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就在南夜分心觀察海未那邊的同時,強勁的拳風從身側襲來,他手腿同時發力,向左翻滾,堪堪閃避。


    僵屍得勢不饒人,變拳為爪,插向南夜的喉嚨,他貼著地麵又一個反身,一聲巨響,隻覺寒風刺骨,在他的脖子旁,一根手臂貫入地麵。


    南夜吞了吞口水,不僅被濺射的碎石刺痛,利爪還在他腮幫處留下三道劃傷。


    他顧不上這些,不斷靈活翻轉,僵屍不斷追擊,地麵留下一個又一個坑洞。


    “躲開躲去,像個猴子…”


    你以為老子想躲嗎?


    南夜吃力地閃避,他根本不可能硬抗這種力度,他不是力量型也不是抗揍型,僵屍一拳能打爆他的頭,像西瓜一樣,他隻能憑借自己的敏捷尋找機會。


    對了,屏住呼吸!


    南夜靈機一動,進入閉氣狀態。


    僵屍果然黑人問號,陷入懵逼,停下了攻擊。它們應該是被下達了“殺死他們”的指令,至於如何戰鬥,憑借的就是自己的戰鬥本能了。


    雷遁應該有用吧…


    南夜記得雷在前世是被這麽描述的——驅逐一切邪穢、汙濁的至剛至陽的力量。


    【雷遁—電光箭】


    既然閉氣有用,那麽就死馬當活馬醫,南夜幾乎用完了所剩無幾的查克拉來發動這一擊。


    “呃…!”


    掌心放射出強烈的電流,攻擊範圍並不大,卻足以籠罩僵屍的身軀,奇異的是,無論怎樣都無法破壞的身軀在雷電之下卻發生崩壞,被灼燒至焦黑,僵屍發出痛苦的嘶吼。


    它們並不完全是死人,也有痛覺,也有克星。


    “你知道的真多!”


    黑袍對這些連他都不知道的僵屍的弱點很感興趣,他捂住一隻眼,露出殘酷而病態的笑,“既然這樣…”


    “殺了她們!”


    他的手直直指向正在進行治療的純夏和受傷的琉璃。


    僵屍得令,立刻調轉槍頭,身體宛如炮彈向著二人爆射而去。


    “純夏,快閉氣!”


    雷遁雖然有效,卻隻是給表皮帶來些許傷害,並不能起到致命一擊的作用,僵屍依然活蹦亂跳,而南夜的查克拉與身體機能都虛弱至低點,他無力跟上,提氣大喊道。


    純夏停下了自己的醫療忍術,她目睹了南夜剛才的戰鬥,大概明白了閉氣的功效,可她不會這麽做,否則一旁呼吸急促的琉璃便會陷入危機。


    她知道,現在照顧好、保護好琉璃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水遁—水陣壁】


    弧形的水之牆壁略快一籌,將她們籠罩,隔離出一個安全的空間。


    b級忍術就這麽被純夏用了出來,這樣看來,她也是天才級的人物。


    僵屍的攻勢絲毫不減,它直線衝擊,意圖用力量突破水陣壁,它的手插入水壁,一點一點地沒入,裏麵的純夏緊張的看著那逐漸深入的手臂,她甚至能聽見僵屍的喘息。


    她全力催動水遁,阻止僵屍的動作。


    強烈的水壓削弱並消磨它的力量,讓它無法繼續突入。


    純夏鬆了一口氣,僵屍的肉體力量無法克服這份阻力,最終被彈開了。


    “哼。”


    “看你的水遁能維持多久!”


    見自己的僵屍被彈開,黑袍陰狠道。


    這裏本是沒水的地方,水陣壁的防禦力雖強,憑借純夏的查克拉量,是不可能長時間維持的,何況她在之前的醫療忍術中已經消耗了一部分。


    這樣下去,就是坐以待斃,慢性死亡!


    “你是不是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控製者的身上,南夜覺得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黑袍先,就算無法解決他,也能圍魏救趙,將那隻僵屍從純夏她們身邊引開。


    此時黑袍身受重傷,並且獨自一人,正是絕佳的時機。


    隻有他的話…我能搞定。


    南夜想,黑袍的體術不如他,現在狀態也很差,他不認為一個殘血的家夥會是自己的對手。


    “你!”


    黑袍看著再次找上自己的南夜,驚慌失措,他似乎是過度驅使僵屍,承受了極大的精神壓力,腦瓜子都不靈光了,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沒想到。


    “讓你裝比!”


    南夜一邊衝刺,一邊瘋狂發射手裏劍,眼看著森寒的手裏劍就要把黑袍打成篩子,卻被突如其來的黑影擋住,演變為一陣鏗鏘聲。


    又一隻僵屍出現,擋在了黑袍身前,替他防禦了一切攻擊。


    “不可原諒!”


