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肉疼的是,黑老頭的住院費醫療費雜七雜八的加起來要兩萬多塊錢。他人還昏迷著,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這他娘的怪不得人家說病不起啊!死也死不起啊!現在總算知道了。上次龍宮摸來的東西還沒有倒手,貌似最珍貴的白色尊爵在病美人那,我隻得將我從小存到大買船的錢先取出來頂上,心疼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醫院出來已經下午2點多了,蹲在路邊我兩隨便買了幾個烤地瓜對付著吃了幾口,我說:“這老頭一時半會醒不了,現在怎麽辦?”


    和尚咬了口地瓜,含糊的,道:“還有什麽說的?你看咱都得了張藏寶圖,你我都看不懂!怎麽辦?去南京找包子唄!”


    我一聽也隻能如此了,如果說那條信息‘古長城的第一條龍’是真的。那麽老頭這張藏寶圖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畢竟‘暗’組織為了這東西窩裏反,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麽歪瓜裂棗。


    包頭開往南京飛機直達的當天賣光了,隻有先轉北京再轉南京。在飛機上睡的昏天暗地。北京下來後,我們機場都沒出,歇了兩個小時,期間我一直在思索那個金界壕上的無頭鬼和那個‘自己’發來的微信,看著手機上那個視頻結束的‘9分11秒’,揉著腦袋,感覺腦子裏滿滿的謎團,怎麽想也解不開,渾渾噩噩間已經一路飛到了南京。


    一落地就發了微信給包子,那家夥不知道在忙還是在幹嘛一直沒回信息。我憑借著他以前在龍宮裏提及的位置,好像是南京夫子廟。打的直奔那處,感覺在秦淮河畔繞了好幾圈,一路給司機坑了80多塊錢,要不是看和尚長的凶悍,我估計得給宰百十來塊……


    我原本想一個廟屁大點地方找個人還不簡單?一到那裏我整個懵逼了。夫子廟可不隻一個廟這麽簡單,什麽南京孔廟、南京文廟、文宣王廟……大的就跟縣城似的,要想找到沒有確切地址的包子,無疑是大海撈針。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包子的信息終於姍姍來遲。


    根據包子微信共享的位置,包子的店鋪落座在美食街裏,位於夫子廟南端,東起平江府路,西止來燕路。兩道的街鋪青磚小瓦,粉牆坡屋,確是有些古樸典雅,我與和尚看著一愣一愣的倒像是兩土包子進城。


    包子的店鋪叫‘天籟寶軒’我一聽名字怎麽感覺像賣樂器的。一進門在櫃台上一個莫西幹頭的小夥子滿臉微笑的招呼,一聽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臉就直接拉下來了。我感覺這小子太勢力了吧,不過還是裝著麵帶微笑的問道:“請問包子在不在??”


    那小子楞了一下,不耐煩的道:“有病吧你?來我們古玩店買包子?你不看牌匾啊?兩個賴白兒!”


    我心頭暗罵這小子好膽!不過想想包子叫什麽倒是真忘了?感覺和涼山那個豹子頭林衝有些類似?


    和尚一聽就氣炸了,取下墨鏡瞪著鬥雞眼就喊:“反了你了!他媽的連你們家少爺也不認得?趕緊叫葉衝這膽小鬼出來,說他和尚爺爺來了好吃好喝供著!”


    那莫西幹頭被和尚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揉揉眼睛看清了和尚樣子,可能他年紀小,不認識和尚這尊大神。罵道:“哎呀!你這髒汙的豬頭三,你罵誰呢?”


    外麵這麽大動靜裏頭包子果然跑了出來,跑的急鴨舌帽都歪了。一出來看見我們兩就賠笑道:“兩位爺總算到了,我還尋思著預定個大酒店招呼,不過你兩來的急什麽都來不及安排,怪我怪我。”


    和尚一見正主來了,頓時鼻孔朝天的,說道:“包子你混得可是風生水起啊!一個看店門的都這麽牛逼,和尚爺爺差點要給人揍了啊!”


