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到壁畫之下,這片壁畫雕刻了相當大的麵積,占據了整個石壁的大半。【零↑九△小↓說△網】那壁畫離無形的水麵大概有一米多高。前麵隨著剛剛怪物無形的撲騰起一段水浪,我發現水花濺在石壁上,那些壁畫零星消失了一些。我就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要用這壁畫來通知病美人。


    我倒出防水袋裏零碎的東西,裝了一袋子隱形水。接著在將身上的紗布撕下來一塊纏在手中。做完準備工作,用爪哇鉤抓住石廊,雙手拽著繩索爬了上去。然後就像粉刷匠似的,紗布沾染防水袋裏的隱形水,在壁畫上粉刷起來。


    我豎著在巨大的壁畫上,寫下了‘過來’兩個大字,其中的辛苦實在不能用筆墨形容。我抹了把汗,感覺還滿意,然後緩緩的爬下來,在兩個大字之下,默默等待病美人的到來。


    和尚在下麵拽著繩索,自然知道我下來,他拉著我低聲道:“你鬼畫符似的寫什麽呢?咋地寫了個歇菜的‘菜’你是在罵病美人嗎?”


    由於我是豎著寫的,過字寫的有些潦草,不過和尚把它合看成‘菜’字。這他媽也太侮辱人了吧?


    我們兩在水麵上,蹲點了一陣。本來感覺兩人冷的快掛了,現在我發現周遭的溫度還能接受,估摸著有十來度左右,想來這隱形水也有些升溫的物質。這時候身前的水浪零星的推了過來,我似乎聞到了病美人獨有的百合花香。我輕聲的問道:“病……石小姐?”


    接著我感覺到手中的繩索一沉,邊上傳來了病美人清冷的聲音:“我看見菜字,就想到是你們留下的!”


    我臉色頓時僵了僵,心說和尚認不出也就罷了。連病美人也看成‘菜’字?好吧!我也是醉了!


    我正醉著,前頭猛地噴來一道水柱,把我淋了滿頭。在水裏打了個踉蹌,死命握緊繩索才沒被水柱衝走。我看見牆上的壁畫底部被水浪打的消失了,就像被無形的黑板擦擦掉似的,我暗暗心驚,看來那隻怪物已經發現了我們。


    和尚呸了一口水,說:“大夥抓緊繩索,人可別丟了。媽的這怪物也是神了?它還認得這個菜字是怎麽滴?否則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這點我倒是失策了。【零↑九△小↓說△網】沒想到這怪物智商估計比你還高。平白的壁畫上出現兩字體,他可能意識到是我們搞的鬼。”說完我又氣的破口大罵:“還有……他媽的這不是菜字!”


    忽然一股巨力從水中衝了出來,緊接著感覺自己露在水麵的腦袋上,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我操!這怪物還會噴鼻涕是怎麽滴?我拽著繩子將腦袋沉進水裏,試圖甩掉惡心的粘液,其間我憋著氣實在不敢聞,怕把自己熏暈了。


    “爬繩索!”我在水裏抹了一把臉,招呼一聲,率先向上爬去。可是繩索抓上去滑不溜手,攀爬的速度實在不敢恭維。頂著一陣一陣襲來的水花,我連眼睛都睜不開。接著感覺那手中的繩索跟秋千似的蕩來蕩去。


    屏息閉眼,我埋頭向上爬去。忽然,我的腳腕似乎被什麽東西抓住,我嚇了一跳,剛想提腳去蹬。卻聽見和尚的聲音。說:“老子喝太多水了,肚子漲的難受,那怪物又感覺是鼻涕蟲,惡心的要命,蟲子你爬快點,病美人在我下麵我又不敢吐。”


    我聽和尚這麽說,知道他們兩緊緊的吊在身後。卯足吃奶的力氣,拚命向上攀。本來就感覺自己在團隊沒什麽作用,現在可不能作活著累街坊的事。我咬著牙,雙手被繩索磨的血淋淋的,好不容易攀上繩索,爬上了石廊。