    黑袍的頭顱滲出鮮血,這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神智混亂不清,就像已經對痛覺麻木了,發出滲人的笑聲:


    “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碎嘴的小子,等著看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痛苦!”


    同時,水陣壁消逝,純夏和琉璃也暴露出來,守著她們的僵屍死死盯住她們,眼睛閃爍著嗜血的紅芒。


    局勢完全逆轉。


    純夏的查克拉已經消耗殆盡了,她不擅長體術,身體甚至有些柔弱,很難和僵屍戰鬥,可她不能讓開,依舊直麵僵屍,手持苦無擋在琉璃的身前。


    “閃開!”


    南夜不顧一切的衝向她們,卻被僵屍攔住去路,他屏住呼吸,靠近僵屍,在它懵逼的間隙,在其一隻腿的膝關節處貼上自己所有的起爆符。


    “爆!”


    殘留的那最後一絲查克拉,他用來催動了起爆符,十張起爆符連鎖爆破,煙幕與火光肆虐,震耳欲聾。


    僵屍的小腿被炸掉了一隻,一如南夜所預料的那樣,他卻不能分神,無暇去繼續和那隻僵屍糾纏,身體早已傷痕累累、疲憊不堪,他強打精神,頑強地衝向另一側。


    那裏,純夏的衣衫破裂,白皙的手臂和小腿上也承受了僵屍的爪痕,觸目驚心。


    她眼角含淚,卻堅強的沒有流出來,跌坐在地上,她依舊固執地守在琉璃身前。


    僵屍站在她的麵前,鋒利的爪子高舉,就要拍下,純夏閉上了雙眼,她很無助,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做什麽了。


    結束了嗎…居然死的這麽難看…


    純夏有些難受的想著。


    然而意想中的情形並未發生,純夏沒有疼痛,她隻感覺疾風鋪麵,裹挾著熟悉的氣息,她睜開眼睛,鏡頭放慢——


    隻見南夜飛身擋在了她的身前,他代替她承受了這必死的一擊。


    “夜君!”


    她逃過一劫,卻流下了難過的眼淚。


    “別擔心…”


    南夜露出安慰地微笑,有氣無力地開口。


    “可是…可是你的身體…”


    純夏怎樣都止不住眼淚,她滿麵灰塵與血跡,心痛道。


    月光下,南夜那比她還要瘦小的身體被僵屍從後背刺穿,鮮血淋漓,僵屍將他高高舉起,呈懸掛的姿勢。


    “哈哈哈…哼哼!”


    黑袍拖著殘軀,得意地笑,他舔了舔嘴角的鮮血,走到南夜身旁,雙目充血,殘忍道:“小鬼,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痛苦!”


    …這種感覺,很不爽啊。


    南夜無話可說,成王敗寇,敗者沒有說騷話的資格。


    “恩,那邊也差不多要搞定了。”


    戰場的另一側,千手海未喘息不止,她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知道什麽了…”


    “給我去死吧!”


    他說著,手中的短刀高舉,寒芒在刀身流轉,就要刺穿南夜的頭顱。


    原來…我也是一個這麽熱血的人啊!


    眼看著刀身在眼中逐漸放大,南夜反倒釋然了,他有一種還沒開始就要結束的感覺,輕鬆地想著。


    我真傻…真的。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任務會發生這種超意外的情況,更沒想過自己居然會不惜一切,舍身去救一個在學校見過幾麵,認識才一天多的妹子。


    遺憾嗎…?當然。要再死一次,也很殘忍。


    不過,沒什麽後悔的!


    閉目,一片漆黑。


    “影子模仿術!”


    南夜沒有看見走馬燈,耳邊卻傳來這樣的聲音。


    他睜開雙目,隻見刀尖停在自己的眼前,小幅度顫抖著。


    浮現的月光之下,身著木葉忍者套裝的鳳梨頭男人滿臉疤痕,他身下的影子,如同樹根,分出無數黑枝,插入僵屍和黑袍的影子下。


    “快!”


    奈良鹿久神情掙紮,這群僵屍肉身力量太凶猛,束縛它們給他也帶去了很大的負擔。


    他一聲令下,從他身後爆射出戴著白色麵具的暗部,迅捷地突入戰場中。


    “我應該說過,這裏是木葉。”


    “看來我…無法感受你所說的痛苦了。”


    瞬間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南夜咳著血也要丟下這句話,說完他便被一名暗部救了下來,暗部老哥帶著他幾個閃身飛速撤離。


    “喂,現在狀態怎麽樣?!”


    南夜渾身癱軟在暗部身上,他雙目微張,隻見一個銀發麵具男用急促的口吻和自己說話,於是他用毫無血色的嘴唇掙紮著開口,有氣無力道:


    “感覺身體被掏空。”


    “還可以搶救一下…!”


    說完,南夜腦袋一歪,雙目一黑,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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