    我笑了笑畢竟包子和我們在龍宮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解釋了剛剛的情況。包子一聽指著莫西幹頭就是一通破口大罵,罵完還不解氣照那小子屁股就是一腳,打發那小子回房間,才對我們笑著賠罪道:“是我本家侄子,小孩子不懂事。”


    說著包子先將店門關了,領我們進了屋子,找了間還算幹淨典雅的房間,看著環境包子在南京混得還真不錯。兩人剛坐下,包子泡了兩杯上等普洱茶,我也不客套,幾杯下肚去,倒是有些舒適驅乏。


    看我們一臉舒適的樣子,包子習慣性的壓了壓鴨舌帽,問:“哥幾個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找我什麽事?說來聽聽?”


    和尚怪笑一聲,將黑老頭那袋子,往桌子上一扔,吐了個煙圈道:“這得了寶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包子你了。【零↑九△小↓說△網】你看我兩多上道?”


    包子取出裏麵幾枚銅錢一看,頓時神色都變了,顫抖著拿出懷裏的單片眼鏡照著拿出來的銅幣仔仔細細的觀摩。一邊看一邊說:“這些銅幣好像是古印度“吠陀時代”的產物。據古印度一部叫《往世書》記載,吠陀時代可以追溯到上千萬年前,當然《往世書》類似於我們這的《山海經》其中不免有些誇張的成分!如果“吠陀時代”的說法是真的,那麽印度人古老的史前文明堪比恐龍時代。而在幾年前考古學家在印度西北部海岸的坎貝灣發現了一座水下廢墟,科學家命名為‘坎貝灣黃金城’那座海底古城,位於水下四五十米左右。據探查發現了2000多件文物,寶石、石器和人類骨頭,以及這些類似你拿來的銅幣。”


    《往世書》?又是《往世書》!起先聽和尚說起過,這本古經書裏記載了一個神話故事,那個納加神話。天神用曼陀羅山做攪棒,用納加之王當絞繩,最後成功攪亂了大海,海洋之中被攪開一個大洞稱為“歸墟”並取出了不死甘露。難道這些東西都和不死甘露有所聯係?


    我一個人的腦袋肯定不夠用的,看著包子那癡迷的摸樣,我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哎!別研究那銅幣了。正主在下麵,你打開那黑布看看裏麵的藏寶圖!”


    包子回過神看我說的那麽鄭重,他輕輕伸手取出黑布,一層一層的撥開,看上去倒像是在新婚之夜要告別處男似的……


    接下來見識淵博的包子也看的是一愣一愣的,解釋說:“這張藏寶圖裏的皇帝是秦王嬴政,那邊上的大將軍旗幟和衣著,應該是秦國名將王翦!”


    “哦?”我聽著點點頭,問道:“是不是當年秦始皇讓徐福出海尋仙藥,所以令大將軍王翦隨行保護?”


    和尚一拍桌子道:“那感情事的!大將軍王翦啊!還有什麽保鏢比他牛逼呢?徐福這老小子也真是有福氣,保鏢配備也是天下第一人!”


    包子眉頭緊鎖著搖搖頭,說道:“王翦在公元前229年(秦始皇十八年),從郡上發兵,下井陘,與楊端和軍兩軍呼應。準備一舉攻滅趙國。結果遇上了趙國的名將李牧,相持一年多的時間。王翦采用反間計,除掉李牧。李牧死後,王翦勢如破竹前行,大敗趙軍,並殺了趙軍主將趙蔥,攻下趙國的都城邯鄲,俘虜趙王。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二十五年)秦始皇一統天下,王翦告老還鄉之後音訊全無。而徐福出海據史書記載在公元前219年,就是王翦退出曆史舞台的三年之後。徐福最後一次出海已經是秦始皇三十五年了,等於是王翦消失十幾年之後了。”


    我臉色一變說:“你說這一代名將王翦是不是就是這次出海掛掉了?所以史書上再也沒有提及他!”


    “難說!名將王翦的出生和死亡一直是個謎,甚至連他究竟多少歲都不甚清楚,不過根據曆史推敲,他告老還鄉之時王翦當在四十左右,還是壯年!”包子揉了揉眉頭,說:“因為這個藏寶圖沒有明確時間,據我分析應該就是王翦在告老還鄉和徐福第一次出海的三年時間段之內!”


