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過去把盒子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我爸媽嚇了一跳,盒子裏麵全是金條,我數了下,十二根,每一根都在二兩左右。


    我爸媽更不敢接了,嘴上直哆嗦,“鬼、鬼先生,這個我們不、不敢收,您還是拿、拿回去吧”。


    鬼夫子笑了笑,“讓你收著就收著,我說過了,這是飯錢也是天一孝敬你倆的,隻是這東西盡量少露,免得招來災禍,沒錢用了就拿一根換出去,別總這麽折磨自己,生活要過,但別被生活挾持了,我不希望我和天一回來那一天還看到您倆口還過著現在的日子”。


    看到金條的一刹那我也傻了,從小到大隻聽說過從沒見到過,這回可見著真的了,聽說是要給我爸媽的,我心裏也高興的很,要是這樣我也放心出去了,總不至於擔心他倆吃不好,我也在一旁勸說讓他倆留下。


    可倆人就是說啥也不敢收,最後鬼夫子一瞪眼,“是不是瞧不起我啊,還是嫌金子髒?要不收下信不信我把天一帶走再也不給你倆送回來?”。


    我也在旁邊鼓勁:“爸媽,你倆收下吧,這樣我出去心裏也踏實,不然我還真不回來了”。


    爸媽沒轍,隻好將盒子收好,就這樣這事算敲定了下來,也不知道晚上老倆口睡不睡得著覺。


    轉天爸爸起的很早,今天家裏請客,因為我要走的緣故,村裏也有些人知道了,我爸今天心情也大好,出去買了不少酒和菜,把該請的都請來了,像方村長、劉叔家強子,連影子也來了。


    方村長、沈大爺一直陪著鬼夫子說話,不少村裏人對我爸媽都說我命好,認識鬼夫子如何如何,連永福村的老趙都來了,特意感謝,至於謝什麽也許隻有我和鬼夫子知道了。


    強子聽說我要走陪著我眼淚都掉了下來,“天一,你這一走要多長久啊?在外麵混好了可記得想我,我可不想在這窮村裏呆一輩子”,這話還被劉叔聽到了,照他後腦勺拍了一下:“你以為你像天一啊,窮村也沒餓著你”,說完又看向我:“天一啊,在外麵好好混啊,有好事想著點強子就成了”,真不愧是父子倆。


    這一天家裏都沒斷過來人,從中午吃飯一直吃到晚上,家裏的雞都殺了不止四五隻,等人都走沒已經很晚了,強子最後走的,拉著我直掉眼淚,沒想到這小子也有這麽娘兒們一麵。


    晚上我爸媽安頓好我休息,他倆睡的很晚,一夜我都不知道聽到媽媽哭過多少回,我也一夜沒睡好,早上被鬼夫子叫起來的時候眼圈都是黑的。


    為不添麻煩,我和鬼夫子走的很早,天剛剛亮時我隨著他離開了生活十多年的村子,爸媽站在村口一直望著我,我轉身跪在地上向爸媽磕了三個頭,我發誓,不混出個樣子絕不回來,勢必讓村裏人對我爸媽刮目相看。


    我們先是一路走到鄉裏,又坐順風車到縣裏,買了兩張綠皮火車票,第一站選擇了夢想中的大城市-北京。


    為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改鬼夫子叫道叔,他叫我侄子,就這樣一叔一侄經過兩天兩夜從東北老家來到了北京。


    在車上時不時我就問他一些無聊的問題,他也有問必答,隻是碰到一些敏感的問題時他會以時間不佳推脫掉,而期間他也給了我一本書,一本牛皮紙裝訂的黃紙書,封麵上寫著《三界伏靈錄》五個繁體大字。


    我打開簡單看了下,裏麵寫的內容太隱晦,一句也沒看懂,像什麽開篇“一世人鬼神象界,三世陰陽不輪回”,我問他他告訴我說書裏麵的內容須自己領悟才得真髓,我看我這輩子是沒戲領悟了。


    再一個就是我手上的珠子,他告訴我說這串珠子本名侍魂珠,原本就是我的物件,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我想不起來我什麽時候有過這麽串珠子。