    正想趴在石廊上喘口氣,突然一隻無形的手托了我屁股一下。我罵道,他媽的和尚你耍流氓啊?隻聽下麵罵了一聲,別趴著了祖宗,酸水都湧到嗓子眼了。


    聽見這話我連忙挨著石廊滾倒在冰麵上,喘了口粗氣。我就看見我邊上,憑空倒下一堆白綠交加的液體。我操!我看的肚子裏一陣翻滾,知道是和尚這時候挨我邊上吐了。


    捂著鼻子別過頭去,身邊傳來了病美人的聲音:“得想辦法找到出口,那水庫裏的怪物隨時會衝上來。”


    我抹了把嘴巴,將滿是唾沫的手掌握住了和尚的手。隨後我伸手去病美人聲音傳來的方向:“大家手拉手,不至於掉隊,我們先去原來的入口位置。”


    等了許久,沒見病美人伸手過來。【零↑九△小↓說△網】正納悶的時候,聽見病美人的聲音從入口那邊傳來。我愣了一下,不拉手就算了,至於跑那麽快嘛?我拉著和尚跑到入口的冰壁前。說:“這個地方實在不宜久留,水庫裏的怪物如果被發現,分分鍾能弄死我們。前頭找那麽久沒有出口,大家都合計合計,覺得出口會在哪??”


    和尚大罵:“我看八成沒那麽簡單,找了那麽久沒有找到。而且那一對虱子中的奸夫**也不敢踏足這裏半步,恐怕這裏是有進無出!”


    對於打擊團隊士氣的人,我自然破口大罵:“你知道個卵!我想到一種可能!不過以你的智商,很難跟你解釋。”


    “蟲子!你他媽的……”和尚先是提嗓子要罵,隨而似乎想到我有辦法,語氣馬上變的陰陽怪氣起來。說:“……不是!蟲哥!你有話好好說嘛。知道和尚我腦袋不靈光!你就說說你想到的是啥唄!”


    我正了正嗓子,說:“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如果一隻納米比亞白尾角馬……”


    “等等!”和尚把我叫停,問道:“納米比亞在哪?還有啥是角馬?”


    我翻翻白眼解釋道:“納米比亞在非洲,角馬就是牛羚!”


    和尚嘟囔了一句:“哦!那啥是牛……沒事,你繼續說!”


    連牛羚也不知道我也真是醉了。好在不用我解釋,否則我得對他講一通動物世界。繼續道:“這隻白尾角馬在草原上向左飛奔20米,又一個淩空360的翻騰,向右跑78米,緊接著來兩個後空翻,完了再向左邊跑了2米,你說現在這隻角馬的尾巴朝向哪邊?”


    和尚聽著暈乎,說“你媽的!這角馬是馬戲團逃出來的啊?蹦躂個啥玩意啊?”


    “左邊?”病美人聽我們說了許久,這時候冷聲道


    “右邊!”和尚說。


    我搖搖頭,隨即正了正嗓子。說道:“兩邊都不對,因為馬和羚羊類,尾巴永遠是朝下的!”


    “…………”


    氣氛似乎瞬間就凝固了!周遭靜的隻剩腳下翻騰的冰霧……


    “我……我操!”過了許久和尚喘著粗氣又說:“哎……哎呀……我得個暴脾氣……哎呀……我……你是……你他媽是想緬懷我小時候是咋揍你的吧???”


    “聽他說完。”病美人的聲音澆滅了和尚即將暴走的怒火。接著她的語氣又生冷了幾分說:“要是解釋不通……”


    我想象著病美人那淩厲的眼神,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縮了縮脖子,連忙解釋道:“同理!角馬的尾巴一直都朝下的,所以不管怎麽蹦躂結果依然不變。也就是說那道朱門一直都在原來的位置,我們之所以看不見,應該是那朱門被隱形了,就如我們現在一樣是隱形水造成的。”


    和尚問道:“雖然聽上去有那麽點道理。不過,不對啊!咱們進門後那朱門就隱形了,隱形水在水庫裏!誰拿來的?難道水庫裏的怪物服務員附體?見門外有人進來,端著一盆水就照著朱門潑?”


