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國慶節過去了一大半,街坊鄰居都出去遊玩,我和鬼夫子也出去玩了兩天,去了趟天安門轉了一圈,看了眼毛爺爺,又去頤和園玩了一圈,這把我累的,這些還是在我強烈的要求下去的,算是滿足了我一個心願。


    再有兩天國慶假期也結束了,這天天剛黑我還在看那本伏靈錄,鬼夫子閉眼養神似的躺在床上時不時回答我問的東西,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來到院裏看到好多鄰居站在外麵說著什麽,細聽才知道誰家丫頭怎麽怎麽了,聽著像是說中邪了,好多人還趕過去看熱鬧。


    我好奇心也重,和鬼夫子打了聲招呼也過去看看,他沒有攔我,繼續躺在床上養神。


    在離我住的不遠,隔著也就兩條胡同,有家姓宋,看院子就知道家裏比較有錢,在胡同口處停著一輛救護車,這時好多人圍在院門口向裏看,也不知在看什麽。


    我走過去也擠著縫往裏看,隻見院裏站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位老太太已經哭的不省人事,一旁的兩個人正在掐人中又喊又叫的。


    這時屋裏幾個人正抬著擔架往出走,擔架上躺著一個女孩,看樣子在二十左右,擔架上的女孩被繩布綁的死死的,這時女孩也是掙紮的非常厲害,兩邊的護士都有些按不住她。


    裏邊的人一邊嚷嚷著讓門口的人讓開一邊往外抬,我擠在邊上往裏看,當女孩抬過我麵前的時候,她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女孩被綁的很緊,胳膊、臉上的血管發紫色往外突突著,青筋暴露在外麵,麵目猙獰,血絲順著眼睛往外流,在女孩臉上我還看到有一個影子咆哮著,時笑時怒。


    女孩很快就被抬到車上,大家散給讓開條路,救護車響著警笛離開了,大家也都紛紛散去,時不時的有人議論,好好的一個姑娘得的啥病都不知道真可憐。


    我一回身發現鬼夫子就站在身後不遠,我趕忙跑了過去。


    “剛才那女孩……”。


    “你看到什麽了?”,我還沒說完他反問我。


    “可能是眼花,我看見有兩張不一樣的臉,她好像鬼上身了”,鬼上身是我們農村常見的說法,在農村經常說誰誰誰鬼上身了,招黃皮子了什麽的,但也沒見著過鬼啥樣,自從上次老趙事情後我才知道鬼和人長的差不多,隻是有些時候挺嚇人的。


    而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能夠看著見那些東西,我想這和鬼夫子應該有關係,我也問過他,他告訴我說這是我的本靈天性,從和他在孤石山上相遇後就慢慢覺醒了,而現在也才才到四成,等十八歲起靈之後才會完全開悟。


    “你沒看錯,她是被邪靈上身了,也不知道她在哪招的這麽個玩意兒回來”。


    “邪靈?那是什麽?也是鬼嗎?”,回到家後我問他。


    “邪靈和鬼不同,凡人死後靈魂還未投胎都可以稱為鬼,而鬼也有好壞之分,邪靈不同,它多是由怨念多而不散形成的,好噬人魂魄,殺戮較重,鬼見了都要躲避,更有些邪靈連閻王也拿它沒辦法”。


    “這麽厲害,那誰家要是招惹到它豈不是要倒黴了?”。


    “何止是倒黴那麽簡單,凡是邪靈出沒的地方輕則死幾個人,重則方圓十裏生靈盡失,早些年前收過一隻,方圓近二十裏連草都沒有生氣,可想怨氣有多重”。


    “那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住,照你這麽說住在這一片的都要逃不過了”。


    “我剛才說的也是成了氣候的邪靈,和這個不一樣,這個也不過是十來年的道行,淺的很,要不然那小女孩早就沒命了,不過這幾撐不了兩三天”。


    我聽到這才鬆了口氣,“那怎麽辦?醫院也治不了?”。


    他像看猴子似的看我,“你什麽時候在醫院裏見過醫生跳大神兒捉鬼驅邪的?”。


    我歎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女孩,死的真不值”,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問他:“你應該可以收了那個邪靈吧,我看你收老趙他爹鬼魂的時候就一招手就完了,這事對你來說不難吧?”。


