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一刹那,我似乎看見白影之後,一股股濃密的黑煙湧來。【零↑九△小↓說△網】想來是那幹屍發現棺材裏的兩尊爵不見,招呼黑煙來找我拚命?


    剛剛撞的胸口發蒙,揉了揉轉頭定眼看去,那道白影赫然是病美人。此時我們三個撞的是七葷八素。我見了那如影隨形的黑煙,臉色就開始發白,這鬼東西裏麵的寄生蟲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可不想再去玩流汗遊戲。隻是,那股黑煙居然在朱門之外翻湧,根本沒有向前的意識,似乎懼怕什麽東西一樣?我還沒理清是什麽情況?‘轟’的一聲巨響,朱門猛的關了起來,頓時周遭一片漆黑……


    漆黑之中,我感覺身體凍的發麻,周邊的溫度對於我們這種近乎赤裸的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一時間我凍的渾身哆嗦,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一邊和尚的聲音哆嗦的傳來:“嘶!這……這…是啥鬼地方,感……感覺被塞冰箱裏頭似的。”


    忽然,周遭四個角落裏亮起一道道光線,就像是在家裏誰打開了日光燈的開關一樣,頓時周圍的一切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藍色大殿,四處都是藍色的冰壁,結構棱角,平滑分明,頂上是三角形的宮簷,琉璃藍瓦。四周寒氣升騰,起伏翻湧,好似讓人身臨雲霧之中。大殿的中間是一個空曠的凹陷,圍了一圈石廊,廊上雕刻龍鳳彩雲。形狀也成四方形就如同現在富人家的人工泳池。


    四處角落的冰壁裏透出幽藍的光芒,借著藍光整個大殿一片通明。腳下是藍花冰地,四周是冰淩玉壁,我們三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門不見了!”我正被四處的景象看的入神,病美人忽然指著那朱紅巨門的方向說。我順著她手指看去,原本那大門所在處,居然變作了一片冰壁。我連忙上前觀察撫摸,結果驚的心頭發涼,怎麽回事?一道朱漆大門就這麽憑的消失了?難道是你妹的鬼打牆?


    和尚摸著光頭臉色難看之極,先是到我邊上摸了一通光滑的冰壁,然後托著腮幫子一頓苦思,道:“我們先理一理,這事太他媽邪乎了!”


    病美人皺著眉頭,這次破天荒的說了比較多道:“我剛才和那女鬼糾纏,那股黑煙就從金室那湧了過來。【零↑九△小↓說△網】可是追到這裏門外,它們似乎都不敢貿然進來,連幹屍和那女鬼對這都有所畏懼,這裏恐怕很不簡單。”


    我與和尚點點頭,病美人說的對,連那對千年虱子王都畏懼的地方,怎麽想也不會是什麽好玩之地,我心裏有點發涼,不過這裏危不危險倒是其次,畢竟一路過來什麽陣仗沒見過。可是單單這寒冷的溫度,都可以將我給廢了。


    我搓著幾近麻木的手,嗬著氣試圖使自己暖和些。我看著四處,想要尋找些能夠取暖的東西,結果這個大殿一覽無遺。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和腰間的防水袋,隻有軍刺手機幾樣硬東西,其他的生活品都放在大壯那邊。和尚也摸了一通,對我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唪’這時候病美人的手上燃起了一道火光,我連忙回頭去看,隻見她手中拿著一隻火折子,正渺渺升起火焰。和尚看著那隻火折子,向我使了使臉色,意識叫我去要一隻過來。我心說怎麽沒臉沒皮的事都讓我去幹?要不是看我打不過你的份上,我他媽早一巴掌扇你去火焰山了。


    搖搖腦袋,無奈的走向病美人,張張嘴剛要說話。她就將火折子向我丟了過來,我手忙腳亂的接住,凍的麻木的手根本不利索,火折子在手裏掂了好幾下,燙的我手掌發紅,好懸沒掉地上。


    隨後病美人又點了隻火折子,也不理連連怪叫的我。轉身照著四處的牆壁在摸索觀察。我與和尚兩個蹲在地上,四隻手掌捧著那隻小小的火折子,兩人凍的瑟瑟發抖,一下一下的吸著鼻涕,我們四目相對,倒是有種苦中作樂的感覺。【零↑九△小↓說△網】


    “哎!蟲子,你覺得不?咱這樣像不像童話裏那賣火柴的小女孩?”


    “你拉**倒吧!你頂著光頭帶著墨鏡!你要是賣火柴的女孩,你還讓不讓那些個聽童話故事的孩子睡覺了?我們祖國的孩子還有沒有健全的童年?”


    我兩正沒營養的在瞎bb,期間我們的手機響了幾聲信息提示,不過實在太冷了,我兩誰都沒去摸手機。生怕空了一手,那火折取暖的位置給對方占了。那邊病美人一邊聚精會神的觀察冰壁,一邊掏出手機。我與和尚向她看去,想聽聽手機裏是啥內容,我忽然想到以病美人的性子,就算手機裏是什麽重要信息,她也八成懶的說給我們聽。不過另我意外的是,她看著手機臉色愣了一下,隨即轉身走到我們跟前,將手機攤在我們眼前。


    手機裏先是一條語音,內容是:“大蟲子!你看我們碰見誰了?”