    “或許隱形水不隻水庫裏有!”我回了他一句,摸索著石壁上的冰麵又說:“這片冰麵應該就是隱形水凍結而成的。朱門打開的時候,外麵透來了比較高的溫熱,融化了冰麵上一層薄薄的冰,出現些許水份。隨著我們進門,朱門關上後,溫度瞬間下降,水份也瞬時在朱門凝結,遮掩了朱門表麵。”


    和尚越發迷惑的問:“瞎幾巴扯淡吧。你說這些藍色的冰是透明水,可是就算凍結也會是透明的,依然能看見那後麵朱紅的石門啊!”


    我點點頭,想到進門時候四個角落點起的藍色‘日光燈’說:“世界上沒有藍色的冰的。冰其實是透明的固體,不管是透明水還是湖水都不會成顏色。不過‘光’卻可以在不同形狀的冰裏麵折射、反射、散射。讓透明水變藍遮掩了朱門的原理,因該就是這四方角落上的藍光。我想這四麵牆壁裏都鑲著一顆璀璨的藍色夜明珠。”


    和尚恍然大悟:“這麽一說,倒是還真有些道理。”


    我不理他的頓悟,問病美人道:“石小姐!你還有沒有火折子,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確的。那層遮掩石門的冰應該很薄,用火折子烤烤或許就能顯出朱門!”


    病美人沒有回答我,隻是我看見她所在的位置憑空的就顯出了一隻火折子,不過奇怪的是,火焰並沒有點燃。隨即聽見病美人的聲音說:“不行。火光會吸引那水庫裏的怪物過來,我們可以用槍刺刮。”


    我怎麽沒想到這茬,差點鬧出大事。和尚在邊上嘲笑的哼哼兩聲。我們三個把軍刺取出,照著那處冰麵一點點的刮著,動作相當輕巧溫柔,就跟在豆腐上刻字似得。過了一陣,紅色的朱門輪廓,緩緩顯現。果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剛高興了一陣,卻又麵臨了巨大的難題。這朱紅大門憑借我們三個,根本就打不開。期間我們動用了所有方法,卻怎麽也無法挪動朱門一絲。過了近一個小時,我頹然的坐在地上,周遭的寒冷侵襲著我的身體,我感覺現在又冷又餓,這種情況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早知道這麽個死法,還不如給那大怪物給咬死。”和尚在邊上有氣無力的嘟囔著。


    我點點頭。心說是啊!早知道被大怪物給……大怪物?我猛然抓住一個想法。我說道:“那怪物力氣那麽大,或許我們可以引誘它過來,撞開這道朱門!”


    和尚接口道:“這方法確實可行。不過你怎麽將它引來?還有怎麽捉準它位置以及動向?要知道那狗娘養的也和我們一樣隱身著。要是我那把衝鋒槍沒給幹屍折了,倒可以突突了那怪物。它一旦流血我們就能知道動向了。”


    和尚說的對,怎麽知道它行動和位置是關鍵。使其流血?這顯然不行,估計我們三都給弄死了,它還沒流多少血呢。和尚剛說到槍,我就想到了子彈,或許子彈?我想到這裏急聲道:“和尚!你愛槍如命,衝鋒槍丟了,子彈總還有吧?”


    “有啊!多了去了,十幾發呢。”和尚說著。我就看見他那,憑空出現了一把子彈。


    一把奪過那把子彈,就用軍刺去拆子彈的後蓋。“我們把子彈拆了!取出大量的火藥。”


    他們兩也跟著我拆,和尚就問道:“你拆子彈幹嘛?如果想要把門炸開就別想了,光有火藥沒炸藥根本就不行。”


    我已經開始拆第三枚子彈,將手中的火藥粉末抹在他臉上,頓時和尚那灰不溜秋的輪廓,就被粉末勾畫出來。我說:“就這麽用!倒時候那怪物過來,我們就抓幾把火藥撒向它,那它不是就得現行了。”


    “哎呀!蟲子,你可以啊!比你小時候靈光多了。”和尚怪叫一聲。開始迅速的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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