁:“我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麽,好像我算計我公婆財產,不肯讓他們把房子給那個孩子似的。我真沒這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給東西要給得有點策略,不要給了人家東西,反而把自己放在一個被動的地位上。我叫我老公在遺囑上留套房子給孩子,是為了維護我們的婚姻。我公婆現在,在這種情況下,這麽給孩子一套房子,還要世澤裝修好了給他們全家拎包入住,這不等於在承認孩子和孩子他媽在家庭裏的地位嘛。盧小姐更有理由把自己當傅世澤外室了——男方家長允許進門,還劃撥家產。這不是在摧毀我的婚姻嗎?”鳳霖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


    嚴然明喊:“鳳霖,鎮靜。你繼續往下說,打算怎麽辦。”


    鳳霖轉過身來,苦惱:“我在想我怎麽阻止我公婆給孩子這套房子,就算房子不過戶,請神容易送神難,隻要盧家全家住進去了,就別想要他們搬出來了。因為有這麽一道直線血親關係在,打起官司來,盧家可以說他們即使不擁有所有權,也擁有居住權。孩子是趕不住的,母親是監護人,也趕不走,這樣就得永遠讓他們住下去,就算今後關係惡化都別想叫他們搬走。這事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律師說中國現在已經發生好幾起這樣的案例了,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親擁有居住權。”


    “我不想讓我公婆給孩子房子,但是又不能直說,雖然我要是直說出來,他們給是不會給了,但是他們肯定會對我有想法,我要拉攏我老公,我就不能得罪我老公爹娘,而且我也確實無權幹涉我公婆處置他們的財產。”


    “那就得給代替品了,代替品隻能世澤給,或者我給。世澤現在手裏沒有錢,他剛把深圳那套房子的尾款付完,如果給孩子他在望京的那套房子,我不樂意,太貴了。而且世澤給房子,即使不過戶,也跟我公婆給房子一樣,都存在一個給出去後,即使關係惡化,也收不回來的問題。”


    “所以,我想來想去,隻有我去買套房子給盧家全家住——我是不是夠二百五啊,自己掏錢買套房子給我老公的私生子全家住?”鳳霖又開始發火。


    嚴然明喊:“冷靜,往下說。”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剛把天正的股票拋掉(傅世澤建議鳳霖在新股發行前,拋掉手裏的天正股票),加上我媽給我的,用剩下了的錢,有200多萬在手裏(不能買車了)。夠在北五環外,離盧小姐現在工作的幼兒園不遠,買套不大的三居了。我想買套現成裝好的,記在我媽名下。然後告訴世澤,由他出麵,把房子現在給盧小姐一家住,今後如果有需要,可以過戶給她兒子,算是他對兒子的生活安排。這套如果給孩子,深圳那套就歸我了,反正兩套錢差不多。”


    “這樣一來,盧小姐家就有房子住了,我公婆就不需要給她房子了,這就避免了對她身份認定的尷尬。房子反正在我媽名下,如果今後關係惡化,我轉身把房子一賣,她也沒法向法院要求居住權,因為我媽沒義務給她提供住房。”


    “對於我來說,等於是拿一套北京的房子替換深圳的那套房子。唯一的不同的就是一個是孩子大了後再給,一個是現在就給孩子全家住。我就相當於多損失一套房子的租金,這點倒也無所謂。”鳳霖說到這裏又停住了。


    嚴然明看看她:“想得很好,很有策略,還有嗎?”


    鳳裏苦笑:“下麵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是希望能用這套房子換回我老公的心,希望能用這套房子讓世澤少去看他們母子,比如從一周一次降到一個月一次,甚至半年一次。房子可不是小數目,我花了這麽多錢,要買的是我老公跟他前女友的徹底了斷。你們覺得,有可能嗎?還是會讓別人以為我錢多人傻,對男人癡迷得連他私生子和私生子的媽都願意養,從此,更恣行無忌?”


    嚴然明靜靜的看了鳳霖一會,柔聲說:“鳳霖,如果是我的妻子這麽對待我,我會非常感動,感謝她對我的體諒,感謝她如此細膩周到齊全,感謝她幫我解決那麽棘手的問題,而且處理得如此妥當,我一定會從此更敬她愛她。如果傅世澤跟我一樣的心思,那他在感受到你對他的付出,你為你們婚姻所做的努力後,他應該能感受到你的擔心,你的恐懼,明白你做這件事背後的動機和你對他的期望。作為回報和答複,他應該會主動減少跟盧小姐全家的接觸。如果他做不到這點,甚至背其道而行之。那你這婚姻也沒再維持的必要了。反正房子在你媽名下,離婚都不需要分割了。如果你跟傅世澤沒關係了,盧小姐對你就是一個屁。你可以馬上請盧小姐全家滾蛋,你不會損失什麽的。”


    鳳霖鬆了口氣:“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這麽去做?”


