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


    “就是這裏嗎…”


    南夜望著那寫有“忍”字的大門,激動之色溢於言表,“誰會想到,我居然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而且還是在這兒上學呢?”


    他難掩興奮,恨不得現在就衝入其中,好好地去體驗、去經曆忍者生活。


    “好了,小夜,快進去吧。”


    領著南夜來此的少女鬆開了牽著的手,蹲下身子替他整了整衣服,溫婉可人,“我看你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謝謝你,紗雪姐姐。”


    南夜撓了撓頭,有些羞赧,見自己和周圍小屁孩一樣的表現,心中暗罵自己沉不住氣。


    “和我就不要說這種話了,你叫我姐姐,那麽我就是你的親人。”


    紗雪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秀美的麵龐交雜出感激與憂傷的神色,“一年前的那次九尾襲擊,如果不是你的父親,我早就死了。”


    “——所以,你不用感謝我,反而是我,要謝謝你呢。”


    紗雪說著,撫上他的背,將他推向校門,鼓勵道:“總之,要聽老師的話,還要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喔!”


    “恩!”


    南夜昂首闊步,順著走入。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他無時不刻不在期待這個時刻的到來!


    …………


    “一年前的九尾之災…”


    南夜一邊往教室走,一邊回想著剛才紗雪的話語,他並未完全被激動衝昏頭腦。


    “我的父母啊…”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兩張陌生而熟悉的麵孔,和九條赤紅巨尾招搖出血與火的畫麵,那正是他記憶裏最深刻最恐懼的情景——在一年前的九尾之災中,父親參與阻止九尾的戰鬥,母親用生命保護了他,最終不幸逝世。


    “唉。”


    南夜捂住心口,每當勾起這份回憶,悲傷的情緒就在他的內心蔓延,空蕩蕩的失落感讓他難以喘息。這大概是原身殘留的影響,他繼承了這個倒黴蛋的身體,獲得新生,相對的,也繼承了他的部分情感與夢想。


    “萬幸的是,九尾災後重建的木葉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大規模的危險,再加上木葉將孩童視為“火種”,在我擁有力量之前,還是很安全的。”


    “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能就這樣便當了…!”


    南夜的父母身為高階的忍者尚且輕易犧牲,麵對九尾毫無抵抗之力,這給他敲響了警鍾,日後上忍滿地走,影級多如狗,假如不抓緊時間來強大自身,那麽就會丟了這來之不易的珍貴性命。


    決定未來的,是自己。


    南夜驅散回憶,更加堅定,他看見掛有“一年a班”字樣的教室,走入其中。


    “嘿,阿夜,來這兒,過來過來!”


    偌大的教室裏已經散落著坐了幾十人,南夜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在叫著自己的名字,便順著看去,隻見一個圓寸頭少年正燦爛的衝自己笑,“什麽嘛,是秋人啊。”


    圓寸頭少年名叫丸山秋人,是南夜的熟人,兩人過去經常在一起玩。


    “好久不見了!”


    南夜剛走到秋人身邊,還不待坐下,便被他一把拉過,摁在椅子上,他用力拍了拍南夜的肩膀,十分興奮。


    “恩恩…”


    南夜被他的大嗓門震的耳膜生疼,肩膀也被拍出刺痛感,他趕忙躲開,心中暗道:“這小子力氣可真大。”


    他和秋人過去的確來往頻繁,但在父母過世後,南夜便深居簡出,很少和人來往了,兩人的確很久不見。


    “我的摯友,你能來忍校我真是太開心了!”


    秋人忽然站了起來,他喜極而泣,淚花滾滾,“你之前說不當忍者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呢!”


    “嗚嗚嗚…真是…真是太好了!”


    “神經質阿…少年你不要太熱血了吧喂!”


    南夜被他這忽然的情緒變化搞的一愣一愣的,他已經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倒不是在意小孩們的目光,不過也不能放任秋人就這樣哭下去。


    “好了…秋人。”


    南夜拿出手帕,擦去秋人的鼻涕眼淚,鄭重道:“我絕對會成為忍者的。”


    忍者在忍村屬於高大上的職業,但它並非唯一,原身因為父母逝世而備受打擊,放棄成為忍者,現在的南夜很顯然不會繼續這個錯誤的抉擇。


    “阿夜,那你今天放學和我一起來吧?”


    秋人慢慢恢複了平靜,和沒事兒人一樣,又興奮地嘰嘰喳喳,“老爸說今天要教我些忍者的東西,你也來吧!”


    “爸爸也會很開心的,好不好?一起吧!”


