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墨漂流到這兒後很想遇到可以救助他的人。但他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人場景竟會是這樣。


    很明顯,此人來者不善。這不是廢話麽,一上來就將你捆的跟粽子似的,能對你有什麽好態度麽?


    “額,這位小兄弟。有什麽話好好說,你這樣一上來用這鬼東西將我捆綁起來,我可是直男。”陳墨調侃道。


    陳墨剛脫離人類文明,腦中還潛意識的殘留著法律道德等觀念。


    認為欠債要還錢,殺人要償命。


    所以陳墨潛意識不認為他會直接殺了自己。因此他雖然此時處於一個絕對危險的境地,但他卻被沒有多少慌亂。


    但是陳墨顯然認知錯誤了,這裏是個荒島,沒有被人類文明所企及的荒島。在這裏殺了人沒有人民警察為你立公道。


    一切是人吃人的場景,你弱你就得死。


    很原始,也很現實。但在都市中生活的現代人又何嚐不是呢?


    同樣是人吃人,這裏更加的簡單。


    沒有絲毫的廢話,羅褲抽出左邊褲腿上幫的一把匕首。匕首由精鋼打造,整體漆黑如墨,匕首柄處纏繞著濺射上了血花的粗糙白布條。漆黑的鋒刃上反射著太陽快落山時餘泛的昏黃。


    羅向著陳墨逼近。


    “額,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哈。”看著羅沒有理會他,反而拿出一把匕首想自己走過來,陳墨終於有些感覺到危險了。


    陳墨看著羅一步步的走來,自己想要動彈但是動彈不得,憑借他的力量還掙脫不開這青色氣體的束縛。


    羅走到了陳墨麵前,麵部的表情神態陳墨纖毫畢現。他的眼神中讓人感覺到有五分瘋狂的殺意、四分堅定不屈的意誌以及一分的膽小、怯懦。


    “很不幸,外來者。你很快就要死了。”站在陳墨麵前的羅開口道。


    “?!”


    ‘噗嗤’沒等陳墨說出話來,匕首直愣愣的刺來,刺到了陳墨右肩處。


    陳墨還沒反應過來,鮮血已經浸透了那邊兒衣物。


    ‘嘶~’陳墨咬緊牙齒,倒吸了一口涼氣。劇烈的疼痛感使得腎上腺素分泌,冷汗從他的額上滲出。


    從小到大,生活在都市化環境中的陳墨哪裏受過如此的傷。


    “你的機會隻有一次。我問你,外來者,你的救生艇在哪裏?”羅麵無表情,冷酷的問道。


    ‘哧—’羅將匕首拔出,鮮血濺射在了他的臉上以及襯衫上。但他毫無顧忌,隻是等待著陳墨的回答。


    他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陳墨,或者說是注視著陳墨的嘴。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陳墨卻能感受的到他包含期待的眼神。


    “我說了之後你會放了我麽?”陳墨痛的咬著牙道。


    “不會。”羅很耿直的回答了陳墨的問題,沒有絲毫避嫌。


    “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陳墨很是無語。


    “……”


    猶豫了片刻後,羅道“但是那樣,你會死的很難受。”


    說完,手起刀落,黑光一閃。匕首又插進剛剛陳墨右邊的傷口上。


    “啊~”陳墨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個家夥已經瘋了吧,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說,還是不說。”羅握著匕首開始攥動,向裏麵刨開。


    此刻陳墨咬緊的牙齒已經說不出話了,敵視的眼神死死鎖住羅,打量著他的全身上下。


    羅右手手臂滲出淡青色的氣體,那氣體仿佛有生命一般纏繞著自己。左手拿著匕首,左臂上攜帶著一個奇怪的手表。


    緩了一口氣,陳墨暫時強壓住了疼痛道“我有一個疑問。你要是回答了,我就告訴你答案。”


    “問吧,什麽問題。”羅有些不耐煩。


    但也很好奇陳墨在他臨死之前會提什麽問題。


    “你這青色的氣體到底是什麽?我們地球上的科技水平好像並沒有達到如此先進的程度。”


    羅沒有想到陳墨會問這麽一個問題。在他看來,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還關注別人的東西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真是有點可笑。


    真是啊。好奇心害死貓。


    “你的這個問題很可笑。”


    陳墨沒有理會他,直勾勾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雖然有心告訴你,但很可惜。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麽。”羅抬起右臂看了看手臂上纏繞的氣流,仿佛很是厭惡的蹙了蹙眉“我本是英倫婆羅爾市人,大約是半個月前一覺醒來就到了這片荒島上。這能力在我醒來時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具體而言,我也不知道這個鬼東西是什麽。”