    他往床上一躺,“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該回來的自然會來,不該來的去求也沒用”。


    我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除了替那女孩不值也沒別的辦法,這樣一來也沒心情看書,一直熬到後半夜才睡著,夢裏我夢見一個青臉的女孩掐著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麽不去救她。


    轉天吃完早飯,我和鬼夫子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我拿著那本伏靈錄怎麽也看不進去,心裏總在想著那個女孩的事,這時外麵吵吵嚷嚷的一些人不知在說什麽。


    我站在院門口聽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原來昨晚送去醫院的女孩又送回來了,聽說昨晚一晚轉了幾家醫院沒治好不說還把幾位醫生嚇的不輕,最後醫院都不敢收留了,這一早上的沒辦法又給接了回來。


    聽到這女孩的樣子又浮現在我腦中,隻是麵容上還是那張麵目猙獰的邪靈模樣,越想越覺得可憐。


    “那家人把女孩接回來了,你不過去看看?”。


    他閉著個眼睛坐在那不知道真睡假睡理都沒理我,把我給氣的,這時外麵不知誰喊了一句五千塊,我還在想什麽東西五千塊,剛想出去看看,鬼夫子卻先我一步邁了出去,就知道他裝睡。


    鬼夫子出了院直奔宋家,我在後麵跟著,宋家這時忙的一團亂,院裏站了不少人,有幾個人在商量著什麽,屋裏傳出聲嘶力泄的吼叫。


    我和鬼夫子站在院裏看了看,鬼夫子喊了句:“主事的在嗎?”。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我倆,其中有一人走過來問:“你找誰?有什麽事嗎?”。


    “我找這裏的房主,為那五千塊錢來的”,我這個氣啊,有這麽不要臉的嗎?上門就要錢,他哪裏聽到是人家要給五千塊了,這啥耳朵。


    這人一聽看了看我倆,對另外一人說道:“大哥,又來一個說是能看的?怎麽辦?”。


    被叫大哥的人也走了過來,個不高,在一米七上下,偏瘦,臉色發黃,兩眼都布滿了血絲,看來是沒睡好覺。


    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倆好幾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相信我倆,最後一咬牙對旁邊的人說道:“讓他倆進去看看,看的好錢照給,看不好把他倆腿打折了扔出去”。


    我一聽這主還是個狠角色,真後悔來這裏了,鬼夫子沒事是的跟著那個往屋裏走,我也隻好在後麵跟上,心裏祈禱可得看好了,不然就得被人抬著出去了。


    進了屋裏人倒不多了,隻有兩個壯小夥在客廳,在裏屋傳出女孩的吼叫聲,那人一指裏屋,“能不能保住你倆的腿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鬼夫子沒有說話,朝著裏屋門走去,我想留在客廳但心裏又好奇也跟了過去,帶我們進屋的那人也要進來,鬼夫子轉頭問他:“你還是留在外麵好些”。


    那人一聽臉一黑,“我不跟進去誰知道你耍什麽花招,我就這麽一個小侄女你要最動什麽手腳別怪我不客氣”,旁邊的那倆壯小夥也低聲嘀咕“又是來騙錢的,一會兒看不嚇死你”。


    原來這人是女孩的叔叔,鬼夫子也沒硬攔著他,“你要不怕就進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開門進到屋裏發現除了中間一張大床,其它家具都搬空了,女孩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粗麻繩綁著,身上用布條捆著的像木乃伊,掙紮的太厲害,手腳處被麻繩勒的很深,血液把床單都染紅了,窗戶都用黑布擋著。


    看到有人進來女孩掙紮的更厲害了,衝著我們張嘴大叫,像要把我們吃了似的,鬼夫子就站在床前看著她,我在後麵躲著,有什麽不對先跑,她叔叔站在鬼夫子後麵,我看他身子有些發抖,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麽著。


    這時女孩掙紮的越來越凶,帶動床鋪和地麵撞擊的聲音咚咚直響,而女孩身上的布條也漸漸崩裂開來,真想不到一個女孩哪來的這麽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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