    嚴然明點點頭:“你趕緊去辦吧,越快越好,趕在你公婆提出要把自己房子給那個孩子之前。”


    鳳霖說:“好的,我明天就去找房產經紀。”


    事情說完了,鳳霖似乎覺得自己應該輕鬆,但是心中沒一點輕鬆的感覺,反而難受的想哭,又哭不出來,坐回自己椅子上發呆。


    嚴然明溫和的說:“一時的忍辱負重換回一生的幸福,還是值得的。”


    鳳霖勉強笑了笑:“其實幫我媽在北京買套房產也挺好的,就當投資吧。”


    鳳霖笑容實在有點酸楚。另外兩個女孩默默的看了她一會,一左一右摟住了她。


    謝丹楓說:“鳳霖,如果你真要跟傅世澤離婚。那咱們就找幾個保安來,到你媽那房子,把姓盧的全家連孩子帶東西,統統扔馬路上去。要是他們不肯乖乖的滾,那就更好了,連大人帶孩子一塊揍,打死他們個丫的......”


    嚴然明忍不住一笑:“丹楓啊,傅世澤沒娶你,真是他一輩子的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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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霖跟傅世澤談自己買房的打算,“我也希望孩子的生活條件能夠好點,盧小姐上班距離可以近點,不那麽辛苦,而且他們有新房子住後,南邊的房子可以出租,每月也能多1-2000元的收入,也算不無小補。”


    鳳霖解釋了一下為什麽要記在自己媽名下:“我醜話說在前,這套房子是因為要改善孩子生活才讓他們住的,如果他們住一段日子,又不滿意了,又想通過孩子要什麽的話,我是要收回的。房子畢竟不是小數目,即使合法夫妻離婚,也不見得有給對方一套房子的,這是我們能為他們家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幫助了。我希望這麽給了後,大家彼此都給對方一點呼吸空間。”


    傅世澤抱住了鳳霖,心裏難過:“對不起,鳳霖,對不起。”


    鳳霖苦笑一下,黯然:“你又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地方呢。”


    傅世澤低頭:“鳳霖,我知道,你不舒服,其實我這麽頻繁的想跟她見麵,我也不舒服。”


    傅世澤思考著說:“這件事我會去跟她談的,她接受這套房子的條件是:她可以把孩子每周帶到我爸媽那裏去,隻要他們彼此願意,這事跟我無關。但是我不能保證每周都去看孩子,我工作很忙,我過去都沒每周去見我爸媽,現在我實在做不到每周往父母家跑。”


    鳳霖心寬了,笑:“你說她會答應嗎?會不會寧可不要房子,也要保證每周跟你在一起的時間。”


    傅世澤苦笑了一下:“我們會知道的。我們先把房子買好,帶她去看過,再跟她談。據說中央要出限購令了,趁現在還能買,再買套房子當投資總不會錯的。”


    鳳霖點點頭:“買套裝修好點的,吸引力大點的。”


    晚上兩人在床上纏綿,一麵吻,一麵溫柔的抽動。兩人都不太激動,**不高,倒是有一種溫柔傷感的情緒彌漫。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做了,從上次傅家跟盧家達成協議,傅世澤每周見盧雅婷母子後。夫妻之間就沒了什麽話說,晚上躺在一起唯一的話題是天正增發新股,床變成了辦公桌的延續,討論完兩人睡覺,純潔得跟同事似的。


    鳳霖躺在傅世澤身下,閉著眼睛配合著他的揉動,過了會,傅世澤微微加速,鳳霖輕輕的哼哼。傅世澤將床頭燈打開,半跪起來,給自己戴上套套,自從鳳霖備孕後,就不再吃避孕藥了。


    傅世澤再次壓在鳳霖身上,含住了她的唇,將舌頭伸進她嘴裏。鳳霖知道傅世澤快要來了,就半叼住他的舌頭,將兩腿舉起,纏住他的腰,挺起自己的臀部,讓他能衝撞到更深處。傅世澤開始加速撞擊,變幻著方向,尋找著鳳霖體內那點嫩肉,忽然鳳霖身體微微一挺,腰怪異的一扭,鼻子裏悶哼了一聲,傅世澤知道自己摩擦到了,於是保持姿勢不變,開始快速而有節奏的抽-插,鳳霖不久就開始呻-吟扭動,挺起身體迎合傅世澤的撞擊,傅世澤加速,喉嚨深處發出沉悶的低哼,開始在鳳霖脖子上,鎖骨上亂吸亂咬。鳳霖的嘴裏忽然發出一聲嘶啞的叫喊,身體猛的挺起,臉上出現了癡迷的沉醉,傅世澤大吼一聲,用力猛撞,十幾秒後,兩人都是身體一軟,倒下不動。


    過了會,鳳霖睜開眼睛,看看伏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微微一笑,輕輕說了句:”thankyou。“


    傅世澤心頭大痛,撫摸著鳳霖紅暈未曾褪盡的臉龐:“鳳霖,鳳霖,你受委屈了。”


    傅世澤將頭埋在鳳霖胸前,忍不住淚下:“從嫁給我的第一天起,你就沒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鳳霖,我真的真的非常對不起你。”


    鳳霖輕輕歎了口氣,撫摸著傅世澤光澤的頭發:“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肆行無礙憑來去,茫茫著甚悲愁喜。”


    傅世澤微笑了,抬起頭來:“老婆大人也要參禪了。”