    第二條信息是一張照片,這張圖片裏是一座類似於我們這裏的大殿,隻不過不是我們這樣的冰天雪地就是了。照片裏一個人對著鏡頭微笑,嘴角扯開一抹弧度,看上去有些莫名的陰森。


    照片裏雖然光線比較暗淡,不過我馬上就認出了那張臉。因為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我從小到大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照片裏的臉給我帶來了極大的衝擊,這種感覺就像給人當頭砸了一棍子,我腦子一下就蒙了,怎麽可能是他?


    “我……我操?”和尚也一臉驚駭。我甩開手中的火折子就去拿手機看個仔細。我一脫手火折子差點掉地上,和尚連忙接住,也挨過頭來盯著照片,他顫聲又說道:“怎麽可能是虎子?又一個死而複生的?”


    是啊!照片裏是虎子!居然會是死去的虎子?自己親弟弟的樣子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可虎子在水潭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啊?我背著他的屍體一路到巨型屍骸那裏,最後屍體被土腳蛙子給溶了。這一切我都親身經曆過,雖然我很希望這些都不是真的,這些隻是夢境,可是事實告訴我這不可能有假的!


    那麽虎子已經死了,可照片裏的又是誰呢?想想包子發來的第一條語音,似乎幫我找到弟弟很亢奮的樣子。我猛然意識到,大壯和包子根本不知道虎子已經死了。想起巨骸大殿的情景,和尚端著衝鋒槍掃射,固然見過虎子的屍體,病美人下來和我並肩作戰就更不用說了。可是大壯他們卻是不知道的,擺脫困境的時候在‘油煙管’因為太多謎題,也由於我不想提起虎子而傷心,所以根本就沒有說。我想大壯他們到現在肯定還以為虎子沒有死!


    照片裏‘虎子’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常理。我們起初經曆過的一切就算再詭異也硬是琢磨出了點頭緒,可是這一次卻徹底懵了。我與和尚拿出手機,就開始發語音。不過我們說話也很隱晦,兩人都意識到和他們在一起的‘虎子’可能是‘虱子’,所以盡量不說虎子的生死,以免造成他們恐慌或則逼的那‘虎子’對他們不利。我們隻是詢問了他們的位置以及怎麽和‘虎子’碰麵的情形。


    我們發了十來條語音,卻猶如石沉大海,那邊再也沒有動靜。我拿著手機瑟瑟發抖,琢磨著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虎子複活,大慶叔也複活!難道他們其中有什麽聯係?如果那時候‘大慶叔’沒有被土腳蛙子溶了,或許還可以問出什麽,現在死無對證也我從理起。想起虎子的屍體和大慶叔都是被溶解殆盡然後複活的!難道是土腳蛙子噴射的血液有蹊蹺?


    等了十幾分鍾大壯那邊還是沒有發來任何信息。我們手中火折子也將近燒光,再這樣耗下去,可能還沒等到回的信息,或許我們就已經凍死了。一時間我與和尚也不敢在坐那取暖了,起身在四周冰壁摸索著,試圖找到機關打開出口。我摸索了一陣發現四周的冰壁都是均勻的,棱角分明的成四方狀。


    我覺得沒有什麽有利的發現,轉身向中間那類似泳池的建築走去,走到墩廊邊上,向中間看去,那是一個近百米深的大坑,就像是一個四方的大水庫中間被抽光了水。我看在眼裏感覺有些怪誕,照理說這麽個類似泳池或水庫的建築,裏麵應該灌滿水才是的,怎麽半點水份都沒有?難道幹枯了?也不可能啊!這裏的溫度這麽低,就算結成冰也不可能會幹枯掉。


    我仔細的觀察這抽空的‘水庫’,發現在近百米的底部中間位置,隱隱有一點光芒閃耀,隔的太遠就算我眼神再好,也很難看清是什麽。不過照那星芒般的光點輪廓來看,似乎像一隻金玉器類的四腳蛇,這個發現讓我越發覺得怪誕。


    病美人走到我邊上也開始打量著水庫底端,看了一陣她說道:“底部有件玉器,好像是‘三足金蟾’”


    我正驚訝病美人的眼神莫非是二娃千裏眼?不過我想到發生在她身上再奇怪的事也變的理所當然了,也不去琢磨她眼神到底有多好使。聽見三足金蟾四個字?想起在傳統中國文化裏這種器件我倒是知道一些,三足金蟾基本上是擺放在茶具或則辦公桌上的器物。我爺爺的茶桌以及老媽辦公桌上都有擺放。混水的對風水都也些涉及。這三足金蟾傳說有吐錢吸財的本事,風水上說嘴裏含錢幣的金蟾在擺放時就嘴朝屋內吐金,不含錢的金蟾就向外麵吸財。爺爺飲茶的時候早午晚都會對它澆上一遍,其中細節我也倒是沒有多問。不過,另我疑惑的是,為什麽在這個抽幹的水庫裏放隻三足金蟾?


    這時候和尚把大腦袋鑽到我邊上說道:“蟲子!你說這三足金蟾被擺在百米深的水庫下麵,難不成這水庫被古代的什麽大人物當茶具的?”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金蟾擺成茶具是近代才流行起來的,古時候像貔貅金蟾等招財類的吉祥物,是不能對著水的,其中有見財化水之嫌。難不成古時候某位風水大師在這裏弄了這麽個大水庫卻不灌水,意識就是放隻蟾蜍招財這麽簡單暴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老方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老方頭並收藏盜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