    羅似乎沒有了接著講下去的念頭,不耐煩的道“問題結束,到你了。”


    ‘半個月前嗎?他不像說謊的樣子,他也沒有理由對我這個在他眼裏快死的人說謊。’


    “在你眼裏我的這個問題很可笑嗎?在我父親母國有這樣一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陳墨將頭埋下,低聲的說到。


    “?”羅還沒聽清楚陳墨說的什麽,就突然感覺到右臂一陣鑽心的痛。


    風之氣息的束縛本能的張開,陳墨脫離了控製。


    這就像是你手裏攥了一個老鼠,老鼠將你冷不丁的咬了一口,你會下意識的丟開它一樣。


    “就是現在。”在陳墨脫離控製的一刹那,陳墨強忍著右鍵的疼痛,抓準時機飛身向羅撲去。


    陳墨如同逃出籠子的猛虎般向羅身上撲去。


    機會隻有一次不容有失!


    兩人本就挨得很近,羅還沒反應過來之間就被陳墨撲倒在地上。


    此刻羅左手握著的匕首還插在陳墨右肩上。陳墨順勢的將匕首奪過來,沒有絲毫猶豫,斬在了羅右臂上,向下一劃拉,整個膀子齊根而斷。


    ‘呲呲呲呲’血液瞬間噴出,仿佛開閘的水龍頭一般射的四散。


    轉瞬之間,情勢逆轉。


    “啊!!!”疼痛使得羅嚎叫,他的嘶吼聲在林中回蕩。


    此刻人臂分家,那斷了的右臂上的青色氣息還沒有消散,依然纏繞在之上。


    “抱歉啊,你這個右臂對我威脅太大了。而你又要殺我,我不得不…”看著跪伏在地上抱著傷口痛嚎的羅,陳墨道。


    整個右臂被齊根削掉,在這荒島之上有沒有相對應的治療手段前提下,羅最多撐不過2分鍾。


    鮮血已經浸紅了羅腳邊的土地,甚至還在向外蔓延。


    羅此刻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點,臉色慘白如金紙。他停止了嚎叫,側躺在地麵上,想讓血液流的更慢一些。


    他還沒有死,小聲的呢喃道“我想不通,在當時的情況,你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陳墨嗤笑了聲,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羅道“小時候,父母、老師們都曾誇我是一個愛動腦筋的孩子。看到你的這個能力時,我真的很好奇,這鬼東西是什麽?


    很顯然,你也並不知道答案。


    於是,我放棄了思考這個命題。


    你要殺我,我想活命。緊接著,我又想到下一個問題。我該如何活命?


    而你對我最大的威脅不是你手上拿著的那把能要我命的匕首,而是將我渾身上下束縛住的這淡青色的氣體。很顯然,我沒有掙脫開這束縛的力量。


    我是一個電競職業選手,我很愛玩遊戲。突然間我腦海中抓住了一個念頭,你是怎樣操縱這些氣體的。


    操作東西必須要使用一定的媒介,就像玩遊戲,你不是裏麵的人,卻能操縱裏麵的人,操縱的媒介是鍵盤、鼠標。而你右手上卻沒有任何設備。”陳墨雙手衡於胸前,十指靈活的上下打動,做了個打鍵盤的動作,繼續道。


    “你的手表在左手上,表明你是一個右撇子。但是呢,你拿刀的手卻是左手。我在想,你的右手是不是在放這些氣體的時候不能動!?


    根據這些片麵的線索,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在昏迷的那段時間內可能右手被做了實驗,將這青色氣體和你的右臂神經相連。這樣操縱的媒介就成了你的神經。這也可以解釋你為什麽會將這些氣體使用的如臂使指般。


    之後,我就決定將計就計,張開嘴巴,讓和你神經相連的青色氣體進入口中,我一口咬了下去。我想這就像是被咬斷一根手指頭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吧。”


    陳墨話說到這兒停止了下來,看向羅。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來到這裏的是幾月幾日?”


    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得羅精神萎靡了下來,似乎一個白人兒在哪兒躺著,雙目都已經到了那種睜不開的地步。


    “十……十一……月二十…十六…日。”羅斷斷續續的說到。


    “11月26日啊?差距不是太大,依你描述的來這裏近半個月了。最多和我們相差三到五天。”


    緊接著羅有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道“一…九九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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