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水底城牆開始崩塌,土石四濺,就算在水底隔絕了大部分力道,可還是有一道道劇烈擊射過來的石塊。這一下我們兩人整個被


    掀翻,和尚的腿也終於掙脫了束縛。


    河水裏周圍幾乎渾濁的一片烏泱泱的。我倆已經憋氣憋的直翻白眼,使出渾身解數,就像兩條劍魚一樣直射水麵。為了獲得救命的氧氣上衝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沒想到的是,身後好幾道黑乎乎的影子速度比我們更快。


    上衝還沒有三四米,這時身後的水流忽的衝擊而來,和尚和我一下子被這力量給打翻了幾圈,和尚翻了幾下頭下腳上的在水裏直翻白眼。


    我這一下馬奶酒的酒精完全揮發光了,身子一轉就向和尚衝去,忽然周遭又是幾道極快的水流衝過,有一道水流貼著我的臉皮就過去了,憑感覺倒像是子彈一樣?水底下有人朝我們開槍?這他娘的真是邪門了?


    我緊緊拉住和尚的手臂,雙腳死命的蹬著。心說河裏這些古怪東西想也沒用,隻知道再不遊到水麵歇菜是肯定的了。拽著和尚我用盡吃奶


    的力氣才帶著他鑽出水麵,和尚已經沒了氣,雙眼翻白了眼。我強忍著惡心嘴對嘴給他渡氣並用手掌猛按他胸膛,老大一會這小子噴出一大口


    渾濁的河水,淋了我滿嘴滿臉,惡心的我臉都綠了,扭過頭就開始吐……


    和尚剛剛恢複意識一邊咳嗽一邊罵著說:“他奶奶……奶奶的……有個黑老頭陰我……看著挺小個……在水裏跟魚似得……動手沒幾下我


    他媽就被撂了……腳還卡水底下……晦氣……”


    我惡心的要命,吐了一陣,臉色發白,剛想罵他幾句。這時候河裏‘噗通’一聲鑽出個人影。也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我打著手電照了過去,我對和尚叫道:“抄家夥,弄他”


    在一陣陣河水翻湧下,我看清了那個滿臉蒼白的瘦小人影。居然是自稱川矮子的黑老頭。邊上的和尚怒意上湧,就想上去拚命,嘴裏罵道“他奶奶的,剛剛撂和尚爺爺我,老頭現在讓你見識見識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一把拉住和尚不讓其貿然行事,畢竟黑老頭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況且這老頭狀態非常差,臉色白的紙片似得,這個時候那老頭看見我的


    雙眼頓時一亮,叫了一聲:“少當家!”接著雙眼上翻就往水下沉。


    忽然,周遭的水麵浮起數十顆大腦袋,那些腦袋很是怪異,就像帶著一個巨大的麵具,輪廓看上去有些像埃及的獅身人麵像。我心說會不


    會是老媽這一行人?可是看那裝扮也不象啊!還有剛剛在水下是不是他們在暗算我?


    可事情容不得我想太多,見這一群浮出個腦袋的家夥沒有半點動靜。我憋了一口氣就向黑老頭那邊遊去,他身上關於我的秘密太多就算不為了這個,拋來一切來說就因為他可能是凶子的父親我也不能不管。


    剛接過黑老頭的身子,感覺他就跟個死人似得臉色蒼白,仿佛他連氣息好像都沒了。


    正待我愣神間忽然迎麵一道火光。緊接著我被一道力量撲倒進水裏。然後喉嚨裏嗆了一大口水,緊接著感覺腦袋上方火辣辣的,隻聽見‘咻’的一股滾燙的氣浪從我頭頂上方水麵上衝過,周遭的水麵蕩開一巨大的漣漪,隻聽‘轟隆’一聲整條河都翻湧起來。


    我感覺剛剛那一下好像是什麽火箭筒之類的殺傷性武器才能造成的?腦袋頓時懵逼了?有誰那麽有魄力對我們用火箭筒?好在剛剛千鈞一發之際和尚把我撲倒進水裏,不然那一下我他媽肯定給炸的屍骨無存。


    剛剛頭頂那火辣辣的感覺還在,不知道頭發有沒有給燒焦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可能是自我本能,我拉著那黑老頭就向我們落水的岸邊


    遊。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陀著黑老頭爬到岸上去的,整個腦袋天旋地轉,雙眼裏白茫茫的,像是在做夢,胸悶氣短惡心的不行。


    “嘔!”邊上傳來和尚的聲音:“我他媽還以為自己死了,他娘的居然對我們放火箭筒!‘暗’組織等哪天老子翻身叫你們老大座頭鯨變


    月經。”


    我腦袋還迷糊著,聽和尚這麽一說頓時清醒!座頭鯨?那個在海上雄霸一方的‘舍利子’座頭鯨?難道這些帶著奇怪麵具的家夥是‘暗’的人?可是這黑老頭不是他們的同黨嗎?難道又是什麽勞什子的黑吃黑窩裏反?心說,謎團已經太多,現在多一個老子基本已經免疫了。


    由於剛剛上岸氣還沒喘穩,剛剛又聽和尚的話一驚,頓時就連連打起了‘二盹兒’(打嗝不止),怎麽憋也憋不住。捂著嘴看河麵上的動


    靜,這個時候河麵上平靜無波,哪裏還有那群蒙麵人的蹤影!