    傅世澤將燈關了,枕頭墊在自己背下,半躺半靠在床頭,將鳳霖抱在自己胸前:“其實這一個多月來,我每周末跟她見麵,帶著孩子這裏玩那裏玩,這裏吃東西那裏買玩具,別人都當我們是一家人,確實,說起來,兩人都是孩子的親生父母......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應該是什麽感覺,隻覺得自己很麻木。我對著孩子微笑,對著她微笑,我知道這是我應該擺出的姿態,至少對孩子,我有這責任和義務,即使撇開責任不談,道義上我也應該像個父親。但是當我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心裏真的很膩倦,我覺得非常不舒服,當然不是因為孩子,孩子還是很可愛的,因為他什麽都不懂......我說的是我跟盧雅婷之間.....”


    “她一直在努力的挽回我,所有的溫柔賢惠,所有含情脈脈的眼神......讓我多麽的芒刺在背。每到周末,我想到又要跟她見麵了,又要感受她的柔情了,我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無窮無盡的蜘蛛絲纏住了一樣,掙紮都掙紮不脫,就像陷在一場無邊無際的僵夢裏無法醒來。我現在真的很害怕周末,從周一到周五,日子每過一天,我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我覺得我都快的抑鬱症了。我反複的對自己說,作為一個父親,每周見一次孩子是我應盡的義務,但是我見孩子就要見她,這種捆綁銷售真快要把我逼瘋了......”傅世澤這段日子以來,覺得人生了無樂趣,對下班後的時光深感厭倦,盧雅婷讓他煩躁恐懼,回家看見鳳霖冷淡平靜的樣子,又是既痛苦又無奈。


    鳳霖也不知道咋說才好:“但願她會受利益誘惑吧,放我們一馬,選擇更舒適的生活條件。如果我是她,我肯定要房子不要跟你每周兜風,幹嘛不用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派不上什麽實際用處的男人換一處現在就可以住、今後會歸到自己孩子名下的房產呢。女人愛一個男人,本質上不就是愛跟他在一起可以享受到的物質生活嘛。如果她能明白,跟你在一起,住別墅,開寶馬的生活已經絕對不可能了,那她就可能會現實一點,接受隻要同意不跟你在一起,就能住套房,開日本車的生活——這總比啥都沒有強吧。”


    兩人討論不出結果來,隻能關燈睡覺。


    傅世澤躺在床上,難以入眠,最近一段時間,他失眠嚴重,其實鳳霖也一樣,兩人還拚命裝著自己沒失眠也沒注意到對方失眠。


    傅世澤在漫漫長夜裏,一再的回顧檢討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錯,然後步步皆錯,直到步入今日的困境。而且,為什麽貌似今日的一切都像是他一人的過錯,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他,對前女友始亂終棄,對兒子不付責任......傅世澤無限困惑的問自己,到底是什麽把一場戀愛,或者就算是一場婚姻吧,變成人生無窮無盡的枷鎖。傅世澤認為這些桎梏加在自己頭上並不公平。傅世澤對自己說:我已經支付了法律規定的我應承擔的義務,我並不欠誰一個人生。


    傅世澤認為自己所受的懲罰並不公正,遠遠超越了自己的過錯,於是這麽被迫每周跟盧雅婷和孩子在一起,已經連基本的愧疚都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點點不得已的敷衍。對盧雅婷,傅世澤所有的心理負擔都早已磨滅,對兒子,傅世澤也沒感覺到多少的親切,不是說孩子不可愛,但是孩子再可愛,也沒讓他感覺到多少的父愛,任何自然而然的感情要被逼出來,永遠是生硬的。當盧雅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喚起他心中的柔情和責任時,傅世澤感覺到的隻是厭煩,而這種厭煩,傅世澤又無法向別人啟齒,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鳳霖,兩人最近也十分疏遠。


    鳳霖還可以向朋友們抱怨,傅世澤最近一段時間卻連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人都沒有,跟父母有利益和感情上的不一致,跟妻子有了隔閡,跟朋友同事又無法啟口。傅世澤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傅世澤多少有點困惑,他身邊的這些人都在向他索取什麽呢?而且他們的索取又如此自相矛盾。傅世澤想說:你們還當不當我是個人?我其實並不欠你們什麽。


    傅世澤感到對生活十分厭倦,想一走了之,唯一舍棄不下的是鳳霖。從結婚以來,傅世澤看著鳳霖忍辱負重,心中又內疚又痛苦,傅世澤多少次想跟鳳霖說:我們辭職吧,離開北京這塊是非之地。卻知道鳳霖不願意離開天正,或者說鳳霖不願意離開嚴然明。嚴然明並不像盧雅婷那樣明擺著糾纏不休,卻像一道抹不去的黑影,無聲無息,卻比盧雅婷還要更深刻的插在兩人之間。傅世澤不得不忍耐著嚴然明,因為他知道他在鳳霖的心中並沒有占據比嚴然明更高的地位,雖然他是她合法的丈夫。


    傅世澤對自己說:這是我的報應,我隻能忍耐,為了我對她的愛而去忍耐,慢慢的去爭取,慢慢的去改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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