    “狩人叔叔的話,是特別上忍,應該沒問題吧。”


    南夜清楚知道,木葉的忍校教育注重基礎和理論的培養,厚積薄發,並不會讓人在早期突飛猛進,否則佐助也不會選擇離開。這樣的教育,很顯然是不完全符合他的需求的,他本來就想在學習空餘找一個人給他開小灶,原先想拜托紗雪,不過她是醫療忍者,現在能有秋人的父親就更好了,全方位符合他的要求。


    “狩人叔叔和我父親是同僚,並肩作戰多年,想必也不會認為這是負擔,反正教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多我一個也不多。”


    想到這裏,南夜果斷道:“那就一起吧!”


    他也不想說什麽客氣話,秋人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壓根就不會在意。


    “恩哼…”


    秋人正要繼續說話,教室外走入一名中年人,他聽見教室嘈雜不已,用喉音示意,製止了講話。


    這名中年人穿著忍者的服裝,戴有護額,身份還是很明顯的,第一天上課的孩子們見狀,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見教室的孩子們老老實實的模樣,他滿意地點點頭,走近講桌,放下手中的書本,在黑板上寫下四個大的漢字,用中氣十足的聲音道:


    “我叫土方十郎,是你們的老師,未來六年裏,請多指教。”


    “好了,現在開始點名,被點到的人要作自我介紹!”


    “吉田智。”


    “到!”


    “福山清誌。”


    “到!”


    “……”


    “一個精悍,雷厲風行的男人,很不錯啊。”


    南夜一邊左右打量,聽著老師的點名來對號入座,辨別同窗,一邊對名為土方十郎的教師有了不錯的第一映像。


    “宇智波鼬。”


    “什麽?!”


    聽得這個名字被點出,南夜瞳孔微縮,大驚失色,他有些慌亂地尋找著,終見一名少年一個人靜靜坐在後排的角落。


    陽光照耀他的麵孔,他卻波瀾不驚。


    即便注意到南夜的視線,鼬仍是毫無表情,他隻是起身,簡短的介紹了自己。


    “原來這家夥,竟是和我一屆的!”


    南夜收回視線,作為穿越者,他盡管知道火影世界的劇情發展脈絡,但他對每件事的具體發生時間卻知之不詳,並且,他的記憶也不是那麽的完整清晰。


    “不過,我也太大驚小怪了些。”


    南夜不禁苦笑,他嚴重懷疑自己的雙商也被原身給拉低了,現在的他就和周圍的小鬼一樣,情緒起伏全寫在臉上,一點兒也不成熟。


    這樣很顯然是不行的,遇見宇智波鼬隻是一個開始,日後火影世界的名人將一個一個出現在他的麵前,倘若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未免太沒有城府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他必須要學會控製情緒,成為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演技派才行。


    “任重而道遠啊…”


    南夜感覺心很累,仔細思考時才發現,一切並非憧憬中的那麽簡單,計劃之外還會出現新的計劃,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就是我們的第一堂課,身為預備的忍者,必須…”


    土方十郎的進度很快,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開始了授課,南夜也決定先聽他的課再說。


    按照慣例,土方十郎先是強調了在忍校必須遵守的規矩及禁忌,又大肆歌頌了一番自己的忍村,並對複位一年的三代火影大人瘋狂吹捧,展現了一個腦殘粉的自我修養,隨後表明在座諸位是麵臨眾災後重建的木葉的未來,鼓勵大家用功,傳達了自己的殷切期盼。


    見周圍的小孩輕易被感染,情緒都沸騰起來,南夜也不以為意,靜靜聽著,雖然說的都是他記憶裏所有的事,但從他人嘴裏有條理的說出來,還是讓他感覺很新鮮。


    “我們忍者,擁有強大的個人力量,這份力量表現為忍術、體術、幻術,我們用這份力量來掙取生活來源,並保衛村子。同學們對這些想必都有聽說過,然而大家是否又知道,我們是憑何施展出這份力量,這份力量又源自何處呢?”


    土方十郎終於結束俗套的套話,進入正題。


    “有人可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嗎?”


    身為一名有經驗的教師忍者,土方十郎為了調動起同學們的積極性,不會隻是自問自答,一個人在講台上唱獨角戲。


    “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


    一隻隻手高高舉起,他們多是來自忍者家庭的孩子,比起平民的孩子來說,見識更廣。


    “是查克拉!”


    被點到的孩子趕忙站起來,大聲道。


    “不錯,就是查克拉!”


    土方十郎讚賞了一句,示意坐下後,道:“對於我們忍者來說,查克拉就是我們的根,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是“術”的本質。打個比方來說,日後它對於你們的重要性,就和糖果現在在你們心中的地位一樣。”


    “哈哈哈…”


    來自老師的小幽默讓孩子們紛紛展露笑顏。


    “下麵,就讓我來為大家細細分析一下查克拉。”


    土方十郎也不在意這小喧鬧,“所謂的查克拉,就是人體掌控各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產生的一種能量,具體來說,是來自你們肉體的身體能量,與經過積累、鍛煉的精神能量的融合…”


    一張一弛,十分輕易的,他就充分喚起了學生們的學習興致,一個個聽得認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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