    邪乎?為什麽這群人說散就散,按理說黑老頭要是黑吃黑的話!就我們方家規矩來說,不管是天涯海角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我想不明白,楞了好一會兒,邊上的和尚頓時大笑道:“我操!知道和尚爺爺我厲害了,連座頭鯨都怕了我。他媽還有誰?還有誰……”


    我自然不理那喊的跟傻逼似得和尚。我轉頭去觀察黑老頭的情況,說實話這老頭傷的挺重,在水裏還沒發現什麽,此刻離近了一看,身上


    好幾處搶傷,特別是肚子上方那一個子彈孔,正‘泊泊’的向外頭滲血,我估計了一下這裏麵應該傷到了肝髒。雖然這黑老頭沒少嚇唬我,不過關係還不算太差,畢竟家族的秘密也是他第一個告訴我的。


    和尚怪叫了一聲,緩了口氣看看邊上的老頭,急道:“別管這老頭了昂!趕緊的咱水下那‘古長城第一條龍’的秘密還沒解開呢!”


    我暗道和尚終究是個腦殘,不由破口大罵:“你傻不傻?那底下都塌了還有個毛東西?況且剛剛這麽多人在下麵你以為現在我們還能找到


    什麽東西?”


    “那他媽的真晦氣了!”和尚吐了口唾沫,一屁蹲坐下歎氣道:“折騰這麽久又是飛機又是汽車的,竟太媽白忙活了?”


    我將昏迷中的黑老頭半抱起來,看著老頭腰上的麻袋道:“誰說沒收獲了?老頭這袋子東西歸我們了!”


    和尚一看那袋子鼓囔囔的就知道有戲。這水混子下水‘一人一袋,拿多歇菜’他可比我還要清楚。雙眼一亮道:“蟲子!你覺悟挺高啊!


    趁火打劫黑吃黑。下水沒幾天行規你倒是熟啊!”


    我翻翻白眼懶得跟他解釋。其實黑老頭這個狀況是非去醫院不可的,而且要去還要是市級大醫院,他身上帶這來曆不明的財寶肯定是不行的。否則有關部門過來調查根本圓不過去,我可不想這老頭有幸蘇醒了還要去大牢裏找他。


    所以這袋東西自然要我先拿走。我收起那袋東西並讓和尚背著老頭往醫院裏趕,一路上和尚罵罵咧咧的說為什麽髒活累活都是我幹。我笑


    著說,你人高馬大的,況且這袋財寶是我先發現的才有你一份。


    辦完手續經過周轉反側我們已經在包頭市的中心醫院了。警察來詢問的時候,我稱我兩來旅遊晚上去楊六郎廟裏祈福求子。警察看著和尚頭上的結疤來求子,臉色古怪之極。我繼續說回來的路上看這黑老頭趟在路邊就救下來了。很奇怪的是黑老頭身上沒有身份證件,輸血的時候血液庫裏也沒有這個人的記錄,仿佛他娘的是個三無人員。


    打發條子走了,我緩緩地打開黑老頭的那個麻袋子,幾枚青銅蛙顱和幾件不認識的外國錢幣。之所以說是外國的,因為上麵勾畫著看不懂得鳥語,以及錢幣上那狗頭人身的古代神祗,看上去倒像是古埃及那塊地方的產物。


    看著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心說這老頭最近難道去了國外拉了趟貨?那袋子裏麵底層還有一件用黑布包裹的東西,看輪廓倒像是一幅畫。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來一看,頓時就愣神了。那是一副與我那塊羊皮殘卷一個樣式的羊皮卷軸。裏麵勾畫的內容倒是皆然不同,那卷軸上畫工精細,看上去像是出自我國古代書法大師的手筆。內容是一個古代皇帝帶領和一位大將軍摸樣的人領頭站在海邊,皇帝手指著遠方大海的一段。而皇帝和將軍的身後一個華麗堂皇的大轎子,那轎子之後才是千軍萬馬的陣仗。


    這一下我就更疑惑的了,什麽人比皇帝和將軍的排場都大?這幅古怪的畫隻占據了卷軸角落的一塊,餘下的就是鉤鉤線線模糊的路線圖。


    看到這張圖和尚手中的煙一抖,就鑽過頭來怪叫道:“這一波不虧!奶奶的我們誤打誤撞又得到一副藏寶圖是哇?這下我們是要發啊!”


    我翻翻白眼,懶的理他。研究著這幅卷軸!難道說黑老頭就是私吞了那這幅藏寶圖才被‘暗’組織追殺的?或則是他們一幫人和我一樣得到‘古長城的第一條龍’這個線索來到金界壕尋寶,然後給黑老頭尋找到了,他們來了一次窩裏鬥,我與和尚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可有一點想不明白為什麽黑老頭這幫人能揭開‘古長城的第一條龍’這個秘密並且尋找到金界壕呢?


    這個時候護士小姐走了過來,詢問要不要給那老頭交住院費!看著一邊抽煙的和尚,小護士皺皺鼻子說:“大叔!即使是瞎子也不能在醫院裏抽煙啊,那對病人多不好!”


    我看著一臉懵逼的和尚忍住笑,就拉小護士去辦手續了!和尚半天才回過神來,在後麵嘟囔一句:“帶墨鏡他媽就是瞎子啊?你看人玩搖滾的伍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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