    一時間氣氛陷入沉默,這件事情居然扯出了千古名將王翦!而且可能還是世人所不知道的一段曆史。


    “那你說說這堂皇的轎子裏麵的是誰?誰這麽牛逼?秦皇和王翦兩人站著而那人卻座在轎子裏?”和尚腦袋一根筋想不明白他立馬就不想,隨後指著藏寶圖裏秦始皇身後的大轎子。說完一拍腦袋又道:“會不會是他便宜老子呂不韋??”


    聽著我就來氣,你可以不懂,但是不懂裝懂就是他娘的抽水馬桶!我罵道:“我呂你爹啊!呂不韋頂天了就是個宰相。皇帝站著他坐著,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啊?”


    一時間三人對著這幅畫發呆,過了許久包子說接著分析這張寶圖的路線。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我與和尚隻能幹著急把普洱茶灌了一杯又一杯,正待我不耐煩的詢問時,包子才指著寶圖的中間所在,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奪過和尚手中的茶,一灌到底才顫聲道:“歸墟!居然是歸墟,寶藏的所在地居然是渤海歸墟之處!”


    聽見‘歸墟’兩字我呆了一下。心說這歸墟和《往世書》裏那個納加的故事所說的是不是一樣的?恐怕歸墟這個地方不簡單啊,連印度古書和這張羊皮寶圖裏都有記載,或許又是一座堪比東海龍宮的所在。


    “歸墟!?什麽玩意?”和尚抓抓腦袋,倒是把自己告訴過我的故事給忘了。嘟囔道:“還腎虛呢!”


    包子自然不理和尚的調侃,正色道:“據《列子.湯問》篇記載,歸墟在渤海之東,它飄渺於渤海之上‘不知幾億萬裏’的地平線之外。那遙遠東極的無底之海,稱為歸墟,那裏有‘五座神山’‘岱輿’、‘員嶠’‘方丈’、‘瀛洲’、‘蓬萊’。這五座山,上下周旋三萬裏,山間相距各七萬裏,每山平頂達九千裏,雄偉浩瀚,氣勢吞天!”


    “得得得!”和尚不耐煩的擺擺手又道:“你他媽這麽一通磨磨唧唧的要講個把月,你就說這‘歸墟’怎麽去吧!”


    我沒和尚那麽冒失,聽到方丈,蓬萊,幾座仙島。問道:“我們在龍宮裏也得到這些神山的訊息,據那壁畫裏記載,東海龍宮就是所謂的‘方丈’神山吧?”


    包子先是看了和尚一眼,才對我點點頭道:“是的!那壁畫以及徐福留下的信息和《列子.湯問》篇記載的不一樣,說這海外仙島有三座’‘方丈’、‘瀛洲’、‘蓬萊’其他兩座也沒有提及。不過現在所謂的神山‘方丈’我們已知它是東海龍宮。可它也在‘歸墟’之內,我就不明白了,這歸墟到底有多大?到底是什麽結構?”


    據包子研究藏寶圖裏那副秦始皇和王翦所在的位置位於秦皇島。得到確切位置的和尚興奮的不得了,當即要出門吃一頓慶祝慶祝,仿佛這小子已經拿了寶貝似的。包子也不含糊在金陵飯店請客,吃了正宗的秦淮八絕,特別是此中的烤鴨,南京人講究皮酥肉嫩﹐肥而不膩,和尚吃的差點吞了自己舌頭。席間那包子的本家侄子莫西幹頭叫葉騰龍,連連舉杯敬酒表示道歉,和尚不拘小節和其開懷暢飲,差點就拜了把子。


    在吃飯的時候我就在群裏聯係了大壯,畢竟第一次下水的同伴這一次也不能散。在我心中大壯這小子已經被內定成為我船上的‘醫務長’了。大壯在群裏聽我們說的‘歸墟’興奮嗷嗷的叫。說到秦始皇他就是一句‘臥槽’。提到大將軍王翦他又是一句‘臥槽’。弄得我們滿頭滿腦的臥拉個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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