    對於珠子的來曆他也知道的不少,但也有些似乎是他也不知道,也許是還不想告訴我。


    他盯著我手上的珠子說:“侍魂珠共九粒,也叫九世三界珠,代表過去、現在和未來各三世,合為九世,三界內外都約束不了它,內藏無比強大的道法,是當初你不離身的物件之一”。


    “我?我當時是不是非常厲害?”,我問道。


    他看了我一眼,“以前還好,現在難說”。


    他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是他師傅,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裏了,這時又聽他歎了口氣嘀咕,“要不是在孤石山開封符下你說錯了話,這世應該是輪到我才對的”。


    “你說什麽?”,我問他。


    “沒什麽,這就是天意,你隻要記住你曾經是位相當了不起的人物,至於以後你能不能重振當年風采就看你自己了”。


    在車上我無聊時就打開書偶爾看兩眼,裏麵的內容又實在太複雜也看不懂,更多的時間我都在研究那串侍魂珠,越看越順眼,珠子發暗紅色,每顆珠子上麵還印有不同的紋路,我仔細看了下,不像是印在外麵的,就像在珠子裏麵的一樣。


    九顆珠子用一條金線串起來,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非常有韌力,我試著拉下居然都沒拉斷,而奇怪的是金線並沒有縫接處,就像一整根一樣,我想不明白珠子是怎麽串進去的。


    珠子戴在手腕上也剛剛好,珠粒不大,還有種吸力一樣貼在皮膚上,戴著很合適,穿著長袖也看不出來。


    第一次坐綠皮火車最初也著實興奮了一翻,可是隨著時間一樣就沒意思了,坐在硬長椅上兩腿都麻,時不時的就得下地走動走動,還好折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夜裏到了北京。


    出了站他帶著我找了個旅店住下,在家睡慣了火炕,突然改成床鋪還有些不習慣,再加上火車上的反應,一夜腦子裏都是咣當咣當火車鐵軌的聲音,到天亮我都沒睡著。


    一早起來我還沒來得及欣賞大城市的風景,又隨著他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公交汽車,在清河的一個地方下了車,之後又轉了幾圈找了間小院租了下來,一月的租金三百多塊,我兜裏的錢也就夠住一個多月的,當然這錢不用我花,他直接交了三個月的租金。


    之後又在附近舊貨市場買了些日常用品,一上午也沒閑著,在路上我問他,“你這麽有錢幹嘛在孤石山裏窩著,吃著像石頭一樣硬的餑餑?”。


    “還不是因為你,讓我在山裏過了幾年乞丐的日子,現在出來了就不同了,不過你也別得意,買完這些東西也沒錢了,下午該想辦法賺錢去,不然又得吃幹餅過日子”。


    我才不信他說的這些話,看他出手一點兒也不像沒錢人的樣子,回到家又收拾了一翻屋子,別說,比我家鄉下真的好多了。


    煤氣罐我也第一次用,我們家是用大鍋做飯的,一鍋裏連菜帶飯都有,可這裏卻不同了,做什麽都要用小鍋一點點的來,適應了好些天我才會獨自使用。


    頭一個月基本上白天出去轉轉,也不是找活幹,就是大胡同小胡同的亂轉,我也當看風景了,晚上回來睡覺,沒事我就看我那本伏靈錄,他也有時指點我一下,還別說真看懂了幾句。


    一個月下來我把附近都轉熟了,我本以為他是不差錢的,哪想到還不到一個月就沒錢了,還好我身上帶著點,可也不夠這麽花呀,可他倒是不在意,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


    一個月兜裏的錢也少了一半多,我才知道城裏人都是買菜吃的,不種菜,花費太大了,看著兜裏的錢一點點的變少,我心裏這個疼啊。


    晚上躺在床上我問他,“錢可不夠花了啊,再這麽下去可就喝西北風了”。


    哪想他沒心沒肺似的說:“著什麽急,又沒讓你餓著”。


    這話說的,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錢,再一想他似乎給我家裏也留了不少,要知道出來的時候拿兩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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